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大学生月嫂,雇主林姐是个很温柔的富家太太。今天,
她那个传说中从德国回来的婆婆,终于登门了。玄关门一开,
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混合着审视的目光,瞬间笼罩了整个屋子。“什么味儿啊?
一股子廉价香薰混合着奶腥味,闻着就想吐!”赵岚女士,也就是林姐的婆婆,捏着鼻子,
一脸恶心。她穿着剪裁精良的香奈儿套装,看我们每个人的眼神,都像在看垃圾。
她嫌弃林姐的穿着像家庭主妇,嫌弃房子的布局没有品位,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就是那个月嫂?”她上下打量我,“头发剪得跟个男人似的,牙齿也黄,啧,
一股乡下佬的气息。”林姐小声说:“妈,这是王月,
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来干保姆?”赵岚的调门更高了,充满了鄙夷,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白上了!”1.“我告诉你,林淑,我们顾家可不是收容所,
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领。”赵岚女士脱下白色手套,随手扔在玄关柜上。
她甚至没换鞋,穿着一双精致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哒哒哒”地走着。“妈,
王月她不是……”林姐试图解释,声音弱得像蚊子哼。“不是什么?不是乡下人?
你看她那样子,畏畏缩缩的,哪里有半点大学生的气质?”赵岚走到客厅中央,
像个女王巡视她的领地,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沙发谁挑的?颜色这么土,
跟暴发户似的。”“还有这窗帘,天呐,这是什么审美?挂块破布都比它强!
”“还有这味道,我快窒息了!赶紧把窗户都给我打开,换换气!”我站在原地,没动。
现在室外温度只有5度,孩子还在卧室睡觉,开窗通风?她是想让孩子直接进ICU吗?
赵岚见我没动,眼睛一横,矛头直指我。“你聋了?让你开窗!
”我扯出一个职业假笑:“赵女士,不好意思,宝宝在睡觉,现在开窗容易着凉。
专业的育儿知识建议,室温应该保持在24-26摄氏度。”“专业?”赵岚笑了,
那笑声里全是轻蔑,“你一个乡下出来的保姆,跟我谈专业?我在德国生活了二十年,
什么叫科学育儿,我比你懂一万倍!”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告诉你,
德国的孩子,生下来就要用冷水洗澡,增强抵抗力!你们这种娇生惯养的养法,
只会养出废物!”她的香水味熏得我头疼。我没退缩,直视着她的眼睛:“赵女士,
这里是中国,孩子也是中国宝宝,体质不一样。而且,林姐生产时身体亏损,也需要保暖。
”“哟呵,还敢顶嘴?”赵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林淑,你看看你找的什么人!
一个下人,都敢爬到主人头上来了!”林姐的脸瞬间白了,她快步走过来,拉了拉我的袖子。
“王月,少说两句。”然后她又转向赵岚,声音带着哀求:“妈,王月也是为了孩子好,
您别生气。”“为孩子好?我看她就是想偷懒!”赵岚根本不听,“我花钱请她来,
是让她伺候我们一家老小的,不是让她来当祖宗的!今天这窗,我还非开不可了!”说着,
她就气势汹汹地走向落地窗。我心一沉,立刻挡在她面前。“赵女士,您要是执意要开,
可以。但如果宝宝因此生病,这个责任,我担不起。”我顿了顿,
看着她那张保养得宜却写满刻薄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您是孩子的奶奶,您来担,可以吗?
”赵岚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指着我的鼻子,手指都在发抖。“你!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可能性,并且明确责任划分。”我平静地回答,“这是我的职业素养。
”“好!好一个职业素养!”赵岚气得连连点头,“林淑,你给我听着,今天,不是她滚,
就是我走!你自己选!”林姐看看我,又看看她那咄咄逼人的婆婆,很是疲惫。就在这时,
门开了,林姐的丈夫,顾伟,回来了。“妈?您怎么来了?”他看到赵岚,一脸惊喜。
赵岚看到儿子,立刻变了脸,委屈得眼圈都红了。“儿子!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
你妈就要被一个保姆欺负死了!”2.“欺负?妈,您说什么呢?”顾伟换了鞋,
快步走过来,一脸困惑。赵岚一把抓住顾伟的胳膊,指着我,声泪俱下。“就是她!
你媳妇请的好月嫂!我让她开个窗透透气,她就跟我顶嘴,还拿孩子威胁我!
