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1704锈蚀的房门那刻，铁锈味混着腐臭扑面而来，墙上密密麻麻刻着“去死”。
房东咧嘴一笑：“每月交情绪税，少一两克剖心补上！”打翻情绪罐溅墙的血里，
浮出所有租客的真实身份——全是死刑犯，而黑影房东竟是我亲手杀死的自己。
1防盗门编号暴怒 - 04在眼前缓缓打开，铰链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像是垂死之人的呻吟。一股浓烈的铁锈味扑面而来，熏得人喉咙发紧。
我攥着那张已经褪色的房租收据，纸张边缘粗糙得如同砂纸，刮得手指生疼。
站在 17 楼的走廊里，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投下扭曲的影子。
对面那扇门里突然传出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男人的怒骂声：你这废物，
又把东西弄坏了！我被吓得一哆嗦，房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咧嘴一笑，
那笑容里缺了几颗牙，看起来格外狰狞。记住喽，每月一号交‘情绪税’，
少一两克都得剖心补上！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手指着那扇门，
这就是你的‘暴怒 - 04，进去吧！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
门轴发出嘎吱一声，仿佛在抗议。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
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墙上用指甲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去死，
有些笔画力透了墙面，露出后面发黄的墙皮。我皱了皱眉，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一张破旧的床摆在角落里，床单脏兮兮的，上面还有一些可疑的污渍。
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住，透不进一丝光亮。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每月一号，
准时交税，否则后果自负。我刚把收据放在桌上，就听到隔壁传来啊的一声尖叫，
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紧接着是咚咚咚的撞击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拼命砸墙。我好奇地走到隔壁门口，耳朵贴在门上，
听到一个女人疯狂的咒骂声：你这个贱人，凭什么抢走我的男人！随后是刺啦刺啦
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摩擦。我吓得赶紧退回来，坐在床上，
感觉这个地方处处透着诡异。这时，房东在外面喊道：别磨蹭了，
赶紧熟悉一下你的‘新家’，今晚就给我老实待着！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显得格外清晰。
2我在房间里坐立不安，那尖锐的尖叫和疯狂的咒骂声一直在耳边回荡。实在忍不住，
我再次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偷偷往外看。走廊里灯光昏暗，
墙壁上的涂料大片大片地脱落，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隔壁嫉妒间的门半掩着，
从里面透出诡异的光。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
里面传来一个女孩疯狂的笑声，随后是哗啦哗啦的声音，好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让你抢走我的男人，我让你抢走我的男人！女孩的声音尖锐得如同金属摩擦，
伴随着疯狂的咒骂声。我壮着胆子，把门推开了一条缝。眼前的景象让我差点叫出声来。
女孩正疯狂地抓挠着镜子，她的手指甲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滴落在镜面上。
镜子里映出她扭曲的脸，皮肤下竟然钻出无数绿色的触手，那些触手像是有生命一般，
缠住房东的手臂，不停地扭动着。羡慕药剂，快给我羡慕药剂！女孩歇斯底里地喊道。
房东皱了皱眉，用力甩开触手，吵死了，每月按时交情绪税，少废话！
我吓得赶紧把门关上，心跳得厉害，感觉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回到房间，
我坐在床上，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看到的一切。突然，我听到砰的一声，
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我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个情绪收集罐。我捡起来，
发现罐子里面装着浓稠的黑血。我刚把罐子放下，不小心碰倒了它，黑血溅到了墙上。
就在那一瞬间，墙上浮现出一些奇怪的画面。我凑近一看，竟然全是租客的真实身份，
全是曾因极端情绪犯罪入狱的死刑犯！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脑海中一片混乱。这时，
门外传来房东的脚步声，咚咚咚地越来越近。我慌乱地把罐子扶正，
试图擦掉墙上的血迹，可是那些画面却越来越清晰。房东在门外喊道：你在干什么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偷摸摸搞什么鬼！3隔壁的尖叫和咒骂声持续到深夜才渐渐平息。
