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潜修十年签到陆地神仙

皇陵潜修十年签到陆地神仙

作者: 康斯坦丁格罗斯曼

其它小说连载

《皇陵潜修十年签到陆地神仙》男女主角龙脉天是小说写手康斯坦丁格罗斯曼所精彩内容:1 年守陵人大乾王建元四十三山上的凉风里头带着股草木枯了的味刮在脸有点我手里攥着块半旧的麻正擦着跟前这块一人高的石石碑上头没我来这儿的第一它就没我在这儿待了十它还是没这地方叫天乾埋着大乾的开国皇可这我是一天都没进去我的差就是守着这门看着这别让人闯进也别让里头的东西跑出十三千六百五十每天日头出...

2025-10-01 23:57:03

1 年守陵人大乾王朝,建元四十三年,秋。山上的风,凉了。

风里头带着股草木枯了的味道,刮在脸上,有点干。我手里攥着块半旧的麻布,

正擦着跟前这块一人高的石碑。石碑上头没字。我来这儿的第一天,它就没字。

我在这儿待了十年,它还是没字。这地方叫天乾陵,埋着大乾的开国皇帝。可这陵,

我是一天都没进去过。我的差事,就是守着这门口,看着这山,别让人闯进来,

也别让里头的东西跑出去。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每天日头出来,我擦一遍碑。日头下去,

我再擦一遍。碑上的每一道风吹雨打的痕迹,都跟我手上的老茧一样熟悉。身后那道石门,

黑黢黢的,像个巨兽张开的大嘴。这嘴十年没动过一下,里头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

擦完了碑,我直起身子,捶了捶有点僵的腰。十年了,今天是我当差的最后一天。

当初把我发配到这儿的那个老太监说,刑期十年,期满就放我走。不知道这话还作不作数。

正想着,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响了起来。这声音不男不女,没有一点人情味儿,

跟块冰疙瘩似的。“维护协议最终阶段已达成。”我一点也不奇怪。这声音陪了我十年,

每天响一次。刚开始那会儿,我以为自个儿是撞了邪,吓得半死。后来听惯了,

也就那么回事。它每天会给我点东西,有时候是颗能让身子暖和一整天的丹药,

有时候是一本不怎么高深的拳法秘籍。靠着这些东西,我才在这荒无人烟的鬼地方活了下来,

没病没灾。我管它叫“老天爷”。今天,“老天爷”的话比平时多了几个字。

“最终奖励开始发放。”我愣住了。最终奖励?这是要把十年的工钱一次结清了?

是十万两黄金,还是能让我天下无敌的神功?我心里头一下就热了。

我盯着眼前空荡荡的空气,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空气里头,慢慢地,

好像水波一样晃了一下。紧接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凭空掉了出来。“啪嗒。”声音很脆,

砸在底下铺路的青石板上。我弯下腰,把它捡了起来。这是个令牌,巴掌大小,

不知道是什么金石做的,入手沉甸甸的,冰凉。令牌上头刻满了花纹,弯弯曲曲,像鬼画符,

我一个字也不认识。我捏着这块令牌,心里头犯嘀咕。这就是最终奖励?这玩意儿能干啥?

能换酒喝,还是能换个婆娘?脑子里的那个声音,说完那句话就再没动静了。

我琢'磨了半天,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东西跟我身后这道石门有关系。或许,

这是打开这扇门的钥匙。十年了,也该让我进去瞧瞧,我守的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我捏紧了令牌,一步一步走到那扇巨大的石门跟前。门上冰凉,透着一股子死气。

我在门上摸了半天,终于在正中间的位置,找到了一个跟令牌形状差不多的凹槽。

心跳得有点快。我把令牌,稳稳地按了进去。

2 神秘令牌现令牌跟凹槽严丝合缝地嵌在了一起,像是天生就长在那儿的。我退后两步,

等着。心里头想着,接下来该是“轰隆隆”一阵响,石门打开,里头金光万丈,

珠宝玉器堆成山。再不济,也得有个石棺,里头躺着那位开国皇帝的骸骨。可我等了半天,

啥动静也没有。石门还是那扇石门,死气沉沉。风吹过来,卷起几片叶子,打在门上,

声音听着有点嘲讽。我心里头凉了半截。“搞什么名堂?”我忍不住骂了一句。难道这十年,

就换来这么个没用的铁片子?那我这十年罪不是白受了?我有点不甘心,走上前去,

伸手在令牌上用力推了推,又转了转。令牌纹丝不动,跟长在了门上一样。“他娘的!

