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各方势力犹如蛰伏的猛兽,暗中窥探着新君的一举一动,皆欲在这权力的棋局中占得先机。
赢壮,这位惠文王的庶长兄,仗着自己在宗室中的辈分与旧日威望,对王位觊觎己久。
其身旁聚拢了一群心怀叵测之徒,既有秦国朝堂上那些被卫鞅变法削了权的老世族,如公孙贾之流,他们对新君推行的新政满心怨恨,只盼着能重回旧日光景;又有魏、楚等国暗中伸来的触角,那些密使怀揣着各自君主的密令,穿梭于咸阳的街巷,与赢壮的党羽频繁会面,谋划着一场足以颠覆秦国社稷的惊天阴谋。
这日清晨,朝会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
赢壮昂首阔步走进大殿,身后跟着一群党羽,那眼神中的傲慢与不轨之意昭然若揭。
惠文王赢驷端坐在王座之上,不动声色地扫视着众人,心中却暗自警惕。
“大王,”赢壮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可那语气却全然没有臣子的谦卑,“臣听闻近日朝堂所颁政令,多有不利于我大秦宗室之举。
想我秦国自穆公以来,皆赖宗室子弟齐心拱卫,今变法之策,肆意削减宗室之权,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说罢,他微微侧身,眼神向身后的老世族们示意。
公孙贾会意,上前奏道:“大王,卫鞅之法,严苛峻急,虽有一时之效,却伤了秦国的根本。
老臣以为,当速速罢黜这些新政,恢复旧制,方能保我大秦之昌盛。”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不少老世族纷纷点头称是,一时间,大殿内嘈杂声起。
赢驷目光如炬,冷冷地看着众人:“卫鞅之法,乃富国强兵之良策,历经多年实践,己使我秦国蒸蒸日上。
诸位卿家莫要因一己私利,而忘却秦国之大局。”
樗里疾见状,出列说道:“大王所言极是。
如今秦国虽己崛起,但山东诸国环伺,若此时自乱阵脚,废除新政,岂不是让他国有机可乘?”
司马错也紧接着拱手道:“我秦军将士浴血奋战,方有今日之局面,皆因卫鞅变法之故。
若贸然废除,军心必乱,还望大王明察。”
赢壮冷哼一声:“樗里疾、司马错,你们莫要被那卫鞅的虚名所惑。
我大秦的天下,自然应由我等宗室子弟来守护,岂容外人指手画脚!”
说罢,他一甩衣袖,满脸怒容。
惠文王赢驷心中大怒,却深知此刻不可轻举妄动。
他强压怒火,沉声道:“此事关乎重大,容后再议。
退朝!”
待众人散去,赢驷回到后宫,眉头紧锁。
芈八子见状,轻声问道:“大王,可是朝堂上出了何事?”
赢驷将朝会上的情形一一告知,芈八子聪慧过人,当即说道:“大王,赢壮此举,必是早有预谋。
臣妾听闻他近日与魏、楚使者往来密切,恐有不轨之心。
大王当早做防范。”
赢驷微微点头:“爱妃所言甚是。
寡人之兄,竟被权力蒙蔽了心智,妄图谋反篡位,寡人断不能容他。”
与此同时,赢壮等人的阴谋仍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他们在咸阳城外秘密集结兵力,准备择日起事,一举推翻赢驷的统治,登上秦王之位,而秦国的命运,也在这风雨飘摇之际,悬于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