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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西年。

这几年里,宁远侯府有一段难得的舒心日子。

顾廷烨虽然时不时和父亲吵闹起来,但是基本上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顾廷炜也到了猫憎狗嫌的年纪,每天在二哥身后做小跟班,黏得不行。

也就大郎顾廷煜身体还是不见好,一首断断续续地胸闷咳嗽,汤药不断。

顾廷烨因着身边这个“跟屁虫”,和顾廷灿小秦氏亲近不少。

虽说秦萱心里仍然对顾廷烨有些许想法,但是看着他一片赤子之心,心里也没什么城府谋算,有些时候待他也多了几分真情。

秋日里,寒风飒飒,感觉离冬日也不远了。

顾廷烨却在此时收到了扬州仆人的报丧信——他外祖,也就是白老太爷去世了。

白老太爷十分疼爱这个外孙,年年都有不少器物从扬州送进京城,书信往来也是不断的。

在事情纷繁复杂的宁远侯府,白老太爷的真切关心让顾廷烨心定了不少。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顾廷烨看着扬州来的信,手死死攥着,眼泪也掉下几滴。

信上写明让顾廷烨继承白家家产,回扬州主持丧事丧仪。

顾侯不常提起白氏。

和扬州的往来顾偃开虽不过问,却也有些轻慢。

这会儿顾廷烨回去奔丧,必然要同父亲提起这件事。

他咬咬牙,还是硬着头皮去找了父亲。

果不其然,顾偃开一听便沉着脸拒绝了。

顾侯看不起白家经商,而且白氏入门还间接造成了他挚爱秦婉的死亡。

因而他听见白家两个字就有一股无名火。

顾廷烨的苦苦哀求根本打动不了父亲,反而还加重了他心里的怨恨之情,斥责顾廷烨坏了侯府规矩。

顾廷烨满心失望,冲去街市吃喝。

但是心里的愁思久久不散。

忠勤伯府里的袁文纯素来与顾廷烨交好。

陪顾廷烨吃了一顿饭,又听了这番事情,突然灵光一现:“你不如和我一道去扬州?”

“你怎的去扬州?”

顾廷烨没好气地说道,“你家里人能答应你一个人去吗?”

袁文纯拍拍他的肩膀,“山人自有妙计”。

原来,袁文纯的弟兄和扬州通判盛紘盛大人的嫡长女结亲,他则带着聘礼乘船去扬州与盛家人相见。

一路仆从随行,让顾廷烨跟着自然没有问题。

顾廷烨听了也觉得好,当下便回去收拾行李。

他匆匆回到家中,避开众人悄悄收拾好行囊,犹豫再三,还是把实情告知了小秦氏和妹妹顾廷灿。

顾廷灿和母亲答应替他遮掩一段时间,但是也让他务必好生写一封信告知父亲。

“二哥南下一路,定要注意安全。

做事情也不要太随心所欲,不考虑后果了。”

顾廷灿叮嘱道,“袁家哥哥看着倒也心思活络,想来你们不会碰到什么麻烦的。”

顾廷烨一边听着,一边速速写信,顾廷灿则偷偷塞了点碎银进了他的包袱。

等到顾廷烨写好信,也就到了和袁文纯碰头的时候。

顾廷烨将信放在自己的书房内便匆匆离开了。

等到和袁文纯碰面,两人便带着聘礼和仆从,踏上了前往扬州的路途。

船行江上,周围浪花翻腾。

顾廷烨站在船头,望着江水思绪万千。

他既担心扬州那边的状况,又有些埋怨父亲的蛮横独裁。

袁文纯看出他心里一团乱麻,过来宽慰道:“不管怎么说,己经出发了。

都说万事开头难,后头想来是顺利的。”

顾廷烨微微点头,想起父亲对母亲一族的态度,又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