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落水之谜鱼食从指缝漏下去的瞬间，我听见锦鲤争抢的水花声。
十五岁生日宴的喧闹被花园灌木隔开，西装革履的大哥正在草坪那头接电话。
"二少爷问蛋糕什么时候——"管家的话卡在半空。我栽进池塘时，
看见他挥舞的双手像被剪断的提线木偶。冷水灌进鼻腔的刹那，有白光炸开在视网膜上。
三年后记者发布会沈昭昭梨花带雨举起DNA报告，我攥皱的裙摆被闪光灯照得发亮。
弹幕特写"小偷去死"覆盖整个屏幕。深夜别墅五个哥哥站在旋转楼梯上，
行李箱滚下最后一级台阶。"玥玥！"大哥的袖扣刮过我脸颊。我咳出半池子水，
抓住他昂贵的领带："我要去你公司玩。"财务部空调开得太足。
我缩在大哥办公室的真皮沙发里，偷瞄他助理手里的文件夹。蓝底白字的合同编号，
和昏迷时看到的爆雷新闻标题分毫不差。"这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
"大哥抽走我垫在脑袋底下的并购案。我掰开他手指塞进颗水果糖："吃糖心情好。
"二哥的视频电话在凌晨两点炸响。他新染的银发在镜头里泛着冷光："来给我新电影客串？
片酬够你买半年冰淇淋。""包盒饭就行。"我把脸埋进枕头。片场收音杆差点戳到我眼睛。
我躺在演尸体的群演堆里，听见导演扯着嗓子骂人："那个群演怎么回事！死人还打呼噜！
"闪光灯突然从四面八方亮起来。我眯着眼看见场记举着手机，
镜头正对我和二哥的"尸体"同框。他僵硬的演技和我流口水的睡相形成惨烈对比。"卡！
"导演摔了剧本，"这段剪进花絮！"当晚热搜第三：#沈影帝被素人演技碾压#。
我啃着鸡翅看自己睡相在各大平台疯传，特别关注列表突然跳出提醒。
商时序点赞了这条热搜。大哥的未接来电挤爆通知栏时，我正在翻二哥的应援站子。
最新组图里我蜷在道具棺材里补觉，配文"求问这个群演是谁"。"你上个月月考多少分？
"大哥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我把手机拿远："财务部张助理上季度报销单有问题。
"电话那头沉默三秒，传来纸张翻动声。二哥破门而入时我正往脸上贴黄瓜片。
他拎起我后颈："明天跟我去录综艺，导演点名要睡神。""不去。""商时序常驻。
"黄瓜片掉在地上。我摸到嘴角可疑的湿润，听见二哥咬牙切齿："你最好只是他事业粉。
"第2章 预知觉醒导演的咖啡杯在桌沿晃了晃。我数着杯壁上第三道裂痕，
听见他假咳两声："沈小姐的睡姿很有观众缘。"二哥踹我小腿："说话。""哦。
"我掰开一次性筷子，"盒饭能加鸡腿吗？"选秀合同啪地甩到面前。
导演的钢笔尖在违约金数字上点了点："初舞台直播，全网投票。
"商时序的名字在评委名单第一个。我盯着烫金字体发呆，
忽然看见他西装口袋别着银色钢笔——和预知画面里签署解约文件的那支一模一样。
化妆师给我粘假睫毛时，直播间已经涌进二十万人。弹幕飘过一串"豪门米虫来丢人"，
我对着镜头打了个哈欠。"沈老师该候场了！"场务扯着我往舞台跑。追光灯亮得刺眼。
我眯着眼数台下应援牌，突然扫到VIP区坐着大哥。他手里财务报表翻到第七页，
抬头对上我的视线。音乐前奏响起时我还在发呆。伴舞们已经摆好开场pose，
我慢半拍抬手，发现动作全忘光了。"跳啊！"导演在台下比口型。我直接躺下了。
木地板贴着后颈发凉。我听见观众席炸开的嘘声，还有二哥捏碎矿泉水瓶的脆响。
余光瞟见商时序放下评分表，钢笔在指间转出冷光。弹幕突然暴涨。
#咸鱼翻身还是咸鱼##救命她睡得好安详##这姐们儿把选秀当酒店啊#导播切了个近景。
我蜷缩成婴儿睡姿，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阴影。热搜词条以每分钟两条的速度往上窜，
导演捂着耳麦的手在发抖。商时序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才艺展示环节不是卧室。
