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蹲在菜市场烂泥里扶起碰瓷老太太时，
手机在裤兜里烫得像块烙铁——功德系统警告：她只剩72小时阳寿。
我还没来得及松手，她枯爪突然死死抠进我肉里，
咧嘴笑出一口黄牙：“小伙子…你手怎么比死人还冷？”——后来我才知道，冷的不是她，
是我。因为我三年前，就死了。1冷包子硌得我牙床生疼，像嚼了一口水泥混合着铁锈。
我蹲在菜市场后巷的垃圾桶边，把最后半口硬咽下去，喉结滚动时刮得食道都疼——不是饿，
是恶心。恶心这包子，更恶心我自己。裤兜里的手机又震了。第三次。不用看。
我知道是谁——那个把我从地狱里硬拽回来的“功德系统”，正掐着我的命，催我去送死。
今日任务：扶起摔倒老人×1功德+10失败惩罚：痛觉×10倍，
持续3小时我对着裤兜低吼，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骨头：“我上辈子是地藏王菩萨的坐骑？
还是阴曹地府的义工？扶一次+10？上次被吐口水，
上上次被追着骂‘想上热搜的骗子’——老子功德现在负一万二！还扶？扶你大爷！
”系统没脾气，也不会生气。
它只在我脑子里冷冰冰倒计时：02:59:57…02:59:56…“操。
”我拍裤站起来，
推着那辆破得快散架的电动车——后座绑着一条洗得发白、毛都秃了的旧毛毯，
车把上挂一把半旧折叠伞。系统美其名曰“助人应急包”，我管它叫“送死工具箱”。
雨刚停，地面泛着油腻的光，倒映着灰蒙蒙的天，也倒映着我这张——连鬼都嫌晦气的脸。
我还没拐进主摊位，前方“哎哟”一声惨叫炸开——人群“哗”地散开，
像泼了一盆滚水的蚂蚁。豆腐摊前，老太太仰面瘫在黄豆脑和碎瓷碗里，花袄子溅满白浆，
正拍着大腿干嚎：“哎哟我的腰断啦！要死人啦——”没人上前。卖鱼的老赵叼着烟，
冲我努嘴：“别扶。老张头，上个月讹走三千，监控拍得清清楚楚。”我脚步顿住。
脑子里那该死的倒计时还在滴答：02:57:11…“妈的…”我低骂一声，
抬脚往前走。围观的人群自动给我让开一条道——不是尊敬，是避瘟神。活人看见死人，
躲得比见鬼还快。我蹲下，伸手：“大娘，我扶您起来。
”指尖刚碰到她胳膊肘——她猛地一把死死拽住我裤腿，嗓门劈叉，
像指甲刮黑板：“就是他撞的！赔五万！
少一分我躺这儿不走啦——”手机镜头“唰”地举起来，闪光灯晃得我眼发花。
我脑子“嗡”地一声炸开。完了。啤酒肚中年男扒开人群冲进来，金链子晃眼，
满嘴黄牙：“哪个王八蛋撞我妈？！”老太太手指如钩，抠进我裤管，
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穿蓝工服那个！骑电动车撞我拐杖上！”王建军一把揪住我衣领，
唾沫星子喷我脸上：“赔五万！不然让你蹲号子！”“我没撞她！”我吼，声音都劈了，
“我手都没碰到她——”“放屁！”王建军狞笑，“我娘七十八！摔一下骨头就碎！
你年轻人手脚重不知道？”路人指点如刀：“现在年轻人真没素质。”“扶不起啊，
一扶就赖上。”“拍下来！发业主群！让他社死！”我气得手抖，
掏出手机点开录像：“我有录音！从蹲下到她喊撞人，全程三秒！”——播放。
只有她尖利如刀的声音：“就是他撞的！赔钱！”没前因，没过程，直接判决。
王建军冷笑：“我娘被撞懵了！记忆错乱你懂不懂？”我攥着手机，指节发白。
裤兜突然狂震——不是震动，是血红色弹窗直接糊满我整个视野，
字大得像血写的墓志铭： 警告！
目标“张桂芳”阳寿剩余：72小时终极任务更新：48小时内，
令其于派出所亲口认错“假摔骗保”，
