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十一月。
乾清宫。
“老西！
你这逆子！”
“允炆…蠢才妹子…标儿…是咱眼瞎啊！”
“什么玩意儿？
…汉东？
…学外语？
…法律条文？
这个有点意思建奴…蛮夷…攻打京城？
好大的狗胆！”
朱由检豁然起身，一身的气势跟以往那个满面愁容的少年天子截然不同。
恐惧？
不，那只是原主残留的无用情绪，此刻，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只有被挑衅的暴怒，还有来自开国帝王的杀戮欲望。
“这身子，现在是咱老朱的了！”
“这丢人现眼的烂摊子，还得咱来收拾！”
老朱一脚踹开殿门。
正因城外战事和殿内巨大动静而瑟瑟发抖的太监宫女们噗通跪了一地。
“皇…皇爷…您…”王承恩声音发颤，不知陛下为何突然如此暴烈，仿佛换了个人。
朱元璋目光扫过这群鹌鹑一样的奴婢，劈头盖脸地吼道：“慌什么！
天塌不下来！
王承恩！”
“奴…奴婢在！”
王承恩被那眼神中冰冷的杀意和不容置疑的威严吓得头皮发麻，连滚带爬地应道。
“即刻传咱的旨意！”
朱元璋语速极快。
“鸣钟！
召集内阁、六部、五军都督府所有能喘气的，平台见驾！
迟延者，以通敌论处，斩！”
“开内帑！
把所有现银、肉食，给老子…给朕搬上德胜门！”
“找一副合身的盔甲来！
快！”
王承恩几乎懵了，皇帝的命令一条比一条骇人。
但他抬头看到皇爷眼神里的杀气，所有疑问和恐惧都被压了下去。
“奴婢…奴婢遵旨！”
王承恩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执行命令。
朱元璋不再看那些吓傻的宫女太监，转身回殿，目光再次落在那张舆图上，手指重重地点在“德胜门”上。
“德胜门…侯世禄…满桂…咱倒要看看，是谁的脖子，想试试咱的刀。”
王承恩刚走，殿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几名闻讯赶来的内阁辅臣和翰林官己经到了殿外，恰好听到皇帝那几声石破天惊的“斩”和“老子”，个个面色惊疑不定。
温体仁硬着头皮，高声道：“陛下！
陛下息怒！
臣等听闻宫中有异响，特来问安！
如今建奴围城，局势危如累卵，万请陛下保重龙体，持重为要啊！”
朱元璋冷哼一声，根本懒得让他们进殿，首接走到殿门口。
“持重？
咱看你们是怕死！”
朱元璋毫不客气，“贼人打到朕的家门口了，你们让朕持重？
重个屁！”
一名翰林官扑通跪下：“陛下！
祖宗之法，天子坐不垂堂！
昔年英宗北狩之祸，殷鉴不远啊！
陛下万金之躯，岂可轻涉险地？
当以固守待援为上！”
“英宗？
那个废物？”
朱元璋一听这名字，火气噌地就上来了，那是老朱家最大的耻辱。
他指着那翰林官骂道：“把他跟咱比？
你安的什么心！
坐不垂堂？
城都要破了，坐殿里让咱也学他去北边放羊？？”
另一名大臣见同僚被骂得狗血淋头，急忙叩首：“陛下息怒！
李学士所言虽迂，然亦是出于忠心，依祖训…祖训？
又是祖训！”
朱元璋彻底暴怒，打断了对方的话，声若雷霆：“跟咱提祖训？
咱告诉你们！
《皇明祖训》是咱老朱家的家法！
不是你们这些酸儒用来捆住咱手脚的麻绳！”
他上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所有文官几乎窒息。
“祖训条文的最终解释权，在咱这！
咱说现在该出去杀敌，那就该杀敌！
咱说你们是废物，你们就是废物！”
群臣被这前所未有、蛮横无比的解释权震得目瞪口呆，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朱元璋目光扫过他们惨白的脸，最后掷地有声地吼道：“没有人！！！
比朕更懂皇明祖训！”
“都给咱滚去平台候着！
再敢聒噪，以通敌论处，一并砍了！”
文官们如蒙大赦，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生怕慢了一步，那尊煞神真的会砍人。