"我睁眼看他领带夹上的暗纹。预知画面突然闪回——深夜工作室，
他电脑屏幕定格在我睡颜特写，修长手指反复拖动进度条。"评委老师。"我撑起半边身子，
"您黑眼圈好重。"观众席瞬间死寂。大哥的财务报表掉在地上，二哥的口罩滑到下巴。
商时序的钢笔尖在评分表戳出个洞，我清楚地看见他喉结动了动。直播中断的提示音响起时，
我正被保安架着往外走。商时序的助理拦在通道口："商先生请您去休息室。""不去。
""关于您预知能力的事。"我猛地扭头。休息室门缝里漏出一线光，
商时序的剪影映在磨砂玻璃上，手指正摩挲着那支钢笔。
二哥揪住我卫衣帽子："你什么时候有的超能力？""你去年片场威亚事故。
"我拍开他的手，"我提前三天梦到钢丝绳断在西南角。"他脸色突然煞白。
那天本该是他的戏份，临时换成替身演员，结果那人摔成高位截瘫。
休息室门把转动的声音很轻。商时序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表下若隐若现的疤痕。
我盯着那道疤，突然想起预知梦里他撕毁的病例报告。"沈小姐。"他递来保温杯，
"安神茶。"我闻到洋甘菊混着迷迭香的味道。和预知画面中他深夜冲泡的茶包一模一样，
连杯沿缺角都分毫不差。导演撞开门时我们正在对峙。
他举着平板的手在抖："直播片段破亿播放了！赞助商要加沈玥单人机位！
"商时序突然倾身过来。他身上的雪松气息笼罩下来，
我听见他压低的嗓音："明天录制别吃节目组给的午餐。"他退开时，
我瞥见他西装内袋露出半张照片。那是我十五岁落水时的新闻截图，被裁得只剩池塘波纹。
走廊应急灯突然闪烁。大哥的身影出现在消防通道，手里捏着张助理的离职申请。
我数着他西装第三颗纽扣的划痕，和预知梦里他在董事会摔碎的茶杯位置重合。"回家。
"他拽过我手腕。我扭头看商时序。他正在签什么文件，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里，
我听见自己心跳声大得吓人。二哥抢过导演的平板。热搜第一已经变成#商时序耳尖红了#，
配图是他低头看我睡觉时的侧脸。"解释。"大哥的领带夹硌疼我手心。
我掰开他的手指："财务部保险柜密码是锦鲤数量。"他瞳孔骤缩。
那是他亲手喂了七年的锦鲤，去年冬天突然死了三条。第3章 真假金大哥的手指僵住了。
我趁他愣神，从他西装内袋抽出那张离职申请。张助理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串数字，
和预知梦里爆雷的账目金额分毫不差。"你早就知道？"大哥的声音像淬了冰。
我耸耸肩："财务部保险柜第三层，蓝色文件夹。"二哥的平板突然响起提示音。
节目组群发通知跳出来：明日录制改为野外生存特辑，请自备睡袋。
商时序的助理幽灵般出现在走廊拐角，递来一张手写便签。
上面只有一行字：别碰节目组的三明治。"他到底想干嘛？"二哥把便签揉成团。
我盯着助理领口别的银色胸针——和预知画面里商时序书房抽屉里的那枚一模一样。
录制现场比我想象的还荒凉。导演举着喇叭喊："两人一组搭帐篷！
"我拖着睡袋径直走向商时序的营地。他正在系防风绳，修长手指在尼龙绳上绕出漂亮的结。
"让让。"我一头扎进他刚搭好的帐篷。镜头立刻追过来。我听见场记倒吸冷气的声音，
还有导演憋笑的闷哼。商时序的帐篷里有股冷冽的松木香。我把睡袋铺在他防潮垫上，
翻身压住他叠好的外套。"出去。"他站在帐篷口，逆光里看不清表情。
我裹紧睡袋："你的比较暖和。"弹幕瞬间炸了。
度##商时序快逃##这姐们儿是真敢啊#导演的耳麦里传来导播的尖叫："收视率破三了！
快给特写！"商时序弯腰钻进帐篷。他影子笼罩下来的瞬间，
我闻到他袖口残留的洋甘菊茶香。"最后一次警告。"他声音压得极低。我闭上眼装睡。
预知画面突然闪回——凌晨三点十四分，商时序轻手轻脚拉开帐篷拉链，把毛毯盖在我身上。
他指尖在我发梢停留了整整五秒。现实中的帐篷突然剧烈晃动。我连人带睡袋被扔出三米远，
