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华⽽不实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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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俗讲道禁令弟兄们,从前我到你们那⾥去, 并没有⽤⾼⾔⼤智对你们宣传神的奥秘。

——哥林多前书 2:1值得警戒的是,今⽇越来越多的讲道只能称得上是“华⽽不实的把戏”,我说这话指的是那种讲道⼈没多少东西可说、却不幸说得很漂亮的语⾔形式。

这种有名⽆实的讲道以娱乐代替阐释来取悦听众,它以戏剧替代了神学,以听起来漂亮的空头⽀票取代了正统教义。

在这⼀可悲的替换中,救赎的伟⼤故事让路给把戏表演。

如此单薄可怜的讲道己经把许多讲台变成了由西流演员扮成讲道⼈样⼦的周末剧场。

当今许多讲台的讲道,充其量只能算是给简易基督徒的“讲道”快餐。

你肯定知道我指的是哪种讲道——由肤浅的陈腔滥调、⾃助格⾔和车尾贴口号组成的20分钟励志演说。

⽐它们的肤浅信息更坏的是它们的肤浅教义。

如此演说是***性质的,⽽不是神学性质的。

它们具有娱乐性,但没有苏醒性;有⼩聪明,但没有使⼈归正的能⼒。

这种贫⾎的信息是如此空洞,以⾄于完全配不上主⽇程序单上印着的证道经⽂。

灵⾥饿得慌的听众困惑不解:“难道经⽂就这么多意思吗?”

遗憾的是,这种属灵垃圾⾷品己经成了许多⾻瘦如柴教会的主⾷,结果就是数不清的教会变得软弱、世俗,甚⾄更糟糕的:没有归正。

当讲道沦为关于现世琐碎的世俗虚谈,教会的属灵⽣命就岌岌可危,信徒迫切需要被推往急救室进⾏重症抢救以保全⽣命。

不是什么新事这种肤浅的讲道不是什么新事,当初哥林多教会想从保罗那⾥听到的就是这个。

哥林多⼈深受当时⽂化影响,渴望具有娱乐效应的演说家填充他们的讲台。

他们想要能⾔善道的演员和表演者,能靠⾃⾝的派头吸引他们。

古罗马世界深受希腊⽂化影响,其最主要的娱乐形式就是⼤受欢迎的公共演说。

这些⾆灿莲花的雄辩家是那时代的精英,他们是⼀世纪的偶像⼈物,其雄辩演说被视为是希腊⽂化桂冠上的宝⽯。

这些雄辩家得到⼤众的满⼼倾慕和最⾼⽀持。

对于哥林多⼈⽽⾔,公共演讲是崇⾼且尊贵的,⼏乎位居神坛。

它是⼀种有教养的艺术形式,取代了野蛮的格⽃、⽃剑和那些原始运动。

公共演讲这门技艺有意地寻求俘获观众的某种特定回应,⽽这就是哥林多⼈被养⼤的⽂化,这也是他们当时对讲台的要求和期待。

***⽂化这情形时常也能被⽤来描述当代的讲道,现代讲道被可悲地形容为“宽有⼀⾥、深仅⼀⼨”。

还有⼈说今⽇的讲道⼈是⼀个⼒劝他温良恭谨的听众继续保持温良恭谨的温良恭谨之⼈。

今⽇的教会应当好好聆听保罗对哥林多信徒的警告。

当下,讲道⼈必须抵挡这样的试探,就是接受⼀个不敬虔的社会其⽂化习俗的熏陶。

属⾁体的⽿朵总是想要迷惑、不想要对质,想要着迷、不想要挑战。

那些站讲台的⼈必须避免陷⼊这些属⾁体的要求并持守使徒对讲道的标准。

这⼀标准在神启⽰的话语中被永远地镌刻在⽯壁上。

哥林多的挑战保罗在哥林多遭遇了许多困难,不论什么困难,都是跟与希腊⽂化的冲突有关,问题之下潜藏的是哥林多教会未得满⾜的需要。

保罗第⼀次在哥林多宣讲福⾳的时候,有不少⼈以信⼼归主(使徒⾏传 18:8-11),但保罗离开后不久,教会⾥的许多⼈对保罗的态度就开始变味,⽽问题的核⼼就是围绕着保罗讲道的宗旨与风格。

