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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阅傅承砚是《穿成霸总的受气包女我把离婚协议甩他脸他慌了》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这个名字被我吃掉了”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情节人物是傅承砚,李阅,傅总的女生生活,女配,爽文,逆袭,穿越小说《穿成霸总的受气包女我把离婚协议甩他脸他慌了由网络作家“这个名字被我吃掉了”所情节扣人心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119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1 18:34:1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穿成霸总的受气包女我把离婚协议甩他脸他慌了
凌晨三点,别墅的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哒”声。我坐在沙发上,没开灯。玄关的声控灯亮起,
照出傅承砚那张像是被上帝精雕细琢过的脸。他扯了扯领带,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里,
眉眼间带着一股不耐烦的疲惫。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女士香水味。
是原书女主简柔最爱的那款,“晨曦玫瑰”。他看到黑暗中的我,愣了一下,
随即眉头皱得更紧。“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装神弄鬼?”声音又冷又沉,
跟这栋房子的温度一样。要是在昨天,原主“姜知”肯定会立刻站起来,
跟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小声地解释自己是在等他回家,然后温顺地去厨房给他煮醒酒汤。
可惜,现在的我,不是她了。我是个时薪三百,骂老板骂得比谁都大声的社畜。
穿过来就接手这么个烂摊子,我没当场发疯,都算我职业素养过硬。我没说话,
只是按下了茶几上的台灯开关。暖黄色的光晕亮起,照亮了我面前的一份文件。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黑体加粗,相当醒目。傅承砚的视线落在那几个字上,
像是看到了什么年度最佳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姜知,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我把笔推过去。“字面意思。傅承砚,签了它,咱俩就两清了。”我甚至懒得叫他全名,
这男人在我眼里,跟路边的电线杆子没区别。他终于正眼看我了。眼神里带着审视和探究,
仿佛在评估我这个新花招的愚蠢程度。“为了吸引我的注意,你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
”他嗤笑,“长进不大,胆子倒是不小。”我懂。在他眼里,
我就是个没了他就活不下去的菟丝花,整天变着法儿地想从他那儿分点眼神。毕竟,
原主就是这么干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把自己作进了精神病院。我懒得跟他废话。
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指着男方签名处。“签这儿。我净身出户,你傅家的一针一线我都不要。
以后你跟你的简柔双宿双飞,我保证消失得干干净净,绝不碍你们的眼。
”提到“简柔”两个字时,傅承砚的眼神明显冷了下来。那是他的白月光,他的朱砂痣,
是他心尖上不可触碰的逆鳞。“你调查我?”他的语气里带上了危险。我简直想笑。“傅总,
你跟简小姐的新闻,满世界飞,需要我调查?你当我是住在山洞里,没通网吗?
”他被我噎了一下。可能是结婚三年来,我第一次用这种带刺的语气跟他说话。
他那张英俊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姜知,我没空陪你胡闹。”他丢下这句话,
转身就要上楼。“傅承砚!”我叫住他。他脚步一顿,没回头。“我不是胡闹。
”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我是认真的。这三年,我受够了。当你的太太,
还不如在外面要饭来得有尊严。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一天都不想。”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他大概是没想过,这些话会从我嘴里说出来。毕竟,在所有人的认知里,我爱他爱得疯魔,
能嫁给他是我祖上积了八辈子的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身。
灯光在他的侧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你受够了?”他重复了一遍,
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感,“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住着上亿的别墅,
刷着没有上限的黑卡,你跟我说你受够了?”“对。”我点点头,迎上他的目光,
“这些东西,确实很好。但它们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我要当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要忍受你妈的挑剔,要帮你应付那些烦人的亲戚,还要在你每次跟简柔闹上新闻头条的时候,
