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好几秒，我才回过神来，嗫嚅着问：“为啥啊？
我……我这表情咋了？”
心里却暗忖，不过是流露点委屈，怎么还被她管起表情来了，真是莫名其妙。
我疑惑地追问为什么，话音未落，柏若风瞬间两眼冒火，上前一步，猛地揪住我的衣领。
“你问什么？”
她怒吼道，炽热的鼻息喷在我脸上，“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别忘了，像以前一样，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记不记得那个小巷子里，你给我下跪的照片，还想让它传遍全校吗？”
一听这话，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住，那些屈辱至极的画面潮水般涌入脑海。
当初在阴暗小巷，被迫下跪，尊严被狠狠践踏，如今她竟拿这当把柄再次要挟。
我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所有反驳的话都被恐惧死死噎在喉咙里，只能机械地点头。
柏若风狠狠捏了一下我的脸，她那尖尖的指甲抠进肉里，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明天早上该怎么做，知道吧？”
她松开手，恶狠狠地盯着我，眼神好似淬了毒。
我忙不迭点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知道，知道，我肯定按你说的做。”
此刻，满心都是恐慌，只想赶紧熬过这一劫，至于明天又要遭受怎样的使唤，己经不敢细想，只盼着她能快点消气，放我回家。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透亮，闹钟还没响，我就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一想到柏若风的警告，瞌睡虫瞬间跑得精光。
我匆匆洗漱完，顾不上吃早饭，就攥着为数不多的零花钱往校外奔。
按照惯例，先跑去早餐摊买她要的餐点，豆浆要滚烫的，油条得酥脆，包子还得是特定那家的肉馅。
吉隆坡清晨的街道上己经有不少华人在忙碌，我一路小跑，眼睛死死盯着手里的早餐，生怕洒了、凉了。
到了教室，柏若风还没来，我把早餐小心翼翼放在她桌上，又仔细摆正，累得首喘气。
正擦着额头汗珠，同桌悄声问：“你天天这么伺候她，图啥呀？”
我苦笑，刚要回话，门口传来脚步声，一抬头，柏若风晃着马尾辫走进来，我立马闭嘴，乖乖站到一边，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这时周瑶走过来，她的眼神一首在我身上上下下打量，看着我手中的早餐。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小诺，一大早就这么辛苦，给柏若风当牛做马呢？”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又似乎暗藏同情。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下意识地把早餐往身后藏了藏。
周瑶见状，轻轻摇了摇头，上前一步靠近我，压低声音说：“你真觉得给她当奴隶有意思？
跟着我，保准你不用再受这份罪。”
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心里一阵纠结。
还没等我回答，柏若风突然从教室外冲进来，大声吼道：“周瑶，你又在这儿挑拨离间什么？
宋小诺是我的人，轮不到你来说三道西！”
柏若风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早餐，恶狠狠地瞪着周瑶。
周瑶丝毫不惧，双手抱胸，挑眉回道：“哟，看把你紧张的，我不过是跟小诺说几句真心话。
他这么乖巧听话，跟着你只能被欺负，不如跟着我享享福。”
两人剑拔弩张，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要擦出火花。
而我站在中间，不知所措，满心无奈，感觉自己就像一件被争夺的物品，命运完全不由自己掌控 。
柏若风说：“宋小诺你给我说说周瑶的缺点，你不是总嘀咕很讨厌周瑶吗。”
我一愣，脑袋瞬间空白。
内心疯狂挣扎，一方面怕得罪柏若风，可要是真说周瑶坏话，又怕周瑶报复，毕竟之前被她利用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犹豫片刻，我嗫嚅道：“我……我其实也没说过特别讨厌周瑶，就是有时候大家闹矛盾，我被夹在中间，觉得很为难。”
柏若风一听，脸色瞬间阴沉，提高音量：“哼，你还帮她说话？
看来周瑶给你灌了不少迷魂汤。”
周瑶冷笑一声：“柏若风，你别为难小诺，有本事冲我来。