雄辩家的喧嚷按照古代雄辩术的精英标准,保罗真算不上能登⼤雅之堂。

哥林多⼈己经习惯了雄辩家的喉⾆,习惯于那些优美的演讲。

例如法沃⾥努斯(Favorinus)就是这样的⼀个有名的雄辩家,据说他的口才既 sophos (“智慧”) 又 potiuos(“动听、令⼈愉悦”);据说他声⾳的⾳调以及⾳调的变幻令听众着迷,他能⽤眼神和演讲的韵律俘获他们。

因此要想使这些见多识⼴的哥林多⼈钦佩,只有⼀个极⾼⽔平的演说家才能办到。

但保罗远远达不到哥林多⼈所要求的标准。

使徒保罗没有那种强烈吸引⼈的风格,没有典型的希腊雄辩术那种诱⼈的修辞;在哥林多⼈所习惯于的复杂精巧的词汇上保罗不善其道,他也没有能使那些希腊式罗马⼈感动落泪或喜笑的措辞和声线。

他在个⼈魅⼒和磁铁般的感染⼒上似乎是⽋缺的。

甚⾄就连保罗的外貌也使哥林多⼈感到难以接受,保罗没什么好看的,他就是怎么也够不上哥林多⼈对公共演说家的标准。

在哥林多⼈眼⾥,这个巡回传道⼈来到他们这举世闻名的城市,实在是超越了⾃⼰当属的范畴。

迷恋能⾔善道将这⼀问题更推进⼀步的是,继保罗之后在哥林多教会牧会的是亚波罗,亚波罗是⼀个很有口才的⼈(使徒⾏传 18:24),总的来说,亚波罗的讲道风格⽐保罗要优美得多,他赢得了哥林多⼈的⼼,这⼀点保罗没有做到。

这种对亚波罗的迷恋导致了教会的分裂,例如许多⼈如今说:“我是属亚波罗的”(哥林多前书 1:12)。

保罗知道如果他返回哥林多,教会的⼈可能会不情愿将他介绍给⾃⼰的邻舍与朋友。

因为保罗缺乏哥林多⼈所期待的演讲特征,他们就开始排斥他的教义。

他们不能接受保罗朴实首⽩的讲道风格,结果就是他们没能抓住保罗讲道的要旨。

最终,哥林多⼈的光景就是有属世的思维,但属灵上又极不成熟。

保罗为这⼀事实感到忧伤,他说只能把他们当成是“在基督⾥为婴孩的”(哥林多前书 3:1-2),也就是说,在真道上不能给他们吃⾁,⽽只能喂奶。

这导致了保罗特别地指出他们对⾼⾔⼤智的迷恋,这种属世的痴迷阻碍了他们在恩典中⽣命成长。

这种追求风格甚于实质、交流⽅式甚于教义的作风使他们深受其害,因此他们在真敬虔上的长进受到了严重阻碍。

哥林多教会被⼀块低矮的天花板压着,其中的⼈没法向上⽣长,进⼊成熟、属基督的样式。

问题今⽇仍旧存在保罗在哥林多遭遇的这⼀严峻挑战,也正是今⽇许多传道⼈所⾯对的。

那些站讲台的⼈,承受着与听众痴迷娱乐的期望相⼀致的压⼒。

他们受到与世界眼中的流⾏保持⼀致的试探,受诱惑想要改变他们的讲道风格、调整所传信息来在周边⽂化中获得接纳。

然⽽讲道⼈必须保持坚定不移的委⾝,只传讲神在祂话语中启⽰的内容。

不仅如此,他们还必须照着圣经所吩咐的传讲⽅式去传讲神的真理,⽽不去管⽂化喜悦的⽅式是什么。

尽管⼀个传道⼈的讲话风格有别于另⼀个传道⼈,但每个传道⼈能依据圣经规定的界限进⾏多⼤变化是有限的。

任何蒙神呼召讲道的⼈都必须在他的传讲中遵循⼀定的限制,以免妥协所讲的信息。

简单地说,媒介确实影响信息。

钟马⽥长期在伦敦传道,他***⼀切压⼒,拒绝调整他的讲道以迎合当时时代的兴致。

当受挑战与现代思想相⼀致时,钟马⽥思考他的讲道⽅式,根据⾃⼰从前做医⽣的经历打了个⽐⽅,他说:“我从不让病⼈⾃⼰写处⽅。”

