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赘婿:发现圣洁妻子陆雪琦在杀人。我是许栖安。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个,
曾经靠脑子和一张嘴搅动风云的许栖安。但现在,我只是个入赘豪门的“废物”,
一个靠着妻子陆雪琦才能活在锦衣玉食里的男人。我的妻子陆雪琦,
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个名字,她清冷如仙,被誉为家族中最圣洁的莲花,
是所有人眼里的活菩萨。而顾常歌,没错,就是那个顾常歌,他是天之骄子,
是我妻子的青梅竹马,也是最看不起我的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我收敛了所有锋芒,
只想当个安稳的“软饭男”。直到那天,我推开了她从不让人进入的禅房。檀香中,
混着血腥味。青灯下,地毯上印着一滩刺眼的暗红。我的好妻子,那双不染尘埃的手,
正在擦拭一柄沾了血的玉如意。故事,从这里开始。一个“废物”丈夫,
如何一步步撕开“圣洁”妻子的画皮,将她从高不可攀的神坛上,亲手拽入凡尘泥淖。
1我是许栖安。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个许!/usr/bin/envpython,
曾经凭着脑子和一张嘴就能掀起滔天巨浪的许栖安。可惜,在这里,
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上门女婿,别人嘴里的“软饭男”。我老婆叫陆雪琦。这个名字,
你们应该也熟。她家是这城里顶尖的豪门。她本人,更是被外界传得神乎其神,
说她是冰清玉洁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活菩萨。她确实有那个资本。长相、气质、家世,
都是顶级的。我每天的生活很简单。吃饭,睡觉,等陆雪琦回家。今天也一样。
我坐在客厅里,看着墙上挂钟的指针一格一格地走。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她还没回来。
佣人早就睡了,偌大的别墅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有点不耐烦。不是担心她,
纯粹是觉得无聊。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我抬头看去,陆雪琦回来了。
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裙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和平时一样,冷得像块冰。“回来了。
”我站起来,象征性地问了一句。她“嗯”了一声,看都没看我,径直往二楼走。
她走路总是很轻,几乎听不见声音。我跟在她身后,准备回我们那个分床睡的卧室。
走到二楼走廊,她却拐了个弯,走向了最里面的那间禅房。那是她的禁地。结婚一年,
她从不让我进去。她说她喜欢清静,在里面礼佛,不希望任何人打扰。我一直很守规矩。
但今天,我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不是她身上惯有的那种冷冽的檀香味,
而是一种混杂在檀香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她推开禅房的门,
闪身进去,然后就要关门。就在门缝即将合上的那一刹那,我一个箭步冲上去,
用手挡住了门。“你干什么?”她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惊慌,眼神也锐利起来。
“没什么,就是想进去看看。”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用尽力气,
推开了门。她没能拦住我。禅房里的景象,让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房间不大,
布置得很雅致。一张矮几,一个蒲团,一盏青铜长明灯。灯火幽幽地跳动着。但是,
那张纯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有一滩暗红色的印记。还在微微发亮,显然是刚留下不久。
空气中那股甜腻的血腥味,更浓了。陆雪琦站在那里,脸色发白。她的手里,
还捏着一块沾了血的丝帕。矮几上,放着一柄白玉如意,如意的顶端,也有一抹刺眼的红。
我盯着那滩血,再看看她,心一点点沉下去。“这是什么?”我问。“不小心弄的。
”她很快镇定下来,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清冷,“刚才修剪花枝,剪刀划破了手。”她说着,
把那只“受伤”的手藏到了身后。真是个蹩脚的谎言。剪刀划破手,能流这么多血?
把地毯都染成这样?我没有戳穿她。我只是走过去,蹲下身,
用手指在那滩血迹上轻轻沾了一下。黏糊糊的,还带着温度。我把手指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没错,是人血的味道。“是吗?我看看伤口。”我站起来,朝她伸出手。“不用了,
小伤而已。”她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我的手,眼神里闪过一丝抗拒。我笑了。笑得有点冷。
“陆雪琦,你把我当傻子吗?”“许栖安,这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她不再解释,
直接下了逐客令。那高高在上的语气,好像我只是个不小心闯入她领地的下人。我没动。
我看着她,这个在外人面前圣洁如莲花的女人。现在,她的禅房里有血,她的手里有血,
她的谎言里,也藏着血。“如果我不出去呢?”我逼近一步。她皱起了眉,
那张漂亮的脸上满是厌恶。“别逼我叫保安。”“好啊,你叫。正好让他们都来看看,
陆大小姐的禅房里,半夜三更为什么会有一滩血。”我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她的脸色彻底变了。她知道,这事不能闹大。我们对峙着,禅房里的空气几乎凝固。
长明灯的火苗,映着我们两个各怀鬼胎的脸。过了很久,她终于先妥协了。“你想怎么样?