”我一拳砸在石门上,震得手骨头发麻。就在我准备放弃,想着今晚是该下山喝顿酒,

还是先找个地方睡一觉的时候,脚底下,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很轻,

就像远处有千军万马在奔腾。我愣了一下,还以为是自个儿的错觉。可那震动越来越强,

越来越密。脚下的青石板开始“咯咯”作响,像是有人在底下用大锤使劲地砸。我有点慌了。

这天乾山,几百年没听说过会地动。我赶紧往后退,想离这石门远一点。可没退几步,

那震动就变成了剧烈的摇晃。我一个站不稳,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

“轰隆——”一声巨响从地底下传来,沉闷得像是天公打了个饱嗝。我眼睁睁地看着,

我站了十年的这片青石广场,从中间裂开了一道黑色的口子。口子越裂越大,

蛛网一样的裂缝迅速爬满了整个广场。石板在翻滚,泥土在飞溅。这不是地动。这感觉,

像是整个山头,要从里头裂开了。我撑着地,手脚并用地往后爬,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石门。

石门没开,可它周围的山壁,却在往下掉石头。

“哗啦啦……”几百斤重的大石块跟下饺子似的往下砸,在我原来站的地方砸出一个个大坑。

要是我还愣在那儿,这会儿估计已经成了一滩肉泥。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整个过程没持续多久,也就一盏茶的工夫,摇晃就停了。可眼前的景象,

让我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整个青石广场,全塌了。原本平整的地面,

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大坑。坑的边缘参差不齐,还在往下掉着碎土。而那扇石门,

它还在。它孤零零地立在大坑的对面,像一座孤岛。连接它和我的,

是一条从塌陷的广场下头露出来的……路?那不是一条路。那是一条通道。

一条我从来没见过的通道。它不是用石头砌的,也不是用土夯的。

它的地面、墙壁、还有天花板,都是一种黑沉沉的金属。光滑得能照出人影。通道里头,

不是黑的。墙壁上,每隔几步,就有一道发着幽蓝色光芒的条纹。那光不亮,但很清晰,

把整个通道照得清清楚楚,一直延伸到我看不见的黑暗深处。我坐在地上,张着嘴,

半天没说出话来。我守了十年皇陵。结果,陵墓底下,埋着的不是地宫,是这么个鬼玩意儿。

3 石门启秘风从我身后吹过,灌进那个巨大的坑里,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鬼哭。

我坐在坑边上,两条腿有点软。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这是什么?仙人的洞府?

还是通往阴曹地府的鬼门关?大乾王朝野史里头写过,说开国皇帝是天上星宿下凡,

有神仙手段。难道他没死,只是在这山底下修了个洞府,自个儿躲里头成仙去了?那这陵墓,

就是个幌子?我低头看了看自个儿。一身粗布衣裳,洗得发白。一双手,全是老茧和口子。

十年啊,我在这儿给一个可能是活神仙的人看门,结果就得了块没用的铁片子?越想越来气。

我扶着旁边一块还算结实的石头,慢慢站了起来。那条泛着蓝光的金属通道,

就在离我不到十丈远的地方。它静悄悄的,像是一张等待猎物的嘴。去,还是不去?去了,

里头不知道是福是祸。有可能是金山银山,也可能是刀山火海。不去,我掉头就走。

从此天高海阔,凭我这十年练下的一身筋骨,到哪儿不能混口饭吃?可那样一来,

这十年的苦,就像个笑话。我卫疆,不想当个笑话。再说了,我爹当年是边关大将,

就因为站错了队,全家被抄。我被发配到这儿,名为守陵,实为坐牢。我对大乾朝廷,

没什么好感。要是这底下真藏着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能让我有朝一日把当年那些账算一算,