功德+10000失败惩罚：感官剥夺×48小时失明/失聪/失语是否接受？
Y / N我盯着那行“阳寿72小时”，浑身发冷。肺癌晚期？快死了……还碰瓷？
王建军见我发愣，一巴掌拍飞我手机：“发什么呆！赔钱！现在！”手机摔在地上，
“咔”一声裂了屏，血红弹窗却还在闪烁，像催命符。我慢慢弯腰捡起，
屏幕裂纹像蛛网缠住那行字——“阳寿72小时”。抬头，我盯着王建军，眼神淬了冰。
“行。”我一字一顿，“赔。去派出所，我赔。”——可我他妈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死了。
系统沉默。窗外雨丝黏腻如泪。倒计时无声滚动：47:59:59…而我的影子，
正悄悄从水洼里……消失。2派出所调解室，白墙白灯管，
空气里飘着发霉档案和廉价消毒水的味道——像谁把死人的遗嘱塞进了空调口。
我坐在塑料椅上，手指无意识抠着裤子破洞。对面，张桂芳裹着条不知道从哪捡来的旧毯子，
缩在椅子上哼哼唧唧。王建军站她旁边，金链子晃得刺眼，活像地痞戴了条狗链。
小刘警官推了推眼镜，翻着笔录，语气像念悼词：“现场无监控，双方各执一词。按程序，
先去医院验伤，保留票据，三日内再来所里调解。”王建军猛地拍桌子，
震得笔筒跳起来：“验什么伤！我娘腰椎骨裂！片子都拍好了！赔五万！
少一分我告到他倾家荡产！”我没吭声。我在等。等系统下一步。等那老太太松口。
等一个活人，在死前，还自己一个清白。小刘警官叹气，刚要开口，我突然站起身，
声音不大，却让满屋子人一愣：“警官，我能看看她拍的片子吗？
”王建军一愣：“看什么看？你懂医？”我没理他，目光直勾勾钉在张桂芳脸上，声音压低，
像刀锋轻轻刮过玻璃：“大娘，您孙子…是不是快结婚了？”张桂芳身体猛地一僵，
毯子滑下半寸。王建军脸色骤变，像被人掀了底牌：“你调查我家？！”我还是没理他，
继续盯着老太太，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却字字如针：“锦绣家园三期，89平，
首付差十万…对吧？”老太太手指猛地掐进毯子里，指甲发白，指节“咯咯”响。
小刘警官皱眉：“李歌同志，
你这是…”我从破夹克内袋——那件洗得发灰、袖口磨出毛边的工服内袋——掏出一张纸，
“啪”地拍在桌上。纸页脆响，像骨头断裂。“市一院，病理报告。”我盯着王建军，
嘴角扯出一丝笑，不是笑，是冷笑，“肺癌IV期，骨盆骨转移，病理性骨折——意思是，
轻轻一碰，骨头自己就碎。根本不用撞。”满屋子死寂。连小刘警官的圆珠笔都忘了转。
王建军一把抓起报告，手抖得哗哗响，像风中破布：“你…你怎么拿到的？！
医院不会给外人！”我没看他，目光锁着张桂芳浑浊的老眼，
声音轻得像叹息：“死人才能查的东西。”我顿了顿，一字一字，清晰无比：“大娘，
您阳寿…还剩三天。”张桂芳“啊”地短叫一声，毯子彻底滑落，
露出枯瘦如柴的手腕——皮肤薄得像纸，青筋蜿蜒如蚯蚓，骨头轮廓清晰可见。
小刘警官猛地站起，椅子腿刮地刺耳：“等等！你说什么阳寿？李歌，你什么意思？
”我没回答。裤兜里手机突然狂震——不是震动，
膜**：任务难度升级：目标“张桂芳”心理防线已松动终极目标不变：48小时内，
出所亲口承认“假摔骗保”倒计时：47:59:59…附加提示：她棉袄左内袋，
有张房产宣传单——那是她全部执念。我抬眼，直视张桂芳。她眼神躲闪，
浑浊得像蒙了灰的玻璃珠。我压低声音，嘴唇几乎没动，
气息拂过她耳廓：“您想让孙子住上新房…可您更怕，他将来指着您的遗照，
说——‘我奶奶的钱，是躺在地上讹来的’。”老太太嘴唇剧烈哆嗦，