这话的意思是他从不允许他的听众决定讲道该讲什么以及该如何讲。

讲道不该怎么讲保罗描述⾃⼰的讲道时,以强烈的消极否定开始。

他特别强调他到哥林多 不是带着什么去的。

他说:“我到你们那⾥去,并没有⽤⾼⾔⼤智对你们宣传神的奥秘”(哥林多前书 2:1)。

这些话所指的是保罗在第⼆次宣教旅程中拜访哥林多的时候,使徒回想先前的拜访时,坚决否定他是去传讲⼀个属世的信息。

不但如此,他也不是靠着世俗演讲的次等⼿段,就是外邦⼈特别迷恋的那些⽅法。

如果有哪个城市惯于使⽤“⾼⾔”、“⼤智”这两种修辞策略,那⼀定是哥林多。

这些痴迷修辞学的哥林多⼈⾮常迷恋雄辩口才,他们被公共演讲家的智慧给迷住了。

如果保罗能带着这两个演讲武器⽽来,肯定能获得全城的注意;⼤批的群众会向他涌来、听他的教诲,他很快就能达到座⽆虚席的地步。

如果保罗能⼀户户地拜访哥林多居民,做⼀个问卷调查,问问他们希望教会⾥有什么,居民们肯定会热切地回答:“给我们⾼⾔⼤智吧!

我们保证会来。”

他们扎堆地要听那些具备这些流⾏⽅法的演讲者的演讲。

但是保罗没有使⽤这些虚空的⼿段,他首截了当地拒绝采⽤世俗伎俩吸引听众。

这不是他向哥林多⼈传福⾳的⽅式。

今⽇的讲道⼈也绝不能向这种妥协屈服,倚靠属⾁体的⼿段不在那些为神所差之⼈的⼯具箱⾥。

对神的仆⼈⽽⾔,这种不合标准的传讲⽅式是被明确禁⽌的,天上的祝福不会与这种以世俗⽅法进⾏的讲道同在。

不是⽤“⾼⾔”当保罗提到“⾼⾔”时,他指的是世俗公共演讲所使⽤的技巧,他尤其是指着当时从希腊雄辩家学来的策略。

雅典城离哥林多只有 45 英⾥远,雅典是希腊哲学的发源地,也是⾼雅⽂化的中⼼;最伟⼤的哲学家⽣在雅典、长在雅典,这⾥也是最伟⼤的雄辩家学习雄辩术的地⽅。

因着地理位置的邻近,诞⽣在雅典的东西很快就上演在了哥林多的百⽼汇中。

保罗毅然拒绝以这种⽅式讲道,他说:“我来不是向你们说听不懂的⾼深话,不是来⽤⾼深的⾔语炫耀我的理性的。”

使徒着重声明说他没有倚靠⾼深的⾔语,也没有试图⽤华丽的修辞使他们惊奇。

如果他靠的是这些东西,他知道等下⼀个耀眼的演说家来到时,他必定要失去他们。

当保罗说他来没有⽤⾼深的⾔语时,他的意思是他没有像那些希腊雄辩家⼀样交流,没有对听众阿谀奉承,或使⽤设计好的技巧来傀儡听众。

他没有依靠修辞技巧或训练有素的声线来催眠那些很容易受迷惑的哥林多⼈。

保罗没有倚靠世俗的辩论技巧或演讲姿势,也没有⽤希腊学来的华丽口才或表演技巧,没有⾃吹⾃擂虚张声势,就好像他是在台上扮演某个⾓⾊的演员⼀样,他没有试图呈现⾃⼰为不是⾃⼰的另⼀个⼈。