笑着跟媒体说‘我们感情很好’。”我顿了顿,拿起那份协议,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傅承砚,我不想再演了。太累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签了字,
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追求你的真爱了,不好吗?”我的身高只到他的下巴。
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混杂着简柔的玫瑰香水味。这味道让我犯恶心。
他垂眼看着我,黑沉沉的眸子里,像是有两个漩涡。我以为他会暴怒,会像原书里那样,
掐着我的下巴,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但他没有。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半分钟。
然后,他突然笑了。那是一种极具侮辱性的笑。“姜知,收起你这套可笑的把戏。
”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协议,看都没看,直接撕成了两半,扔在地上。“我告诉你,
只要我没腻,你就永远是傅太太。想离婚?下辈子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砰”的一声,二楼卧室的门被用力关上。我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片,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这就是霸总的常规操作。他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我蹲下身,慢条斯理地把那些碎片捡起来,
扔进垃圾桶。然后,我回到沙发上,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的《离婚协议书》。
一式三份。我早就准备好了。我拿出手机,给我的律师朋友发了条消息。“明天上午十点,
老地方见。准备走诉讼程序。”做舔狗是没有前途的。尤其是给傅承砚这种狗男人当舔狗,
不仅没前途,还折寿。既然他不愿意和平分手,那就别怪我上法庭,
让他那张完美的霸总面具,裂开几道缝了。我起身,没有回那个冷冰冰的主卧。
而是走进了客房,反锁了门。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我前所未有地感到了一丝轻松。傅承砚,
这场戏,该结束了。老娘不陪你玩了。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傅承砚已经走了。
空气里还残留着他惯用的那款须后水的味道。也好,省得看见他那张臭脸影响我心情。
我没去动衣帽间里那些琳琅满目的奢侈品。那些衣服、包包、珠宝,
都是“傅太太”这个身份的附属品,不是我的。我只拿走了几件我刚穿来时,
自己掏钱买的地摊货,还有我的证件和银行卡。卡里有我当社畜时攒下的几万块血汗钱,
足够我撑一阵子了。我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站在别墅门口,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华丽的牢笼。没有半点留恋。我直接打车去了市中心一个老旧的小区。
这是我早就看好的房子,一室一厅,月租两千,押一付三。虽然小,但五脏俱全,
最重要的是,这里充满了生活的气息。楼下就是菜市场和各种小吃店,吵吵嚷嚷的,
特别有人情味。比那栋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的别墅,好上一万倍。房东是个热心肠的阿姨,
看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还帮我把行李箱拎上了五楼。“小姑娘,一个人住要注意安全啊,
晚上睡觉记得反锁门。”“谢谢阿姨,我会的。”送走房东阿姨,我把行李箱往角落一扔,
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形,摔在了那张吱呀作响的旧床上。
阳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照进来,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道光束,
能看见细小的尘埃在里面飞舞。我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有阳光的味道,
有旧家具的味道,还有楼下飘上来的,煎饼果子的香味。这是自由的味道。我拿出手机,
第一件事,就是把傅承砚的所有联系方式,包括电话、微信、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社交软件,
全部拉黑。然后是傅家那群人,一个不落,全部打包送进黑名单。世界清净了。
我躺在床上刷了两个小时的手机,笑得像个傻子。直到肚子发出“咕咕”的抗议声,
我才慢悠悠地爬起来。我没换衣服,穿着皱巴巴的T恤和短裤,趿拉着一双人字拖就下了楼。
在楼下的小吃摊,我买了一个加了两个蛋和一根烤肠的豪华版煎饼果子,
又要了一大杯冰豆浆。我坐在路边的塑料凳子上,毫无形象地大口吃着。一个煎饼果子下肚,
我打了个饱嗝,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在傅家,别说吃这种路边摊了,
就连吃饭发出一点声音,都会被傅承砚的妈,那个优雅刻薄的老太太,用眼神凌迟。
吃饱喝足,我溜达到附近的宠物店。隔着玻璃橱窗,我看到一只橘色的小猫,蜷成一团,
睡得正香。它长得胖乎乎的,看起来就很好捏的样子。我推门进去。“老板,这只猫怎么卖?
