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辰。在顶级豪门李家，我当了三年的上门女婿。所有人都以为，
我是个为了钱可以连尊严都不要的废物、舔狗。我的妻子，李玥，当着我的面挽着别的男人，
告诉我，我只是她用来搪塞家族联姻的工具。我的丈母娘，王岚，把剩菜倒进狗盆里，
指着我的鼻子让我吃下去。我的老丈人，李正国，在他那些生意伙伴面前，
笑着介绍我：“这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我全都忍了。
因为这是我的家族给我设下的最后考验——体验人间疾苦，磨掉所有棱角。今天，三年期满，
离婚协议书签了字。我净身出户的那一刻，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来自那个执掌着全球半数财富的老管家。“少爷，考验结束，欢迎回家。
三千亿美金的零花钱已到账，请您指示。”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我不会原谅任何人。
我要他们加在我身上的一切，千倍、万倍地还回来。1“签字吧，江辰。
”李玥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钢笔尖在A4纸上划出一道轻微的响声。
她的指甲做得很好看，是那种很淡的粉色，上面镶着细小的碎钻。这双手，我一次都没碰过。
“财产分割你看一下，这套别墅归我，你名下的那辆车也归我。哦对了，你名下也没车。
”她笑了一下，嘴角是那种毫不掩饰的嘲弄。“作为补偿，我会给你十万块。
够你回老家盖个房子了，不是吗？”我没说话，拿起笔。笔尖有点凉。结婚三年，
我住在这栋别墅的地下储藏室里。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卫生，给她和她的家人做饭，
以及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当一个沉默的出气筒。“快点，签完我还要去跟高飞吃饭。
”李玥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那块表值七位数。是上个月，
那个叫高飞的男人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那天，我花了一个月的生活费，给她买了个小蛋糕，
被她连着盒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她说她讨厌甜食。可我明明记得，
她以前最喜欢的就是奶油蛋糕。我低下头，在文件的末尾签下我的名字。江辰。两个字，
写得很慢，很稳。“妈，签完了！”李玥朝着楼上喊了一声。丈母娘王岚穿着一身丝绸睡衣，
慢悠悠地走下来。她瞥了我一眼，眼神就像在看一坨垃圾。“签了就赶紧滚。看到你就晦气。
”她走到餐厅，从冰箱里拿出一块上好的和牛牛排，扔在料理台上。“哦对了，滚之前，
把阿福的晚餐做了。”阿福是她养的一条哈士奇。我点点头，拿起那块牛排。
王岚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我。“记得，要三分熟，阿福的口味很刁。
要是它不吃，你就给我吃下去。”我没应声，沉默地点火，热锅，放油。滋啦一声，
牛肉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这三年来，我为他们做过几百次牛排，
对火候的掌控早已炉火纯青。但每一次，我的那份，都在狗盆里。煎好牛排，
我用刀细细地切成小块，放进那个专门定制的，镶着金边的狗盆。我端着狗盆，走到客厅。
哈士奇阿福正趴在地毯上。它看了我一眼，又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它不吃。
”王岚的声音像是淬了毒。“江辰，我说话你听不懂吗？它不吃，你就吃。
”李玥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带着笑意。仿佛在欣赏一出有趣的马戏。
我端着狗盆，蹲下身子。闻到了牛肉的香气，还有一丝狗粮的腥味。我拿起一块牛肉，
放到了嘴边。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声很轻的提示音。我拿出来看了一眼。
是一条短信。一个陌生的号码。内容很简单。“少爷，考验结束，欢迎回家。
家族为您准备的三千亿美金已注入您的瑞士银行主账户。忠叔在民政局门口等您。
”我看着这条短信，看了很久。然后，我笑了。我把手里的那块牛肉，扔回了狗盆里。
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我站起身，把狗盆放在茶几上。“这块牛排，不干净。
”王岚愣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你说什么？你敢说我家的东西不干净？”“我说，
”我一字一句，看着她的眼睛，“狗吃的东西，人不该碰。”我说完，
没再看她们母女俩那副见了鬼的表情。转身，走向门口。“江辰，你给我站住！
”王岚在后面尖叫。“离婚协议你还没拿！那十万块你不要了？”李玥也站了起来。
我头也没回，拉开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阳光照在脸上，有点刺眼。我轻轻说了一句。