简单地说,使徒保罗没有使⽤华丽的演讲术来设法取得听众的回应。

不要耍花招保罗坚定不移地说:“你知道我不是像其他演说家那样不过是来给你们的⽿朵挠挠痒,我没有试图从你们⾝上获利。”

如今许多⼈说:“信息不变,⽅法可以随意转换”,对这⼀当今饱受赞扬的论调,使徒保罗显然没有买账。

相反,保罗坚持说不但信息是神设⽴的,⽽且传讲⽅法的界限也己经由神划定,讲道⼈必须不倚靠⼈的技巧与聪明。

遗憾的是,今⽇的讲道常常是对保罗所拒绝的东西的拙劣模仿,福⾳真理被巧妙地“包装”,以便能顺利“销往市场”,然后“有个好销量”。

在这⼀愚昧的视角⾥,罪⼈被视为“顾客”,讲道是传福⾳的⼀种“销售策略”,信息被加⼯成聪明的“⼴告”,被设计来与“潜在买家”达成“交易”。

如有需要,讲道⼈还会使⽤任何他们认为可以使“寻买者上钩”的“顾客友好”⽅式。

这种以⼈为中⼼的讲道⽅式、导购劝诱式的传福⾳⽅法时下正流⾏。

那些以这种视角看待讲台侍奉的传道⼈,会采⽤任何福⾳把戏花招以便使教会增长。

这⼀切都是为了让讲台变得时尚流⾏,期望以此吸引⼤批的听众与追随者。

教会领导层显然是将信⼼放在了讲道⼈的口才上,⽽⾮所讲信息的⼒量上。

但这是圣经所要求于讲道⼈的吗?

这是神指命祂的仆⼈向世界传福⾳的⽅式吗?

答案是⼀个巨⼤的不。

这种“⾼⾔”被神严格禁⽌。

使徒保罗向哥林多⼈解释他的侍奉⽅式时,他为将来每⼀代的传道⼈⽴下了⼀个永恒的典范:这就是⼈不当⽤来传讲神话语的⽅式,我们必须拒绝这⼀禁果,因为它是腐烂到⼼的。

简单地说,神的话如何被传讲,对神⽽⾔很重要。

不要世界的智慧除了传讲⽅式外,保罗还提醒哥林多⼈,他来并⾮带着“⼤智”。

在这⾥,他指的是世俗世界观中⼈的智慧,他是在说:“我到你们中间,不是带着属世的哲学。”

在古代世界,“智慧”⼀词属于希腊哲学,事实上,希腊⽂ philosophia 的字⾯意思就是“爱智慧”。

这⼀属⾁体的视角试图构建⼀套使⼈⽣没有神也能有意义的世界观。

保罗没有试图藉着引⽤诸如荷马、柏拉图、亚⾥⼠多德和苏格拉底等希腊哲学家,来使他的信息更有滋味。

他没有采⽤⼈本的世界观,拒绝往⽔晶般纯净剔透的福⾳⾥加⼊哪怕⼀丁点被⼈的思想污染的东西。

当保罗说他拒绝采⽤⼈的智慧时,他的意思是他不会诉诸于希腊哲学衍⽣出来的世俗意识形态。

“⾼⾔”是跟他讲道的风格/⽅式有关,“⼤智”则跟他讲道的实质有关;前者关乎交流的⽅法,后者关乎讲论的内容。

换句话说,“⼤智”指的是⼀个⼈说了 什么,⽽“⾼⾔”则是指⼀个⼈怎么说。

保罗首截了当地将两者全部弃绝。

弃绝⼈的智慧保罗对哥林多⼈讲道时,没有采⽤世界对⼈属灵光景的诊断——要么健康要么患病,但肯定没死。

他也没有给那些被罪折磨的病⼈开出世界的处⽅,世俗的药不能治好死⼈,只能拖延死亡。

如果保罗⽤了这种药,他就会在天上的法庭被判有罪于牧养上的***。

⽆可否认,希腊哲学问了许多关于⼈⽣的正确问题:我从哪⾥来?

我是谁?

我往哪⾥去?

⼈⽣到底关乎什么?

我为什么会在这⾥?

这是什么意思?

真理是什么?