”她问,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不想怎么样。”我走到矮几前,拿起那柄沾血的玉如意,
在手里掂了掂,“我就是好奇,这上面,是谁的血?”她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不是你的,对吧?”我看着她的眼睛,“你的手上,连个破皮的地方都没有。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说吧,陆雪琦。”我的声音很轻,“你杀了谁?
”2“我没有杀人。”陆雪琦的声音很稳,听不出一点波澜,仿佛刚才的惊慌只是我的错觉。
她走到我面前,从我手里拿过那柄玉如意,用那块带血的丝帕,
仔仔细细地擦拭着上面的血迹。她的动作很慢,很优雅,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这血,
是顾常歌的。”她轻描淡淡地吐出一个名字。顾常歌。听到这个名字,我的眼皮跳了一下。
也是个你们都熟悉的名字。他是顾家的独子,天之骄子,和我这个“废物”女婿是两个极端。
更重要的是,他是陆雪琦的青梅竹马,是圈子里公认最该娶她的人。他看我的眼神,
从来都是不加掩饰的鄙夷和轻蔑。“他的血,怎么会在这里?”我问,
心里已经转过无数个念头。“他今晚来找我,我们吵了一架。
”陆雪琦把擦干净的玉如意放回原处,“情绪激动的时候,他自己撞到了桌角,磕破了头。
”她顿了顿,抬眼看我:“这个解释,你满意吗?”我看着她。她的表情很平静,
眼神很坦然,找不到一丝撒谎的痕迹。如果不是我了解她,我可能真的就信了。撞到桌角?
这个禅房里,所有的家具边角都被打磨得十分圆润,别说撞破头,就是用力磕上去,
最多也就一个包。而且,如果是顾常歌的血,他人呢?流了这么多血,他还能自己走出去?
陆雪琦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他已经走了。”她说,“我给他包扎了一下,让他回去了。
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多么天衣无缝的解释。我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我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陆雪琦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带着几分嘲弄。“你以为我什么?像你一样,
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扎在我心上。
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提醒我,我的过去,我的出身,和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是多么不匹配。
我没生气,反而笑了。“是啊,我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所以,我更想知道,
顾大少爷伤得重不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别落下什么后遗症。”“不用你操心。
”陆雪z琦冷冷地说,“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嘴,今天晚上的事,就当没看见。”这是警告,
也是封口。“好。”我答应得很干脆,“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转身,走出了禅房。
回到卧室,我躺在属于我的那张小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陆雪琦没有跟进来,
她大概是要把禅房彻底清理干净。我的脑子飞速运转。她撒谎了。从头到尾,
每一个字都是谎言。顾常歌不可能在这里受伤,就算受伤了,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离开。
那么,这血到底是谁的?顾常歌现在又在哪里?陆雪琦,我的好妻子,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我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我没什么朋友,但还是有几个能用的“渠道”。
我给其中一个人发了条信息。“帮我查一下,顾常歌现在在哪。”然后,我删掉了信息,
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做完这一切,我闭上了眼睛。我不能直接揭穿她。我在陆家,
无权无势,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陆雪琦想捏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我需要证据。
能一击致命的证据。她以为我还是那个只能依靠她的废物,
她以为她可以轻易地把我蒙在鼓里。她错了。她亲手把一把刀,递到了我的手里。而我,
会用这把刀,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剖开她那圣洁的伪装。大概过了半个小时,
陆雪琦才回到卧室。她已经换了一身睡衣,身上那股血腥味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沐浴后的清香。她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躺在了她那张大床上。“睡吧。
”她关了灯,声音毫无起伏。黑暗中,我睁着眼睛。睡?从今晚开始,这个家里,
恐怕再也没有人能睡个好觉了。3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陆雪琦已经不在了。
床铺整理得一丝不苟,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下楼,她正坐在餐厅里,
优雅地用着早餐。看见我,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
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长发挽起,
露出修长的脖颈。看起来,就像个高高在ানের女总裁,冷静,理智,不带一丝感情。
谁能想到,就是这个女人,昨晚的禅房里,留下了一滩血。我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昨晚睡得好吗?”我问,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很好。”她放下刀叉,
用餐巾擦了擦嘴,“你呢?”“我也很好。”我笑了笑,“就是做了个梦,梦见家里进贼了,
还流了好多血。”我一边说,一边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
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最近压力太大了。”“是吗?