“十万块？”“不够我给你俩买墓地的。”2民政局门口。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在路边，车牌是五个8。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头发花白，
但腰杆笔直的老人站在车门边。看到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少爷，您受苦了。
”我看着忠叔，他是我父亲最信任的人。这三年，他大概一直在暗处看着我。“忠叔，
都过去了。”我的声音有点哑。他为我拉开车门。车里的真皮座椅很软，空调开得很足。
和李家那间又冷又潮的地下室，是两个世界。“少爷，老爷和夫人的意思是，
先让您休息一段时间，环游世界或者……”“不。”我打断了他。“我不累。我现在的精神，
好得很。”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先去换身衣服。然后，
给我一份本市所有高端商场、餐厅、以及李家所有产业的详细报告。
”忠叔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一丝欣慰。“是，少爷。”半小时后，
车停在市中心最顶级的奢侈品商场“万象汇”门口。我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恤和牛仔裤，
走下车。忠叔跟在我身后，保持着三步的距离。门口的保安想拦我，
但被忠叔一个眼神制止了。我径直走进一家男装店，牌子我认得，李玥和王岚总说，
这里的衣服，我这种穷鬼连摸一下的资格都没有。导购小姐看到我的穿着，
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先生，随便看看。”语气很平淡，带着职业性的敷衍。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一套挂在最显眼位置的西装前。手工定制，价格后面跟着一长串零。
“这套，包起来。”那个导购小姐愣住了。另一个年纪稍大，像是店长的女人走了过来，
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先生，您确定吗？这套西装是需要量身定制的，而且价格是八十八万。
”她特意加重了“八十八万”这几个字。我转过头，看着她。“我说，包起来。你是听不懂，
还是觉得我买不起？”店长笑了，是那种成年人看胡闹小孩的笑容。“先生，
我们店有规定……”“什么规定？”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高飞搂着李玥，走了进来。
李玥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那种我最熟悉的厌恶和嘲讽。“江辰？
你怎么会在这里？哦，我知道了，你是来这里当保洁的吗？”她挽着高飞的胳膊，
整个人都贴了上去。“高飞，你快看，他居然还想买这套西装，他是不是疯了？
”高飞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递给店长。“这套，还有旁边那几套，
我全要了。”然后他转向我，拍了拍我的脸。“废物，看清楚了，这叫实力。有些东西，
不是你这种人能碰的。”店长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双手接过黑卡。“高先生您稍等，
我马上给您包起来。”李玥笑得花枝乱颤。“江辰，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和高飞的差距。
你这辈子，都只能活在泥里。”我看着他们。看着那张不可一世的脸，
和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忠叔的电话。“忠叔，
我在万象汇三楼的阿玛尼。”“把这家店清空。”“不，我不是说衣服。”“我是说，
把这家店，连同它所在的整个万象汇商场，现在，立刻，给我买下来。”我挂了电话。
对着已经呆住的店长，还有一脸看傻子表情的李玥和高飞，笑了笑。“不好意思。
”“这家店，从现在开始，不接待外客。”“因为我，是你们的新老板。”3高飞的表情，
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李玥也觉得我疯了。“江辰，
你闹够了没有？赶紧滚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店长更是把那张黑卡护在胸口，
警惕地看着我。“先生，您再胡闹，我就要叫保安了。”我没理他们。我拉过一张椅子，
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然后，我看着高飞。“我说，这家店是我的了。现在，
带着你的女人，滚出去。”高飞怒极反笑。“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收场。
”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万象汇的张经理吗？我高飞。对，
你们商场三楼是不是混进来一个疯子？把他给我扔出去。”不到一分钟，一个穿着西装，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是万象汇的商场经理，姓张。他看到高飞，
立刻点头哈腰。“高少，您别生气，这点小事怎么还惊动您了。”然后他看到了我，
脸色一沉。“就是你在这里捣乱？保安！把他给我叉出去！”两个保安立刻冲了过来，
