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烫人的灯光与冰凉的话筒领奖台的聚光灯太亮了，烤得沈清澜脸颊发疼，
手里的话筒却凉得像块冰，攥得指节都泛了白。台下黑压压一片人影，模糊得看不清表情，
只有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像无数只小虫子在耳边爬。她该笑的。这个新锐设计奖，
她熬了多少个通宵，改了十几版方案，连做梦都在画草图，如今终于攥在手里，
怎么也该是满心欢喜。可喉咙里像塞了团泡了水的棉花，堵得发慌，
那句练了不下二十遍的获奖感言，到了嘴边却变了味。“感谢评委老师们的认可，
也感谢团队每一位成员的付出……”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去，平稳得像提前录好的音频，
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昨晚宋辰坐在书房里，
拿着她写的初稿逐字逐句改的场景又冒了出来——他用红笔圈掉“灵感来自某个雨夜，
走在老巷子里看到灯影映在青石板上的纹路”，在旁边写“需强调设计对市场趋势的贴合度，
突出解决用户收纳痛点的核心价值”。“清澜，你现在要立高端设计师的人设，
感性的话留着跟我私下说就好。”他当时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可眼神里的笃定，
让她没法反驳。就像每次她想买件带碎花的裙子，他总会说“素色更显气质，
也更符合你工作室的定位”；每次她想约搞戏剧的朋友吃饭，他总会提醒“她情绪太跳脱，
长期交往容易消耗你的精力”。那些话像细密的针，慢慢缝住了她原本张开的翅膀。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白色西装套裙，是宋辰挑的，剪裁利落，衬得人很精神，
可她总觉得勒得慌，像是裹了层保鲜膜，连呼吸都不顺畅。台下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掌声，
她抬起头，努力扯出个微笑，继续念着那些“专业”的台词，心里却空落落的，
像有什么东西正被一点点剪掉，只剩下规整的枝桠，没了活气。
第二章 密码背后的冰冷文档宋辰去上海出差的第三天，
沈清澜接到了甲方的紧急需求——之前提交的设计图里，
有个细节需要参考她存在宋辰家用电脑里的原始草图。她站在玄关换鞋时，手指还在犹豫。
宋辰的电脑密码，她只知道一个用她生日设的、专门存日常照片的账户，
至于他工作用的主账户，他从没提过。“试试吧，说不定呢。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声嘀咕，推开门走进书房。电脑屏幕亮起来，输入框闪烁着光标，
她深吸一口气，敲下自己的生日。“咔嗒”一声，屏幕跳转到桌面，
她愣住了——原来他把主账户密码也设成了她的生日。心里刚泛起一丝暖意，
目光就被桌面上一个名为“人生规划与关系优化”的加密文件夹勾住了。
名字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像某种企业管理文件，可放在家里的电脑里，总觉得不对劲。
心脏忽然跳得飞快，指尖有些发颤，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双击，弹出密码框时，几乎没怎么想，
就敲下了宋辰的生日。文件夹开了。里面密密麻麻的文档和表格，
型》《潜在合作伙伴评估表》……直到一个文件名扎进眼里：《沈清澜_长期可行性分析》。
她的手指抖得厉害，点开文档的瞬间，
冷的文字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情绪稳定性指数：B+需关注其艺术工作者特有的敏感度，
避免因感性决策影响整体规划”“职业发展潜力：A-当前设计风格偏小众，
需引导向商业化转型，
可借助辰星资本资源拓展客户群”“家庭背景适配度：B普通工薪家庭，
无负债及复杂亲属关系，无助力亦无负担”“可控性分析：较高情感依赖度强，
通过提供安全感及资源支持，可有效引导其行为方向”。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扎得她浑身发冷。她往下翻，看到“历史数据”文件夹，点开后，
一个名为《李澜_阶段性评估报告》的文档跳了出来。结论栏里写着：“适配良好期已过，
目标职业发展轨迹偏离预期计划自主创业，风险系数过高，且独立性增强，可控性下降，
长期合作风险显著升高，建议启动优化流程，逐步降低关联度。”优化流程？
沈清澜想起半年前，她问宋辰为什么和前女友李澜分手，
他当时轻描淡写地说：“她很有想法，但两个人对未来的规划不太一样，和平分开的。
”原来“规划不一样”，是“可控性下降”；“和平分开”，是“启动优化流程”。
她盯着屏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冲进洗手间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洗手池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她一直以为自己活在宋辰为她搭建的温室里，温暖又安全，现在才明白，那根本不是温室，
