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求求你了,你再救救他最后一次!他真的知道错了!”漆黑的出租屋里,
林晚跪在我面前,死死抱着我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她曾经引以为傲的漂亮脸蛋此刻满是泪痕和污垢,身上那件廉价的T恤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我低头看着她,心中一片冰凉。就在一个月前,我出差回来,
用钥匙却再也打不开我们那个一百六十平的家。邻居告诉我,房子被卖了,一周前就搬空了。
我疯了一样给林晚打电话,她不接,直到我用陌生号码打过去,她才哭着说出了这个地址。
为了给她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还一百多万的赌债,她背着我,
把我们奋斗了八年才买下的家,给卖了。“最后一次?”我轻笑出声,声音嘶哑得像砂纸,
“林晚,从你卖掉我们家的时候,你就没有资格再跟我说这三个字了。现在,我们法庭见。
”1“陈默!你不能这么绝情!那也是你的小舅子,我们是一家人啊!
”林晚的哭喊声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不敢置信的绝望。我没有回头。一家人?
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只让我觉得无比讽刺。我和林晚是大学同学,
毕业后一起留在这个城市打拼。我进了家互联网公司,从底层程序员做起,没日没夜地加班,
凭着一股狠劲儿,五年时间坐上了项目总监的位置。林晚工作相对清闲,我们省吃俭用,
加上我拿到的几次项目奖金,终于在结婚第三年,凑够了首付,
买下了那套倾注了我们所有心血和梦想的房子。我以为好日子就要开始了。可我忘了,
林晚还有一个“心肝宝贝”弟弟,林涛。这个小舅子,就是我们家一切噩梦的开始。
2第一次出事,是林涛上大二的时候。他在学校里跟同学争风吃醋,为了一个女孩,
居然动了刀子,把人捅进了医院。林晚哭着给我打电话时,
我正在外地跟一个至关重要的项目。她说爸妈在老家急得团团转,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有我能救林涛。我二话不说,连夜飞了回去。
找关系、请律师、去医院给受伤的同学和家属赔礼道歉,前前后后花了我将近二十万,
那是我当时手里所有的流动资金。钱花出去了,人也捞出来了,但林涛因为持刀伤人,
被学校直接开除了学籍。我以为他会因此得到教训。可我错了,这只是他无底线索取的开始。
从学校出来后,林涛无所事事,整天游手好闲。丈母娘心疼儿子,就说想让他做点小生意。
“陈默啊,你现在也是公司总监了,人脉广,能不能帮涛涛找个门路?他毕竟是你小舅子,
他好了,你们脸上也有光啊。”丈母娘在电话里说得理所当然。
林晚也在一旁敲边鼓:“老公,我弟其实很聪明的,就是没遇到机会。你就帮帮他吧。
”我当时正忙着一个新项目的上线,焦头烂额,但架不住她们母女俩的软磨硬泡,
最终还是点头了。我托朋友,找关系,帮林涛盘下了一个位置不错的奶茶店。钱,
自然也是我出的。前前后后投了三十多万。结果呢?那小子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不到半年,
店就黄了。更可气的是,他还不知从哪学会了开车,无证驾驶着我借给他送货用的面包车,
撞伤了一个过马路的老人。3那一次,我真的发火了。“林晚,你告诉我,
你这个弟弟到底要我管到什么时候?无证驾驶,撞伤了人,现在人家家属要报警,要起诉!
这是小事吗?”我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怒火中烧。林晚低着头,
小声说:“我已经骂过他了……老公,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得赶紧把事情平了啊。
要是留了案底,他这辈子就毁了。”“他的人生是他自己毁的,不是别人!”我吼了一句。
可看着林晚通红的眼睛,我最终还是心软了。我又一次动用了自己的人脉,
找了交通队的朋友,赔了对方一大笔钱,私了了这件事。事后,
我跟林晚下了最后通牒:“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林涛的任何事,我一概不管。钱,
我一分都不会再出。”林晚当时答应得好好的,抱着我哭着说:“老公,谢谢你,
我知道你最好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管着他,再也不给你添麻烦了。”我信了。我天真地以为,
经历了这么多,他们一家总该长点记性了。平静的日子过了不到一年。这一年里,
林涛似乎真的安分了不少,找了个班上,虽然工资不高,但好歹能养活自己。
丈母娘也时常在电话里夸我,说多亏了我这个好女婿。我几乎都要忘了那些焦头烂额的日子。
直到一个月前,林晚深夜接到了一个电话。我被她压抑的哭声惊醒,打开床头灯,
看见她坐在床边,浑身都在发抖。“怎么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公……”她抬起头,脸色惨白,“涛涛……涛涛出事了。”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又怎么了?”“他……他迷上了网络堵伯……”林晚的声音都在颤抖,
“一开始是赢了点钱,后来就越陷越深……他把妈给他的三十万……全都输光了。
”那三十万,是丈母娘准备养老的钱,当初还是我劝她存进银行的。
“不止这些……”林晚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他还……还欠了一百多万的网贷……”“一百多万?”我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大脑。“那些人天天给他打电话,还发短信威胁,
说不还钱就要他的命……老公,你救救他,你一定要救救他啊!”林晚扑过来,
抓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我看着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我甩开她的手,一字一句地问:“林晚,我问你,我们结婚八年,
我为林涛擦了多少次屁股?捅伤同学,我赔了二十万;开店失败,我投了三十万;开车撞人,
我又花了十几万。现在,他又堵伯欠了一百多万!你告诉我,我拿什么救?
