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拿了楚寒妈妈给的2000万窝囊费后我回了老家。我装修了村里的别墅，
给姥姥买超大屏幕的电视，准备在我们村里潇洒躺平至生命最后一刻。
收到楚寒暴跳如雷的短信时，我正在跟村口大爷下棋。我：马走日啊大爷，您又眼花了？
大爷：你的手机一直响，这把不算。
第1章：两千万的解放证书银行卡里躺着一串冰冷的数字时，我正坐在回老家的绿皮火车上。
20,000,000。楚寒的妈妈，那个永远用下巴看人的高贵女士，昨天约我见面。
地点是她常去的顶级会所，一进去冷气开得能把人冻成冰棍。她穿着一身高定套装，
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把那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江帆，两千万，离开楚寒。
”她的声音和这里的空调一样，没有温度。“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清楚，
你和我们家楚寒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笔钱，够你在任何一个二线城市过上很好的生活了。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我看着那张卡，又看了看她。在她的世界里，我，江帆，
是她女儿楚寒身边一个不合时宜的附属品。一个名牌大学建筑系的毕业生，
却在她女儿的光环下，做着一个可有可无的助理，拿着一个月八千的薪水，
住在她女儿市中心大平层的一个小次卧里。我是她女儿情绪的垃圾桶，
是她深夜回家时给她递拖鞋的人，是她偶尔心血来潮时，
带出去向朋友们展示“你看我还有一个这么听话的男朋友”的道具。
她以为我爱的是她女儿的钱和地位。她不知道，我曾经爱的是那个会在大学图书馆里，
为了一个设计难题跟我争得面红耳赤的女孩。可惜，毕业后，那个女孩就死了。
活下来的是楚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冰山女总裁，楚寒。我拿起那张卡，
对着她笑了笑：“谢谢阿姨。”没有愤怒，没有不甘，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她好像对我这么平静的反应有些意外，眉头蹙了一下，大概觉得我的“窝囊”已经深入骨髓，
连被羞辱都逆来顺受。她万万没想到，这两千万对我来说，不是分手费，不是窝囊费。
是解放证书。是通往自由的船票。火车“哐当哐当”地响，我把头靠在窗户上，
窗外是飞速倒退的田野和村庄。我拉黑了楚寒所有的联系方式，退出了所有和她相关的群聊，
世界瞬间清净了。老家在青山绿水间的一个小村子，叫下溪村。我用手机银行，
先是给一个做装修的朋友转了三百万。“耗子，我老家那个院子，给我往死里整。
用最好的材料，半个月内，我要住进去。”然后，
又下单了一台市面上最大尺寸的OLED电视，地址直接填了村里姥姥家。剩下的钱，
我看着那串零，深吸一口气。够了，太够了。我可以在我们村，躺平到宇宙洪荒的尽头。
半个月后，我站在老家焕然一新的二层小别墅前。青瓦白墙，落地大窗，院子里铺了草坪，
还挖了个小小的锦鲤池。我那个叫耗子的朋友确实给力，知道我学建筑的，审美挑剔，
每一个细节都整得妥妥帖帖。村里人把我家的门槛都快踏破了。“小帆出息了啊，
在外面发大财了！”“这房子，比城里别墅还气派！
”我笑呵呵地给每个来串门的大爷大妈递烟、塞水果。姥姥最高兴，她拉着我的手，
在新装的中央空调底下，看着一百寸大电视里放的《乡村爱情》，笑得合不拢嘴。“姥姥，
以后您就在家享福，想吃啥买啥，想去哪我开车带您去。”我给她捏着肩膀。“好，好，
我家乐帆有本事了。”姥姥拍着我的手，眼角有点湿。是啊，我有本事了。
用两千万换来的本事。我买了一辆低调的国产越野车，方便在山路上跑。
又承包了村后头的一片山头和水库，请了几个村里的闲人帮我打理，种点果树，养点鱼。
每天的生活就是，睡到自然醒，去水库钓钓鱼，傍晚去村口的大榕树下，
跟村里的老头们杀几盘象棋。没有没完没了的会议，没有楚寒冰冷的脸色，
没有她那些朋友们探究和轻蔑的眼神。这里的空气是甜的，风是暖的，
连村口大黄狗的叫声都觉得亲切。这天下午，我又在跟村棋王李大爷对弈。棋局正到酣处，
我的手机在石桌上疯狂震动。我瞥了一眼，一串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上海。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我直接按了静音，翻了个面扣在桌上。“将！”我一个当头炮，
吃掉了李大爷的老帅。李大爷急得吹胡子瞪眼：“不算不算，你手机响了，影响我思路了！
这把不算！”我乐了：“大爷，您这棋品可不行啊，马走日，象飞田，
您刚刚那象都飞过河了，我还没说您呢！”“我眼花！不行，重来！”“行行行，
重来就重来。”我刚准备收棋子，手机又嗡嗡地震动起来。这次是一条短信。我拿起来一看，
还是那个号码。“江帆！你敢拉黑我？你死定了！立刻给我滚回来！
”文字后面跟了三个感叹号，我甚至能想象出楚寒此刻暴跳如雷，却又强装镇定的模样。
以前，看到这样的短信，我大概会立刻心惊胆战地把电话拨回去，
然后听她冷冰冰地训斥半个小时。现在嘛……我把手机递给李大爷：“大爷，您看，
城里人就是火气大。”李大爷凑过来，眯着老花眼看了半天，咂咂嘴：“这姑娘，脾气不好，
找不到对象的。”我哈哈大笑，把手机扔回桌上，重新摆好棋盘。“来，大爷，
这把让您双马双炮。”阳光透过榕树叶洒下来，落在棋盘上，暖洋洋的。滚回去？