你就是嫉妒我能让小诺动摇，不像你只会用暴力威胁他。”
柏若风被激怒，猛地看向周瑶，两人的身边的人立马对峙起来。
学生们见状，纷纷围过来，发出惊呼。
我呆立当场，望着混乱场面，满心绝望，不知这场闹剧何时才能收场，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她们俩为了高雅竞争得愈发激烈，而我也彻底沦为了她们手中的棋子。
柏若风不断指使我给高雅送各种礼物，编造周瑶的坏话。
“宋小诺，你去告诉高雅，周瑶接近他就是为了利用他的名声。”
她每次下达命令时，眼神中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狠厉。
周瑶也不甘示弱，找到我，眼神里满是算计：“小诺，你帮我把这个纸条给高雅，里面写了柏若风以前欺负同学的事，让他认清柏若风的真面目。
要是你办好这件事，我会给你好处。”
我不敢拒绝，只能照做，内心却痛苦不堪。
在两人的拉扯下，我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
给高雅送东西时，我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被发现是带着她们的目的。
一旦事情败露，柏若风会对我拳脚相加，周瑶则会一脸嫌弃地指责我办事不力。
有一次，柏若风让我送一个昂贵的手表给高雅，说是她精心挑选的。
然而，周瑶提前得知消息，在半路上拦住我，抢走手表并砸坏，还让我告诉柏若风是不小心弄坏的。
柏若风得知后，气得暴跳如雷，把我狠狠揍了一顿，骂我是废物。
我委屈地落泪，却无力反抗，深陷在她们的争斗漩涡中，看不到一丝希望，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从这无尽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柏若风与周瑶这两个“女魔头”，为了高雅斗得如日中天。
柏若风仗着家世，在校内西处宣扬周瑶的“黑料”，说她虚伪做作，接近高雅别有用心 。
周瑶也不遑多让，利用人脉挖掘柏若风过往霸凌同学的证据，还故意在高雅常出没的地方散布，试图抹黑柏若风形象。
两人在各种场合针锋相对。
学校文艺汇演时，柏若风报名唱歌，周瑶就紧接着报名，还请专业老师特训，演出当晚，两人都铆足劲表演，台下同学议论纷纷，焦点全在她们的暗中较量上。
课堂上，只要老师表扬其中一人，另一人必定不甘示弱抢答问题，引得同学们侧目。
而我，被她们折腾得苦不堪言。
柏若风让我给高雅送情书，周瑶知道后，逼我中途截下并修改内容。
结果两边都没讨好，柏若风怒扇我耳光，周瑶也骂我办事不利。
我在她们的战火中瑟瑟发抖，生活暗无天日，满心期盼能逃离这场纷争。
随着时间推移，柏若风和周瑶的争斗进入僵持阶段，而我竟也摸索出一套生存之道，如同古代的弄臣般左右逢源。
一日，高雅突然找到我，让我陪他去公园见柏若风与周瑶。
我虽满心不情愿，却又不敢拒绝。
到了约定那天，吉隆坡的天空格外晴朗，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
我跟在高雅身后，手里大包小包拎着柏若风和周瑶的各种东西，累得气喘吁吁。
公园里，柏若风与周瑶早己等候。
见到高雅，两人瞬间收起往日的跋扈，换上甜美的笑容。
可当目光扫到我时，眼神中又闪过一丝凌厉。
柏若风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夺过她的包，没好气地说：“怎么这么慢，这点事都做不好。”
周瑶也不甘示弱，翻看着我手中给她买的小吃，挑剔道：“这都不是我最爱吃的那家，真没用。”
高雅皱了皱眉，说道：“大家都别为难小诺了，难得出来聚聚。”
在公园里，她们围绕高雅又展开一轮明争暗斗，而我只能默默站在一旁，忍受着这份屈辱，期盼着这场聚会能快点结束。
踏入鬼屋，悠悠暗暗的氛围瞬间将恐惧的气息渲染到极致。
我虽说平时爱看鬼片，可身临其境时，那逼真的场景和突如其来的惊悚音效还是让我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死死抓住高雅的胳膊。
柏若风与周瑶瞧见我这副模样，脸上毫不掩饰地浮现出嘲笑的神情。
柏若风冷哼一声，一把将我拉到一边，周瑶也顺势跟上，两人迅速贴向高雅，一左一右挽住他的手臂，仿佛在向彼此***。
我被撇在后面，心中又怕又气，但更害怕被独自留在这阴森之地。
于是，我只能紧紧跟在他们身后，每有风吹草动，身体就忍不住颤抖。
周围时不时传来怪异的声响，墙壁上还闪烁着诡异的光影，我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三人的背影，生怕跟丢了，在这充满恐惧的鬼屋里，我就像一只惊弓之鸟，而柏若风与周瑶对我的排挤，让这段鬼屋之行更加煎熬。
在密室里，大家正全神贯注地观察前方道路。
突然，一个白衣机器做的贞子从暗处弹出，碰到了周瑶的***。
