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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年纪小,顾廷灿常常粘着小秦氏秦萱。

秦萱并不是一个天生的心狠手辣的人。

她那些盘算和城府,都怪顾家和秦家。

秦家败落,需要再来一场高嫁撑场面。

顾偃开则日日念着秦大娘子,娶了妻妹又不珍重。

秦萱嫁给姐夫本就心里不太高兴,又没有得到夫人应有的尊敬和爱戴。

这一来一往,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怎能不心里阴郁,开始盘算钱财名利,为自己留一份后路?

人人都靠不住,那就只能靠自己搏一个出路,让自己的孩子登上侯爵之位!

不过当着女儿的面,秦萱从不把这些狰狞险恶的东西表露出来。

这些污糟事情怎么能让女儿知道……她在一日,定然是要好好护着女儿的。

……今日晚上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饭。

顾偃开在桌上先是批评顾廷烨读书不上进,又怪他武艺练习的不到家。

把顾廷烨骂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放碗筷就走。

小秦氏赶忙安抚性地给顾廷烨夹菜,又连连夸他认真练字、武艺也没落下,这才让桌子上的氛围好起来。

顾廷灿想着,母亲总是想着捧杀白氏之子,让顾侯对他失望。

可是等到她老的那一日,大哥顾廷煜身体病弱,小弟尚幼且心性不坚,又要靠谁来护着一大家子人呢?

想着想着便把筷子放下了。

顾偃开看女儿没吃几口饭便安***着,责备小秦氏娇惯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只出声问到,“灿儿身体可是没好全?

这饭也没吃几口便放筷子了。”

顾廷烨听了便也把目光投向妹妹,小秦氏也停了筷子,问是不是菜式不合口味。

只有顾廷煜没什么反应,甚至又张嘴吃了一筷子菜,却被呛的连连咳嗽。

“我年纪小,本就吃不下什么东西。

倒是大哥刚刚还呛着了,他也身体不好呀。”

顾廷灿朝顾廷煜努了努嘴,“父亲常常偏心。

大哥身体不好就让他少动弹多歇着,二哥身体好就被你按着一个劲儿习武。

说不定,大哥心里想多和父亲待一会,二哥更想闲下来写写字看看书呢!”

顾偃开只当这是孩子气的话,倒也不觉着被冒犯。

但是看到二儿子频频点头,大儿子耳朵潮红,发觉这说不定是真的。

心里又好气又好笑,“那照你这么说,我该拉着廷煜习武,让老二这个泼皮去玩闹了?”

顾廷灿摇了摇头,“自然不是,父亲心里自然是有筹谋的。

不过哥哥们不像我说话方便,有时不痛快是自然的。”

顾偃开沉默了一会儿,小秦氏紧张得攥紧了帕子——侯爷在家里可是说一不二,廷灿这样说,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发火。

谁料他只是顿了顿,又认真问顾廷烨,“你真觉得我管得严?

可我若不管你,你岂不是早就上房揭瓦了!

再说了,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出去说自己是宁远侯府的人岂不是丢人?”

说完,又看着顾廷煜,“这样看,我确实是关心你少了些。

你身子弱,我总是只要你保重身体,却关怀不够了。

不过你也要放宽心,你是我的长子,我能不看重你么……”顾廷烨听着便高兴起来,虽然又损了自己一顿,但是父亲似乎真的把妹妹的话听进去了。

他胳膊肘顶了顶大哥,顾廷煜却只是往边上躲,轻咳一声,“妹妹也是关心我们。

父亲也不必如此挂怀。”

顾偃开还是板着一张脸,不过饭桌上的大家看那神情想来也不是动怒的样子,于是都高兴了起来。

小秦氏也趁机说了几句,“大郎确实应该多来园子里晒晒太阳,走动走动。

二郎嘛,正是玩闹的年纪呢。

日后要是想出去了,和我说一句就是了。”

……饭后众人散去。

顾廷灿便跟着小秦氏回了院子。

女使们远远的跟着,不敢打扰母女两人。

“往日也没见你这么冒失,”秦萱捏了捏女儿的手,“今天怎么回事,突然在桌上仗义执言起来了?

阿娘说了,两个哥哥的事情你要少去掺和,以后弟弟长大了,阿娘一定让他保护好你。”

“阿娘,我知道您担心我。

可是阿娘也知道,两个哥哥都不是坏人。

您是不喜欢他们,还是不喜欢他们的生身母亲?”

顾廷灿眼睛清亮有神,“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母亲何苦着相于这些身外之物?”

小秦氏暗呼不好,“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哪个下人在你身边嚼舌根?

你才多大年纪操心这么多事情……”顾廷灿搂住小秦氏的胳膊,“二哥嘴里也没个把门的,大哥又固执地非要喊你姨母。

想要想明白,也不是什么难事。”

小秦氏微微一愣,叹了口气,“是阿娘不好,还让你想那么多。

但是有些事情……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我却心里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