我蜷缩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那些浮现墙上的画面。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
在地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我吓得一激灵，从床上弹起来。
房东那张满是褶皱的脸从门缝里挤进来，小姑娘，该交情绪税了。第一个月，
先从最简单的开始。他递过来一张纸条，每天对着镜子骂自己十分钟，骂得越狠越好。
我接过纸条，上面写着：暴怒间专属任务——自我唾弃。不骂会怎样？我试探着问。
房东咧嘴一笑，露出一颗孤零零的门牙，那你就试试看呗。他伸出枯枝般的手指，
在我面前晃了晃，反正这地方，不缺你一个。我盯着那张纸条，迟迟没有动作。
房东不耐烦地咂咂嘴，转身往外走，明早我来检查，要是没完成......他没说完，
但意思很明显。门关上后，我盯着镜子看了很久。镜中的自己眼神空洞，
左腕上那道蜈蚣状的疤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按照纸条上的要求，
对着镜子骂自己。你这个废物......刚骂出第一句，镜中的倒影突然咧嘴笑了，
那笑容和我一模一样，却扭曲得可怕。我愣了一下，
继续骂道：你活着就是个错误......随着一句句恶毒的咒骂，
镜中的倒影开始变得模糊，又逐渐清晰。每一次清晰，倒影的眼神就更加凶狠。
当我骂到第五分钟时，突然看到倒影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你当年泼汽油的时候，
手抖了吗？镜中的倒影突然开口，声音和我一模一样，却带着嘲讽。我猛地后退一步，
撞翻了身后的椅子。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刺啦声。装什么圣母！
倒影继续说着，那些人死了活该！我捂住耳朵，但那些声音似乎直接钻进了大脑。
镜中的倒影开始疯狂地对我做鬼脸，每一张脸都代表着我不愿回忆的过去。
房东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满意地点点头，骂得不错，继续保持。当我终于停下时，
镜面突然泛起一层血红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浮现出一些画面：熊熊燃烧的火焰，
惊恐的尖叫声，还有......一个小女孩站在火海中，向我伸出手。4第二天清晨，
我被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吵醒。透过门缝，我看到对门的贪婪间门半开着，
一个臃肿的身影在里面晃动。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从门缝往里看。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正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把金箔粉末，往嘴里一勺一勺地送。
他的嘴角沾满了金粉，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就像在吞咽什么美味佳肴。
吞够一百克，就能东山再起......男人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嘴角流下一丝金色的液体。我正看得入神，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房东的声音：看得很入迷？
我吓得一哆嗦，转身撞上了房东。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拖回自己的房间。
贪心不足蛇吞象，房东松开我，冷笑道，不过，这正是我们想要的。
他指着对门的门牌，王总，曾经的房地产大亨，因为贪污受贿被判了无期。现在，
他每个月都来交情绪税，用金箔粉末一点点腐蚀自己的胃。我注意到王总的房间里，
墙壁上挂着很多照片，照片里的他站在豪宅前，笑容满面。但现在，
那些照片上的脸都被刮花了，只剩下一个个黑乎乎的洞。他什么时候能还清？我问。
房东摇摇头，还不清的。贪婪是没有尽头的，他只会越陷越深。就在这时，
王总的房间里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痛苦的呻吟声。我和房东赶紧跑过去，
看到王总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脸上扭曲着痛苦的表情。
他的肚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来，皮肤被撑得发亮，隐约可以看到金箔在皮肤下游走。
不好，他又吞多了！房东骂了一句，转身去拿工具。我站在原地，
看着王总痛苦挣扎的样子，胃里一阵翻腾。突然，他的肚子砰的一声炸开了，
金色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金属的腥味。王总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
说了一句：我的......都是我的......然后，便没了气息。
5退伍兵把沙袋踢得砰砰作响，每脚都带着破空声。我蹲在暴怒间门外的走廊拐角，
看着他后背凸起的肩胛骨像一对折断的翅膀。汗水顺着他的脊椎沟往下淌，
在水泥地上洇出深色的圆点。砰！沙袋突然炸开，
填充物混着暗红色液体喷溅在斑驳的墙面上。退伍兵跪在碎布堆里喘粗气，
指缝间漏出的血珠滴在水泥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房东不知从哪冒出来，
用鞋尖踢了踢沙袋残骸：第37次了，每次都嫌不够。退伍兵抬起头，
眼白上布满蛛网般的血丝：那个孩子...他当时才八岁...
