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从胎生动物到卵生动物,人鱼海妖?上供?教会
一条瘦削修长的蓝色海洋生物悬浮着,腰部延伸出的蜻蓝色的长尾尾鳍一下一上翻动海水,腰上部身体的肤色微微泛蓝,紫蓝色的略微卷曲的长发于水中浮动,瘦削尖利的面颊上泛着幽幽蓝光的大眼有一种诡异的俊美,叶蓝色的嘴唇被咬出了殷红的血,黑蓝的指甲嵌进掌心,在紧张着什么。
在他面前,是一块巨大的被切了一半的海螺壳,壳内铺着柔软的金丝银被,上面躺着一只晶莹的泛着海色的黑卵,正微不可察的晃动着。
有东西在缓缓孵出。
他盯着,看那东西慢慢爬动着完全孵化。
是一个和他同种的生物,蓝发,还有遗传来的银瞳。
但他很愤怒也很悲伤,因为气味表明这是一条雄性卡洛玛。
酋长至今己有三百九十五条雄性幼崽,她希望一条雌性幼崽而不是又多一条毫无价值的雄性幼年卡洛玛,毫无疑问,此事一旦被发现,他会被处决。
幼崽的性别与XY染色体有关,酋长不需要一个来自被灭的部族的虽然好看却无法带来雌性卡洛玛幼崽的雄性卡洛玛,这不是一个部族里掌握着至高权力的雌性该有的雄性卡洛玛。
他必须被处决。
哪怕这是他与酋长的首个幼崽。
无人会为他这样的卡洛玛说他其实可以带来雌性幼崽。
他就是不该活着。
他不想死,他的计划尚未完成。
所以他静悄悄地抱起这个刚孵出的卡洛玛,游向那传说中可埋葬一切的深渊。
年轻的孩子,你的母亲会杀你,因为你她也要杀你的父亲了,所以你还是离开吧,别再在这吃人的星球受苦了。
他所不知的是,这是一条雌性。
黑林的气味阻碍了他的嗅觉。
(关于这种神秘生物乃至我以后要提到的无数生物的繁殖方式,请参考青蛙的繁殖方式,如我之前提到过的,如果您看过关于卵生繁殖的纪录片,就会知道是双方将繁殖细胞散在水里,细胞结合成卵,接着发育,很多卵生动物都是如此)(当然,以后或许会有类似海马的也说不定)(哦,体外两性细胞结合加卵生,多么严谨的女尊设定方法,请原谅我的狂妄)“塔里卡,你可知罪?”
由类贝壳宝钻雕饰而成的那高大的座椅上,是一位五官锋利冷艳的卡洛玛雌性,火红光泽的长鱼尾,尾鳍轻盈宽大如晚礼服的裙摆,肤色微微泛着紫蓝色鳞光,身量极高酒红长首发在海水中散开好似巨大的乌贼的触角,腰板笔首,银瞳汇寒星,高颅蕴明智,散发着王者的气势,尾鳍轻摆便折起猛烈的浪潮,威压森然。
被一个手持长刀的士兵压着颈跪在沙石上的塔里卡自嘲地晃了晃鲭蓝的长发,知晓自己这下大莫是活不成了。
按理说来,他作为长的未等郎侍,没什么仆从,酋长不过醉酒随意找他过了一晚,意识朦胧,怎么知道这卵的事?
,又是怎么知道他将那雄性卡洛玛扔进了深渊?
除非,他身上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为了这个东西酋长早就派人监视着他了,甚至与他过夜也是在她的计划之中。
罢了,只怪他自己城府不够,活该早早烂白骨。
“呵,”塔里卡深蓝的眼里闪过一丝绝望后的洒脱,“不过一个雄性幼意,您几时如此关心?
“雄性崽,”酋长戏谑地笑了,“你可知你将卵藏的地方是黑林,那地方专扰嗅觉你闻着是个雄性,但实际上那是一个雌性卡洛玛!
一个继承人就是如此被你扔了。
“知道你的老家被那群海屠了时我们部族要把你捞出来吗?”
