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和你不一样，她纯白得像朵莲花，而你腌臜事做惯了，陪睡这点小事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回忆至此，我没有像从前歇斯底里地抓狂。
而是笑着将礼盒塞进温婉婉手里。
「生日快乐。」
温婉婉怔了几秒。
顾怀瑾疯了似大喊：
「婉婉，快把礼盒丢掉！那是定时炸弹！」
3
温婉婉还没回过神，那礼盒就被顾怀瑾塞进了我怀里。
「叶青青，你这副斤斤计较的模样真是让我恶心透了！」
「我告诉你，要是婉婉受伤，就算你曾经对我有恩，我也会要你赔命。」
他眼底满是厌恶，眼神像是想将我生吞活剥。
我突然笑出声。
十年前，他浑身是血倒在街头，是我出手相救，否则他连尸骨都无人帮收。
伤好后，是他自己非要强留在我身边报恩。
在我面前许下毒誓：
「我顾怀瑾，此生只效忠叶青青一人。」
我信了。
把他一手扶持到黑道大哥的位置。
对上眼前顾怀瑾眼底的厌恶。
我不禁笑出声。
如今他却嫌我这双手脏，可他忘了，我就是用这双「脏」手扶持他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位置。
思绪拉回，我一脚踢飞了他落在地上的断手。
「真是什么脏东西都敢出现在我眼前。」
顾怀瑾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我不以为然，戳着他心口处，质问：
「顾怀瑾，你这条命是我救的，你有什么资格觉得我恶心？」
我笑着将炸弹礼盒塞进他怀里。
「这世上最没资格唾弃我的人，就是你。」
说吧，我转身离开。
这一生我曾对不起很多人，但独独最对得起顾怀瑾。
至今我胸口还留着一道狰狞的疤，是我用身体为顾怀瑾挡刀留下的痕迹。
那一次，我被抢救了三天三夜。
顾怀瑾跪在我病床前，一遍一遍祈祷。
「上帝保佑，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叶青青醒过来。」
思及此，我后背忽然一痛。
温婉婉颤抖着手，将那炸弹礼盒砸在我身上。
「叶青青，就算你是我姐姐，我也不允许你伤害怀瑾哥哥！」
我不怒反笑。
捡起炸弹礼盒，狠狠朝他们砸了过去。
几乎是一秒，顾怀瑾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温婉婉身前。
我心脏狠狠一梗。
终于明白，即便我们在一起十年，我替他挡过九十九次刀，仍旧抵不上温婉婉甜甜一句怀瑾哥哥的吸引力大。
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顾怀瑾后知后觉看着礼盒里掉出的舞鞋怔住了。
那是他送我的第一件生日礼物，曾有人意外弄脏，被我丢进海里喂鱼。
而如今就像垃圾一样，随意落在地上。
对上我冷漠的眼神，男人薄唇微动，似乎要说些什么。
他怀里温婉婉娇滴滴啜泣。
「怀瑾哥哥，她害我没了腿，还故意送舞鞋来***我……」
顾怀瑾面色瞬间阴沉。
他单手抱着女人温声安慰后，朝我怒斥。
「叶青青，今天的事没完。」
我无所谓挑挑眉，转身头也不回地坐上别墅外等候已久的保时捷。
4
「叶总，您费尽心血帮顾怀瑾铺路，扶持他坐上黑道最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