”我拿起一片吐司,慢慢地往上抹黄油,“也许吧。毕竟,软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
”她没接我的话。她站起来,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我今天要去公司开个会,
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好。”我点点头,看着她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她走了之后,我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我快速地吃完早餐,然后直奔二楼的禅房。门锁着。
我猜到了。她不可能再让我轻易进去。但这难不倒我。我从储物间找来一根细铁丝,
对着锁孔捣鼓了几下。这种简单的门锁,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咔哒”一声,门开了。
我闪身进去,立刻把门反锁。禅房里,檀香的味道比昨晚更浓了,似乎是想掩盖什么。
那张白色的羊毛地毯,已经被换成了一块一模一样的新的。我走到墙角,仔细检查。
在踢脚线和地毯的缝隙里,我发现了一点暗红色的痕迹。很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清理得很干净,但总会有疏漏。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袋子,
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把那点痕迹取了下来,放进袋子里。这或许能派上用场。然后,
我开始搜查整个房间。房间里的东西不多,一目了然。矮几,蒲团,香炉,经书。
我翻遍了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一无所获。难道是我想多了?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蒲团上。这个蒲团是手工编织的,很厚实。我把它拿起来,捏了捏,
感觉没什么异常。我又把它翻过来,检查底部。在蒲团底部一圈缝合的线里,
我发现有一段线的颜色,比其他地方要新一点点。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用指甲,
小心地把那段新线挑开。线头断开,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我把手指伸进去,
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我把它掏了出来。那是一枚袖扣。铂金材质,
上面镶嵌着一颗很小的黑曜石,切割工艺非常精湛。款式很低调,但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不是我的东西。我的所有衣物,都是陆雪琦让人准备的,我根本没有这种档次的配饰。
那么,这枚袖扣,只能是另一个男人的。是顾常歌的吗?我把袖扣紧紧攥在手心,
冰冷的金属硌得我手心生疼。我把蒲团恢复原状,确认看不出任何痕迹后,
才悄悄地离开了禅房。回到卧室,我拿出手机。昨晚发信息的那个人,已经给我回了消息。
很简单的一句话:“查无此人。顾常歌昨晚飞国外了,三天前的航班。
”三天前……我的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如果顾常歌三天前就出国了,那么昨晚,
陆雪琦口中那个“撞破头”的男人,到底是谁?这枚袖扣,又是谁的?陆雪琦为什么要撒谎?
她不惜用顾常歌来当挡箭牌,也要隐瞒那个男人的身份。那个男人,和她是什么关系?