拿我们的家去填这个无底洞吗?”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晚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是一个劲儿地哭。“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这是最后一次!
你忘了吗?”我指着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这个家,有今天不容易。我熬了多少夜,
加了多少班,你心里没数吗?凭什么要为他一个不成器的赌徒,毁了我们的一切?
”“可那是我弟弟啊!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吧?”林晚终于抬起头,冲我喊道。
“那是他自己找死!”我彻底被激怒了,“他是个成年人了!不是三岁小孩!
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该自己承担后果!我们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
去为他的愚蠢买单一辈子!”那晚,我们吵得天翻地覆。这是我们结婚以来,
最激烈的一次争吵。最后,我看着满脸泪痕的她,疲惫地说道:“林晚,
我明天要出差一个月,项目很关键,我走不开。你和你的家人好自为之。我把话放在这里,
这个钱,我一分都不会出。如果你敢动我们家的存款,或者动任何歪心思,
别怪我陈默翻脸不认人。”说完,我摔门进了书房。我以为我的警告足够清晰,足够有分量。
我以为她至少会顾念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我终究是高估了她,
也高估了我在她心里的位置。4一个月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我们小区。项目非常成功,
我拿到了公司成立以来最大的一笔奖金。我想着,或许可以用这笔钱,
带着林晚出去旅游散散心,让她彻底从她弟弟那摊烂事里走出来。我甚至在机场的免税店,
给她买了一直舍不得买的那个牌子的包。我怀着一丝期待,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咔哒。
”钥匙插进锁孔,却怎么也拧不动。我愣了一下,换了备用钥匙,结果还是一样。锁,
被换了。一种巨大的、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我心脏狂跳,开始用力地拍门。“林晚!
林晚!开门!”没人应。我拿出手机,疯狂地拨打林晚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
却是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就在我几乎要崩溃的时候,对门的李阿姨打开了门,
看到我,一脸惊讶又带着同情。“小陈,你……你出差回来了?”“李阿姨,林晚呢?
她怎么把锁给换了?”我急切地问。李阿姨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小陈啊,
你……你还不知道?你这房子……被小林给卖了啊!”“卖了?”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是啊,一个多星期前就搬走了。来了好几辆搬家公司的车,叮叮当当的,
把东西都搬空了。我还问小林,怎么突然卖房子,她就一个劲儿地哭,
什么也不说……”李阿姨还在说着什么,但我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我靠在冰冷的防盗门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们奋斗了八年的家。
墙上还挂着我们的婚纱照,阳台上还种着我送给她的多肉,
书房里还有我们一起挑选的书架……就这么,被卖了?为了她那个该死的弟弟?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小区的。我像个游魂一样走在街上,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李阿姨那句话:“你这房子……被小林给卖了啊!
”愤怒、背叛、荒唐、心寒……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碎。
我开始用各种方式联系林晚,微信、QQ,所有能联系的方式,都没有回应。我联系丈母娘,
电话接通了,她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大概是扛不住我的逼问,吼了一句“你别问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挂了电话。我彻底明白了,这是她们一家人,合起伙来算计我。
我没有再打。我找了个酒店住下,洗了个冷水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哭闹、愤怒,
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既然她们把事情做到了这个地步,就别怪我陈默不念旧情。
我开始用各种手机APP,通过一些我过去认识的“灰色”渠道,
查询林晚的手机号最后出现的位置。第二天下午,我终于在一个城中村的破旧出租楼下,
找到了她。那是一栋连外墙都斑驳脱落的“握手楼”,楼道里堆满了垃圾,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饭菜的馊味。我按照查到的地址,
找到了三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门虚掩着,我轻轻一推就开了。屋子里的景象,
让我瞬间攥紧了拳头。不到十平米的小单间,除了一张床,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衣服、泡面桶、塑料袋扔得到处都是。而我的妻子,那个曾经每天都要花一小时打扮自己,
光鲜亮丽的林晚,此刻正蜷缩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黄的T恤,
头发油腻地粘在脸颊上,怀里抱着一个枕头,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听到开门声,
她迟钝地转过头。看到是我,她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惊喜”。“老公!