我好不容易才从那个金丝笼里滚出来，怎么可能再滚回去。
第2章：冰山总裁的失控楚寒的确快气疯了。作为楚氏集团说一不二的继承人，
她习惯了掌控一切。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应该在她的计划之内。江帆，
本该是她计划里最稳妥，也最无足轻重的一环。一个长得不错，带出去有面子，性格温顺，
永远不会对她说“不”的男朋友。她忙于工作，江帆会为她打理好一切生活琐事。
她心情不好，江帆会安静地陪着她，不多说一句话。她需要一个听话的伴侣，
江帆就是最佳人选。她以为，他离不开她。离不开她给的优渥生活，
离不开她偶尔施舍的一点温情。直到她出差一个星期回来，推开大平层的门，
迎接她的不是温热的饭菜和江帆温和的笑脸，而是空荡荡的次卧。江帆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
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她打电话，关机。发微信，红色感叹号。——你不是对方的好友。
楚寒愣住了。她第一时间去找了她母亲。“妈，江帆呢？”楚夫人正在做脸部SPA，
闻言眼皮都没抬：“打发了。”“什么叫打发了？”楚寒的声音陡然拔高。“给了他两千万，
让他滚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留着干什么？过阵子我给你安排和星海集团的公子见面，
那才是门当户对。”楚寒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她不是不知道母亲对江帆的看法，
但她没想到母亲会做得这么绝。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江帆，
那个在她面前永远像只温顺兔子的江帆，竟然真的拿了钱，就这么消失了？没有一句质问，
没有一丝留恋？他怎么敢？！她立刻找人查了江帆的去向，得知他回了乡下老家。于是，
就有了那条暴跳如雷的短信。可短信发出去，石沉大海。打电话，没人接。
楚寒坐在她那张意大利真皮办公椅上，第一次感到了“失控”。这种感觉让她极度烦躁。
她想，江帆一定是在赌气。他肯定是觉得两千万少了，或者是在用这种方式，博取她的关注，
想让她亲自去求他回来。对，一定是这样。他那种人，
怎么可能真的适应得了乡下的穷苦生活？楚寒冷笑一声，拿起手机，拨通了姥姥家的座机。
这是她唯一能联系上江帆的渠道。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喂，哪位？
”是一个苍老但很精神的声音。“我找江帆。”楚寒的声音冷得像冰。电话那头顿了一下，
然后传来我懒洋洋的声音：“姥姥，推销的，挂了吧。”“哦，好。
”“嘟——”电话被挂断了。楚寒捏着手机，手背上青筋暴起。她不敢相信，
江帆竟然敢挂她的电话！还说她是搞推销的！另一边，我正陪着姥姥看电视。
姥姥问我：“帆帆，刚才那姑娘声音怪好听的，真是推销的？”“是啊，”我剥了个橘子，
塞了一瓣到姥姥嘴里，“推销一款叫‘回去上班’的产品，我不需要。
”姥姥点点头：“那是不需要，咱家有钱了，不受那份气。”我笑了。对，不受那份气。
第二天，我包下了村里最好的农家乐，宴请全村的乡亲。流水席摆了十几桌，
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来了，比过年还热闹。我挨桌敬酒，听着大伙儿的恭维和祝福，
心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我不再是谁的附属品。在这里，我是江帆，是老江家的孙子，
是村里人眼中的“江老板”。酒过三巡，有人提议：“江老板，你这又是修房又是修路的，
给村里做了这么多好事，村委是不是得给你颁个锦旗啊？”我哈哈大笑：“锦旗就不用了，
大家吃好喝好就行。以后村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正热闹着，
一辆和这个小山村格格不入的红色保时捷911，轰着油门，停在了农家乐的土路院子外。
车门打开，楚寒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白色西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戴着墨镜，一脸冰霜，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女，不，是女王。嘈杂的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她大概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摘下墨镜，
目光精准地锁定了我。然后，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朝我走来。可惜，天公不作美。
昨晚刚下过雨，院子的土路有些泥泞。她那双昂贵的定制高跟鞋，一脚踩下去，
鞋跟深深地陷进了烂泥里。“噗嗤。”不知道是谁先笑出了声。紧接着，
整个院子爆发出哄堂大笑。楚寒的脸，瞬间从白色变成了青色，又从青色变成了红色。
第3章：高跟鞋与烂泥地楚寒这辈子大概都没这么狼狈过。她单脚站着，
想把另一只脚从泥里拔出来，却越陷越深。那双擦得锃亮的白色高跟鞋上，