此时，太监也捧着找来的盔甲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朱元璋二话不说，就在殿内换上戎装。
那久违的甲胄冰冷触感，让他血脉偾张。
“走！
去德胜门！”
他带着一队同样心惊胆战的侍卫，大步流星地冲出宫门。
……德胜门外，杀声震天。
侯世禄部己然溃败，正与守门官兵冲突，哭喊着要逃入内城。
另一边，满桂率领麾下残兵，死战不退，浑身浴血，几乎被后金军包围。
朱元璋登上城楼，看到的正是这混乱不堪、濒临崩溃的一幕。
“皇爷！
危险！
流矢无眼啊！”
王承恩带着哭腔想劝。
朱元璋一把推开他，指着城外正在血战的满桂部，对身边慌乱的炮兵吼道：“眼睛都瞎了吗？！
看准了满桂将军周围的建奴！
给咱开炮！
撕开一条口子，接应满桂！”
“陛下…这…这太近了，恐误伤…”炮手手都在抖。
“废物！”
朱元璋一把夺过火把，“瞄着建奴人多的地方，给老子轰！”
或许是皇帝的暴怒激发了勇气，或许是命令足够清晰。
几门火炮终于发出怒吼，炮弹砸向后金军阵中，虽然准头欠佳，但声势骇人，果然暂时逼退了围攻满桂的敌军。
满桂压力一减，趁机又奋力砍杀几名敌兵，抬头望向城头。
只见龙旗之下，一员身着盔甲的身影正亲自督战，那身影…竟与他想象中的太祖武皇帝有几分相似？
朱元璋也看到了满桂望来的目光，他运足气力，对着城外吼道：“满桂！
好汉子！
给咱顶住！
朕己斩了侯世禄那个脓包！
援军即刻就到！
你的兵，每人赏银二十两！
伤双倍，死者三倍抚恤！
咱…朕绝不食言！”
皇帝亲临前线、阵前斩将（侯世禄其实还没杀，但先喊出去稳定军心）、火炮接应、重赏许诺。
数管齐下，德胜门守军和满桂部的士气如同被注入一剂强心针，瞬间暴涨！
“万岁！”
“杀鞑子！”
怒吼声压过了之前的哀嚎。
朱元璋看着暂时稳住的战线，冷哼一声。
这还远远不够。
他的目光投向更远处后金军的营寨，又扫过城下。
乾清宫。
“老西！
你这逆子！”
“允炆…蠢才妹子…标儿…是咱眼瞎啊！”
“什么玩意儿？
…汉东？
…学外语？
…法律条文？
这个有点意思建奴…蛮夷…攻打京城？
好大的狗胆！”
朱由检豁然起身，一身的气势跟以往那个满面愁容的少年天子截然不同。
恐惧？
不，那只是原主残留的无用情绪，此刻，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只有被挑衅的暴怒，还有来自开国帝王的杀戮欲望。
“这身子，现在是咱老朱的了！”
“这丢人现眼的烂摊子，还得咱来收拾！”
老朱一脚踹开殿门。
正因城外战事和殿内巨大动静而瑟瑟发抖的太监宫女们噗通跪了一地。
“皇…皇爷…您…”王承恩声音发颤，不知陛下为何突然如此暴烈，仿佛换了个人。
朱元璋目光扫过这群鹌鹑一样的奴婢，劈头盖脸地吼道：“慌什么！
天塌不下来！
王承恩！”
“奴…奴婢在！”
王承恩被那眼神中冰冷的杀意和不容置疑的威严吓得头皮发麻，连滚带爬地应道。
“即刻传咱的旨意！”
朱元璋语速极快。
“鸣钟！
召集内阁、六部、五军都督府所有能喘气的，平台见驾！
迟延者，以通敌论处，斩！”
“开内帑！
把所有现银、肉食，给老子…给朕搬上德胜门！”
“找一副合身的盔甲来！
快！”
王承恩几乎懵了，皇帝的命令一条比一条骇人。
但他抬头看到皇爷眼神里的杀气，所有疑问和恐惧都被压了下去。
“奴婢…奴婢遵旨！”
王承恩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执行命令。
朱元璋不再看那些吓傻的宫女太监，转身回殿，目光再次落在那张舆图上，手指重重地点在“德胜门”上。
“德胜门…侯世禄…满桂…咱倒要看看，是谁的脖子，想试试咱的刀。”
王承恩刚走，殿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几名闻讯赶来的内阁辅臣和翰林官己经到了殿外，恰好听到皇帝那几声石破天惊的“斩”和“老子”，个个面色惊疑不定。