那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我吐了口唾沫,把心一横。富贵险中求。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找了个斜坡,小心翼翼地滑进了大坑里。坑底全是碎石和泥土,

深一脚浅一脚,走起来很费劲。好不容易,我走到了那条金属通道的入口。站近了看,

这通道给人的感觉更不一样了。那金属的墙壁,摸上去冰凉刺骨,上面一个接缝都看不到,

好像是完整的一块。墙上那些发光的蓝色条纹,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画上去的,光线很柔和,

不刺眼。我往里头探头看了看。里头的空气,闻着跟外头不一样。没有泥土味,

也没有草木味。是一种很干净、很清冷的味道,吸进肺里,凉飕飕的。通道里头很安静,

静得能听到自个儿的心跳声。“咚,咚,咚……”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一脚踏了进去。

脚下的金属地面很硬,踩上去发出“铛”的一声轻响,声音在通道里传出去老远。

我一步一步往里走,走得很慢,很小心。两只手贴着墙,随时准备应付可能出现的机关陷阱。

可我走了差不多一百步,什么事也没发生。没有暗箭,没有滚石,连个绊脚的坎儿都没有。

这通道比我想象的要长得多。我感觉自个儿一直在往下走,坡度不大,但确实是在深入山腹。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工夫,前头豁然开朗。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得无法想象的空间。

我站在出口,整个人都傻了。这哪里是什么洞府,这分明是一个……一个用钢铁铸成的世界。

头顶上,是高得看不到顶的金属穹顶,上面有点点星光一样的灯亮着。脚底下,

是望不到边的金属平台。平台上,停放着无数个奇形怪状的“钢铁机关兽”。

有的像展翅的巨鸟,有的像潜水的巨鲸,还有的,像放大了几百倍的甲虫。

它们静静地趴在那里,身上落满了薄薄的一层灰,好像已经睡了几百年。

我这辈子见过最大的东西,是京城里头的九层宝塔。可那宝塔,跟眼前这些钢铁疙瘩比起来,

就像个小孩子的玩具。我张着嘴,喉咙里头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守了十年的,

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4 钢铁世界我站在原地,呆了足足有一刻钟。这地方太大了,

大得让我感觉自个儿像一只蚂蚁,掉进了一个巨人的铁匠铺。那些“钢铁机关兽”,

大的比山还大,小的也比我住的那个茅草屋要大上好几圈。

它们的表面都是那种黑沉沉的金属,跟通道里的一样,在穹顶那些微弱的星光下,

反射着冷硬的光。我壮着胆子,朝最近的一个“机关兽”走了过去。

这个东西长得有点像一只趴着的乌龟,圆滚滚的,没有脑袋,也没有四肢。我走到它跟前,

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外壳。入手的感觉,跟摸着万年玄冰一样,冷得钻心。我敲了敲,

发出“当当”的声音,很实在。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大乾朝最厉害的工匠,

也造不出这种东西吧?连块巴掌大的、这么光滑的铁板都打不出来。

我绕着这个“乌龟”走了一圈,发现它的侧面有个地方,好像可以进去。那儿有个门,

但是关得很紧,没有把手,也没有锁孔。我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别白费力气了。

”那个冰冷的声音,又在我脑子里响了起来。我吓得一哆嗦,猛地往后跳了一步,

摆出个拳架子,冲着四周喊:“谁?谁在说话?”四周空空荡荡,除了那些钢铁疙瘩,

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回音在巨大的空间里传开,显得特别空旷。“是我。

”那个声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回答,“你不需要用嘴说话,用你的意识,我能接收到。

”用意识?我愣了一下,试着在心里头想:你是谁?是人是鬼?“我不是人,也不是鬼。

”那个声音回答得很快,“我的代号是‘天枢’,是此处的控制中枢。你可以理解为,

我是这里的‘器灵’。”器灵?我听过刀剑里头能养出剑灵的传说,

可没听说过这么大一个铁疙瘩,也能养出个“器灵”来。我心里头没那么怕了,

好奇占了上风。我又在心里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是天乾陵吗?“天乾陵,

只是一个伪装。”天枢的声音依旧平淡,“这里,是星际战舰‘烛龙号’的残骸。

”星际……战舰?烛龙号?这几个字我听都没听过。“战舰是什么?”我问。

“一种能在星辰之间航行的载具。就像你们在海上航行的船,只不过,

‘烛龙号’航行的大海,是无尽的星空。”我脑子“嗡”的一下。在星星里头开的船?