沾满了黄褐色的泥点子，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被泼了脏水。她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命令和求助。换做以前，我肯定第一时间冲过去，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帮她把鞋子弄干净，再把她扶到安全的地方。但现在，我只是站在原地，
端着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出有趣的戏剧。
她眼里的命令渐渐变成了不可思议，最后化为一丝屈辱的怒火。
还是农家乐的老板娘王婶心善，看不下去了，赶紧拿了张小板凳过去。“哎呀，这闺女，
咋穿这鞋走土路嘛！来来来，坐这儿，婶帮你把鞋拔出来。”楚寒僵硬地坐下，
看着王婶用手帮她把那只价值不菲的鞋从泥里抠出来，脸上写满了嫌恶和抗拒。
村民们的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到她耳朵里。“这谁啊？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
”“看那车，得老贵了吧？”“是找江老板的吧？城里来的女朋友？”“不像啊，
你看她那脸色，跟谁欠她八百万似的。我们江老板可不能找这种的。
”楚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慢悠悠地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她抬起头，
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江帆，你故意的。”“我故意什么了？”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故意让昨晚下雨，还是故意让王婶家的院子是土路？”“你！”她气得说不出话。
“楚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我学着她平时说话的调调，语气里满是疏离。“跟我回去。
”她压低声音，命令道。“回去？回哪儿去？”我笑了，“楚总，您是不是忘了，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令堂给了我两千万，买断了我们的关系。白纸黑字，钱货两清。
”我故意加重了“钱货两清”四个字。楚寒的脸白了白。她大概从未想过，
这四个字会从我嘴里说出来。在她看来，我应该是痛哭流涕地求她，说我不要钱，我只要你。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江帆，别闹了。我知道你是在生我妈的气。钱你拿着，
就当是我给你赔罪，现在跟我回去。”她放缓了语气，似乎在施舍一种恩惠。我摇了摇头，
觉得有些好笑。“楚寒，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吗？”我蹲下身，与她平视，“第一，
我没有生气，我感谢你妈，是她让我重获新生。第二，我不会跟你回去。这里，
”我指了指周围的青山绿水和热闹的乡亲，“才是我的家。”“家？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这种穷乡僻壤，也配叫家？”话音刚落，
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村民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飞的是不悦和敌意。
王婶把那只擦干净的鞋“砰”地一声放在她脚边，没好气地说：“闺女，
我们这儿是穷乡僻壤，招待不了你这尊大佛。鞋给你了，慢走不送。
”楚寒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地“请”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听见了吗？不送。”我转身回到酒席上，重新端起酒杯：“来来来，
大家别被影响了心情，继续喝！”院子里又恢复了热闹，仿佛刚才只是一个小插曲。
没有人再多看楚寒一眼。她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看着那双沾了泥的鞋，
又看看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的我们。她就像一个透明人，被这个热闹的世界彻底隔绝在外。
我知道，这种被无视的感觉，对她这种天之骄女来说，比任何直接的羞辱都更让她难受。
过了很久，她才默默地穿上鞋，一瘸一拐地走向她的保时捷。发动车子的时候，
大概是太用力，车轮在泥地里打滑，溅起一大片泥水，糊了她自己一车门。
我看着她狼狈地开车离去，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楚寒，
我们是真的结束了。第4章：土味攻势与设计图纸我以为楚寒会就此放弃。事实证明，
我低估了她的执拗，或者说，低估了她的控制欲。第二天一早，我推开院门，
准备去水库晨钓，就看见楚寒站在我家门口。她换下了一身名牌西装，穿上了一套……嗯，
一言难尽的运动服。看起来像是她临时在镇上买的，粉红色的，
上面还印着“青春无敌”四个大字。脚上那双价值不菲的高跟鞋也不见了，
换成了一双崭新的白色运动鞋。她大概以为，穿成这样就能拉近和我们这里的距离。可惜，
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和浑身不自在的气场，彻底出卖了她。她看到我，表情有些不自然，
似乎还有些羞恼。“我……我住在了镇上的招待所。”她开口，声音干巴巴的。我点点头，