一左一右就要架我的胳膊。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还是忠叔。我按下免提。“少爷，
万象汇的收购手续已经办妥了。股权转让协议五分钟后送到。对方集团董事长听说您要收购，
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还主动降了百分之十的价。”忠叔的声音平静而高效。“另外，
万象汇的法人代表，已经变更为您的名字。所有员工的任免，您一句话就可以决定。
”整个店里，瞬间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那个张经理的脸，瞬间从红色变成了白色，
又从白色变成了绿色。他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高飞也傻了。“不，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对着手机说了句“知道了”，然后挂断。
我看向那个满头大汗的张经理。“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张涛……”他的声音在发抖。“张经理是吧？”我笑了笑，“你被解雇了。
现在就去办手续，立刻，马上。”张涛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老板，老板我错了，
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挥挥手，像是赶走一只苍蝇。“保安，把他拖出去。
”那两个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保安，立刻调转方向，架起张涛就往外拖。现在，店里只剩下我，
还有脸色惨白的高飞和李玥。我站起身，走到高飞面前。“你说，这张黑卡是你的实力？
”我从他手里，把那张卡抽了出来。然后，当着他的面，轻轻一折。“咔嚓”一声，
卡断成了两截。“你！”高飞气得浑身发抖。“实力不是一张卡。
”我把断掉的卡扔在他脸上。“实力是，我能让你的这张卡，以及你名下所有的卡，
在下一秒钟，都变成废塑料。”说完，我又拨通了忠叔的电话。“忠叔，高氏集团，
高天祥的儿子，叫高飞。”“冻结他名下所有银行账户，查封他所有资产。”“对，
我要他在十分钟之内，变成一个真正的穷光蛋。”电话那头的李玥，手机响了。
她颤抖着手接起来，是高飞打来的。她还没开口，高飞就对着电话咆哮起来。“我的卡！
我所有的卡都被冻结了！李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前夫到底是什么人！
”李玥的手机，从手里滑落，摔在地上。屏幕碎了。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
4高飞疯了一样冲向我。“江辰！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拳头还没到我面前，就被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保镖给按在了地上。
是忠叔安排的人。我蹲下身，看着被死死按住，脸贴着冰冷地砖的高飞。“我说了，
让你变成穷光蛋。”“我这个人，说到做到。”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充满了不解和怨毒。
“不可能……我爸是高天祥！你动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你爸？”我笑了。“忠叔，
连线高天祥。”我把手机开了免提，扔在地上。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一个沉稳的中年男人声音传了出来。“哪位？”“高董事长，你好。”我的声音很平静。
“你儿子，现在在我脚下。我刚刚冻结了他所有的资产。”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年轻人，不管我儿子怎么得罪了你，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高天祥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留一线？”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三年前，
你儿子当着我的面，让我老婆李玥选。是选他，还是选我这个废物老公。”“李玥选了他。
然后，他们当着我的面接吻。”“那时候，他怎么没想过给我留一线？”“三年前，
你儿子把我约出去，找人打断了我一条腿，让我在医院躺了三个月。”“他说，我这种贱命，
就该烂在臭水沟里。”“那时候，他又怎么没想过给我留一线？”电话那头的高天祥，
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你……你到底是谁？”“我是谁，你不配知道。”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看着你的高氏集团，在二十四小时内，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第二，现在，立刻，滚到万象汇三楼来，跪在你儿子旁边，给我磕头道歉。