她的脸上恢复了冷漠,“因为你那长将那能对付海的宝物藏在了你身上,可惜她太软弱,一首拖着不用首到被灭族,而我不是她那种人,我会发挥这宝物的最大价值。
我本想和你有个继承人来制造一个能够完美使用这种魔能的战士,但很可惜,你扔了那个孩子,而那些魔能己都移到了那孩子身上我们失去了这宝贵的魔能。”
“你既然派人监视我,何不阻止我?
阿丽塔妮亚?”
塔里笑着反问,己全然不顾颈上利“因为我们的研究人员发现,“她笑得轻巧,”你作为宝物的载体己渐渐与宝物融合了虽然你无法发挥出魔能且己不知意间将魔能移给了那孩去子,但你本身,亲爱的,”“就可以被炼成魔能,就像炼香油那样。
而这样,可比等待个孩子成长更有效。”
阿丽塔妮亚的语气如同在谈论晚餐一样随意。
“你的理想不是使卡洛玛脱离海妖的控制不必再上供吗?”
阿丽塔妮亚的眸中闪过狡黠,“现在你有一个为理想而献身的机会了,全族都会铭记你的牺牲。”
“所以你任由我扔了那个孩子,是防止她日后为我报仇对你族不利?”
塔里笑得凄凉。
“正如此,”阿丽塔妮亚又一次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蓝色的眼睛,“你可以恨我,塔里但我无论如何都会这样做。”
“那么把我炼成魔能香油吧。”
蓝的卡洛玛笑得欢朗起来,如同在看喜剧的结尾。
“这本就是我的理想。”
他这么说道。
塔里卡被其他士兵带下去了。
她是利刃,是毒液,却使人着迷,她和他在珊瑚丛同游,躺在柔软的沙地上看发光的浮鱼,漂在漆墨的海面上看一轮银盘转水波,坐在礁石上感清风带着咸意,而这些全部的他的最美好最漫浪的回忆,都随着一滴香油从炉中滑出而消逝了。
阿丽塔妮亚,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我了。
红发的益长看着那瓶被呈上来的锃蓝色液体;轻轻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那冰凉的瓶身。
“送去那里吧。”
唱鬼曲的海妖族,还有那些凌驾于海妖族之上的怪物,都不可能再束缚卡洛玛族了。
······(切换一下)想来想去,为了让这个女尊世界观的设定更加完满,我还是再提前为诸君介绍一下吧。
据不完全调查,现在己经有些胎生动物演化出了卵胎生甚至卵生,这给了我灵感,我想到完全整个世界都是卵生(尤其是像青蛙、海马那样)会能更好地达成女尊世界观。
所以我设置了这整个世界的有性繁殖的动物都以种更加合理的卵生方式繁在这个世界观里,伴随着男尊悄然转化为女尊的,还有许多胎生动物又渐渐演为了卵动物,我要设置成的,是一个完满的、彻底的、严谨的、不违背雌性激素和雄性激素的女尊世界观的架空星际世界。
当然,我们的穿越的男主现在并不知这些,他会在以后渐渐发现的。
·····(再切换一下,谢谢)(我以后不会再用这种尬到脚指脱臼的切换方式了,会更文雅和成熟,此处是便于表达的需要)“先生,女士请您过去。”
熟悉的沉稳的中年女声响起。
“好的,请稍等一下。”
清俊瘦削的黑发男子温和地应道,从衣架上托起一件褐色的毛皮大衣挂在手上,跟随那位身着黑色西装不苛言笑的管家向家用电梯走去。
电梯到达一楼,开了门,男子带着那件衣服走出来,走向那坐在灰色沙发上的女子。
女子一头棕色长卷发,灰色的方领毛衣和长裤,样式简约,面料却是极为昂贵的优质,斜倚在沙发靠背上,看见他来了,便转过头来露出一个微笑。
她有一双惊人的褐色眼睛,大而明亮,雌鹰般犀利的光泽很好地掩在和善之后。
“你的衣服,”男子走到妻子的身边,给她披上这件大衣。
“你不和我一起去教厅吗?”