说孩子病了要我负责!阿伟啊,我在这个家,是不是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了?
”这颠倒黑白的能力,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顾伟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看向我和林姐,
眉头紧锁。“林淑,怎么回事?”林姐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赵岚就抢先一步。
“她能说什么?她跟这保姆就是一伙的!我看这个家,早就没我这个老太婆的位置了!
”“妈,您别这么说。”顾伟连忙安抚他妈,然后把脸转向我,带着明显的不悦,
“王月是吧?我妈是长辈,她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顶什么嘴?”我心里冷笑一声。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很爱老婆的富家公子?我看是妈宝男吧。我还没开口,林姐先急了。
“阿伟,不是你想的那样!妈非要大冷天开窗,王月是怕宝宝着凉……”“怕着凉?
我看就是你们懒,不想干活!”赵岚尖声打断,“我在德国,人家小孩子冬天都在雪地里爬!
就你们金贵!”顾伟叹了口气,一脸疲惫地看着林姐。“淑淑,妈刚从国外回来,她说什么,
我们就顺着她一点不行吗?非要闹得大家不愉快吗?”“这不是顺不顺着的问题,
这是孩子的健康问题!”林姐的声音也大了起来。“行了!”顾伟不耐烦地摆摆手,
“就开一会窗,能怎么样?孩子哪有那么脆弱!”他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推开了落地窗。一阵冰冷的寒风瞬间灌了进来。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婴儿房的方向,
心沉了下去。赵岚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她斜睨着我,眼神得意。“看见没有?
这才叫一家之主。一个家里,男人说话才算数。”她又转向林姐,继续她的说教。“林淑,
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软弱了,管不住下人,也太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女人,
就该有个女人的样子,相夫教子,孝顺公婆,这才是正道。”林姐被这阵风吹得瑟缩了一下,
看着顾伟的背影,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我记得刚来的时候,顾伟对林姐是真好。
林姐半夜渴了,他会立刻起床去倒水。林姐说想吃城西那家的小馄饨,
他会开车一个小时去买回来。那时候,林姐总是跟我说:“王月,我嫁给了爱情。
”现在看来,她的爱情,在她婆婆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那晚,
婴儿房里果然传来了孩子不安的咳嗽声。我一夜没睡踏实,起来给孩子量了好几次体温。
第二天一早,赵岚又开始了她的“德国育儿经”。“孩子不能总躺着,要多运动!
今天天气不错,抱出去晒晒太阳,亲近亲近大自然!”她站在婴儿床边,指挥着。
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太阳的影子都看不见,风刮得树枝乱晃。“赵女士,今天风大,
气温低,不适合带宝宝出门。”我尽力保持平静。“你又来了!”赵岚的眼睛瞪了起来,
“我说你这个保姆怎么回事?让你干点什么都推三阻四!是不是非要我扣你工资你才听话?
”“这不是钱的问题。”“那是什么问题?是你脑子有问题!”赵岚毫不客气地骂道,
“我告诉你,今天这孩子,我必须带出去!你要是再敢拦着,就立刻给我卷铺盖滚蛋!
”她说着,就要自己动手去抱孩子。林姐连忙拦住她:“妈,妈!您别动手,我来,我来抱。
”她一脸为难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恳求。我还能说什么?我默默地去准备婴儿车,
心里却在飞快地盘算着。硬碰硬,吃亏的肯定是我和林姐。我走到厨房,倒了一杯热水,
在转身去婴儿房的瞬间,脚下“一滑”。“哎呀!”整杯热水,不偏不倚,
全都泼在了婴儿车的棉垫上。“你干什么!”赵岚发出一声尖叫。
我“惊慌失措”地看着湿透的棉垫,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手滑了,
我不是故意的!”赵岚气得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就是故意的!你这个毒妇!
不想让我的孙子出门,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低着头,
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真的不是故...…这下可怎么办,车子湿了,
今天出不去了……”3.“怎么办?凉拌!”赵岚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们家花钱请你来是当大爷的吗?
”顾伟闻声从书房走出来,看到一地狼藉,皱起了眉。“又怎么了?
”赵岚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拉着儿子的手告状:“阿伟,你看看!你看看这个毒妇!
我让她准备车带安安出去晒太阳,她倒好,直接一整杯热水泼上去!
她就是不想让我的孙子健康!”顾伟的目光刀子一般射向我。“王月,是不是真的?