”十分钟后,我抱着一个纸箱子走出了宠物店。纸箱里,那只叫“土豆”的橘猫,
正好奇地打量着我这个新主人。回到出租屋,我把猫砂盆、猫粮、水盆一一安置好。
土豆适应能力很强,从箱子里出来,巡视了一圈自己的新地盘,就自来熟地跳上沙发,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着了。我看着它,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以后,这就是我的家人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咸鱼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逗猫,看剧,点外卖。
偶尔心血来潮,就去楼下菜市场买点菜,跟着美食视频学做饭。虽然十次有八次都会翻车,
把好好的菜做成黑暗料理,但我和土豆,一个敢做,一个敢吃,倒也乐在其中。
我彻底跟过去的生活隔绝了。没有傅承砚,没有傅家,没有那些糟心的人和事。我甚至觉得,
我脸上的皮肤都变好了。这天下午,我正穿着一件宽大的旧T恤,头发随便用鲨鱼夹挽着,
脸上敷着一张绿色的泥膜,像个刚从泥潭里爬出来的怪物。我一边啃着西瓜,
一边看一部沙雕喜剧,笑得前俯后仰。土豆趴在我腿上,被我的笑声震得耳朵直抖。
门铃突然响了。我愣了一下。会是谁?房东阿姨吗?我没多想,趿拉着拖鞋就去开门。
“谁啊?”门一打开,我就跟门外站着的人,大眼瞪小眼。傅承砚。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精英范儿十足,
跟我这破旧的楼道,格格不入。他身后还跟着他的特助,张扬。张扬看到我这副尊容,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傅承砚的脸色,比我脸上的泥膜还要绿。
他的视线从我乱糟糟的头发,滑到我敷着泥膜的脸,再到我沾着西瓜汁的T恤,
最后落在我那双粉色的兔子拖鞋上。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姜知,
你就是这么过日子的?”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嫌弃和不可理喻。仿佛我不是在享受生活,
而是在自甘堕落。我眨了眨眼,把嘴里的一块西瓜咽下去,然后特别诚恳地看着他。“对啊。
”我理直气壮,“怎么了?我花自己的钱,过自己的日子,碍着你哪条道了?
”他显然是被我这理直气壮的态度给整不会了。
他可能预想过无数种我离开他之后的凄惨场景,但绝对没想过,我会是这副德行。
“你就住这种地方?”他扫了一眼我身后的出租屋,眼神里的鄙夷不加掩饰,
“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这不劳傅总您费心了。”我靠在门框上,
一点没有要请他进来的意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最起码,这儿的空气都是自由的,
不像你那栋别墅,连呼吸都觉得压抑。”“你……”“傅总。”我打断他,“您日理万机,
怎么有空跑到我这贫民窟来视察?有事说事,没事我还要继续看电视呢,那喜剧演到一半,
正搞笑呢。”我的态度,不能说不客气,只能说是相当敷衍。傅承砚的脸色越来越沉。
张扬在旁边急得直冒汗,拼命给我使眼色。我假装没看见。傅承砚深吸一口气,
似乎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跟我回去。”他用的是命令的语气。我笑了。“回去?
回哪儿去?傅总,咱俩马上就要离婚了,我回你那儿算怎么回事?是你们家缺保姆了,
还是缺个出气筒啊?”“姜知!”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别逼我用强的。”“哟,
傅总这是要强抢民女啊?”我抱着胳膊,挑了挑眉,“正好,这楼道里有监控,
你要是敢动手,我保证明天让你上社会新闻头条。标题我都想好了——《震惊!
