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孙子的心声后，这家人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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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听见了孙子的心声，

奶奶又凶又只知道做家务，最讨厌了！不像林奶奶那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难怪爷爷每个月都要去她那里。

我这才知道，爱了快六十年的丈夫，从未放下过初恋情人。

一直以来每个月骗我和同学聚会，实际上是去林依然那里，

而儿子走后我一手带大的孙子…竟然也只向着林依然。

心从头寒到底，一辈子的付出都被否定，都被讨厌......

沉默良久，我拨打了养老院的电话，

赵院长，我同意办理你们的终生套餐了。

......

电话里赵院长抑制不住地喜悦，

陈阿姨，您可算想通了！这终生套餐多少人抢着要，您收拾好行李就派车去接您，保证安排得妥妥帖帖，对了，张叔叔那边一两个人打六折——

我握着听筒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泛白，声音却异常平静地打断，

不用了赵院长，就我一个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赵院长略显尴尬的笑声：哦哦，好、好，我没问题…

挂了电话，孙子张明宇背着书包冲进来，斜撇了我一眼，

我的耳朵里，清晰钻进他的心声，像细针似的扎人：奶奶又在瞎打电话，整天除了做家务，就没别的事干，真无聊。难怪爷爷不喜欢......

刺钻入我的心，我入骨般地痛了下。

这是我的孙子，这就是我儿子儿媳死后，我一手带大的孙子。

现在竟然说出了这种话

奶奶，你怎么还没去买菜？爷爷说等会儿要带我去‘同学聚会’

老伴张建国走了进来，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我冷笑，只觉得自己傻，之前只他念旧情，连同学聚会都换上这么好的行头。

可现在想来，哪里是念旧，分明是要去见他的老情人

老张拍了拍他的手，回答了他刚刚的问题因为你奶奶这辈子就这样了，就连端茶倒水都懒得要死。

我忍不住冷笑出声。懒得要死？

这些年，我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因为他要早点吃饭；

为他操劳了六十来年，事无巨细地照顾他们一家；

他生了几十场大病，每一次都是我在床头，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顾她。

这些付出，在他眼里，竟成了懒得要死。

我压下心头的涩意，试图唤起他的良心你们......你们真的是去见同学？

张建国不耐烦地挥挥手，像赶苍蝇：话都说不明白，没一点雅致！

说完，他拉着张明宇往外走，

我愣了一会，收拾茶几发现压着张纸——张建国事无巨细地写着给林依然的计划

九点带明宇去歌舞团见依然，陪她练合唱；

十点半监督明宇练琴，让依然指导姿势；

中午在巷口老菜馆吃糖醋鱼依然爱吃的那家；

下午两点陪依然去花店买百合......

我的手猛地顿住，心脏像被攥紧。张建国最懒得做计划

——我怀儿子早产住ICU，他只在走廊踱步，连份陪护时间表都没写过；

儿子走后我抑郁，整夜睡不着，他也只说别想太多。

原来不是不会做，是不愿为我做。

不自觉瘫倒到地上，我双眼无神地攥紧拳头。

陈姐！快跟我走！邻居王婶突然拽住我，语气里带着八卦的兴奋，

你家老张在歌舞团和女的合唱呢，好多人都去看了，场面可热闹！

我被她拉着往歌舞团走，脚步轻飘飘的。

推开门，就看见舞台上的张建国和林依然

——她穿米白连衣裙，他穿深灰西装，两人握着话筒，像极了一对夫妻。

台下的张明宇仰着小脸，眼里满是崇拜，

心声扎得我疼：爷爷和林奶奶真配，要是奶奶也这么厉害就好了。

我一步步走过去，声音发颤：

张建国，你不是说，去见同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