你回来了!”她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赤着脚朝我跑过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老公……”我看着她,
又看了看这个如同垃圾堆一样的房间,突然觉得无比可笑。“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我冷冷地开口,“卖了我们一百六十平的家,住进这种地方,你满意了?
”5林晚的眼圈瞬间就红了。“老公,你听我解释……我也是没有办法……”她开始哭,
还是老一套。“没办法?”我打断她,“没办法就可以背着我卖掉我们的房子?林晚,
那是我们共同的财产!你有什么资格一个人处置?
”“钱已经还给人家了……涛涛没事了……”她答非所问,仿佛觉得只要林涛没事,
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他没事了?”我气笑了,“他没事了,我们的家呢?我们的未来呢?
你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个家?”“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啊!
”她急切地抓住我的衣角,仰着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乞求,“老公,我知道错了,
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们还年轻,房子没了可以再买,只要我们在一起……”“在一起?
”我看着她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只觉得一阵恶心。“老公,
钱……钱还差一点……”她终于说出了重点,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卖房子的钱不够,
还差二十多万……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涛涛……你再帮帮他最后一次,就这最后一次,
我保证!”“我们把剩下的钱还了,然后就回老家,我看着他,绝对不让他再惹事了!
”那一刻,我看着跪在我面前,衣衫褴褛,却还在为她弟弟乞求的林晚,
心中最后一点温情和留恋,也彻底消散了。我慢慢地,一根一根地,
掰开她紧抓着我衣角的手指。“林晚。”我平静地叫她的名字。她抬起头,
满眼希冀地看着我。我笑了,笑得无比冰冷。“我们离婚吧。
”林晚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退了。“离……离婚?”她像是没听清,又像是不敢相信,
“老公,你……你说什么?你别吓我……”“我没吓你。”我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在你决定卖掉房子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已经完了。”“不!我不要离婚!我不要!
”她疯狂地摇头,再次扑上来想抱住我,“陈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能没有你啊!”我侧身躲开,任由她扑了个空,狼狈地摔在地上。“给你机会?
我给你的机会还少吗?”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林晚,
路是你自己选的。你选择了你弟弟,放弃了我们的家。现在,你就该承担这个选择的后果。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开始操作。“你干什么?”她惊恐地问。“没什么。
”我淡淡地说,“解绑我们所有的亲情卡,修改所有银行卡、理财账户、社交平台的密码。
从现在开始,我的一分钱,你都别想再拿到。”林晚的眼睛越睁越大,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想来抢我的手机。“陈默!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还是夫妻!
”“很快就不是了。”我冷漠地将手机收好,转身就走。“陈默!你回来!
”她在身后歇斯底里地尖叫,“你要是敢跟我离婚,我就去你公司闹!我去告诉你爸妈!
我让你身败名裂!”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最后一眼。“随便你。”我说,
“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因为从今天起,我会用法律手段,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包括那套被你卖掉的房子。”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令人作呕的出租屋。
6从城中村出来,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感觉像是把胸中积攒了多年的郁结之气都吐了出来。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只剩下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决绝。回到酒店,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通过以前工作认识的一个法务朋友,
联系到了一位在处理离婚和房产纠纷方面非常有名的律师,张楠。电话接通后,
我言简意赅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电话那头的张律师一直很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
直到我说完,她才用一种冷静而专业的声音开口:“陈先生,首先,我很同情您的遭遇。
其次,我想告诉您,这件事,您完全占理,我们有很大的赢面。”听到这话,
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张律师,我的诉求很简单。”我说,“第一,离婚。第二,
拿回我的房子,或者让我拿回应得的份额。第三,让林晚和她的家人,
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明白。”张律师的声音干脆利落,“陈先生,根据您说的情况,
您妻子在您不知情的情况下,单方面出售夫妻共有的房产,这本身就是违法的。
如果像您所说,她是为了偿还其弟弟的非法赌债,那这笔钱就属于非法债务,
您完全没有共同偿还的义务。甚至,她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恶意转移、隐藏夫妻共同财产。