表示知道了。绕过她，准备出门。“你去哪？”她跟了上来。“钓鱼。”“我跟你一起去。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许。去水库要走一小段山路。我步履轻松，如履平地。
楚寒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她显然很少进行这种强度的“锻炼”。到了水库，
我熟练地拿出渔具，挂上鱼饵，甩杆。楚寒站在一边，
看着一望无际的碧绿水面和周围的青山，眉头紧锁。“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的？
”她忍不住开口，“没有咖啡，没有网络，甚至连个像样的路都没有。”“这里有好空气，
好山水，有好心情。”我盯着水面的浮漂，头也不回。“这些能当饭吃吗？江帆，
你是个有才华的建筑设计师，你的未来应该在繁华的都市，在那些地标性的建筑上署名，
而不是在这种地方喂鱼！”我笑了。“才华？楚总，你还记得我的才华？
”我跟她在一起三年，她见过我画的图纸，听过我对建筑的理解。但那又如何？
在她和她家人的眼里，我的才华一文不值。
她母亲甚至直白地对我说过：“你那点画图的本事，在我们公司，连个实习生都不如。
”楚寒被我问得一滞。她当然记得。她记得江帆在大学时，是如何凭借一个惊艳的设计方案，
拿下全国大学生建筑设计金奖的。那时候的他，眼睛里有光。可是后来，那光慢慢地，
就熄灭了。“以前是我不好，”她放低了姿态，声音里甚至带了一丝恳求，
“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你跟我回去，我给你成立一个独立的设计工作室，给你最好的资源，
让你做你想做的任何设计。”听起来很诱人。要是放在一年前，我可能会感动得痛哭流涕。
但现在，我只觉得讽刺。一个人只有在失去之后，才想起要去珍惜。
一个东西只有在别人也想抢的时候，才显得珍贵。“不必了。”我淡淡地说，
“我现在只想钓鱼。”浮漂猛地一沉。我手腕用力，一提，
一条活蹦乱跳的大草鱼被我拉出了水面。“嘿，今晚有鱼汤喝了。”我心情愉快地收线。
楚寒看着我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眼神黯了黯。她发现，她好像真的不了解我。或者说，
她从未想过去了解我。接下来的几天，楚寒就像个甩不掉的尾巴。我去哪，她跟到哪。
我去村委会跟村长商量修路的事，她就抱着手臂，冷冷地站在一边听。我去山里摘野果，
她就穿着那身“青春无敌”，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好几次差点摔倒。
她试图“融入”这里的生活。看到王婶在院子里摘菜，她也想上去帮忙，
结果把韭菜当成了草给拔了。看到李大爷在下棋，她也想凑过去发表一下高见，
结果连“马走日，象飞田”都不知道。她在村里，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村民们背地里都叫她“城里来的白痴美人”。我知道，以她的高傲，能做到这一步，
已经是极限了。但这一切，在我看来，滑稽又可悲。她不是真的喜欢这里，
她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把我“夺”回去。就像一件失而复得的玩具。这天，
村长拿着一份文件，愁眉苦脸地来找我。“小帆，你见多识广，帮我看看这个。
”原来是市里有个“美丽乡村”的扶持计划，
要拨款给我们村建一个集旅游、住宿、展览于一体的文化中心。这本来是天大的好事，
但市里派来的设计院给的设计方案，又贵又丑，完全不符合我们村的风格。
我拿过那份设计图，只看了一眼就扔到了一边。典型的学院派风格，生搬硬套，毫无灵魂。
“这种垃圾方案，盖出来就是个笑话。”我不客气地评价。村长更愁了：“可是市里催得紧，
我们又找不到更好的设计师……”我拿起桌上的铅笔，随手在A4纸背面画了起来。
我没想太多，只是把我心里对这个文化中心的样子画了出来。依托我们村后面的山势，
引水库的水进来，形成一个活水系。建筑采用本地的竹子和石头作为主要材料，
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既有现代感，又不失乡土气息。我画得很投入，
连楚寒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都不知道。当我画完最后一笔，放下铅笔，
才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叹。我回头，看到楚寒正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图纸，
眼睛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光芒。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欣赏、还有一丝懊悔的复杂光芒。
也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请问，江帆先生是在这里吗？”一个穿着唐装，
精神矍铄的老者，在一个年轻女孩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当他看到我桌上的图纸时，
脚步猛地顿住，眼睛瞬间亮了。“这……这是你画的？
”第5-6章：业内泰斗与新的火花来的人是国内建筑设计界的泰斗，陈寅初，陈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