傅氏集团总裁婚内家暴,天理何在!》”傅承砚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死死地瞪着我,
那眼神,像是要在我身上戳出两个洞来。我知道,他现在肯定觉得我疯了。
以前那个对他百依百顺、唯唯诺诺的姜知,像是被夺舍了一样。没错,就是被夺舍了。可惜,
他不知道。僵持了大概一分钟。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拳头。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闹大了,
对傅氏的股价没好处。在他心里,公司的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想怎么样。”我耸耸肩,“我的要求,
从头到尾只有一个。离婚。签了字,我保证从你的世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可能。
”他斩钉截铁。“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打了个哈欠,“傅总,慢走,不送。我这庙小,
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说完,我当着他的面,“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那张铁青的脸。爽!太爽了!这种当面打脸霸总的感觉,
比中了一百万彩票还让人心情舒畅。我回到沙发上,继续啃我的西瓜。电视里的喜剧,
好像也没那么好笑了。因为,现实比喜剧,精彩多了。门外安静了一会儿。
我以为傅承砚已经走了,毕竟霸总的时间都很宝贵,不可能在我这破门口耗太久。
我刚拿起遥控器,准备换个台,门铃又响了。这次,响得又急又快,跟催命似的。
我不耐烦地走过去,从猫眼里往外看了一眼。还是他。他那张帅脸,
在鱼眼镜头里显得有点扭曲,但依然能看出他的不爽。我没开门。我隔着门板喊:“傅总,
有完没完?再按我报警了啊,告你骚扰。”外面没声音了。过了几秒,我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我划开接听,开了免提,扔在茶几上。“喂,哪位?”“开门。
”是傅承砚的声音,冷得掉冰渣。“哦,是你啊。”我继续啃西瓜,含糊不清地说,
“不好意思啊傅总,刚才手滑,把你拉黑了。有事说吧,我听着呢。”电话那头,
我能清晰地听到他加重的呼吸声。他估计快气炸了。“姜知,我再说一遍,开门。”“不开。
”我回答得干脆利落,“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快要离婚的单身女性,大下午的,
怎么能随随便便放一个陌生男人进屋呢?传出去对我名声不好。”“陌生男人?姜知,
我们还没离婚!”“快了快了。”我安慰他,“等法院传票一到,咱俩就没关系了。
你耐心点。”“你……你起诉了?”他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错愕。“对啊。
”我理所当然地说,“你不是不肯签协议吗?那我只能走法律程序了。怎么,
傅总你这么大的老板,连这点法律常识都没有?”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我估计,
他是真的没想过,我会来真的。在他看来,我提离婚,不过是小打小闹,
是想让他多关心我一点的手段。他怎么也想不到,我是铁了心要跟他一刀两断。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终于,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复杂情绪。
像是困惑,又像是恼怒。“没什么为什么。”我把西瓜皮扔进垃圾桶,抽了张纸巾擦手,
“就是不想过了。傅承砚,你扪心自问,这三年,你把我当成你的妻子了吗?你没有。
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摆设,一个听话的保姆。你高兴了,就回来看看。不高兴了,
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我生病发高烧,
一个人躺在医院打点滴的时候,你在陪简柔看星星看月亮。我被你妈当着所有亲戚的面,
指着鼻子骂不会下蛋的鸡的时候,你在一旁冷眼旁观,一句话都不替我说。”“傅承砚,
人的心,是会冷的。我的心,早就在这三年里,被你和你们傅家,冻成冰坨子了。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闹。
就像是在陈述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因为,我代入的是原主的情感。而我本人,
对这个男人,没有半点感情。我只是单纯地,想快点摆脱他。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就在我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些沙哑。
“我不知道你生病的事。”“你当然不知道。”我笑了,“因为你从来就没关心过。