”“那房子……还能要回来吗?”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有难度,但不是没可能。
”张律师分析道,“关键在于两点。第一,证明买家在购买时,是‘非善意’的。也就是说,
他知道或者应当知道您妻子是背着您卖房。第二,证明这笔交易价格‘明显不合理’。
您需要尽快去查一下,您房子的成交价是多少。”“好,我马上去查。”“另外,陈先生,
从现在开始,您需要做好三件事。”张律师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您说。”“第一,
断绝和您妻子以及她家人的任何私下接触,避免被她们录音或者拍下对您不利的视频。
所有沟通,都通过我来进行。”“第二,立刻去不动产登记中心,查询您房产的交易记录,
拿到买卖合同的复本,确定成交价格和买家的信息。”“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搜集一切能证明您妻子卖房是为了偿还赌债的证据。比如,
她和她弟弟、她母亲的通话录音、聊天记录,或者相关的转账记录。这些,
在法庭上都是至关重要的证据。”张律师条理清晰的“三步走”计划,像一盏明灯,
瞬间照亮了我混乱的思绪。“我明白了,张律师。”我沉声说,“谢谢你,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挂掉电话,我立刻行动起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营业厅,
补办了一张新的手机卡,换掉了用了近十年的号码。旧的手机卡我没有扔,
而是插进了一部备用手机里。我有一种预感,这张卡,很快就会变得“热闹”起来。然后,
我登录了所有银行和金融APP,将所有能修改的密码全部换了一遍,
开启了最高级别的安全验证。做完这一切,我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心中再无一丝波澜。
林晚,林涛,丈母娘……你们一家人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这场战争,
才刚刚开始。7换掉手机号的第二天,世界清静了。我按照张律师的指示,
直奔市不动产登记中心。因为我是房产的共有人,查询交易记录的过程还算顺利。
当工作人员将那份盖着红色印章的买卖合同复印件交到我手上时,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翻到最后一页,看到成交价格那一栏的数字,我气得差点当场把合同撕了。“二百二十万?!
”我们的房子,一百六十平,黄金地段,市价至少在四百万以上!
她竟然以二百二十万的价格就卖了!几乎是半价出售!这已经不是“不合理”了,
这简直就是白送!我强压着怒火,仔细看买家的信息。买家名叫“王虎”,
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但我注意到,他的身份证地址,
竟然是邻市一个以“金融中介”闻名的小镇。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拿着合同回到酒店,我立刻把情况同步给了张律师。“成交价低于市场价的50%,
王虎的身份也很可疑。”张律师在电话那头冷静地分析,“陈先生,
这几乎可以肯定是‘阴阳合同’或者是有预谋的低价侵吞。
王虎极有可能就是放贷给您小舅子的那伙人,或者跟他们有关。他们通过这种方式,
合法地将您的房产据为己有。”“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立刻向法院提起诉讼,
主张这份买卖合同无效。”张律师果断地说,“理由就是,林晚女士与买方王虎恶意串通,
以不合理的低价转让房产,严重损害了您作为房屋共有人的合法权益。同时,
我们马上申请财产保全,冻结林晚名下银行卡里那笔二百二十万的卖房款!”“好!
就这么办!”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就是要釜底抽薪,让林晚一分钱都拿不到,
让她和她的家人,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走投无路。
就在我和张律师紧锣密鼓地准备起诉材料时,我的那部备用手机,终于如我所料地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我按下了接听键,顺手打开了录音功能。“陈默!你这个白眼狼!
你翅膀硬了是吧?敢跟我们家林晚提离婚?!”电话那头,传来丈母娘尖锐刺耳的咆哮声。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她吼完,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妈,您找我有事?”“我呸!
谁是你妈!我没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女婿!”丈母娘在电话里破口大骂,“我告诉你陈默,
林晚哪里对不起你了?她不就是卖了套房子吗?那房子她没份吗?她是为了救她弟弟!
那是她亲弟弟!你不帮忙就算了,还敢提离婚?你还有没有良心?
”听着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我简直要被气笑了。“妈,您先别激动。”我语气平静地说,
“房子是我和林晚的共同财产,她一个人无权处置,这是法律。她卖房子的钱,
是去还林涛的赌债,这也是事实。赌债是非法债务,我没有义务替他还。
您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可以去咨询律师。”“我咨询你个头!
”丈母-娘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冷静地跟她讲道理,一时间竟然卡了壳,随即更加气急败坏,
“陈默,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当初要不是我们家林晚瞎了眼看上你,
你现在还在老家种地呢!你现在出息了,当总监了,就看不起我们家了是吧?”“我告诉你,
这婚,我不同意离!你赶紧把钱给林涛还了,然后去跟林晚道歉,把她接回来!
不然我天天去你公司闹,我看你这个总监还想不想当了!”“妈,您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
”我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叫嚣。“什么?”“林涛今年二十六岁了,不是六岁。
他不是个孩子,他是个成年人。他有手有脚,却不走正道,捅人、撞车、堵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