滚进灌木丛里。"操！"二哥冲过来扒拉我头上的树叶。热搜爆了。
#商时序扔沈玥#后面跟着三个爆字。我吐掉嘴里的草屑，看见商时序站在帐篷前整理袖口，
腕表反射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疼。导演疯狂使眼色："继续拍！继续拍！
"深夜的营地安静得吓人。我数着帐篷外的脚步声，在第三次巡逻过后悄悄拉开睡袋。
月光下有个影子在移动。商时序的黑色风衣融入夜色，
他手里拎着什么东西走向节目组的餐车。我眯起眼，看见他撬开保温箱，
把几盒三明治倒进垃圾桶。预知画面突然重叠——医院病房里，
沈昭昭往餐盒注射透明液体的手，和商时序此刻的动作完美重合。"好看吗？
"商时序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我猛地回头，鼻尖撞上他胸口。他风衣内侧别着那支钢笔，
笔帽上刻着极小的数字——2015.03.21，我落水那天的日期。
"你为什么要——"尖叫声突然划破夜空。营地灯光大亮，
沈昭昭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镜头中央，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才是沈家真正的女儿！
"她举起DNA报告的手在发抖。我清楚地看见报告右下角的医院公章，
和预知梦里那份伪造的一模一样。商时序突然攥住我手腕。
他掌心温度烫得吓人："别吃任何东西。"沈昭昭的哭声引来全部机位。
她扑向最近的摄像机："我被调包了十五年！"二哥的帐篷拉链哗啦一声响。他头发支棱着，
手里还抓着剧本："这疯子哪来的？"我数着沈昭昭项链上的碎钻数量。十三颗，
和预知画面里她买通医生支付的金额数字相同。导演的耳麦掉在地上。直播画面里，
#真假千金#的话题以每分钟十万的速度暴涨。商时序松开我的手。
他走向沈昭昭的步伐像在丈量什么，最后停在她面前三步远："证据呢？
"沈昭昭的眼泪突然卡在眼眶里。她没料到第一个质疑的会是商时序。
大哥的电话在这时打进来。我按下接听键，听见打印机工作的声音："张助理的电脑恢复了。
"营地探照灯突然熄灭。在彻底黑暗降临前，
我看见商时序的手伸向西装内袋——那里露出半张折叠的纸，
边缘隐约可见"亲子鉴定"的字样。第4章 真相浮现探照灯重新亮起的瞬间，
沈昭昭的眼泪像被拧紧的水龙头。她手里那张DNA报告在强光下泛着冷光，
我眯着眼数报告编号——和预知梦里那份伪造的一模一样。"小偷！"她突然指着我尖叫。
弹幕炸了。#年度大戏##豪门真假千金##沈玥滚出沈家#二哥的剧本啪地摔在地上。
他挡在我前面，银发在灯光下像炸毛的猫："哪来的神经病？"沈昭昭扑向最近的摄像机。
她锁骨上的碎钻项链晃得人眼花："我才是沈家真正的女儿！"我低头翻手机相册。
预知梦里那个医生收钱的画面，应该存在云端备份第三十七页。商时序突然按住我手腕。
他指尖冰凉："别动。"导演的耳麦里传来导播的吼叫："收视率破五了！快给特写！
"沈昭昭的眼泪说来就来。
她对着镜头抽泣："我做了三次DNA检测......""真巧。"我举起手机，
"你贿赂医生的录像我也有。"营地突然死寂。屏幕里清晰显示沈昭昭往白大褂口袋塞信封，
医生的胸牌在镜头下反光——正是她手里那份报告的签发人。二哥转发的手速比我想象的快。
他配文："我妹连公司账本都能看出问题，会信你这P图？"大哥的电话又打进来。
我按下免提，听见打印机咔咔作响："张助理承认了，账目问题是他和竞争对手联手做的。
"沈昭昭的脸色突然煞白。她指甲掐进掌心，我数着她手背暴起的青筋——三条，
和预知梦里她撕毁真正DNA报告时的表情一样。商时序突然轻笑一声。
他掏出西装内袋的折叠文件，慢条斯理展开："巧了，我这里也有一份鉴定报告。
"纸页翻动的沙沙声里，我瞥见熟悉的医院公章。但不是沈昭昭手里那家，
而是十五年前我落水后被送去的市立医院。"不可能！"沈昭昭扑过来抢。商时序抬高手臂。