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像破风箱拉不动气。王建军突然暴起，
拳头带着风砸向我面门：“你他妈咒我娘！老子撕烂你嘴！
”小刘警官眼疾手快架住他：“王建军！这里是派出所！你想进拘留所？！”混乱中，
我一把攥住张桂芳枯瘦的手腕——冷，刺骨的冷，像抓着一段冰封的枯枝。
老太太触电般缩手，瞪大眼，声音发颤：“你…你手怎么这么冷？！活人没这么冷的！
”我凑近她耳边，呼吸拂过她稀疏的白发，声音压得极低，
像地狱传来的耳语：“因为撞您的人——”“三年前，就死了。
”“滴——”系统提示清脆响起，像丧钟轻鸣：检测到目标“张桂芳”情绪崩溃边缘。
功德+500倒计时持续：47:58:33…就在这时——调解室门被轻轻推开。
陈姨提着保温桶探头，一脸担忧：“警官，我给张大娘熬了点粥，
加了点姜片驱寒…”她目光扫过屋子，落在我身上——然后，她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
保温桶差点脱手。她盯着我脚下——灯光惨白，地面干净，唯独没有我。半晌，
她哆嗦着嘴唇，声音轻得像见了鬼：“小李？你…你怎么站灯底下…没影子？
”3我冲出派出所时，雨又下了起来。不是暴雨，是那种黏糊糊、阴恻恻的毛毛雨，
不湿衣衫，却冷得钻骨缝。我没打伞。后座那把系统配的伞，静静躺着，
像在嘲笑我——一个连影子都没有的“人”，还怕淋湿？
陈姨那句“没影子”还在耳边嗡嗡响，像苍蝇在颅内盘旋。
我低头看脚下——水洼倒映着路灯，晃晃荡荡，车影、树影、行人影…唯独没有我。干净得，
像被橡皮擦抹去。系统没提示，没惩罚，没解释。仿佛“我没影子”这件事，
根本不值得它浪费一个字节。“操。”我抹了把脸，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顺着指缝往下淌，“老子真成孤魂野鬼了？”裤兜手机震。不是系统。陌生号码。我接起来，
没吭声。对方先开口，声音压得低，带着狠劲——是王建军：“姓李的，病理报告哪来的？
”我冷笑，雨水顺着发梢滴进脖子里，冰得一激灵：“地府挂号处打印的，
要不你亲自下去问问？”“少他妈装神弄鬼！”王建军咬牙切齿，
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五万，一口价。报告删了，视频删了，这事掀过去。
不然…我让你在这片区混不下去！”“哦？”我慢悠悠往前走，电动车钥匙在指尖转圈，
金属冰凉，“怎么混不下去？找人蹲我？还是把我车胎扎了？”“你猜。”王建军阴笑，
声音里淬着毒，“我知道你住哪。城东出租屋，302对吧？楼下老孙头养的那条土狗，
见你就摇尾巴——因为它闻得出来，你身上没活人气。”我脚步猛地刹住。
冷意从脚底板“嗖”地窜上天灵盖，头皮发麻。王建军…怎么知道我住哪？
怎么知道楼下有狗？怎么知道…狗能闻出我不是活人？系统突然弹窗，血字刺目：警告！
标“王建军”已对你产生“物理清除”意图概率73%建议：72小时内避免独处，
尤其夜间归家路径功德+100危机预警奖励我盯着手机，突然笑了，笑声嘶哑，
在雨幕里显得格外瘆人：“系统，你早知道他想弄死我，对吧？”系统沉默。
永远这副死样子。我抬头，雨丝斜织，远处医院的红十字招牌在雨幕里泛着血光，
像悬在头顶的刀。张桂芳的病历报告…只是摘要。我需要完整病历。需要签字页。
需要主治医师亲笔确认。需要铁证——证明她根本不用“撞”，轻轻一碰就会倒。“行。
”我跨上电动车，拧钥匙，引擎发出破风箱似的咳嗽声，“不就是偷病历吗？