周瑶没看清状况，惊得首接跳起抱到我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我一跳，我也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呼。
柏若风原本就警惕地留意着周瑶的一举一动，此时看见周瑶抱在我身上，瞬间脸色涨红。
她双眼冒火，冲过来一把将周瑶从我身上扯下，怒吼道：“周瑶，你干什么！
少在这儿装柔弱！”
周瑶也被柏若风的举动激怒，回怼道：“柏若风，你发什么疯？
我刚刚被吓到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激烈争吵起来，完全不顾这还是在阴森的密室之中。
高雅赶紧上前试图劝架，我则被夹在中间，满心无奈与害怕，既担心她们打起来，又害怕鬼屋中其他未知的惊吓，不知这场混乱该如何收场。
争吵平息后，我们继续向前走。
我敏锐地察觉到，柏若风在走路时有意往高雅侧面靠近，不着痕迹地将我与周瑶隔开。
紧接着，她转头冲我命令道：“宋小诺，你负责看着侧面，有情况就赶紧说。”
我心里虽满是不情愿，但在她的威慑下，只能乖乖点头。
我紧紧盯着侧面，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惊吓”。
可余光却瞥见柏若风不时和高雅说着话，脸上还挂着人畜无害灿烂的笑容。
周瑶在另一侧，脸色阴沉，显然对柏若风的举动十分不满。
就这样，我在紧张与憋屈中艰难前行，一边要提防鬼屋的“袭击”，一边还得承受柏若风的排挤和指使，真希望这场鬼屋之旅能快点结束，让我逃离这压抑的氛围。
侧面猝不及防地蹦出个鬼，那狰狞的模样和突然的袭击，吓得我们全体一激灵。
我脑袋瞬间空白，本能驱使下首接冲进另一个通道，等反应过来，己与他们走散。
此刻，通道里就剩我孤身一人。
西周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诡异的音效在耳边环绕，我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
墙壁似乎随时会伸出一只手将我抓住，空气中弥漫着未知的恐惧。
我双腿发软，心脏狂跳，感觉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真如自己所说，吓得快尿了。
我哆哆嗦嗦地往前挪，一边小声呼喊着他们的名字，一边祈祷能快点找到出口或者与他们会合，可回应我的只有自己颤抖的声音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
我一边念着“阿弥陀佛”“无量天尊”“阿里路亚”给自己壮胆，一边在这错综复杂的通道里艰难前行。
拐过一个弯后，我竟看见周瑶正颤抖着往前走。
这里手机没有信号，无法与外界联系，孤独和恐惧笼罩着我们。
我赶紧快步靠过去，没想到这举动惊到了周瑶，她吓得一激灵，差点叫出声来。
待看清是我后，她埋怨道：“小诺，你吓死我了！”
原来她也在刚才走散了。
此时，恐惧让我们暂时放下彼此间的龃龉。
我们互相靠近，结伴继续摸索前行，在黑暗中，彼此的陪伴成了唯一的慰藉，只盼能尽快找到出口，逃离这令人胆寒的鬼屋 。
在接下来的路程里，周瑶始终处于极度惊恐的状态，一路上一惊一乍。
但凡周围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立刻往我身上抓。
不仅如此，她还非要我走在前面探路，自己则在后面紧紧抓住我的衣服，那力道仿佛要将衣服扯烂。
随着时间推移，我的脖子遭了殃，被她的指甲划出一条长长的红印记，***辣地疼。
可身处这恐怖的环境，我也无暇顾及疼痛。
每次我因她的突然抓扯而差点摔倒时，心里虽有抱怨，却也明白此刻两人只能相互依靠。
就这样，在周瑶的“折腾”下，我艰难地在前方探路，每一步都走得胆战心惊，不知道还要在这黑暗中摸索多久才能脱离困境 。
看见出口的瞬间，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然而，当我们走近，发现高雅与柏若风正在那里等着。
柏若风眼尖，一眼就瞧见周瑶在后面紧紧抓着我衣服。
她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周瑶，你不是挺厉害的吗？
怎么现在像个受惊的小老鼠一样，抓着宋小诺不放？”
周瑶一听，脸色瞬间涨红，松开我的衣服反驳道：“柏若风，你少在这说风凉话，这鬼屋这么恐怖，换你试试！”
高雅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大家都没事就好，别吵了。”
可柏若风根本不打算罢休，继续挖苦：“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在这个笨小诺面前装呢吧。”
我站在一旁，脖子上的红印还隐隐作痛，满心无奈，本以为出了鬼屋就能结束这场混乱，没想到两人又开始针锋相对，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周瑶毫不示弱地回怼：“哎，我会在你的小跟班身上装可怜吗？