”我委屈地抬起头,眼眶红红的:“顾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地滑了一下……我……”“够了!”顾伟不耐烦地打断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就那么巧?
我妈一说要出门,你就手滑?”他的话里,充满了不信任和指责。
林姐在一旁小声说:“阿伟,我相信王月不是故意的,她平时做事很稳重的。”“你相信?
你相信有什么用!”赵岚立刻把炮火对准林姐,“林淑,我早就跟你说了,
这个保姆心术不正,你还护着她!我看你们俩就是串通好了,合起伙来气我!”“妈,
我没有……”“你没有?那她泼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着?我看你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
”顾伟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他最后指着我说:“这个月工资扣一半,
作为惩罚。再去把车子弄干,下午必须出门。”说完,他转身就进了书房,
“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一副不想再管的样子。赵岚虽然不满意这个处理结果,
但总算是扳回一城,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去逗弄她的大孙子了。
我默默地收拾着残局,心里一片冰冷。下午,婴儿车被吹风机吹得半干,
赵岚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亲自上阵,只给孩子穿了一件薄薄的连体衣,就那么抱了出去。
“妈,外面冷,多给安安穿一件吧!”林姐拿着一件小外套追出去。“穿什么穿!
捂得太多容易生病,这叫‘冷感训练’,德国最新的育儿理念,你懂什么!
”赵岚头也不回地走了。林姐无力地站在门口,手里的外套垂了下去。我在她身后,
轻轻说了一句:“林姐,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林姐的身体僵住了。
她回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痛苦。那天晚上,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安安开始发烧,体温一路飙升到39度5。小脸烧得通红,呼吸急促,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蔫蔫地躺在床上。林姐急得六神无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怎么办,王月,怎么办?
都怪我,我没有拦住妈。”“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得马上去医院!”我当机立断。
就在我们手忙脚乱地准备东西时,赵岚被孩子的哭声吵醒了,她披着衣服走过来,
看了一眼体温计,脸色瞬间变了。但她没有一丝愧疚,反而立刻把矛头指向了我。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孩子怎么就发烧了?!”她厉声质问。
我冷冷地看着她:“您下午带他出去吹了两个小时的冷风,您说怎么回事?”“你放屁!
”赵岚破口大骂,“我带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肯定是你!
肯定是你晚上给他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给他喝了凉水!你这个黑心肝的保姆,
你想害死我孙子!”她猛地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她的指甲掐进我的肉里,疼得我倒吸一口气。“我什么都没做!”“你还敢狡辩!
”赵岚的声音尖利得刺耳,“阿伟!林淑!你们快来看啊!
这个杀千刀的保姆要谋杀我的孙子啊!”顾伟和林姐冲了进来。顾伟看到眼前这一幕,
看到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儿子,理智瞬间被怒火吞噬。他冲过来,一把将我从他妈手里扯开,
狠狠地推了我一下。“王月!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家是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要这么对一个孩子!”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撞在墙上,后背生疼。我看着这个男人,
这个前几天还对妻子温情脉脉的男人,此刻却像一头发怒的野兽。“我没有。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没有?那我妈说的都是假的?
孩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顾伟怒吼道。赵岚在一旁煽风点火:“她就是嫉妒!
嫉妒我们家有钱,嫉妒林淑命好!她就是个心理变态!”林姐看着我,又看看孩子,
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阿伟,王月她……应该不会……”“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她!
”顾伟打断她,“林淑,你是不是傻?人证物证俱在,你还看不清吗!”人证?物证?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这就是他们所谓的上流社会,所谓的有钱人。出了事,
第一反应不是解决问题,而是找一个替罪羊。而我,这个来自“乡下”的大学生保姆,
就是最完美的替罪羊。4.“别吵了!先送孩子去医院!”林姐带着哭腔喊道,
她的理智在崩溃的边缘。这句话总算点醒了顾伟。他手忙脚乱地抱起孩子,赵岚紧随其后,
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我。“你这个扫把星!丧门神!要是我的孙子有个三长两短,
我让你偿命!”我跟在他们身后,一言不发地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妈咪包,快步跟了上去。
车里,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林姐抱着滚烫的安安,不停地流泪。顾伟一边开车,
一边从后视镜里用杀人般的目光瞪我。赵岚则像个复读机,
一遍遍地重复着我是如何“恶毒”、“黑心”。“早就说了乡下人靠不住,手脚不干净,
心也脏!阿伟,这次你可不能再心软了,等孩子没事了,立刻把她赶出去!不,要去告她!