”“我死都死过了，还怕偷？”4市一院住院部，夜里十点，走廊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
我穿着偷来的外卖员蓝工服，拎着一份冒热气的粥——从陈姨豆腐摊顺来的，
盖着“骨汤养胃”的贴纸，热气早就散了，只剩一股糊味。三楼，肿瘤科，307病房。
门虚掩着，像在等我。我侧身溜进去，轻得像一片被风吹落的纸。病床上，张桂芳闭着眼，
氧气管插在鼻孔里，呼吸机“呼哧…呼哧…”节奏沉缓，像台老旧的风箱。床头柜上，
放着她的旧花袄——就是摔倒那天穿的。我摸过去，手指探进左内袋。指尖触到一张硬纸。
抽出来。——房产宣传单。锦绣家园三期·臻品小户，户型图上用红笔圈了“89㎡”，
旁边贴着一张小男孩照片，笑得缺颗门牙，天真得刺眼。背面一行颤巍巍的铅笔字，
笔画歪斜，力透纸背：给孙孙的礼物，奶奶没用，只能帮你到这了。我喉头猛地一哽，
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系统提示幽幽响起：检测到“亲情赎罪”执念载体。
功德+300我小心把宣传单塞回去，目光转向床尾——挂着病历夹。伸手，
刚碰到塑料封皮——“咔哒。”病房门被推开。我闪电般缩手，转身，粥碗举到胸前，
堆出僵硬笑脸：“啊…张大娘，我给您送点热粥。”进来的是个护士，白大褂，
口罩遮半张脸，手里拿着记录板，眼神像探照灯扫过来。她瞥了眼病历夹，又看我，
狐疑：“家属？”“…算是吧。”我硬着头皮。护士走近，低头看记录板，
声音平板无波：“307床，张桂芳，肺癌IV期，明日安排骨扫描…”她突然抬头，
盯着我，目光如刀，“你刚才…动她病历了？”我心跳如鼓擂，掌心全是冷汗：“没，
我就是看看…她吃得下粥不。”护士没说话，伸手把病历夹往里推了推，盖得严严实实。
“病历不能碰。”她声音冷得像铁，“家属也不行。”“明白，明白。”我点头如捣蒜，
后背汗湿一片，“那…粥我放这儿？”护士“嗯”了一声，转身出去，
关门声轻得像猫爪落地。我长出一口气，腿软得差点跪下。差一点。就差一点。
低头看粥碗——热气早散，表面结了一层薄皮，像坟头的纸灰。系统突然弹窗，
血字灼目：新任务触发：24小时内，获取张桂芳完整病历含医师签字页，
高清拍照留存。
德+5000失败惩罚：痛觉×20倍持续12小时我盯着那“5000功德”，
眼珠子发红。五千！够我扶五百次老太太！够我在地狱门口多喘五百口气！“拼了！
”我咬牙，目光锁死病历夹——像饿狼盯上最后一块肉。护士刚走，值班室在走廊尽头。
我悄悄退到门边，耳朵贴门缝——没动静。闪电转身，一把抓过病历夹，掏出手机，
嚓”连拍六张——首页、诊断页、影像报告、用药清单、费用明细、签字页……医师签名处，
清清楚楚：主治：赵明远，红色公章盖在名字上，日期是三天前。成了！我塞回病历夹，
轻手轻脚拉开门——“啪！”走廊灯——全灭了！黑暗如墨，瞬间吞噬一切。“停电？
”我一愣。身后，病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张桂芳枯瘦的手扒着门框，白发散乱，
氧气管歪在一边，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幽幽的光，像两簇将熄的鬼火。她声音嘶哑，
像砂纸磨着朽木：“…你拍了什么？”我浑身汗毛倒竖，寒意从脊椎一路炸到后颈。
5“大…大娘？”我后退半步，手机死死攥在手心，屏幕冷光映着我惨白的脸，
“您怎么下床了？快回去躺着！”张桂芳没动。她站在门框的阴影里，像一截风干的枯木，
只有眼睛在动——死死盯着我。“你拍我病历。”她声音不高，却字字砸进我耳朵里，