你的所有关心,都给了简柔。傅承砚,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了。
我们离婚,对谁都好。”“我不离婚。”他的声音,固执得像头牛。“行,随你。
”我也懒得再跟他掰扯,“反正传票已经寄出去了。到时候法庭上见吧。哦,对了,
我劝你最好找个好点的律师。我的律师,可是业界有名的‘离婚战神’,
专门打你这种渣男的。”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顺手把这个陌生号码也拉黑了。世界,
再次清净了。我把脸上的泥膜洗掉,露出一张干净清爽的脸。镜子里的人,皮肤白皙,
五官精致,虽然因为长期郁郁寡欢,眉宇间带着一丝愁绪,但依然是个标准的美人。
我对着镜子,扯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从今天起,我要为自己而活。门外,
傅承砚大概是终于意识到,他是进不了我这扇门了。我听到下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楼下,那辆黑色的迈巴赫旁边,傅承砚和张扬正站着。
他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他的侧脸,
在烟雾中显得有些模糊。张扬在一旁,低着头,似乎在说着什么。傅承砚没理他,
只是抽着烟,抬头看着我这个方向。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我。但这不重要了。我放下窗帘,
将那个男人,彻底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接下来的日子,傅承砚没有再来骚扰我。
估计是被我那句“法庭上见”给镇住了。也可能是,他的白月光需要他,
他没空搭理我这个前妻。我乐得清静。每天的生活,就是逗猫、做饭、看电视。
我甚至捡起了多年不用的画笔,在阳台上支了个画架,每天画点花花草草。我的心情,
就像阳台上那盆多肉,一天比一天舒展。一个星期后,我的律师朋友李阅给我打来电话。
“知知,告诉你个好消息。傅承砚那边,收到传票了。”李阅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他什么反应?”我一边给土豆顺毛,一边问。“还能有什么反应。他的律师联系我了,
说傅总不同意离婚。想约个时间,我们双方谈谈。”“谈什么?”我不屑地撇撇嘴,
“有什么好谈的。我就一个诉求,离婚。别的免谈。”“我懂。”李阅笑了,
“我已经帮你回绝了。我说,我当事人的态度很明确,如果傅总不同意协议离婚,
那就等着开庭。不过……”她话锋一转,“知知,说实话,第一次起诉,
如果对方坚决不同意,法院大概率是不会判离的。你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我明白。
”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没关系,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我耗得起。
反正我现在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着急的,应该是他。”毕竟,霸总都是要面子的。
老婆铁了心要跟他离婚,还闹上法庭,传出去,对他“完美男人”的人设,
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李阅说,“对了,还有件事。
我听说,简柔最近回国,好像是要跟傅氏合作一个大项目。这几天,他们俩几乎是形影不离。
新闻都快炒上天了。”“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没什么反应。这不就是原书的情节吗?
男女主因为工作,朝夕相处,感情迅速升温。而我这个女配,就是他们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负责各种作死,然后被KO。“你就一个‘哦’?”李阅拔高了声音,“姜知,
这可是你反击的好机会啊!他婚内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这是他的过错。咱们可以抓住这点,
让他成为过错方,这样在财产分割上……”“阅阅。”我打断她,“我说了,我净身出户,
他的钱我一分都不要。我只想快点跟他撇清关系。”电话那头,李阅沉默了。
她大概是觉得我傻。但我有我自己的考量。跟傅承砚这种人纠缠财产,
只会把事情弄得更复杂,离婚的战线会拉得更长。我只想快刀斩乱麻。钱没了可以再赚,
自由没了,那才是真的没了。“好吧。”李阅叹了口气,“我尊重你的决定。
那你自己多注意,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好。”挂了电话,我抱着土豆,
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晒着太阳。微风拂过,很舒服。我看着楼下公园里,追逐嬉戏的小孩,
还有遛弯的老人。这才是生活啊。真实、鲜活、有烟火气。