他腕表表带在灯光下闪过一道蓝光，我忽然想起预知梦里他书房保险箱的密码——0731，
我落水的日期。导演的平板突然弹出推送。
商时序工作室官方声明：沈玥小姐正在参与我新电影女主角试镜。"什么电影？
"二哥揪住我卫衣帽子。我掰开他手指："睡觉纪录片？"沈昭昭的耳环掉了一只。
她弯腰去捡时，
我注意到她后颈有块红色胎记——和预知梦里沈夫人珍藏的婴儿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大哥的声音突然从电话那头传来："玥玥，爸妈要见你。"营地探照灯又开始闪烁。
在明灭的光线里，我看见商时序把那份文件折成纸飞机，轻轻一掷——它滑过沈昭昭头顶，
精准落进我手心。展开的瞬间，我闻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纸张边缘有烧焦的痕迹，
鉴定结果栏被咖啡渍晕染过，但"确认亲生"四个字依然清晰。签章日期是十五年前。
沈昭昭突然尖叫着扑过来。她指甲划过我手背的瞬间，商时序的风衣下摆扫过我膝盖。
"小心！"他拉我躲开的动作太急，钢笔从内袋滑出来。我弯腰去捡，
看见笔帽内侧刻着极小的一行字：找到你了。导演的喇叭突然炸响："直播继续！继续！
"沈昭昭被保安架出去时，她的高跟鞋跟卡进了草地。
我数着她挣扎时掉落的发卡数量——七个，和预知梦里她买水军刷话题的费用数字相同。
二哥戳我脑门："你什么时候拍的贿赂视频？""梦里。"我拍开他的手。
商时序捡起钢笔的动作很慢。他指腹擦过笔帽刻字时，营地最后一盏灯突然熄灭。黑暗中，
我听见他极轻地说："第三次了。""什么？""我找到你的次数。"大哥的电话突然中断。
营地信号塔方向传来爆炸声，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预知画面闪回——沈昭昭在信号塔下安装的定时装置，和此刻腾起的黑烟完美重合。
商时序的风衣罩住我头顶。他呼吸喷在我耳后："别怕，是烟雾弹。"我扯下风衣时，
看见他白衬衫袖口沾着机油——和预知梦里他拆炸弹时弄脏的位置分毫不差。
二哥踹翻了摄像机："这破节目谁爱录谁录！
"导演抱头痛哭："收视率破八了......"沈昭昭的尖叫声从远处传来。
她挣扎时假发套歪了，
露出底下染成栗色的短发——和预知梦里她雇人纵火时的装扮一模一样。
商时序突然掰过我下巴："现在信我了？"他睫毛在火光中投下阴影，
我数着他瞳孔里跳动的光点——十三个，和他书房抽屉里那些偷拍我的照片数量相同。
大哥的跑车急刹在营地入口。车门甩开的瞬间，我听见熟悉的打印机运转声。"回家。
"他手里攥着刚出炉的文件，"爸妈要见你们两个。"最后一盏探照灯终于修好。
强光打下来的瞬间，商时序往我口袋里塞了张纸条。上面只有四个数字：0731。
第5章 绑架危机0731。我攥着纸条的手指发烫。这个数字像把钥匙，
突然打开记忆里某个上锁的抽屉——十五年前落水那天，岸边有双沾着机油的手把我拽上岸。
"发什么呆？"大哥敲了下我额头。电影发布会现场人声鼎沸。闪光灯晃得我睁不开眼，
二哥在台上冲我比中指——他新片发布会非要拉我来站台。沈昭昭坐在第三排。
她今天的粉底厚得能刮墙，脖子上还贴着创可贴，假装是那天在营地受的伤。
"下面请投资方代表发言。"主持人话音刚落，沈昭昭突然站起来。
她手里保温杯"不小心"脱手，
红色液体冲我面门泼来——预知画面闪回：她昨晚在酒店卫生间调配油漆和番茄酱的比例。
我侧身要躲，有人猛地拽我手腕。商时序的西装前襟接住全部液体。
暗红色在他高定面料上晕开，像朵狰狞的花。他护住我的手臂在轻微发抖，
腕表表带硌得我后腰生疼。全场死寂。沈昭昭的假哭卡在喉咙里。
她精心设计的台词没来得及说，因为商时序的保镖已经按住她肩膀。"报警。
"商时序声音不大，但全场麦克风都收得清清楚楚。闪光灯疯了似的亮起来。
我数着商时序西装纽扣上沾的漆点——三滴，