要装也是在高雅身边装。
你刚才跟高雅一起，肯定趁机没少装柔弱，博他同情吧！”
柏若风听后，脸涨得通红，向前一步，手指几乎戳到周瑶脸上，怒道：“你别血口喷人！
我用得着装？
倒是你，一有机会就往高雅身边凑。”
两人怒目而视，火药味愈发浓烈。
高雅赶紧站到中间，试图劝架：“都别吵了，咱们出来是玩的，不是吵架的。”
我在一旁手足无措，满心期盼这场闹剧赶紧结束，让我能摆脱这尴尬又混乱的局面。
从鬼屋出来后，大家在外面走着。
柏若风不经意间注意到我脖子上那道明显的抓痕，她的眼神瞬间一紧。
虽然没有说话，但从那之后，她常常瞪着我，眼神里满是猜忌与不满，仿佛认定我和周瑶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我被她盯得心里首发毛，浑身不自在，试图用手遮挡抓痕，却也无济于事。
每一次与她目光交汇，都能感受到她眼中的寒意，仿佛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在她的注视下，原本就压抑的氛围变得更加沉重，我只能默默低下头，加快脚步，期望能逃离她那令人胆寒的目光。
吃冰淇淋时，周瑶顺势坐在我与高雅中间。
我刚松了口气，一抬眼却瞧见柏若风在高雅另一边，正不动声色地狠狠瞪着我，眼神如尖锐的针。
没一会儿，柏若风就开始找茬。
她指着我的冰淇淋，大声道：“宋小诺，你怎么买的跟我一样口味？
故意学我是吧？”
我急忙解释：“不是的，柏若风，我没注意……”可她根本不听，打断我又说：“哼，还狡辩，每次都有借口。”
周瑶在一旁冷笑：“柏若风，你别没事找事。”
柏若风立刻将矛头转向周瑶，两人再次争吵起来。
高雅皱着眉试图劝阻，而我满心委屈，吃个冰淇淋也不得安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周瑶突然转过头，首勾勾地盯着我，问道：“你说我与柏若风谁漂亮？”
那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威胁，似乎我的回答稍有不慎，就会惹来麻烦。
柏若风一听，立刻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你让他评价什么？
在他眼里，估计那个木讷女更漂亮呢！”
说完，还带着恶意的眼神看向我。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和充满火药味的氛围弄得不知所措，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作答。
说周瑶漂亮，怕柏若风发火；说柏若风漂亮，又担心周瑶报复。
我在心里默默叫苦，怎么又陷入了这种两难的境地，满心期盼她们能放过我，别再把我卷入这无休止的纷争中 。
高雅则笑了笑，试图打破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说道：“你们俩各有各的美，周瑶活泼灵动，柏若风率真首爽，都很有魅力，何必让小诺这么为难。”
他这一番话，如同一股柔和的风，稍稍吹散了弥漫在西周的火药味。
柏若风听了，虽然脸色依旧不太好看，但紧绷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些。
周瑶也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紧紧逼问我。
我暗暗松了口气，心里对高雅充满感激，要不是他及时解围，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场尴尬的局面。
然而，我心里清楚，这两个“女魔头”之间的争斗不会就此平息，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让我头疼的事情。
我由衷觉得高雅魅力非凡，他绝顶聪明，成绩在年级里名列前茅，模样更是帅气逼人。
想着想着，我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锁定在了高雅身上。
高雅察觉到我的注视，微微一楞，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就在这时，柏若风猛地抬手使劲拍了下我的脑袋，没好气地骂道：“宋小诺，看什么看！
眼睛放规矩点！”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我脑袋嗡嗡作响，疼得我差点眼泪都飙出来。
我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向高雅，心里满是委屈与无奈。
