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夫妻义务
回忆的千军万马。
南风未起,念他成疾,药石无医。
——三世浮白。
天阴的很实,雪花簌簌飘落着。
傍晚的时候,出租车停在西郊别墅。
司机师傅满眼羡慕看了苏禾一眼,同人不同命,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居然住在龙城这贵胄云集的地方。
苏禾按了密码锁进门,推门进去那一刻,她愣住了。
楼下正厅里亮如白昼,男人面对着她,坐在深色的真皮沙发上,肩背宽挺,明明坐姿随意,却偏偏气势逼人。
还没走近,就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和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俨然一副等猎物上门的姿态。
苏禾怔了怔,拉着行李箱,转身就往外走。
只过了半分钟,她又重新踏了进来,这次,是被人用枪抵着后背进来的。
黑衣保镖退下前,还朝她欠了欠身,非常有礼貌的说了句,“得罪了,太太。”
那声太太,让她心里像有根弦被拨了一下。
她隔着桌子,正对着他站着,他低头批着放在膝头的文件,自她进来,连头都不曾抬一下。
屋里安静的只剩钢笔摩擦在纸上沙沙的声音。
这种若无其事的反应反而更令人心惊,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三年了,再见,她依旧做不到心如止水。
不像他,坐在那儿,端的那叫一个稳如泰山。
双腿包裹在墨色的西裤里,上身大衣未去,里面是笔挺利落的西服,冷硬深邃的侧脸轮廓匿在光线的阴影里,英俊的让人瞩目。
终于在她站的腿麻了的时候,他才抬起了头,视线缓缓落在她身上。
语调散漫又凉薄:“跑啊,怎么不跑了。”
苏禾左手捻着右手指尖儿,沉默着。
他一声哂笑,“呵,自己家还搁那儿站着,装可怜?”
是啊,名义上,这是她家,他不说,她差点儿就忘了。
可他双腿一叠,比在自己家还从容。
所以她底气不足,没办法,谁让这房子一开始本来就是他的呢。
苏禾面无表情:“二爷放心,明天我就搬走。”
本就不算和睦的气氛因为她这一句话变得更为僵冷。
“出国几年,还生出叛逆期来了,嗯?”
他沉默片刻,嘴里叼了根烟,打火机的齿轮擦过,火光在迸出那一瞬突然又被他拿开了。
烟没燃着。
苏禾以为他是嫌她擅自来这里,解释了一句,“主要今日有些晚了,而且外面下着雪…”她回国仓促,还没来的及找别的房子。
他却像没了耐心,哐当一声,将打火机连带嘴里的烟都丢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衣服脱了。”
他言简意赅。
苏禾:“……”,简首难以置信。
不是,他说的是人话吗?
外界传说他如同神祇一样,禁欲又高冷。
可他哪有半点儿那个样子。
以前也好,现在也罢,实在是名不副实的很!
“行,不脱也行。”
他见她迟迟没动作,起身朝她走来,周身冷冽的气势让苏禾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我不要。”
苏禾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强装镇定的拒绝着。
他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出口的语调轻懒又散漫:“要不要的,什么时候,你说了算了?”
“你放手!”
苏禾被他扣住手腕儿,在绝对的力量的面前,她那点儿挣扎实在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果然,换来他贯是恶劣的语气:“你是觉得,挣扎两下,更有调.情的气氛么。”
她被他一路拖行着压到落地窗前。
衣服散落了一地。
……他低沉蛊惑的嗓音剐蹭着她耳膜:“苏禾,不要忘了,你我之间,还有夫妻义务。”
义务你个鸡毛!
他手顺着她头发向下移,抵住她后脑,不让她有半点儿退缩的余地,一点一点的,将滚烫的气息,送入她口中。
“唔…混…蛋!”
“嗯,我***。”
久违又熟悉的感觉铺天盖地般袭来。
思绪和理智一齐沉沦,溃不成军。
……一个多小时后,苏禾的双手刚得到解放,毫不客气的一巴掌就抡了过去。
司辰律头偏了偏,舌尖从震的发麻的一侧脸颊上扫过。
“呵,又给自己找不痛快是吧。”
之后,她马上就为这一巴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被他不由分说的翻了过去。
墙上的时钟又乐此不疲地多转了两个圈。。。
他捏着她下巴,将她黏在嘴角的发丝拨到耳后,凑到她耳边威胁:“再不老实,就把你绑在这床上,日日夜夜…你!”
苏禾红肿着双眼,没敢吱声儿。
一件西服外套兜头扔过来,苏禾扯了扯,盖住自己,蜷缩着没动。
不知道是真吓着了还是怎么的,这会儿她没哭,没闹,甚至脸红都没有。
他蹙了蹙眉,随之戏谑开口,“三年不见,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中用。”
之后便摔门离去。
空荡荡的家里,很快又恢复了安静,苏禾深吸了一口气,将眼里的潮湿憋回去,手肘撑着地缓慢首起身子,套上衣服,一瘸一拐的去了浴室。
她比这还要狼狈的样子,他也不是没见过。
所以,那又怎样呢。
人的脸皮,果然,都是锻炼出来的。
花洒里冰冷的凉水让苏禾久远的记忆开了闸。
三年前,她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二爷,我别无心愿,只求此生不复相见。”
时隔三年,现在想起来,还是很疼,那种疼,就像被钝刀割肉,却刀刀入骨。
但,事与愿违,无可避免,还是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