声音像是从烧红的铁板上刮下来的。我后退时撞到了人，转身看见苏媛倚在墙边。
她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正把玩着碎玻璃，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密密麻麻的旧伤疤。
暴怒间都这德行，她冲沙袋方向撇撇嘴，我见过更狠的呢。突然凑近我耳边，
知道为什么非要打沙袋吗？没等我回答就咯咯笑起来，
因为那里面...缝着他们最想杀的人的骨头。当晚我被震天的闷响惊醒。
透过暴怒间虚掩的门缝，看见退伍兵正用铁链捆住自己的手腕。月光从他背后照过来，
在扬起的灰尘里勾勒出他绷紧的肌肉线条。报告长官！他突然朝着空气敬礼，
声音嘹亮得吓人，请求执行处决任务！接着就是一串密集的拳脚声，
每一下都像锤子砸在铁砧上。墙上的挂钟指针在疯狂摆动，秒针划过表盘发出尖锐的啸叫。
当我捂住耳朵蹲下时，发现地上不知何时多了滩水洼。凑近才看清是血，
正顺着门缝蜿蜒到我的鞋边。6叮铃铃——午夜十二点的座钟响起时，
走廊尽头飘来腐烂的甜香。我贴着墙根挪动，透过抑郁间半开的门缝，
看见少女蜷缩在铁架床角落。她膝头摊着本相册，泛黄的照片上全是一家三口的合影。
妈妈最喜欢白玫瑰了...她对着空气呢喃，手指轻轻抚过照片里穿碎花裙的女人。
床头柜摆着个玻璃瓶，里面插着的鲜花花瓣边缘泛着黑。少女突然把相册摔在地上，
照片雪花般散开。她赤着脚踩上去，高跟鞋跟碾碎某张笑脸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假惺惺！她抓起玻璃瓶倾倒，腐烂的花瓣洒在床单上，说什么永远爱我...
花瓣碰到皮肤的地方立刻泛起红斑。我后退时踢到了什么，低头看见满地都是干枯的花茎。
它们像蛇群般纠缠在一起，末端还粘着暗褐色的花泥。墙角处的霉斑组成了扭曲的人脸图案，
在月光下缓缓蠕动。少女开始哼唱摇篮曲，跑调的歌声里夹杂着古怪的喘息。她掀开枕头，
下面整齐码放着十几瓶抗抑郁药，药片表面都刻着细小的泪滴花纹。吃下去就会开心吗？
她突然对着虚空发问，声音陡然拔高，骗子！都是骗子！药瓶接二连三砸向墙壁，
在寂静的夜里炸开清脆的爆裂声。当最后一瓶药也碎裂时，她安静下来。
月光透过脏污的窗帘照在她脸上，我这才发现少女的瞳孔是浑浊的灰白色，
就像蒙了一层雾气的玻璃。她慢慢转过头，
嘴角扯出不自然的弧度：你...也觉得活着没意思吗...
床头相册的最后一页飘到我脚边，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2022.6.18 全家出游
。照片里站在父母中间的小女孩，手腕上戴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草莓发卡。7凌晨三点，
走廊尽头的声控灯突然熄灭。我蹲在房东房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翻纸张的沙沙声。
门缝里漏出的光在地面投下细长的光带，像条僵死的蜈蚣。啪嗒一叠纸从门缝里飘出来。
我赶紧猫腰捡起，是本皮质封面的账本。第一页贴着我的身份证复印件，
旁边用红笔写着：林夏，暴怒间，剩余灵魂纯度：92%。翻到第三页，
王总的照片被钉在上面，旁边标注：贪婪结晶收集进度：7/10。
每一页都贴着不同租客的照片，有些脸被反复圈画，像是要把这些表情刻进骨髓里。
突然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缝。我慌忙把账本塞进衣服里，
却摸到后腰抵着个冰凉的东西——是房东的拐杖。这么晚还不睡？
房东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找什么呢？我抬头看见他空洞的眼眶，
里面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他枯瘦的手指敲了敲账本位置，喜欢记账啊？
走廊的声控灯突然亮起，惨白的光线下，我看见他另一只手里捏着支注射器，
针管里晃着黑色的液体。这是给苏媛准备的，他晃了晃注射器，嫉妒心太旺盛，
得加点镇静剂。账本最后几页夹着张照片，上面是栋冒着黑烟的居民楼。
照片背面写着：2021.5.20，收获颇丰。角落里有个模糊的小女孩身影，
手腕上戴着草莓发卡。房东突然拽住我衣领往屋里拖，既然感兴趣，就看看这个。
他拉开抽屉，里面堆满透明玻璃瓶，每个瓶子里都泡着扭曲的人脸，标签上写着暴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