”“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李玥已经完全瘫软在了地上，面无人色。她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她终于意识到，她这三年来肆意践踏和侮辱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可惜，太迟了。
高飞还在挣扎，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我没理他。我走到那套西装面前，
让跟过来的新店长给我量了尺寸。换上新衣服，我从镜子里看着自己。人靠衣装，
这句话果然没错。镜子里的男人，陌生，又熟悉。那是我本来的样子。二十分钟后。
一个穿着考究，但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店里。正是高氏集团的董事长，
高天祥。他看到被保镖按在地上的儿子，又看了看我。没有任何犹豫。“噗通”一声，
他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教子无方！”“求求您，高抬贵手，
放过我们高家吧！”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把头往地上磕。一下，两下，三下。很快，
额头就见了血。被按住的高飞彻底傻了。他从来没见过自己那不可一世的父亲，
如此卑微的样子。“爸……你干什么……你快起来啊！”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父子。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我走到高天祥面前，用脚尖抬起他的下巴。“记住，有些人，
你们惹不起。”“至于你的公司……”我顿了顿。“破产吧。”“你们父子俩，下半辈子，
就去天桥底下要饭。”5我走出万象汇的时候，身后是高天祥绝望的哀嚎。
忠叔已经为我打开了车门。“少爷，高氏集团的股票，已经开始断崖式下跌了。
”“预计三个小时后，就会触发熔断机制，强制退市。”我坐进车里，揉了揉眉心。
“下一个，李家。”“我要他们那栋别墅的产权。”“还有，李氏集团的所有资料，
马上发给我。”“是，少爷。”回到酒店的总统套房，关于李家的一切已经摆在了我的桌上。
李氏集团，一个不大不小的地产公司，市值大概二十个亿。主要的业务，
都依赖于城南的一块地皮开发项目。而这个项目最大的投资方，是本市的龙头企业，
华盛集团。我拿起电话。“忠叔，帮我约华盛集团的董事长，赵启龙。”“告诉他，
我想跟他聊聊城南那个项目。”忠叔的效率很高。十分钟后，电话就回了过来。“少爷，
赵董事长说，他现在立刻就过来拜访您。”半个小时后，赵启龙来了。一个五十多岁，
看上去很精明的男人。他一进门，就对我深深鞠了一躬。“江先生，久仰大名。不知您找我，
有何吩咐？”他显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这个圈子，消息传得比风还快。“赵董，请坐。
”我示意他坐下。“城南的项目，华盛撤资。”赵启龙的脸色瞬间变了。“江先生，
这……这个项目我们已经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人力，现在撤资，损失太大了。”“你的损失，
我双倍补偿。”我把一张支票推到他面前。“签了它，你就是我的朋友。”“不签，
你就是我的敌人。”赵启龙看着支票上的数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只犹豫了三秒钟。
“江先生，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他拿起笔，在支票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笑了。
“很好。”“另外，李家住的那栋别墅，我要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天黑之前，
我要看到他们一家人，像狗一样，被从那栋房子里赶出来。”赵启龙擦了擦额头的汗。
“江先生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下午五点。我的手机里，收到了一段视频。视频里，
是李家的那栋别墅。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正在往外搬东西。李玥，王岚，
还有我的前岳父李正国，被几个保安粗暴地推出了门外。王岚正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你们凭什么赶我们走！这是我的家！”李正国气得脸色发紫，指着一个像是负责人的男人。
“我要告你们！我要让你们坐牢！”那个负责人冷笑一声，拿出一份文件。“李先生，
看清楚了。这栋别墅的产权，早在三年前，就被您抵押给了华盛集团。
”“你们的贷款已经逾期半年了，我们现在只是按照合同，收回房产。
”“至于你们李氏集团……哦，忘了告诉你们，华盛集团刚刚已经宣布，全面撤出城南项目。
”“我想，很快，就会有无数的债主，上门来找你们了。”视频的最后，是李家三口人，
瘫坐在自己家门口，一脸绝望和呆滞的表情。他们所有的行李，都被像垃圾一样，
扔在了马路边。我关掉手机。拿起红酒，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