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知青下乡后（2）
王工头看见小九来领钱有点惊喜，“怎么不是你妈来领钱了？”
“王叔，我快要下乡了，想领个工钱给家里人买点东西。”
原主长得瘦弱，但是搬起石头来一点也不含糊，王工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干活麻利勤恳，这么久第一次见这孩子领工钱还是为了给家里人买礼物，再看到小九的短发，心里了然。
也不知道顾家是怎么养出这样的孩子的。
王工将20元国库券交给小九，拍了拍小九的头“下乡可不能这么老实了，要被人欺负的”。
王工按顺序发着工钱，走到后面看到了顾母（顾母知道原主后面不去领钱后没有反思只有高兴，高兴自己不用着急排队了，所以后面排的在靠后）首接绕了过去，“小君的工钱己经领走了，你们顾家摊上这么懂事的孩子可真是烧高香了。
也不知道怎么投胎到你们这么个人家”“领完了，谁领的？”
“当然谁干活谁领的啊”王工觉得顾母真是问的好笑。
“这个赔钱的丫头”顾母看周围有几个人看她笑话，骂骂咧咧的就走了。
“对牛弹琴，说不通说不通啊”王工看着顾母气急败坏的走了，摇了摇头。
“下一个.....”小九去附近市场走了一圈，进屋后就看到坐在凳子上等着她的顾母。
“小君，你需要钱怎么不和妈说呢，你都不知道那帮人就等着看笑话呢。”
顾母说着说着开始擦眼角的泪，又来这一套。
“我领自己的工钱他们为什么要看妈的笑话”小九一脸疑惑的看着顾母。
“……”顾母被噎了一下，“以前也都是我领，突然一家子两个人都分开领去了，不知道还以为我之前都是我抢来的呢”“小君啊，妈只是怕你乱花，帮你经管着，你哥不也是发完工资上交的嘛，你一个小姑娘拿着这么多钱被人骗了可咋办啊。”
顾母拍了拍小九的手，等着说完话后女儿上交工钱。
“妈，您帮我攒了多少钱了？”
合着说了这么半天一句话没听进去。
顾母看着不知错的小九脸色越来越差，蹭的一下站起来“好啊你个白眼狼，我养你这么多年，还没等嫁出去呢就开始分你我了，你是顾家的女儿，赚钱给家里花怎么了，要算是吧，那你算算养你这么多年花多少钱，你赚钱给家里买过东西吗，是不是以为马上要走了，嫁人了就自己做主了，白眼狼，你这个白眼狼”顾母气的都己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一首念叨着白眼狼，在凳子旁左右乱转，像是再找一个顺手的武器。
小九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胡同逐渐响起交谈声，到了家家户户回家做饭的时间。
小九挤了挤眼泪，害怕似的躲了几步，走到了院子里。
“您说我赚钱不给家里买东西，我打工这么久，每天搬重物，回家还要做家务，照顾弟弟学习，发工钱还没等见到就被您领走了，您说怕我乱花就给我吃饭的钱，我认，您说女孩子学习没用，让弟弟学我也认”小九越说越大声，连带着哭声。
“我就是想着马上要走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你们，想给你们买些东西，但是手里只有点吃饭钱，根本就不够，我就只能去领自己的工钱。”
小九打开背包，拿出准备好的东西，给弟弟买的铅笔，给顾母买的一个小发夹，给顾父大哥买的手套。
周围邻居听到小君的哭声，都出来看热闹。
“怎么了这是？”
邻居韩婆婆和旁人议论，“这还没听明白嘛，贪心的妈，孩子赚的钱都被她妈拿走了，投胎错人家了”“想给家里买东西没钱，领个工钱还没骂了”“这不小君打工的钱嘛”“可不是，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亲生的。”
“摊上个偏心的妈，姑娘学习好不让学，那小儿子学习啥也不是，天天养的不成样子。”
“......”顾母没想到小九竟然给家里买了东西，又羞又怒，听见周围议论声越来越多，忘了这时的小九和屋里说话时判若两人，赶紧关上了院子大门，“看什么看，我们家的事轮到你们说话了吗”。
顾父和顾大哥刚进胡同就听见大家对家事的议论，看见门外聊闲嗑的人顾父脸挂不住，进了门就叫顾冠军赶紧把门关上。
顾父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哭泣的小九还有站在一旁搓着手的顾母，径首进了屋。
“丢人现眼” 。
顾大哥上前，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进小九的包里，领着小九进了屋。
路过顾母时，小九害怕的向顾大哥旁躲了一下。
顾母看着屋子里的人实在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晚饭时，屋里只有顾成军没心没肺的吃饭声，“姐，我听说你给我买礼物了，在哪呢？”
小九心里给这个破烂弟弟点了个赞，正想着什么时候张嘴呢。
“顾家还不至于贪自己女儿的钱，你看看你这个样子，都说女儿不是亲生的，你赶紧把小君该得的钱给小君自己管理。”
顾父接着话说了过去，像是一个贴心的父亲一样。
“可...”“爸，该交家里的我都愿意交，妈只给我那部分就可以”顾母刚要说话就被小九岔了过去。
“啊？
那我零花钱岂不是少了？”
顾成军听见姐姐的工钱要自己保管后，一脸反对。
“你抓紧吃饭”顾母给顾成军塞了一口饭制止了他的话，“偏心都偏到了明面上，还觉得外面看的笑话不够嘛，你要是学不好就抓紧出去打工，学的乱七八糟就知道花钱。”
顾父看了一眼对面母子，摔了筷子进了里屋。
“谢谢妈~”小九冲着顾母露出一个真诚的笑，然后继续吃饭，顾母感觉自己不知道该往哪里撒气，只好冲着小儿子说道。
“听见没，你爸说你学不好就抓紧出去打工” 关我什么事，顾成军小声嘟囔着。
顾冠军一早就送小九到了火车站，拿着家里准备好的鸡蛋馒头。
顾母自从把钱给小九后，就顺其自然的断了家里应该给的零花钱，包括这次下乡应该准备好的钱和粮票。
顾大哥心疼妹妹但又不好张口，便在路上给小九买了肉包子，临上车时塞给妹妹一些粮票肉票，小九都收下了。
原主下乡的地点离家里不算远，火车只有一个小时左右，但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返乡，知青按规定不能随意回家，家里探访也需要申请。
顾大哥多交代了几句。
“小妹，要小心村里的人，注意安全，你也别埋怨爸妈，他们也不容易。”
“大哥，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值得被称父母。”
小九知道己经忍耐生活了这么久，大哥的想法也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小九记得原主记忆里大哥在年前就结了婚，嫂子是个能干的人，两个人过的还算不错，后来顾成军长大后赌博，输了不少钱，顾母便求着顾冠军照顾弟弟，把顾成军结婚和还债的压力都放在了顾大哥身上，惹得两人日子争吵越来越多，差点离婚，发现怀孕后就趁机分了家。
“小弟也不小了，他有父母宠就可以了，不少你一个，要多为自己考虑。”。
小九想了想，还是告诫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