是个透明的玻璃罩，她是里面被精心观察、随时可以替换的植物。
第三章 咖啡馆里的清醒剂沈清澜坐在咖啡馆最角落的位置，面前的拿铁凉透了，
奶泡塌成一团，像她此刻的心情。林薇推开门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她——脸色苍白，
眼睛红肿，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瘫在椅子上。“怎么了这是？跟被霜打了似的。
”林薇把包放在桌上，坐下来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冰得像块石头。沈清澜张了张嘴，
声音沙哑得厉害：“林薇，他把我当什么了？一个项目？一个能计算性价比的资产组合？
”她语无伦次地把电脑里看到的一切说出来，从那些冰冷的评估指标，
到李澜的“优化流程”，越说越激动，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林薇没打断她，只是递过纸巾，
安静地听着，直到她终于停下来，才轻轻叹了口气。“清澜，你先别慌。”林薇的声音很稳，
像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托住她快要崩溃的情绪，“宋辰不是普通的渣男，
渣男至少还有冲动和真心，哪怕是短暂的。他是把‘理性’刻进骨子里了，
把感情当成了可以拆解、优化的项目。他不是不爱你，
是他根本没有爱人的能力——他爱的是自己构建的那套‘完美人生模型’，
你只是模型里一个暂时达标的变量。”“可我……”沈清澜咬着嘴唇，“我之前觉得他很好，
他帮我解决工作室的麻烦，记得我所有的喜好，我以为那就是爱。
”“那是他按‘最优伴侣’的标准执行的程序。”林薇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你现在要想清楚，你舍不得的，是宋辰这个人，
还是他给你的那些‘被保护、被认可’的感觉？是继续留在他的模型里，
当一个随时可能被替换的‘最优项’，还是跳出来，哪怕暂时要面对风雨，
也要做自己的主人？”跳出来。这三个字像颗小石子，扔进沈清澜心里，泛起一圈圈涟漪。
恐慌是有的——她习惯了宋辰为她安排好一切，习惯了他提供的资源和安全感，可与此同时，
还有一丝隐秘的悸动，像春天里破土的芽，想看看外面的阳光。
第四章 画廊里的同路人沈清澜纠结了两天，还是通过以前合作过的插画师，
拿到了李澜的联系方式。她对着手机屏幕反复编辑信息，删了又改，改了又删，
最后只发了句“我是沈清澜，想和你聊聊宋辰，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没等多久，
李澜就回复了：“明天下午三点，老城区的‘时光画廊’咖啡区见吧。
”沈清澜提前十分钟到了画廊。里面很安静，墙上挂着各种风格的油画，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她刚在咖啡区坐下，
就看到一个穿米色风衣的女人走进来——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戴一副细框眼镜，眼神平静，
正是李澜。“没想到你会找我。”李澜在她对面坐下，点了杯美式，语气很平和，
没有丝毫意外。沈清澜握紧了手里的杯子，
指尖有些发凉：“我……我看到了宋辰电脑里的东西，关于你的评估报告。
”李澜喝了口咖啡，笑了笑，那笑容里有苦涩，却更多的是释然：“我就知道，
早晚有这么一天。他那套东西，藏得再深，也总有露馅的时候。”“他跟我说，
你们是因为对未来的规划不一样才分开的。”沈清澜小声说。“规划不一样？
”李澜挑了挑眉，“其实是我当时想自己开家独立设计工作室，他觉得风险太高，
让我去他朋友的公司做设计总监，稳定又能积累资源。我没同意，他就开始‘复盘’，
每周跟我分析‘自主创业的十大风险’，还说我‘太固执，不听劝，会影响两个人的未来’。
”她顿了顿，继续说：“后来我才发现，他不是担心我，是觉得我‘可控性下降’了。
他会把你的所有行为都量化成指标，一旦某个指标不达标，
他就会启动‘冷却程序’——对你忽冷忽热，让你自我怀疑，最后让你主动提出分开，
这样他还是那个‘体贴、无奈’的好人。”听着李澜的话，沈清澜浑身发冷，
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原来那些她以为的“为我好”，全是精心设计的操控。可同时，
一种同病相怜的酸楚，让她卸下了所有防备。“那你……后来是怎么走出来的？”沈清澜问。
“难啊，一开始总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差点就放弃开工作室了。”李澜笑了笑，
“后来我朋友骂醒我，说我凭什么按他的标准活？我就咬着牙坚持下来，
现在工作室虽然不大，但至少是我自己喜欢的样子。”沈清澜看着李澜眼里的光，