至于傅承砚和简柔的“绝美爱情”,就让他们自己演去吧。反正,老娘不奉陪了。我以为,
傅承砚至少会消停一段时间。毕竟,官司的事,都交给律师处理了。他一个大总裁,
总不至于天天闲着没事干,来我这儿堵门。然而,我还是低估了霸总的偏执程度。
一个周末的早上,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我顶着一头鸡窝,迷迷糊糊地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不是傅承砚,而是张扬。他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假笑。
“太太,早上好。傅总让我给您送点东西过来。”我低头一看,全是些高档的食材和补品,
什么燕窝、海参、澳洲和牛……包装一个比一个精美。我皱了皱眉,堵在门口。“拿回去。
我不需要。”“太太,这……”张扬一脸为难,“这是傅总的一片心意。您看您都瘦了,
该好好补补。”我瘦了?我低头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肉。这几天外卖吃得太嗨,
我都胖了三斤了。我懒得跟他废话。“张特助,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拿回去。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还有,别叫我太太。我担不起。以后叫我姜小姐就行。”“太太,
您别这样……”“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把这些东西,全从窗户扔下去。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到时候,砸到楼下的花花草草,或者砸到路过的大爷大妈,
傅总又要上一次社会新闻了。”张扬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这位以前温顺得像只绵羊的太太,现在比谁都狠。他只能悻悻地拎着东西,灰溜溜地走了。
我关上门,睡意全无。傅承砚这是什么意思?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他以为我是什么?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我越想越气,直接发了条朋友圈。没配图,
只有一句话:“有的人真是闲得发慌。有那钱买海参燕窝,不如捐给希望工程。哦,我忘了,
他没有心。”这条朋友圈,只对傅承砚那帮狐朋狗友可见。我就是要恶心他。果然,
没过多久,李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笑得花枝乱颤。“我的姑奶奶,你那条朋友圈,
在傅承砚的圈子里都炸锅了!听说他当时正在开会,脸黑得能滴出墨来!”我听了,
心情舒畅了不少。“活该。”“不过,知知。”李阅的语气严肃了些,“傅承砚这个人,
控制欲极强。你越是反抗,他可能就越来劲。你得小心点。”“我知道。”我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我现在烂命一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送礼这招不好使,
傅承砚又想出了新花样。他开始让人给我送各种东西。今天送来最新款的奢侈品包包,
明天送来一场热门演唱会的VIP门票,后天又是一束空运过来的蓝色妖姬。我照单全收。
然后转手就挂在二手网站上,八折出售,童叟无欺。演唱会门票,我直接原价卖给了黄牛。
至于那束花,被我拆了,插在楼下花园的牛粪上。没几天,我就靠着倒卖傅总的“心意”,
小赚了一笔。生活质量,得到了显著提升。我甚至奢侈地给土豆换上了进口猫粮。
傅承砚大概是从哪儿听说了我的光荣事迹,气得好几天没动静。这天,
我正在家里研究怎么做小炒肉。我的律师李阅,突然给我发来一张截图。是张扬的朋友圈。
内容是一张照片,照片里,傅承砚正低头看着文件,侧脸英俊,神情专注。
配文是:“连续加班72小时,傅总辛苦了。为了那个大项目,真是拼了。
”李阅发来一串语音,全是吐槽。“看看,看看!这帮霸总,卖惨都卖得这么清新脱俗!
还加班72小时,他当自己是铁人吗?演给谁看呢?”我看着那张照片,笑了。我知道,
这是演给我看的。他在暗示我,他为了工作,为了我们或者说,为了他自己的未来,
有多么努力。想让我心疼,让我愧疚。可惜,他找错观众了。我不仅不心疼,
甚至还有点想笑。我直接在张扬那条朋友圈下面,用我的小号留了言:“72小时不睡觉,
这是违反劳动法了吧?建议傅总去看看脑子,别年纪轻轻就猝死了。哦,对了,
记得顺便检查一下肝功能,毕竟经常陪客户喝酒,伤身。”我的评论,很快就被删了。
张扬还把我拉黑了。但我知道,傅承砚肯定看到了。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傅承砚的母亲,那个高高在上的傅老太太打来的。电话一接通,
她那尖锐刻薄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姜知!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又在作什么妖?
