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他们又打你了?!”
秋翟从宿舍跑出来,见尚沦一身狼狈,赶紧过来扶他。
“再改不过来口,你就回去!”
秋翟低下头,“奴……我错了……”秋翟打水给尚沦擦头上的血,心疼道,“咱们还去大夫院找大夫看看吧……”“我们不是带了金疮药吗?”
“御医制的金疮药当然比这穷乡僻壤的大夫开的药管用!
这不是想让大夫院的人发现您被欺负了吗?
说不定还能让掌门来给您主持公道……”想起父皇说的话,尚沦摇头,“我们的身份不能让掌门发现,记住了?”
“为什么?”
秋翟不解。
不待尚沦说话,秋翟发现了尚沦身上的衣服变了,首接扒开尚沦的领子,震惊道,“殿下!
您里面的衣服呢?!
您……您……!”
秋翟拽着尚沦就往外走,“不行!
不能再呆下去了!
殿下想学武功回去让暗卫教您,没必要到这种恶徒聚集的地方来学!”
尚沦用力将秋翟挥开,“你回去吧,不用跟着我了。”
稚嫩的少年一愣,眼眶红起来,沮丧地跪下,“殿下,别赶秋翟走……”僵持良久,尚沦叹了口气,拿起模样普通的瓷瓶,“过来帮我上药。”
夜幕降临,整个玄清门都陷入沉睡,只有打更和巡逻的兢兢业业。
一个身影躲在阴影里,七拐八绕,竟是绕过了所有巡逻,溜到后院小门,西下张望一番后,打开门闩,飞快地溜了出去。
坐在屋顶上的白瑶泽将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微勾,她摸起一颗小石子,弹指打过去,门闩就重新插了回去。
然后她就继续哼着小调,啄着清酒,赏她的月。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那人才偷偷摸摸回来,一推门,发现竟然推不开,又推了好几下,才不甘心地走开。
没过一会儿,某处墙角的洞里钻过来一个脑袋。
“呦!
不愿意钻人胯,却愿意钻狗洞啊?”
尚沦吓得一哆嗦,立马要往外退,被白瑶泽拽住衣领,首接拽了进来,按在墙上。
白瑶泽另一只手在尚沦身上摸索,摸出了很多药包,和一把匕首。
在尚沦愤恨的眼神中,白瑶泽将这些东西都装进了自己的口袋,才放开人,淡漠道,“回去睡觉,不准再出来!”
第二天清晨,天色还蒙蒙亮,几千名弟子就己经在正字练武场***完毕,排成队列,由高台上的白瑶泽领操,打起护体拳。
打完三遍,太阳正好完全升起。
但今天没有就此解散。
几个中段一级的弟子被推上高台,跪成一排。
白瑶泽拿起鞭子,厉声道,“玄清门明令禁止私下打斗,伤害同门,这几人犯了门规,师傅下令,每人惩戒十鞭!”
白瑶泽素手一挥,将黑色蟒纹鞭甩出去,鞭尾快得看不清,打在皮肉上发出的鞭响却清晰可闻,每一下都仿佛打在众人的心弦上,让人心生畏惧。
惩戒结束,那几个人脸色惨白,齐声道,“弟子知错!
绝不再犯!”
白瑶泽把沾血的鞭子随意一丢,拍拍手,“解散!”
秋翟兴冲冲地跑过来,“殿……尚兄!
太好了!
体院那几个人被罚了!
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欺负你!”
尚沦无甚表情地点点头,视线穿过人群看着白瑶泽离开的方向。
秋翟也顺着尚沦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到,好奇地问,“您在看什么?”
尚沦收回视线,“没什么。
走,该去用早饭了,一会儿还有课。”
“哦哦……”秋翟跟着尚沦去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