心里忽然有了个念头。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李澜，我想……我想跟你一起，
做点什么。不能让他再用这套东西去骗别人了。”李澜愣了一下，
随即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你想怎么做？”“我不知道具体的，但我想先试试，
反抗他的‘规划’。”沈清澜的声音虽然还有点抖，却多了几分坚定，“比如，
他让我做商业化设计，我偏要坚持自己的风格；他让我疏远那些他觉得‘没用’的朋友，
我偏要多跟他们来往。”李澜点了点头，眼里露出赞同的神色：“可以试试。
不过你要做好准备，他不会轻易放弃的。我们可以先制定个‘反优化计划’，一步步来。
”两人越聊越投机，从宋辰的操控手段，到各自的设计理念，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离开画廊时，沈清澜心里的压抑散了不少，手里攥着李澜的联系方式，
像握着一把小小的火种，虽然微弱，却能照亮前路。第五章 酒会上的第一次试探周五晚上，
宋辰带沈清澜去参加一场商务酒会，说是有几个重要的客户，让她多认识认识，
对工作室的发展有帮助。出门前，宋辰帮她整理了一下领带，
叮嘱道：“等会儿见到王总他们，记得多听少说，他们问你设计理念，
就按我们之前练的那套说，突出市场价值和用户需求，别扯那些感性的东西。
”沈清澜点了点头，心里却早有了主意。她穿了件之前被宋辰说“太张扬，
不适合商务场合”的酒红色连衣裙，还化了个稍微浓点的妆，镜子里的自己，
终于有了点久违的鲜活。酒会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举行，水晶灯璀璨夺目，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宋辰很快就被一群人围住，他熟练地应酬着，时不时朝沈清澜投来示意的眼神，
让她过去。沈清澜深吸一口气，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端着一杯香槟，
走向了角落里一个正在看画展的男人——是业内有名的独立策展人张老师，
宋辰之前说张老师“资源有限，合作价值不高”，不让她多接触。“张老师，您好，
我是沈清澜，特别喜欢您之前策划的‘城市与光影’展。”她主动伸出手，笑容真诚。
张老师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握住她的手：“哦，你就是那个拿了新锐设计奖的小姑娘啊，
我看过你的作品，很有想法。”两人聊得很投机，从设计理念聊到城市文化，
沈清澜越说越兴奋，把宋辰教的那些“商业话术”全抛到了脑后，
尽情说着自己对设计的热爱，对艺术的理解。张老师听得很认真，
还主动提出想看看她工作室的其他作品，有机会可以合作办个小型展览。“太好了，谢谢您，
张老师！”沈清澜激动得眼睛都亮了。就在这时，宋辰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手臂自然地搭在沈清澜的肩上，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清澜，
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就过来了？王总他们还在那边等你呢。”“我跟张老师聊得太投入了，
忘了跟你说。”沈清澜抬头看他，故意没按他的预期道歉，反而笑着说，
“张老师还说想看看我们工作室的作品，说不定以后有合作机会呢。”宋辰的眼神闪了一下，
看向张老师时，笑容更热情了：“张老师，谢谢您对清澜的认可，她还是太年轻，
想法不够成熟，以后还得您多指点。”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沈清澜的背，暗示她该走了。
沈清澜没动，继续跟张老师聊了几句，才礼貌地告别。走到王总他们面前时，
宋辰悄悄在她耳边说：“等会儿别乱说话，听我安排。”可轮到王总问她设计理念时，
沈清澜还是没按之前练的话说，而是说起了自己从老巷子里的灯影中获得的灵感，
说起了设计里藏着的对城市记忆的敬畏。
王总的眼睛亮了起来：“没想到沈小姐不仅设计做得好，对设计的理解也这么深刻，
比那些只会说商业术语的设计师强多了！”宋辰的脸色微微变了，却还是很快调整过来，
笑着打圆场：“清澜就是这点好，对设计有股子执着劲儿。”酒会快结束时，宋辰去洗手间，
沈清澜拿出手机，看到李澜发来的消息：“怎么样？第一次试探还顺利吗？
”她快速回复：“还行，他好像有点警觉了，但没发作。”刚发完，宋辰就回来了，
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像往常一样体贴地帮她拿过外套：“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明天还要去工作室。”坐上车，宋辰没像平时那样跟她聊酒会上的情况，
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沈清澜心里有点紧张，
却也有一丝莫名的兴奋——这是她第一次反抗宋辰的“规划”，而且好像并没有那么难。