”“哟,是妈啊。”我故意用一种懒洋洋的语气说,“您这又是听谁嚼舌根了?一把年纪了,
少生点气,对心血管好。”“你……”傅老太太被我气得直喘粗气,“我警告你,
赶紧给我滚回来,跟承砚道歉!别以为你在外面认识了几个不三不四的人,
就能跟他对着干了!离了傅家,你什么都不是!”“是吗?”我掏了掏耳朵,
“可我怎么觉得,离了傅家,我的天都晴了呢?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你……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傅家真是瞎了眼,才让你这种女人进了门!”“那正好啊。
”我顺着她的话说,“您赶紧让您儿子跟我离婚,把我这白眼狼扫地出门,
你们傅家不就清净了吗?皆大欢喜啊。”“你休想!”傅老太太尖叫,“我告诉你,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离开傅家!我们傅家的脸,不能让你丢尽了!”原来,
他们不是舍不得我。他们是舍不得傅家的“脸面”。傅家的儿媳妇,居然主动提出离婚,
还要告上法庭。这要是传出去,他们这张老脸,往哪儿搁?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跟这家人,
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他们的脑回路,跟正常人不在一个频道。“行吧。
”我不想再跟她浪费口舌,“那您就好好活着。祝您长命百岁。”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拉黑。一套操作,行云流水。而另一边,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傅承砚看着张扬刚刚递上来的报告,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报告上,
是我这半个月来的所有动向。很详细。包括我每天几点起床,几点吃饭,出门见了什么人,
甚至连我点了哪家的外卖,都记录得清清楚楚。这是他第一次,让人这么详细地调查我。
以前,我在他眼里,就是个透明人。他从来不会好奇,我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他觉得,
我无非就是逛街,喝下午茶,做美容,跟那群豪门太太一样,过着空虚无聊的生活。
但报告上的内容,却完全打败了他的想象。我没有逛街,没有喝下午茶。
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那个破旧的出租屋里。我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研究菜谱,
给一只猫做饭。我出门,也是去菜市场,或者去楼下的小公园遛弯。我见的人,
只有房东阿姨,和律师李阅。我的生活,简单、平淡,甚至可以说有点乏味。但报告的最后,
附了几张偷拍的照片。照片里,我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素面朝天,
正在路边摊吃一碗麻辣烫,吃得满头大汗,但笑得特别开心。还有一张,是我抱着猫,
在阳台上晒太阳,眉眼弯弯,一脸岁月静好的模样。这些笑容,是他从未在我脸上见过的。
在他的记忆里,我永远是小心翼翼,眉宇间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忧愁。我会在他面前笑,
但那种笑,是讨好的,是带着面具的。而照片里的我,是鲜活的,是放松的,
是由内而外散发着快乐的。傅承砚捏着那几张照片,指尖泛白。他第一次发现,
这个他以为自己了如指掌的女人,他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他以为,离开了他,我会活不下去。
可事实是,离开了他,我活得比任何时候都好。一种莫名的烦躁和恐慌,像野草一样,
在他心里疯狂滋生。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是不是,他真的做错了什么?“傅总?
”张扬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傅承砚回过神,将手里的报告,
“啪”的一声,扔在桌上。“备车。”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去那个小区。
”我刚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门铃就响了。我以为是李阅来了。我今天心情好,特意下厨,
做了四菜一汤,请她过来吃饭。我兴冲冲地跑去开门。“来啦来啦!
看看我今天的手艺……”我的声音,在看到门外的人时,戛然而止。傅承砚。他怎么又来了?
阴魂不散啊。他看到我,也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穿着一身粉色的卡通围裙,
手里还拿着一个锅铲。“你……”“你什么你?”我回过神,立刻把门关小,只留下一条缝,
“傅总,您是装了定位器在我身上吗?怎么我走到哪儿,您跟到哪儿?”他没理会我的讽刺,
视线越过我,看向屋里。“你在做饭?”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在他印象里,我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下厨?“对啊。
”我扬了扬手里的锅铲,“不行吗?法律规定,离婚冷静期的妇女,不能下厨?
”他被我怼得没话说。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系着围裙,一身烟火气的我,
跟他记忆里的那个“傅太太”,完全是两个人。“谁要来?”他又问。
他看到了桌上摆着两副碗筷。“我朋友。”我没好气地说,“傅总,您要是来查户口的,
现在问完了,可以走了吗?我的客人马上就到了。”“男的?”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得特别大声。“傅承砚,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是不是所有的霸总,都觉得自己的前妻,一离婚就会立刻找个男人,给你戴顶绿帽子?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就算我找了,又关你什么事?
”我继续戳他肺管子,“咱俩都要离婚了。我跟谁吃饭,跟谁睡觉,都是我的自由。
你管不着。”“姜知!”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压抑的怒火。“别叫这么大声。
”我掏了掏耳朵,“邻居听见了,还以为我家暴呢。哦不对,是你家暴我。”就在这时,
我身后传来李阅的声音。“知知,谁啊?在门口聊这么久,菜都要凉了。
”李阅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走了过来。当她看到门外的傅承砚时,
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她把我拉到身后,自己挡在前面,像一只护崽的母鸡。“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