和他书房保险箱里那张我落水新闻剪报上的咖啡渍数量相同。二哥从台上跳下来。
他银发炸得像刺猬："你他妈——""监控。"我举起手机。
屏幕里清晰显示沈昭昭往保温杯倒油漆的全过程，包括她试色时蹭在酒店毛巾上的痕迹。
热搜炸了。
商时序高定西装报废##他护住沈玥的手在抖##沈昭昭滚出娱乐圈#大哥的手机震动不停。
他瞥了眼屏幕，突然轻笑出声："有意思。"沈氏集团全员邮箱同时弹出新邮件。
我瞄见发件人栏大哥的签名，标题是关于我司与商时序先生全面合作声明。
沈昭昭被保安拖出去时，她高跟鞋跟卡在地毯缝里。我看着她假睫毛掉了一半，
突然想起预知梦里她买通记者时用的现金数目——和这双鞋的价格分毫不差。"没事？
"商时序松开我。他袖口沾到的红漆开始凝固。我鬼使神神伸手去擦，
指腹碰到他腕内侧的疤痕——细长的，像被什么利器划过。预知画面突然闪回：医院处置室，
十五岁的商时序攥着染血的玻璃片，病床病历卡上写着监护人拒绝签字。
二哥掰过我下巴："伤到没？""没。"我拍开他的手，"你粉底沾我脸上了。
"发布会草草结束。记者们追着商时序问"英雄救美感想"，他头也不回地钻进保姆车。
大哥的迈巴赫停在VIP通道。我刚拉开车门，
就看见后座摆着份文件——沈氏法务部接手商时序所有代言合约的交接单。"解释。
"大哥敲了敲方向盘。我装傻："空调开大点。"回家路上经过药店。二哥突然叫停车，
五分钟后拎着袋纱布冲回来："那家伙手腕被漆灼伤了。
"我数着塑料袋里的碘伏棉签数量——十二支，和商时序书房药箱里过期的那盒一模一样。
别墅门口停着辆陌生轿车。车灯熄灭时，商时序从驾驶座走出来。他换了件黑衬衫，
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还没擦净的红痕。"聊聊。"他挡住我进门的路。
二哥立刻进入战斗状态："大半夜的——""你偷看我洗澡的事。"商时序盯着我，
"该算账了。"我头皮一炸。预知梦里确实有这段——上周综艺录制时，
我走错休息室撞见他刚出浴。但当时明明确认过没被看见！大哥的钢笔突然掉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的动作很慢："什么时候的事？""上周三。"商时序摸出手机，
"需要看监控回放吗？"屏幕亮起的瞬间，
我瞥见他相册最新一张照片——十五岁落水新闻的剪报，边角有被反复抚摸的折痕。
二哥的拳头挥到一半停住。他突然转向我："你流鼻血了？"我摸了下人中。干的。
商时序低笑出声。他解锁手机递过来，
屏幕上是综艺后台的监控截图——我站在他休息室门口，手里毛巾掉在地上，
整个人僵成雕像。"当时你在拍广告！"我拽过他手机放大图片。
果然在角落看到当日通告表，他那栏写着泳池拍摄。大哥突然咳嗽一声。
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份文件："商先生要不要解释下这个？"月光下纸页泛着冷光。
我瞄见抬头是监护权变更申请，日期是十年前，申请人签字栏里赫然是十五岁的商时序。
被监护人那栏写着我的名字。商时序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缝。他伸手要抢，
二哥突然横插进来："卧槽你他妈——"别墅门铃响了。沈昭昭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
带着哭腔："爸妈让我来接姐姐回家......"预知画面闪回：她身后藏着录音笔，
口袋里有打开的手机直播。商时序突然按住我肩膀。他呼吸喷在我耳后："选一个。
""什么？""你十五岁落水那天。"他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口袋里有两样东西。
""一样是救生员证。""另一样是绑架用的绳子。"第6章 共感之谜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