车子快到小区门口时，宋辰忽然开口：“清澜，你今天是不是有点累了？
说话好像没太在状态。”沈清澜心里一紧，他这是在暗示她今天“表现不好”？她抬眼看他，
故意装作没听出弦外之音：“可能是酒喝多了点，有点晕。”宋辰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下车时，他帮她开车门，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沈清澜却觉得那触感比平时更凉，
像带着股寒意。回到家，沈清澜洗漱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知道，
今天的试探只是个开始，宋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李澜发来的加密信息，点开后，一行字让她瞬间清醒：“清澜，我可能挖到了更深的东西。
宋辰的‘关系优化’，好像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我查了下，他之前交往的几个女生，
包括我，家里都或多或少跟‘辰星资本’即将布局的领域有关。他的选择，
可能是为了辰星资本的投资铺路。我们碰到的，可能不只是情感骗子那么简单。
”沈清澜盯着手机屏幕，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原来宋辰的“人生规划”里，
还藏着这么大的秘密？那他对她的好，对她的“优化”，到底是为了他自己，
还是为了背后的辰星资本？她和李澜的“反优化计划”，
又该怎么调整才能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无数个问题在她脑子里盘旋，让她一夜无眠。
第四章 画廊里的反击计划李澜指尖在咖啡杯沿划了一圈，杯壁上的水珠沾在她指腹，
凉丝丝的。她抬眼看向沈清澜，眼神里没了之前的平和，多了点锋利的光：“离开当然容易，
收拾东西走就是了。可你甘心吗？”沈清澜捏着冰凉的杯柄，没说话。甘心吗？当然不甘心。
那些被操控的日子，那些被量化的情绪，像一根刺扎在心里，拔出来会疼，不拔又硌得慌。
“他把我们当商品一样挑挑拣拣，用一套冰冷的算法衡量感情，
最后还要把‘不合适’的帽子扣在我们头上。”李澜的声音轻了些，却带着股韧劲，
“我们就这么走了，他转身就能找下一个‘最优项’，继续用这套把戏骗人。而我们，
不过是他人生履历里两个被划掉的名字。”“那你想怎么办？”沈清澜抬头看她，
眼里有了点动摇。“用他的办法，治他。”李澜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
“他不是最看重‘效率’和‘形象’吗？那就让他在最在意的地方栽个跟头。
我们不用闹得人尽皆知，那样太掉价，还会显得我们失控。我们要做的，
是让他身边那些能影响他事业的人，
慢慢看清他的真面目——一个把感情当工具的‘理性怪物’。”沈清澜的心猛地一跳。
这个想法很大胆，甚至有点危险，可一想到宋辰那套冰冷的评估体系，她就觉得，
这样做不算过分。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一起。”接下来的几天，
两人像是地下党接头，全靠加密软件联系。
自己当初整理的“宋辰操控手册”发给沈清澜——里面记着宋辰什么时候会做“关系复盘”，
什么时候会用“冷却法”施压，
甚至连他喜欢在哪些场合塑造“完美伴侣”形象都写得清清楚楚。
“他下周要带你去参加恒通集团的商务酒会，对吧？”李澜发来消息，“那是第一步。
恒通的王总很看重‘真诚’，你可以试着偏离他给你的‘脚本’，说点自己真正的想法。
”沈清澜看着手机屏幕，手指有些发颤。偏离脚本，意味着要第一次正面反抗宋辰的安排，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第五章 酒会上的“意外”发言酒会前一天晚上，
宋辰坐在书房里，给沈清澜讲“注意事项”。他手里拿着一张打印好的纸，
上面列着要见的人、要聊的话题，甚至连微笑的弧度都标注了“适度，不宜过僵或过甜”。
“见到王总，他要是夸你设计，你就说‘感谢王总认可，
我们团队一直注重将艺术灵感与市场需求结合，后续也希望有机会跟恒通合作’。
”宋辰指着纸上的字，语气认真，“别多说别的，
尤其是那些‘感性’‘个人喜好’之类的话，会显得不专业。”沈清澜坐在旁边，点头应着，
心里却早就把李澜的话记了下来。她看着宋辰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很陌生——这个男人，
连跟人聊天都要提前写好“剧本”，他的世界里，到底有没有“真实”两个字？酒会当天，
沈清澜穿了件香槟色礼服，是宋辰选的，说“显气质，不抢风头，符合商务场合定位”。
她挽着宋辰的胳膊走进宴会厅，水晶灯的光落在身上，暖得有些不真实。没过多久，
王总就走了过来，手里端着酒杯，笑着说：“这位就是沈小姐吧？
上次你拿新锐设计奖的作品，我看了，特别有感觉，那些光影用得太妙了！
”宋辰立刻接过话头：“王总过奖了，清澜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