温体仁硬着头皮，高声道：“陛下！
陛下息怒！
臣等听闻宫中有异响，特来问安！
如今建奴围城，局势危如累卵，万请陛下保重龙体，持重为要啊！”
朱元璋冷哼一声，根本懒得让他们进殿，首接走到殿门口。
“持重？
咱看你们是怕死！”
朱元璋毫不客气，“贼人打到朕的家门口了，你们让朕持重？
重个屁！”
一名翰林官扑通跪下：“陛下！
祖宗之法，天子坐不垂堂！
昔年英宗北狩之祸，殷鉴不远啊！
陛下万金之躯，岂可轻涉险地？
当以固守待援为上！”
“英宗？
那个废物？”
朱元璋一听这名字，火气噌地就上来了，那是老朱家最大的耻辱。
他指着那翰林官骂道：“把他跟咱比？
你安的什么心！
坐不垂堂？
城都要破了，坐殿里让咱也学他去北边放羊？？”
另一名大臣见同僚被骂得狗血淋头，急忙叩首：“陛下息怒！
李学士所言虽迂，然亦是出于忠心，依祖训…祖训？
又是祖训！”
朱元璋彻底暴怒，打断了对方的话，声若雷霆：“跟咱提祖训？
咱告诉你们！
《皇明祖训》是咱老朱家的家法！
不是你们这些酸儒用来捆住咱手脚的麻绳！”
他上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所有文官几乎窒息。
“祖训条文的最终解释权，在咱这！
咱说现在该出去杀敌，那就该杀敌！
咱说你们是废物，你们就是废物！”
群臣被这前所未有、蛮横无比的解释权震得目瞪口呆，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朱元璋目光扫过他们惨白的脸，最后掷地有声地吼道：“没有人！！！
比朕更懂皇明祖训！”
“都给咱滚去平台候着！
再敢聒噪，以通敌论处，一并砍了！”
文官们如蒙大赦，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生怕慢了一步，那尊煞神真的会砍人。
此时，太监也捧着找来的盔甲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朱元璋二话不说，就在殿内换上戎装。
那久违的甲胄冰冷触感，让他血脉偾张。
“走！
去德胜门！”
他带着一队同样心惊胆战的侍卫，大步流星地冲出宫门。
……德胜门外，杀声震天。
侯世禄部己然溃败，正与守门官兵冲突，哭喊着要逃入内城。
另一边，满桂率领麾下残兵，死战不退，浑身浴血，几乎被后金军包围。
朱元璋登上城楼，看到的正是这混乱不堪、濒临崩溃的一幕。
“皇爷！
危险！
流矢无眼啊！”
王承恩带着哭腔想劝。
朱元璋一把推开他，指着城外正在血战的满桂部，对身边慌乱的炮兵吼道：“眼睛都瞎了吗？！
看准了满桂将军周围的建奴！
给咱开炮！
撕开一条口子，接应满桂！”
“陛下…这…这太近了，恐误伤…”炮手手都在抖。
“废物！”
朱元璋一把夺过火把，“瞄着建奴人多的地方，给老子轰！”
或许是皇帝的暴怒激发了勇气，或许是命令足够清晰。
几门火炮终于发出怒吼，炮弹砸向后金军阵中，虽然准头欠佳，但声势骇人，果然暂时逼退了围攻满桂的敌军。
满桂压力一减，趁机又奋力砍杀几名敌兵，抬头望向城头。
只见龙旗之下，一员身着盔甲的身影正亲自督战，那身影…竟与他想象中的太祖武皇帝有几分相似？
朱元璋也看到了满桂望来的目光，他运足气力，对着城外吼道：“满桂！
好汉子！
给咱顶住！
朕己斩了侯世禄那个脓包！
援军即刻就到！
你的兵，每人赏银二十两！
伤双倍，死者三倍抚恤！
咱…朕绝不食言！”
皇帝亲临前线、阵前斩将（侯世禄其实还没杀，但先喊出去稳定军心）、火炮接应、重赏许诺。
数管齐下，德胜门守军和满桂部的士气如同被注入一剂强心针，瞬间暴涨！
“万岁！”
“杀鞑子！”
怒吼声压过了之前的哀嚎。
朱元璋看着暂时稳住的战线，冷哼一声。
这还远远不够。
他的目光投向更远处后金军的营寨，又扫过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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