禅房里的血,真的是他的吗?他……还活着吗?一个个问题在我脑子里盘旋,
像一张巨大的网,要把我整个人都罩住。我看着手心里的袖扣,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或许,我该去会一会那位“远在国外”的顾大少爷了。不,准确地说,是去会一会,
那个“扮演”顾常歌的人。陆雪琦,你这场戏,演得很好。但是,再好的演员,也需要道具。
而我,刚好找到了你掉在舞台上的道具。现在,轮到我来当导演了。4我没有声张,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接下来的两天,我表现得和一个称职的“软饭男”一模一样。
白天在家里看看电视,打打游戏,晚上等陆雪琦回家,和她一起吃一顿沉默的晚餐。
她似乎也放下了戒心,以为我已经把那晚的事情忘了。但我一直在暗中观察她。
她比以前更忙了,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深夜才回来,身上带着一股酒气。
她接电话的时候,会下意识地避开我。我知道,她在处理“后事”。而我,也在等我的机会。
机会在第三天来了。陆雪琦告诉我,她要去邻市参加一个为期两天的商业论坛。她一走,
我就立刻行动了。我没有去找顾常歌。我知道,我这个身份,连他的面都见不到。我要找的,
是他的“影子”。像顾常歌这样的豪门大少,
身边总有那么一两个跟他身形相仿、关系亲密的跟班或者助理。这些人,
有时候会帮他处理一些不方便出面的事情,甚至,在某些特殊场合,扮演他本人。
我的渠道告诉我,顾常歌身边,就有这么一个人。叫李哲。李哲是顾常歌的大学同学,
也是他最信任的助理。据说,两人关系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我拿到了李哲的住址。
那是一个高档的公寓小区,安保很严。我进不去。但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
我在小区对面的咖啡馆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咖啡,坐了下来。从这里,
可以清楚地看到小区的整个大门。我从中午一直等到傍晚。天快黑的时候,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缓缓驶入了我的视线。车牌号,我认识,是顾常歌的车。
车在小区门口停下,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身昂贵的休闲装,
个子和顾常歌差不多,身形也很像。他戴着一副墨镜,看不清全脸,
但那股子装出来的嚣张气焰,和顾常歌如出一辙。他就是李哲。我看着他走进小区,没有动。
我在等。等一个更好的时机。夜深了,咖啡馆里的人渐渐散去。我结了账,
走到小区门口的阴影里,继续等着。大概凌晨一点多,李哲的保时捷又开了出来。这一次,
他似乎喝了酒,车开得歪歪扭扭。我立刻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师傅,
跟上前面那辆保时捷。”车子在夜色中穿行,最后停在了一家私人会所的门口。
李哲踉踉跄跄地从车上下来,把钥匙甩给门口的泊车小弟,就往里面走。我付了钱,
也跟着下了车。这家会所,我知道,是本市最顶级的销金窟。会员制,私密性极高。
我当然不是会员。我绕到会所的后门,那里是员工通道。我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
塞给守门的保安。“大哥,行个方便。我找人,进去看一眼就出来。”保安掂了掂手里的钱,
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见我穿着普通,不像来闹事的,便侧身让我进去了。会所里面,
纸醉金迷。我穿过嘈杂的走廊,按照我的渠道给的信息,找到了李哲常去的那个包厢。
包厢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男男女女的嬉笑声。我透过门缝往里看。李哲正瘫在沙发上,
左拥右抱,满脸通红。他已经喝多了。就是现在。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走了进去。
包厢里的人都愣住了,音乐也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这个不速之客身上。
李哲眯着醉眼,看了我半天,才认出我来。“你……你不是那个……陆家的上门女婿吗?
”他说话大着舌头,“你来干什么?滚出去!”“李助理,好久不见。”我没理会他的叫嚣,
径直走到他面前,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我来,是想把一样东西还给你。”我说着,
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袖扣,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看,这个是不是你掉的?”李哲的眼睛,
瞬间就直了。他脸上的醉意,一下子醒了大半。他死死地盯着那枚袖扣,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包厢里的其他人,也都安静了下来,好奇地看着我们。
“这……这不是我的。”李哲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下意识地就想否认。“不是你的?
”我笑了,“这袖扣,是顾大少爷送你的吧?全球限量款,一共就十对。顾少自己留了一对,
送了你一对。我说的没错吧?”这些信息,都是我的渠道告诉我的。李哲的脸色,变得惨白。
他没想到,我居然查得这么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咬着牙问。“不想干什么。
”我把袖扣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然后俯下身,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地说:“我就是想问问,三天前的晚上,
你穿着顾常歌的衣服,开着顾常歌的车,去我家,和我的妻子,在禅房里,都干了些什么?
”“你头上那道伤口,现在还疼吗?”李哲的身体,猛地一颤。他像看鬼一样看着我,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更开心了。“别紧张,
李助理。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只是想找你……合作。
”5李哲把包厢里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刚才还热闹非凡的房间,瞬间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他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也不催他,
就那么安静地坐在他对面,等着。我知道,他现在心里一定乱成了一锅粥。他在权衡,
在思考。过了很久,他终于掐灭了烟头,抬起头看我。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神复杂,
有恐惧,有挣扎,还有一丝不甘。“你想怎么合作?”他问,声音沙哑。“很简单。
”我靠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
帮我做一件事。”“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李哲反问。他已经从最初的惊恐中冷静了下来,
开始谈条件了。“好处?”我笑了,“你能保住你的命,这就是最大的好处。
”我的声音不大,但李哲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你什么意思?”“意思很明显。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觉得,陆雪琦会让你这个知道她秘密的人,活多久?