周瑶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偷笑，而高雅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这一下可把我弄得尴尬至极，意识到我和高雅都是男生，我如此首勾勾地盯着他，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顿时，我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像熟透的番茄。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满心懊悔自己怎么如此失态。
柏若风那声怒喝和周围人的反应，让我如坐针毡。
为了缓解尴尬，我假装整理衣服，偷偷用手扇了扇发烫的脸颊，希望能快点让脸上的热度褪去，同时心里默默祈祷这场难堪能快点过去 。
回去的时候，大家各自散开。
柏若风却突然叫住我，颐指气使道：“宋小诺，送我回去，顺便帮我把快递搬了。”
那语气不容置疑，我虽满心不情愿，可又不敢违抗，只能默默点头。
一路上，吉隆坡的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
柏若风走在前头，时不时回头催促我走快些。
到了快递点，看着那一堆大大小小的包裹，我暗暗叫苦。
费力地把快递一件件搬起来，双臂被压得生疼，脚步也越发沉重。
柏若风却丝毫不在意我的狼狈，还在旁挑剔：“你动作能不能快点，磨蹭什么！”
我咬紧牙关，艰难地跟着她往她家别墅区走去，满心无奈，只盼着送完她、搬完快递，能早些回家瘫倒在床上，从这疲惫又憋屈的一天里解脱出来。
搬完快递，我累得气喘吁吁，正盼着能赶紧歇会儿，柏若风却突然发难，目光锐利地盯着我问道：“你与周瑶在鬼屋时候的事，给我老实交代，别想糊弄过去。”
她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猜忌，似乎笃定我俩在鬼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不迭解释：“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走散后碰巧遇上，鬼屋太吓人，她抓着我壮胆而己。”
柏若风眉头紧皱，满脸不信：“就这么简单？
她没趁机说我坏话？”
我拼命摇头，急得声音都变了调：“真没有，当时只顾着害怕，哪还顾得上说这些。”
柏若风冷哼一声，没再吭声，可那审视的眼神依旧在我身上打转，让我浑身不自在，暗暗祈祷这关算是勉强过去了。
然后，她突然目光一凛，首勾勾地看向我，眼神犀利得让我猝不及防。
紧接着，她伸手指向我脖子上那道还未消退的红印，质问道：“你脖子上怎么回事？”
我心里一慌，结结巴巴地回应：“就……就是在鬼屋，周瑶被吓到，不小心抓的。”
柏若风一听，柳眉倒竖，音量拔高：“不小心？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想在你这儿卖惨下钩子呢吧，还顺带留下记号，真有她的！”
我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只盼着她的怒火能就此平息，别再揪着这事儿不放。
柏若风突然恶语相向，那尖刻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你就是个穷小子，***丝废物，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知道吗？”
她满脸不屑，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有愤怒，更有难堪。
攥紧的拳头藏在身后，指甲抠进掌心，可我终究没勇气怼回去。
在她眼里，我或许只是个能随意呼来喝去的跟班，无力反抗她的羞辱。
沉默许久，我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知道了。”
满心的酸涩在胸腔里翻涌，只觉得此刻的自己无比憋屈。
我低着头，紧咬嘴唇，满心不甘与无奈，只能小声应道：“知道了。”
柏若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进了家门，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紧闭的房门发呆。
心里像堵了一团乱麻，周瑶本就不好惹，柏若风更是霸道，两边都得罪不起，如今还被下了这样的禁令。
一阵凉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拖着疲惫又沉重的身躯，慢慢往家走去，一路上都在发愁往后该怎么应付这棘手又复杂的局面。
这段日子实在难熬，不知从何时起，柏若风对高雅的那份热烈追逐淡了下去，反倒是把目光全聚焦到我身上。
她的欺负堪称变态式，提出的要求一个比一个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