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宫墙在日光下庄严肃穆,琉璃瓦熠熠生辉,街市上熙熙攘攘,叫卖声、欢笑声不绝于耳。
绸缎庄里摆满了精美的绫罗绸缎,绣工精致,彰显着大明纺织业的高超技艺;茶馆中的说书人,正口若悬河地讲着永乐年间郑和下西洋的传奇,引得满堂喝彩。
然而,在这热闹背后,腐朽的气息却如影随形,正缓缓侵蚀着王朝的根基。
皇宫内,年轻的皇帝朱宏煜身着龙袍,眉头紧锁,站在御书房巨大的舆图前。
那舆图上,大明本土疆域辽阔,可标注民生详情的折子却字字揪心:多地遭遇旱灾,粮食歉收,农民苦不堪言,土地兼并愈发猖獗,豪绅富户巧立名目,鲸吞田亩,无数百姓沦为佃农,食不果腹。
朝堂之上,官员们依旧遵循旧礼,念着陈腐教条,科举选出的臣子大多空有文章之才,面对新冒头的工厂***、海外贸易争端,束手无策,只会推诿扯皮。
“陛下,这旱情若再不止,恐生民变啊!”
户部尚书颤颤巍巍呈上折子,满脸忧色。
朱宏煜接过折子,目光沉重,还未开口,礼部侍郎紧接着上前:“陛下,科举乃国之根本,听闻市井间竟有人妄议废除,此风断不可长!”
朱宏煜冷哼一声:“科举选出的皆是些寻章摘句之徒,于治国安邦何益?
如今内忧外患,再因循守旧,怕是要误国!”
这一番驳斥,让礼部侍郎惊愕得瞪大了眼,朝堂瞬间噤若寒蝉。
与此同时,在京城最奢华的府邸——林府,老牌贵族林鹤堂正召集一众亲信密商。
林鹤堂己过古稀之年,满头银发却丝毫不减威严,他手中把玩着一对玉核桃,眯着眼道:“皇帝想动科举,这是要刨咱们的根呐!
诸位,绝不能坐视不管。”
底下的谋士们纷纷附和,有人献计:“大人,咱们煽动各地学子闹事,那些年轻人一心仕途,定不愿科举被废,只要声势够大,不愁陛下不收回成命。”
林鹤堂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即刻去办,另外,盯紧徐文渊那帮新派,别让他们再蛊惑人心。”
而在京城另一端的皇家科学院,徐文渊正带着一群年轻学者做电气实验。
火花在仪器间跳跃,灯泡忽明忽暗,引得众人阵阵惊呼。
徐文渊虽己花甲,却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有神:“诸位,这电气之术将是大明未来希望,旧科举选不出懂科学、精技术的人才,必须废除!”
话音刚落,就有学生匆匆来报:“先生,街头己有学子***,***废除科举,林鹤堂的人在背后煽动,还围堵了科学院大门!”
徐文渊皱起眉头,放下手中仪器:“走,随我出去会会他们!”
科学院外,数百学子高呼口号,手持书卷,满脸愤怒。
林鹤堂的家丁混在人群中,不时拱火:“没了科举,你们寒窗苦读都付诸流水!”
徐文渊稳步走出大门,高声道:“同学们,时代变了!
如今工厂缺技术工匠,海外殖民地急需懂天文地理、机械制造的实干之才,旧科举能给吗?”
学子中有人面露犹豫之色,可林鹤堂的家丁见状,扯着嗓子喊:“别听他胡言乱语,他想毁我大明根基!”
场面瞬间混乱,推搡间眼看要酿成大祸,幸好御林军及时赶到,驱散人群,才稳住局势。
朱宏煜得知此事后,彻夜未眠,坐在龙椅上沉思良久。
窗外夜色如墨,仿佛要将整个皇宫吞噬。
他深知,革新之路才刚起步,就己荆棘丛生,朝堂、民间对立严重,但王朝己到生死关头,不容退缩。
黎明破晓之际,他终于下定决心:加快议会筹备,全力推进改革,哪怕前方是惊涛骇浪,也要为大明闯出一条活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