这超出了我的认知。我读过几本杂书,知道天上的星星离我们很远很远,远得没法想象。

能在星星里头跑的船,那得是多大的神通?“那……那开国皇帝……”我结结巴巴地问。

“你们所说的大乾开国皇帝,姬伯庸,是‘烛龙号’的舰长。

”天枢抛出了一个更让我震惊的答案。“当年,‘烛龙号’在一次战斗中严重受损,

坠落到这颗星球上。姬伯庸带领着幸存的船员,利用战舰上残存的技术和物资,

在这里建立了你们的大乾王朝。”“为了掩盖战舰的存在,

也为了等待一个能够重新唤醒它的人,他将战舰的入口伪装成了一座皇陵。而守陵人的职责,

一代又一代,就是看守这个秘密。”我彻底呆住了。我守了十年坟,结果守了个寂寞。

这哪里是什么皇陵?这他娘的是星际母舰的驾驶舱!5 星际战舰过了好半天,

我才从这惊天动地的消息里头缓过神来。也就是说,大乾王朝的祖宗,不是什么真龙天子,

而是个……从天上掉下来的“船长”?我们拜了几百年的神仙,其实是个外乡人?

这事要是传出去,整个大乾都得翻了天。我咽了口唾沫,感觉嗓子眼干得要冒烟。

“那……你为什么会选我?”我问天枢,“还有,你之前十年,每天给我丹药、秘籍,

又是为什么?”“‘烛龙号’坠毁后,进入了最低限度的休眠模式,大部分功能都已关闭。

‘星骸维护协议’,也就是你理解的‘签到系统’,是我唯一能运行的程序。

”天枢解释道:“这个协议的唯一目的,

就是在附近寻找一个精神波动稳定、身体素质达标的适配者,并用十年的时间,

温和地改造他的身体,让他的体质能够承受最终的权限交接。”“你,卫疆,

是过去三百年里,我找到的唯一一个完美适配者。”我听明白了。合着我不是走了狗屎运,

而是被这个叫“天枢”的器灵给“算计”了十年。它不是老天爷,它是个挑人的管家。

“权限交接?什么权限?”我抓住了重点。“‘烛龙号’的最高控制权限。”天枢说,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艘战舰的新舰长。

”新舰长……我看着眼前这些比山还大的钢铁巨兽,心里头五味杂陈。十年牢,

换来一艘能在天上开的船。这买卖,好像不亏。我一下子兴奋了起来。“那还等什么?

”我摩拳擦掌,“快!让这些东西都动起来!咱们先飞出去,在这大乾上空转一圈,

吓死那帮龟孙子!”我想象着自个儿驾着这艘大船,飞到京城上空,对着皇宫喊话。

当年把我发配过来的那个皇帝老儿,不知道还在不在。在的话,估计得吓得尿裤子。

天枢沉默了。那种沉默,让我心里头有点发毛。“怎么了?”我问。“舰长,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天枢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无奈?“‘烛龙号’的能源储备,

在坠毁时已经耗尽。维持我休眠和运行‘维护协议’三百年的能量,

来自于一个备用能源系统。”“而现在,这个备用能源系统,也即将枯竭。”天枢说着,

我面前的那个“大乌龟”外壳上,忽然亮起了一道光幕。光幕上头,

出现了一个像是水缸的东西,里头只有薄薄的一层红色液体,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在那个红色液体的刻度旁边,写着一个我看不懂的符号,后面跟着:0.01%。

“能量储备,只剩下最后百分之零点零一。”天枢说,“这些能量,

连启动一盏照明灯都不够。刚才为你开启通道和进行说明,已经消耗了大部分。”我的心,

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了地上。“没……没能量了?”我不敢相信,“这么大一艘船,没油了?

”“可以这么理解。”“那怎么办?有没有办法给它……加油?”我急切地问。“有。

”天枢回答。我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有办法就行。“什么办法?需要金子还是银子?

