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夜,我放火烧了未婚夫穷书生全家,后又转身嫁给了他的死对头姚员外。
五年后,他考上状元,成了丞相跟前炙手可热的红人。
他带着兵丁,在我面前烧了整个宅府。
随后,他们拧断我的手,逼我喝下哑药,将血肉模糊的我拖进暗无天日的地牢,日日折磨。
“你杀我全家,如今我便杀你全家!”
可知道真相后,他在牢里一夜间疯了。
……
“娘亲!”
听到撕心裂肺的喊声,跪在院中的我猛地抬头。
朗儿竟然还活着!
新科状元萧恒冷哼一声:“烧死这个孽种太便宜他了,我要慢慢折磨他!”
小小一个人儿被萧恒拎在手上不断挣扎。
“娘亲救我!”
萧恒咬牙切齿道:“问问你那杀了我爹娘的贱娘,她想怎么救你!”
状元夫人柳霜霜端着盏热茶站在廊下,笑盈盈地看着萧恒:“夫君别急,慢慢审。这小杂种骨头硬,说不定能问出他娘当年的丑事呢。”
萧恒捏着朗儿的下巴,迫使他看着那烙铁:“说,你娘是不是早就和姚天勾搭上了?是不是她亲手放火烧了萧家?”
儿子虽哭得浑身发抖却一直拼命摇头:“不是,我娘亲是好人!”
“嘴硬!”
“说不说?”萧恒手上力度渐增。
我想大喊阻止他,告诉他这是我和他的亲生儿子!
可我的嘴早就被粗麻布塞满,发不出声音。
我趁侍卫走神时连滚带爬地抱住萧恒的腿,疯狂地在青砖上给他磕头,求他放过朗儿。
萧恒却一脚将我踹开,我眼睁睁看着那团火光逼近儿子的眼睛,惊惧之下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怪叫!
萧恒扯下我的嘴里的粗麻布:“你想说什么?”
“这孩子是……”
我尚未来得及将“你的”二字吐出,柳霜霜突然上前,粗暴地将一碗火辣的药灌进我的喉咙!
她冷哼道:“恒哥哥,这贱人巧舌如簧,我赐她一碗哑药让她从此闭嘴,以免你被她的花言巧语再蒙骗了去!”
剧痛在口腔里翻涌,似有团不灭的火焰在气管口剧烈燃烧,连呼吸都带着滚烫的痛。
我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瞪大布满血丝的眼,右手蜷曲着不听使唤,左手拼命在胸前比划。
我先指向刑架上的朗儿,又颤抖着指向萧恒,却怎么也摆不出“亲生骨肉”这四个字的形状。
喉咙里的灼痛还在疯狂蔓延,可心口的疼更甚千万倍!
五年前萧恒的承诺仿佛就在昨天:
“沫儿,等我们以后有了孩子,若是男孩,便教他骑射兵法,让他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儿;
若是女孩,便教她琴棋书画,把她宠成世间最幸福的小公主。无论男女,我都会用性命护他们周全。”
可如今呢?
他残忍地把我们的儿子架上刑架,还亲手对他用刑!
朗儿在刑架上吓得浑身发抖,小脸上满是泪水,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哭出声,像极了萧恒小时候倔强的模样。
这孩子哪里知道,此刻对他狠下毒手的人,正是他日夜惦记的父亲啊!
在姚府那些被虐待关柴房的日子里,我告诉朗儿,其实他的亲生父亲不是姚天,而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总有一天他会来接我们回去,会用性命来保护我们娘俩。
朗儿也总在夜里抱着虎头枕问我:“娘亲,爹爹什么时候会来?”
可现在,他心心念念的爹爹就站在面前,亲眼看着他被火燎得皮开肉绽也无动于衷。
我的手指还在徒劳地比划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来也浑然不觉,只有那蚀骨的绝望将我淹没。
直到再也撑不住了,就在铁钳即将碰到孩子脸颊的瞬间,我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看到萧恒慌忙扔掉烧红的铁钳,接住快要倒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