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骚乱仿若一记警钟,令京城百姓都心生忐忑,晨起的街市不复往日喧闹,行人神色匆匆,交头接耳间尽是对局势走向的揣测。
皇宫内,朱宏煜彻夜未眠,案几上堆满各地加急奏报,字里行间都是棘手难题。
旱情在部分地区持续恶化,饿殍零星出现;海外殖民地传回消息,几艘商船遭遇海盗劫掠,货物尽失,可海军因朝堂纷争,拨款迟滞,无力增派护航舰队。
朱宏煜揉了揉太阳穴,强打起精神,眼下革新受阻、民生维艰,朝堂乱象丛生,桩桩件件都似利刃悬顶。
“陛下,守旧派暗中勾结京畿守军将领,意图施压,让您搁置革新议案。”
密探悄无声息地现身,跪地禀报道。
朱宏煜眸中闪过一丝怒色,“啪”地拍案而起:“他们好大的胆子!
妄图以军权裹挟朝政,朕绝不容许!”
即刻传令御前侍卫,暗中监控涉事将领,以防生变。
与此同时,林鹤堂府内气氛却颇为得意。
花厅中,数位守旧派大员围坐,正中央的桌上摊开一幅京城布防图,几个红点醒目地标示着己被拉拢的守军关键位置。
“只要咱们拿捏住军权这张牌,皇帝想推行革新,就得掂量掂量。”
林鹤堂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眼中尽是算计。
一旁的刑部侍郎谄媚一笑:“林公这招棋妙啊,届时朝堂上再***,双管齐下,不愁陛下不屈服。”
然而,他们没料到苏瑶也在紧锣密鼓布局。
这位商界新秀行事果敢,听闻守旧派动作后,迅速以家族产业为依托,拉拢了一群中小商贾。
“各位,守旧派一心守旧,若革新停滞,商业发展受限,受损的可是咱们切身利益。”
苏瑶站在商会大堂中央,言辞恳切,目光坚定,“咱们得全力支持革新派,为议会选举造势,往后议会多几分咱们的声音,生意路便宽几分。”
商贾们纷纷点头,当场捐出大笔银钱用作革新宣传,还组织伙计在市井发放传单,宣扬革新利好,一时间京城百姓人手一张,争相传阅。
皇家科学院内,徐文渊正为即将到来的议会筹备“科技献礼”——一台简易蒸汽机车模型。
几个年轻学徒围在旁,满脸新奇地帮忙打磨零件、组装器械。
“先生,这机车跑起来,当真比马车快数倍?”
学徒瞪大眼问道。
徐文渊笑着点头:“那是自然,这蒸汽之力会重塑大明交通,工厂运货、百姓出行都将大不同,让世人瞧瞧,新学带来的改变远超想象,定能为革新添一把旺火。”
正说着,外头突然闯进一人,神色慌张:“先生,不好了!
咱们存放新学典籍、实验图纸的库房着火了!”
徐文渊大惊失色,疾步奔出。
赶到库房时,火势汹汹,黑烟滚滚,守旧派家丁打扮的人在周边鬼鬼祟祟,见有人来,作鸟兽散。
徐文渊心急如焚,不顾危险就要往里冲,幸被学徒死死拉住:“先生,火势太大!”
眼睁睁看着心血将毁,徐文渊眼眶泛红,咬牙切齿:“定是林鹤堂那帮人下的毒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笔账,咱们记下了!”
待火势扑灭,大半资料付之一炬。
消息传入宫中,朱宏煜震怒,当着众臣面严斥守旧行径:“焚毁科研典籍,形同叛国!
朕给过你们机会,如今这般狠毒,是要将大明拖入万劫不复。”
守旧派众人佯装无辜,却难掩心虚。
朝堂之上剑拔弩张,气氛降至冰点。
夜色笼罩京城,月光黯淡,仿若不忍首视这满地狼藉。
革新派齐聚苏瑶府邸,个个面色凝重。
徐文渊满脸悲愤:“守旧派猖獗至此,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苏瑶目光坚毅,攥紧拳头:“没错,议会选举近在眼前,咱们得反击,揭露他们恶行,把失去的民心抢回来。”
朱宏煜派来的心腹太监带来口谕:“陛下让诸位放心,御林军己就位,定护革新周全,望各位全力筹备选举,莫要因挫折退缩。”
众人心中稍安,目光中燃起斗志,决意背水一战,哪怕前路荆棘满布,也要在这暗流涌动中为革新杀出一条血路,让曙光早日重临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