还是什么天材地宝?”“都不需要。”天枢说,“备用能源系统,

三百年来一直从外界汲取一种特殊的能量来补充自身。这种能量,你们称之为——”“龙脉。

”6 龙脉之谜龙脉?我愣住了。这个词我可不陌生。说书的、算命的,

天天都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他们说,大乾之所以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就是因为这片土地下头,有一条真龙龙脉镇着。龙脉兴,则国运昌。龙脉衰,则国运动荡。

天乾陵之所以是禁地,就是因为这里被认为是龙脉的龙头所在,是整个王朝气运的根基。

我一直以为,这都是些无稽之谈。“你的意思是……”我有点不敢相信我的猜测,“这艘船,

这三百年来,一直在吸大乾的龙脉?”“准确地说,

是在吸收这颗星球逸散出来的行星能量场。‘龙脉’,是你们基于自身认知,

对这种能量场的一种具象化描述。”天枢用它那一贯的、不带感情的语气解释着。

它在我面前的光幕上,调出了一副新的图像。那是一副大乾王朝的疆域图,山川河流,

一目了然。但在图上,有无数条金色的光线,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最终都指向了一个点。

那个点,就是我脚下的天乾山。这些金色的光线,就像一张大网,笼罩着整个王朝。

它们汇集到天乾山之后,又通过某种方式,被导入了我身处的这艘“烛龙号”里。

我看着那幅图,心里头发凉。原来,所谓的王朝气运,所谓的龙脉,都是真的。只不过,

它不是什么神龙,而是这艘破船的“充电线”。大乾的开国皇帝姬伯庸,真是个狠人。

他把船停在了人家的“插座”上,一充就是三百年。“既然它一直在充,

为什么还会能量枯竭?”我问。“因为汲取的效率太低了。”天枢回答,

“这种被动式的能量汲取,就像用一根吸管去喝干一片湖泊。三百年来,汲取的能量,

将将够维持我的基本运行。而现在,地表的能量场也已经变得非常稀薄,

几乎无法再提供补充。”我明白了。这就像种田,地里的肥力被耗光了,

庄稼自然就长不出来了。“那要怎么才能快速‘加油’?”我追问。“主动抽取。”天枢说,

“‘烛龙号’拥有行星级能量开采设备。只要启动设备,就能在短时间内,

将整条‘龙脉’的能量,全部抽取到战舰的储能核心中。”“届时,

战舰将获得足够的初始能源,可以启动主反应堆。”我眼睛一亮。“那还等什么?抽!

”只要能让这艘船动起来,别说一条龙脉,就是十条,也给它抽干了!天枢又沉默了。

它的沉默,总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舰长。”它缓缓开口,“你是否明白,

彻底抽干‘龙脉’,对地表的这个王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

你们所说的‘气运’,将在一瞬间崩塌。”光幕上的画面又是一变。画面里,

是原本富庶的江南水乡。可就在一瞬间,河水干涸,田地龟裂,无数百姓哀嚎遍野。

画面再一转,是北方的草原。大地剧烈地晃动,裂开巨大的口子,吞噬了牛羊和帐篷。

瘟疫、饥荒、洪水、地震……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景象,在我面前飞快地闪过。那不是幻觉,