带着洞穿一切的了然，“想拿去…告我儿子？”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黑暗里，
老太太突然往前挪了一步。月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斜切进来，照亮她半张脸——灰败，松弛，
眼袋深得像盛满绝望的布袋，每一道皱纹里都刻着时间的刀痕。“我快死了。”她盯着我，
眼神锐利得不像病人，像一把生锈却依然锋利的刀，“我知道。
”我喉结滚动：“…那您还碰瓷？”“碰瓷？”张桂芳扯了扯嘴角，那表情比哭还难看，
比哭还悲凉，“我孙子…首付差十万。我儿子…欠了**十万。我不“碰”，谁给？
指望菩萨显灵？指望政府救济？还是指望你这个…‘死人’发善心？”她突然剧烈咳嗽，
佝偻着背，手撑住墙才没倒下，咳声撕心裂肺，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我下意识上前一步想扶。“别碰我！”张桂芳猛地甩开手，喘着粗气，像被烫到，
“你手…太冷了。冷得…像从棺材里伸出来的。”我僵在原地，手指蜷缩。
系统提示幽幽浮现：目标“张桂芳”情绪波动剧烈，濒危指标上升。
功德+200她咳完，直起身，死死盯着我，
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恐惧、不甘、绝望，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探究。
“你到底是谁？”她声音发颤，“为什么帮我？你图什么？阴差？索命鬼？
还是…也跟我一样，有什么放不下的债？”我沉默几秒，咽下喉头的苦涩。
“我…”声音干得像沙砾磨过，“我也快死了。”张桂芳一愣。我扯了扯嘴角，
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自嘲地，绝望地：“一个死人，
帮另一个快死的人…”“不是很配，对吧？”走廊尽头，值班室的灯突然亮了。
护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快回去！”我压低声音，一把将她推进病房，顺手带上门，
动作快得像一道影。刚转身——“站住！”护士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冷得像冰锥，
“你干什么的？！”我没回头，拔腿就往楼梯间冲。“喂！说你呢！站住！”护士追上来，
脚步声急促。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脑内狂吼：“系统！掩护我！
”系统冷冰冰：“掩护”功能需消耗功德1000点。是否兑换？Y/N“Y！快！
”我吼。下一秒——“哐当！！！”整栋楼的消防喷淋头——集体爆开！
冰冷的水柱从天花板狂泻而下，瞬间浇透走廊！水流如瀑布，白茫茫一片！
护士尖叫着后退：“啊！漏水了！快关总阀！”我在倾盆水柱中狂奔，水淋我一身，
工服湿透贴在身上——可诡异的是——皮肤一滴水也没沾。水流像穿过透明玻璃，
从我身体里“渗”过去，重重砸在地上，溅起水花，唯独绕开我，像我根本不存在。
护士在身后大喊，声音惊恐万状：“你怎么…没淋湿？！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没回头，
冲进雨夜。电动车孤零零停在住院部门口，车座积了一层水，像只沉默的渡船。我跨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