告她蓄意伤害!”我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心里一片平静。到了医院,
急诊室里一片混乱。医生给安安做了检查,听了我们的描述,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胡闹!
简直是胡闹!”年长的男医生毫不客气地训斥道,“现在什么天气?零上几度还刮着大风,
就给这么小的婴儿穿一件单衣带出去吹风?你们是孩子的亲生父母吗?!
”顾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赵岚不服气地顶嘴:“医生,话不能这么说。
我们在国外都是这么带孩子的,怎么就胡闹了?”医生气得笑了:“国外?这是中国!
你是中国人,你儿子也是中国人!体质能一样吗?
再说国外哪个负责任的家长会在这种天气这么折腾孩子?你这是育儿还是虐待?
”赵-岚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她很快就找到了新的攻击目标。
她猛地一指我,对医生说:“是她!是这个保姆!她跟我说孩子热,非要给孩子脱衣服!
我一个老太婆不懂这些,就听了她的!都是她害的!”好一招祸水东引,倒打一耙。
顾伟立刻附和:“对,医生,就是她!她一直坚持要给孩子减衣服,我们拦都拦不住!
”林姐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嘴唇颤抖着。医生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我穿着朴素的工装,头发剪得短短的,看起来确实不像什么“专业人士”。
我迎上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林姐那双混杂着失望、痛苦和一丝微弱期盼的眼睛。“医生,
我没有。”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你还敢狡辩!”赵岚尖叫起来。
顾伟也厉声喝道:“王月!到了医院你还敢撒谎!你安的什么心!”我没有理会他们,
而是从我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一个很小的,黑色的,类似U盘的东西。
我把它递向顾伟,平静地开口。“顾先生,林姐,当初为了宝宝的安全,
我在客厅和婴儿房都装了监控。您忘了吗?”顾伟的表情僵住了。赵岚的叫骂声也戛然而止。
我看着他们瞬间变化的脸色,继续说。“这个是客厅监控的存储卡,有声音和画面。
从昨天下午赵女士执意要带宝宝出门,到她给宝宝脱衣服,再到今天早上,
所有的对话和行为,应该都录下来了。”我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响,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要不要我们现在就找个电脑,看看是谁,
一直在坚持要给孩子脱衣服,又是谁,在胡说八道?”赵岚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惨无人色。
她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存储卡,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怨毒。顾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看看我,又看看他脸色煞白的母亲,伸向存储卡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微微发抖。
林姐则怔怔地看着我,然后,她的目光缓缓移向了她的丈夫,和她的婆婆。空气里,
只剩下孩子微弱的喘息声,和三颗心脏各自不同的狂跳声。选择权,现在交到了他们手上。
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开这块遮羞布,还是……5.“你这个贱人!你敢算计我!
”赵岚最先反应过来,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扑过来想抢我手里的存储卡。我早有防备,
侧身一躲,让她扑了个空。“赵女士,我只是想证明我的清白。”我把存储卡握在手心,
“您不是说人证物证俱在吗?这就是物证。”顾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一把拉住他妈。
“妈!别闹了!这里是医院!”“我闹?是她闹!她一个下人,敢在家里装监控!
她想干什么?她想偷我们家的东西吗?!”赵岚还在疯狂地输出。“监控是林姐同意装的,
为了随时看宝宝的情况。”我冷冷地纠正她。顾伟的目光转向林姐,带着一丝质问。
林姐没有躲闪,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对,我同意的。现在看来,
装得真是太对了。”顾伟的表情彻底僵硬了。这是林姐第一次,当着他妈的面,
如此明确地站在我的这边,忤逆他的意思。他看着林姐,眼神里有震惊,有不解,
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恼怒。“林淑,你……”“阿伟,”林姐打断他,“我想看看录像。
”这句话,让赵岚彻底慌了神。“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一个保姆安的东西,
谁知道是不是伪造的!我告诉你,我不同意!”“您同不同意不重要。
”林姐的声音依旧平静,但那份平静下,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孩子是我的,月嫂是我请的,
现在孩子病了,月嫂被冤枉,我有权知道真相。”她转向我:“王月,把东西给我。
”我把存储卡交到她手里。林姐拿着那枚小小的芯片,对顾伟说:“你的笔记本电脑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