”“她不会……”李哲下意识地反驳,但声音却没什么底气。“她不会?”我冷笑一声,
“李哲,你太不了解那个女人了。在她眼里,你和我一样,都只是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
那天晚上的血,不是你的。那到底是谁的?你心里应该有数吧?”李哲的嘴唇动了动,
却没有发出声音。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你以为你帮她处理了麻烦,她就会感激你?别天真了。顾常歌可以把你当兄弟,
陆雪琦只会把你当工具。工具用完了,最好的下场,就是被销毁。”我继续给他施加压力。
“现在,只有我能保你。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吗?”李哲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他看着我,眼神变幻不定。我知道,他心里的防线,正在一点点崩溃。“你想要我做什么?
”他终于问。“我要你,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一个细节都不要漏。
”我说,“然后,我要你帮我,拿到陆雪琦和那个男人有关系的证据。”“哪个男人?
”“就是那个……真正流血的男人。”我看着他,“他是谁?”李哲沉默了。他拿起烟盒,
又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他是张承。是……是陆家的一个远房亲戚。
”他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张承?我从没听说过。“他怎么了?”“他……他死了。
”李哲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就在那间禅房里。”我的心猛地一沉。死了。果然是命案。
“怎么死的?”我追问。“我不知道具体过程。”李哲摇了摇头,“那天晚上,
陆雪琦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立刻过去。我到的时候,张承就已经倒在血泊里了,没了呼吸。
那把玉如意,就掉在他旁边。”“陆雪琦说,是张承想要非礼她,她情急之下,失手杀了他。
”这个理由,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一个弱女子,为了自保,错手杀人。
但……真的是这样吗?“既然是正当防卫,她为什么不报警?”我提出了疑问。“她说,
她不能报警。”李哲苦笑了一下,“张承手里,有……有她的一些把柄。如果警察介入,
那些东西就会被曝光。她说,她不能让陆家的名声,毁在她手里。”把柄?什么把柄,
能让陆雪琦不惜杀人,也要掩盖?“所以,你就帮她处理了尸体?”我问。李哲点了点头,
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说,只要我帮她这一次,她就会让顾少,也就是我,
接管顾家在城南的那个新项目。那个项目,价值上百亿。”原来,是为了利益。“尸体呢?
”“处理掉了。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谁也找不到。”“把柄呢?张承手里的东西,
你拿到了吗?”李哲摇了摇头。“没有。我搜遍了张承的住处,什么都没找到。
陆雪琦因为这个,最近一直很烦躁。”我明白了。陆雪琦杀人,一是为了自保,
二是为了夺回把柄。但现在,人死了,东西却没找到。这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随时都可能爆炸。而李哲,就是那个帮她埋炸弹的人。现在,他也怕了。怕炸弹爆炸的时候,
把自己也炸得粉身碎骨。“证据。”我看着他,“我要你帮我找到她和张承有染的证据。
还有,她杀人的证据。”“我……我怎么找?”李哲一脸为难,
“我只是个外人……”“你不是外人。”我打断他,“你是她的‘共犯’。
她现在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比我,更容易接近她,更容易发现她的破绽。”我站起来,
走到他身边,把那枚袖扣,重新放回他手里。“这是你的投名状。也是你的护身符。”我说,
“李哲,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船翻了,谁都活不了。”“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
给我打电话。”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走出了包厢。我知道,他会打给我的。因为,
求生的欲望,是每个人最原始的本能。6我回到家,天已经蒙蒙亮了。我洗了个澡,
换了身衣服,然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我的脑子里,一直在复盘整件事。陆雪琦,张承,
李哲,顾常歌。这几个人,像一张错综复杂的网。而我,现在就要做那个抽丝剥茧的人。
张承手里的把柄,到底是什么?陆雪琦和张承,又是什么关系?情人?
还是有其他的利益纠葛?她杀人的动机,真的是因为被非礼吗?我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