天枢说,这是它根据数据推演出的、最有可能发生的结果。“一个文明的根基,被瞬间抽离。

它所引发的连锁反应,是毁灭性的。天灾人祸,将接踵而至。大乾王朝,将不复存在。

”我看着那些画面,手脚冰凉。我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的圣人。大乾王朝的死活,

跟我卫疆有什么关系?当年他们把我像条狗一样扔到这儿的时候,可没想过我的死活。

可……那画面里的,是活生生的人。是千千万万,跟我一样,说着同样的话,

长着同样面孔的人。要我为了启动这艘船,亲手把他们推到地狱里去?我好像,做不到。

我成了一个手握雷霆的囚徒。拥有了神的力量,却被一个凡人的道德给捆住了手脚。

7 孤独守墓接下来的几天,我哪儿也没去。我就待在这巨大的钢铁洞窟里,

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这个叫“烛龙号”的地方,实在太大了。我走了好几天,

感觉连它一个角落都没走完。天枢成了我的向导。我走到哪儿,它就能把哪儿的用处告诉我。

这是医疗舱,里头有很多白色的、像是床铺一样的东西。天枢说,人躺进去,不管多重的伤,

只要还有一口气,都能救回来。那是武器库,架子上摆满了各种我看不懂的兵器。有的像刀,

有的像剑,但都没有开刃。天枢说,它们不是用砍的,是用来“射”的。

能射出一种很亮的光,比最快的箭还要快。那是生态园,一个用透明罩子罩起来的巨大空间。

里头有山有水,还有很多我没见过的奇花异草。天枢说,这里头的空气和土壤,

都是模拟母星的环境,可以让船员在漫长的航行中,不至于忘了家的感觉。可现在,

医疗舱里空无一人,武器库里落满了灰,生态园里的花草,也大半都枯萎了。

整个“烛龙号”,就像一座巨大的坟墓。一座埋葬了另一个文明的坟墓。而我,

是这座新坟的守墓人。这感觉,比我在上头守皇陵的时候,还要孤独。至少在上头,

我还能看到太阳,能感觉到风,能听到鸟叫。可在这里,只有永恒的寂静,

和那些泛着幽蓝色冷光的金属墙壁。我走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天枢会应我的要求,

在墙上投射出外界的影像。我看到了京城。十年了,京城还是那么热闹。

朱雀大街上人来人往,卖糖葫芦的吆喝声,仿佛就在我耳边。

我看到了我以前住过的那个小院。院子已经换了主人,一个妇人正在院子里晾晒衣物,

旁边还有个三四岁的小娃娃在追着一只花猫跑。

我甚至让天枢找到了当年把我发配到这儿的那个老皇帝的陵寝。他已经死了五年了。

他的陵墓,修得比天乾陵还要气派。看着这些画面,我心里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这个世界,

没有我,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它照样运转,日出日落,生老病死。那我,

又何必去管它的死活?抽干龙脉,驾着这艘船离开。去天枢说的那个星辰大海里头看一看。

这难道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吗?我被这个念头反复折磨着。一边,是千百万人的生死。

另一边,是一个我连做梦都想象不出来的全新世界。我问天枢:“姬伯庸,

就是那个开国皇帝,他当年为什么不抽干龙脉,修复战舰离开?”“因为幸存者太多了。

”天枢回答,“坠毁时,船上还有三千多名幸存者。‘烛龙号’的生态系统已经崩溃,

无法支撑这么多人在星际间长期生存。他选择了留下来,为这些人寻找一条活路。”“于是,

就有了大乾王朝。”我沉默了。姬伯庸是个英雄。他为了他的船员,放弃了回家。

可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个守墓的。我没有船员,也没有子民。我唯一的牵挂,

可能就是我那个远嫁到江南的姐姐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让天枢把影像切换到江南。画面上,是一座秀丽的水乡小城。小桥,流水,人家。

天枢很快就找到了我姐姐的家。她好像比我记忆里老了一些,但眉眼间的温柔还在。

她的丈夫在旁边劈柴,两个孩子在院子里读书。看起来,过得还不错。如果我抽干了龙脉,

这幅景象,就会变成一片焦土。我心里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就在这时,

天枢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舰长,检测到北方边境出现大规模军队集结。

根据模型推演,一场战争,即将在一个月内爆发。”光幕上的画面一转,

变成了一片广袤的草原。草原上,黑压压的全是帐篷,一眼望不到头。

无数穿着皮袄、拿着弯刀的骑士,正在集结操练。那股子肃杀之气,隔着光幕,

都让我觉得有点冷。“是北蛮人。”我认得他们的旗帜。我爹当年,

就是在跟北蛮人打仗的时候,被自己人从背后捅了刀子。“他们的目标,是哪里?”我问。

“根据行军路线判断,”天枢说,“目标,大乾王朝,国都,长安。

”8 北蛮南下北蛮人要南下了。这个消息,像一块石头,

砸进了我心里那潭乱糟糟的浑水里。对于北蛮人,我没什么好感。他们就像草原上的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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