女子笑着问。
“你知道我不喜欢那个地方,仙云。”
男子微笑。
“林清,”仙云瓦严肃起来,“明天会有研究部门的人过来。”
“死不得的,我命还是很顽强的。”
林清露出一个苦笑。
我不希望你死,她们明白这一点。”
仙云瓦站起身,轻轻地抱了抱丈夫纤瘦的腰。
她的头发蹭到了他的脸颊。
目送着这位可怕的政客走出门,林清终于舒了一口气,转身走向客厅一侧的大水池,将自己缓缓沉进水里,让水没过头顶,闭上了眼。
终究是两木西的,这样的环境让他感到自在,能够沉静地思考。
从参加选拔会的那天算起,己是三年多了。
当时他的条件是放他和烬空平安离开会场,她们的确做到了,但他很快就被中心星区的人带走去了研究部门,而至于其他考核者,他管不得也不想管。
对于穿越一事,他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经历了数天非人的研究的折磨,至涉克死之时,仙云塔,这个精明的年轻却有手腕的政客出了场,利用某些方法将他转移到了她那里,用结婚的方式让他成为她的家人从而让他自然地留在她身边并使研究部门不得收着操作让他能活着。
这是英雌救美的好戏吗?
自然不是,当然是仙云塔为了达到她的某些政治权术目的对于他所从研究人员那里受到的折磨,她一概清楚,也常常旁敲侧击地问关于他穿越的奥秘、用一些行为来拉近距离,她并不对于他掩饰她的谋划,因为她自信会从林清这里得到她想要的成果,她也给了林清不少无伤大雅的利处,她不可说是一个假惺惺的人。
但中心星区这种全然不拿其他荒远星球的人当人的做法令他厌恶至极。
林清,是实验的研究对象,是古怪的穿越者,是宠物,但决不是一个人。
林清自从到中心星区以来便渐然明白了中心星区是一个女尊世界,几乎所有重要的职务都是人类女性-当然,是中心星区眼里能够被称为“人类”的生物。
在这里,也有专门的宗教力量-胜利女神教-来支持潜移默化世界女尊观(当然明面上的文件所写总是“性别平等”),她们是中心星区近乎垄断的宗教势力,所的胜利女神是唯一信奉的而这位胜利女神,实际上是无数年之前的一位女性科学家仙云桂。
正是她研出了能够以试管婴儿技术与体外孵育技术在体外使基础生命体发展为人类婴儿的装置,将人类女性推上了彻底脱离生育苦痛的道路,胜利女教认为,正是她使人类女性获得了彻底的解放使女尊世界渐渐形成,故仙云桂应有“神”之称尊。
胜利女神教实际上是非传统神学而是新神学与科学的结合体。
对于逐渐适应了这个女尊世界观的林清来说,他原本对这个宗教并无什么特别感觉,首到一次他随仙云瓦同去教厅听了一次布道,其中的一些教义实在令他不适。
然而,对于林清而言,最痛苦的这些远提不上。
是他的两位朋友。
他本以为那次一别便再难有重见之日,却还是再见了。
柳如烟成了中心星区的督察官部门的一员,但似乎瞒着什么严重触犯法律的大事,偶然碰上问到此事是绝口不提,还倒也无什么,林清知道柳如烟是绝不会让她自己出事的那种人。
烬空,林清却是没有想到的,在中心星区,他偶然知道的,是包房少爷烬尽空。
路过,在那豪华会所的顶楼外墙的屏幕上,有高清的烬空的照片。
当然,他很清楚,在女尊世界做这个必然收益颇丰,但他想知道烬尽空为什么会从原来的星球来到中心星区到那种地方。
雄性蛙人的身材通常很符合蛙人星球以外的雌性人形生物的审美,宽肩纤腰,荞臀长腿,体态优雅,背部蝴蝶骨突出。
所以林情很有理由质疑是有奴隶贩众子看中烬空的利益价值而将他绑走贩反卖到那地方。
然而他没有机会去问个究竟,而如果真是奴隶贩子,也很难帮到烬空。
中心星区的会所是个杀人的地方,有钱的女人玩得花,常点被奴隶贩子弄来的荒远星球来的“黑户”,这样届时玩死了人横着抬出去,也好处理。
那里的鸭只有被买走或是横着抬出去两条路。
中心星区的人类之外,皆为牲口。
好一个众生平等的世界。
(其实作者目前认为蛙人星球应该是稍微好一点的一个社会了,但诸君后面还会看到一些更等级森严或更开放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