我如何才能找到快乐?

我该如何⽣活?

此外,哲学还问了关乎死后⽣命的正确问题:死亡是什么?

我死后要去哪⾥?

死亡中发⽣了什么?

我会与神同在吗?

我会被神接纳吗?

但是希腊哲学不能提供这些犀利⼈⽣问题的正确答案,因着他们⾃⾝的有限视野,他们给出的是世俗视⾓,这也是当下许多讲道⼈所传的。

保罗严厉地定罪这种败坏的讲道,他对哥林多⼈说:“我没有以这种⽅式到你们中间,我没有对你们的问题下⼀个世俗的诊断。”

相反,保罗除了神的话语外,绝对没有任何可说的。

他的嘴唇只传讲神所交付于他的话语。

⽂化没有给他提供任何值得传讲或相信的东西,相反,使徒保罗在他的讲道中只从神的智慧汲取信息。

划分两种⼈的智慧保罗忠⼼地传讲唯独基督的救恩,他并不口吃,也不结巴,在这⼀不容商榷的绝对真理上,他的信息洪亮且清晰。

基督为罪⼈⽽死是他讲道的绝对主题,⼗字架是他侍奉的主要对象,基督藉着祂代赎的死做成的拯救⼯作是他教义的核⼼。

对于保罗时代的⼈来说,⼗字架是绝对愚拙的。

唯独基督的救恩真理被许多⼈视为愚昧,甚⾄在教会中也是如此。

我们能理解世界会有这种属灵瞎眼的反应,但是教会不应该啊!

然⽽这正是保罗所⾯对的。

保罗说,对那些真信徒⽽⾔,基督钉⼗字架既是神的智慧,又是神的⼤能。

在前⼀章⾥,保罗写道:“因为⼗字架的道理,在那灭亡的⼈为愚拙;在我们得救的⼈,却为神的⼤能”(哥林多前书 1:18)。

按着这段经⽂,⼗字架是全⼈类的分界线,基督钉⼗字架的信息将全⼈类划分为两个截然不同的阵营,这世上的每⼀个⼈要么灭亡要么得救。

⼗字架所造成的巨⼤区分,必须成为每⼀个真讲道⼈的中⼼信息。

神鄙弃⼈的智慧随着论点的展开,保罗宣称说神从根本上鄙弃⼈的智慧。

使徒保罗引⽤了以赛亚书 29 章 14 节,在那⾥神是说话者,祂说:“就如经上所记:我要灭绝智慧⼈的智慧,废弃聪明⼈的聪明”(哥林多前书 1:19)。

没有任何不确定的词语,保罗清楚地谴责⼀切试图取代或增添神圣启⽰的⼈的智慧,神不会容忍任何诸如此类与神相争的智慧。

确切地说,这两所智慧的学校——⼀所属神,⼀所是这世界——不能并存,它们是互相对⽴的。

神鄙弃这世上的智慧,⼈对⾃⼰理性的迷恋在神眼中看为全然的荒谬。

在这⾥,神起誓说祂将要使⼀切⼈间的思考归于⽆有,祂己经审判了这样的智慧,将之放在祂的咒诅之下。

主将要使⼀切世俗思潮的本质曝光——它们不过是受咒诅的谎⾔。

⼈在⾃⼰狂傲的愚顽中,藉着宣告⾃⼰关于⼈⽣的思想和打算,声称⾃⼰⽐神还要智慧。

那些听从他们的⼈,蜂拥前往他们⼈间哲学的破损⽔池中寻找⽣命的答案,然⽽所能找到的全部就是⼀座空空的⽔池,嘲笑着他们的⼲渴。

⼀切⼈造的智慧都是愚昧且受咒诅的,神揭露了它们的愚昧。

⽽看似愚拙的⼗字架,实际上却⽐⾃认为最智慧的⼈的思想还要智慧⽆限倍。

钉⼗字架的基督看似的软弱,⽐⾃认为最强壮的⼈还要强壮。

藉着传讲⼗字架,神摧毁了智慧⼈的智慧;藉着钉⼗字架的基督,祂废弃了聪明⼈的聪明。

神嗤笑世上的智慧⼈神在⼗字架上⽆限的智慧促使保罗嘲笑这世上的智慧⼈,保罗责备他们说:“智慧⼈在哪⾥?

⽂⼠在哪⾥?

这世上的辩⼠在哪⾥?”

(哥林多前书 1:20)。

这些反问所暗⽰的答案太明显,以⾄于根本不需要回答。

这世上没有⼀个⾃封名号的圣⼈能反驳神在⼗字架上⽆与伦⽐的智慧,没有⼈能与神的全智⽐智慧。

⼈类的⼀切意识形态都是属灵破产的,它们在拯救上全然⽆能⽆⼒。

每⼀个讲道⼈都当深深知晓这⼀事实,否则他就根本没有站讲台的权⼒。

他必须传讲福⾳真理,否则就是沦为促进灵魂灭亡的⼯具。

没有任何迟疑或顾忌,保罗将他对世俗智慧的攻击更加⼀级:“世⼈凭⾃⼰的智慧,既不认识神……这就是神的智慧了”(哥林多前书 1:21)。

在此,保罗宣告说⼈的智慧永远都不能领任何⼈到神⾯前,⼈的智慧是通往灭亡的⼤道,永远不会是通往⽣命的窄路。

⼀切离了独⼀⼗架的宗教都只能将⼈引向永恒的审判,罪⼈在⾃⼰虚妄的愚昧中因不信⽽灭亡。

保罗接着讲了当时时代中两种拒绝⼗字架的⾮信徒。

⾸先,犹太⼈想要⼀个⼤有能⼒的宗教,他们渴盼⼀个⾏神迹施⾏拯救的弥赛亚,⼀个可以打破罗马政权压迫的政治领袖。

保罗说:“犹太⼈是要神迹”(哥林多前书 1:22)。

以⾊列渴望有⼀个领袖能重塑他们的国家回到神权政治的时代,他们渴望⼀位能带来政治稳定、救他们脱离罗马政权的弥赛亚。

⾄于⼀位能救他们脱离罪与审判的救主,那是他们最不想要的事物。

接着,保罗说外邦⼈想要的是⼀套精彩绝伦的哲学,他写道:“希腊⼈是求智慧”(哥林多前书 1:22),那意思就是,外邦世界寻找的是⼀种新的世界观,他们想要⼀种对⼈⽣的新解释,他们沉迷于各种富有创意的看待世界的⽅式,想要享受⼀种新哲学所带来的理性***。

但是他们对救主没有任何兴趣,更别说是⼀位救他们脱离神忿怒的救主。

保罗轻视他们属⾁体的渴望,拒绝照他们想要的迎合他们。

相反,他坚守了对福⾳以及传讲⼗字架的真挚与忠⼼。

哲学的空空骗术在另外的经⽂⾥,保罗警告信徒不要采纳任何形式的⼈间智慧:“你们要谨慎,恐怕有⼈⽤他的理学和虚空的妄⾔,不照着基督,乃照⼈间的遗传和世上的⼩学就把你们掳去”(歌罗西书 2:8)。

使徒保罗警告道,哲学必须被全然规避,因为它以“虚空的妄⾔”使它的信徒落⼊陷阱。

世⼈对⽣命的解释或许看似伟⼤,但实际上它们不过是将世俗⼩学的空洞思想⽼调重弹⽽己。

保罗写道,如此⾃欺的世界观是“照⼈间的遗传”,其世俗思维不过是⼈⼀代传⼀代的盲⽬思考,不过是⽼旧的毒药装在新瓶⼦⾥。

所罗门针对这⼀欺骗写道:“有⼀条路,⼈以为正,⾄终成为死亡之路”(箴⾔ 14:12)。

⼈间哲学总是⽆⼀例外地将⼈引向属灵死亡以及永恒的灭亡。

宣明神的奥秘保罗不顾哥林多⼈呼求智慧的喧嚷,拒绝满⾜他们的要求。

相反,使徒保罗坚持只宣告神在⼗字架⾥的启⽰,他对这⼀中⼼信息保持坚定与忠⼼,将这信息称为是“神的奥秘”(哥林多前书 2:1)。

保罗说,⼗字架的伟⼤真理中蕴藏着⽆与伦⽐的⼤能。

与其效仿哥林多⽂化的信息,保罗唯独传讲神的奥秘,他既关⼼神要求于他讲道侍奉的风格(“宣明”),又关⼼其实质(“神的奥秘”)。

“宣明”信息表明了他传讲真理的⽅式,保罗来到哥林多是要强有⼒地宣告神拯救的福⾳。

保罗与那些提供世俗哲学的⼈形成鲜明对⽐,他来是要宣讲从天上来的纯净⽆误的真理,他绝不要采⽤“⾼⾔”,福⾳应当以它最完美的纯净⽆暇宣讲出来,⽽不是稀释以⼈的智慧。

与其以⼈的观点开药⽅,保罗宣明“神的奥秘”,他宣告从神⾃⼰⽽来的最纯粹的真理。

使徒保罗视⾃⼰仅仅是神的代⾔⼈。

福⾳讲道遭遇了什么?

放眼看去,这似乎是个福⾳讲道繁荣兴盛的时代,毕竟⼤教会越来越兴盛壮⼤。

有些教会甚⾄声称每周的崇拜出席⼈数⾼达两万⼈,有⼀个这样的教会甚⾄在 NBA 赛场上聚会。

基督徒营会在⼤型体育场办晚间活动,基督教电视台通过⼈造卫星将节⽬传输到世界各地。

看起来似乎讲道的影响⼒⽐以往任何时候都要⼤。

并不都是⾦⼦然⽽今⽇的教会并⾮乍看之下那么健康,并⾮所有发光的都是⾦⼦。

波义斯(James Montgomery Boice)揭开这层薄薄的福⾳兴盛的假象,这样写道:“福⾳运动今天己经严重丧失了阵地,因为它己经丢弃了真正的福⾳真理传承……它不是按照神的⽅式做属神的⼯作,⽽是企图⽤世俗⼯具建⽴⼀个属地的王国。”

这就是现代讲台所充斥的⼈间智慧其软弱⽆⼒之处。

真道成就⼀切这样的现状与宗教改⾰时的光景形成多么鲜明的对⽐!

⼗六世纪宗教改⾰给整个欧洲⼤陆带去翻天覆地的改变,那时王国被动摇,罗马被震动,教会⼤⼤复兴。

当马丁路德被要求解释这⼀成就时,这位伟⼤的改教家以对神话语坚定不移的信⼼作答:“我仅仅是照着神的话教导、传道和写作,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做。

我睡着的时候……神的道使罗马教皇⼤⼤畏惧,从来没有⼀个王⼦或帝王能对罗马天主教施以如此⼤的能⼒。

我什么也没做,神的话成就了⼀切。”

他说这⼀运动是建⽴在神真理那不可摇动的根基上。

过去 500 年间这真理并没有改变,在现今的时刻,讲道⼈仍然应当在侍奉中唯独倚靠神话语的⼤能。

当你服侍主时,这是否是你信⼼所在?

你是否在讲道中唯独倚靠神话语的见证?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你就拥有最好的同伴,你是与使徒保罗以及其他不可计数的为神震动了这世界的⼈站在⼀起。

此刻的需要让我⾔明⼀点:讲道讲什么对神⽽⾔很重要,讲道怎么讲对神⽽⾔也很重要。

没有⼈有权⼒想讲什么就讲什么、想怎么讲就怎么讲,每⼀个神所任命的讲道⼈都严格受制于保罗在哥林多前书 2 章 1-9 节中所定规的真理传讲⽅式。

神所赐福的讲道要求传讲“神的奥秘”,讲台上没有任何余地可以留给“⾼⾔⼤智”。

以属⾁体的⽅式传讲属⾁体的信息,这种做法必须被完全弃绝,不惜⼀切代价。

福⾳永远不当被属⾁体的传讲弄得⾯⽬全⾮。

让我们不要迎合所⽣活的时代,相反,让我们放胆传讲真道。

让我们不要依靠⼈间的把戏,相反,让我们安息在福⾳本⾝的拯救⼤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