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聚餐
他刚想松口气，抬眼便看到一片热闹的场景：同事们正围坐在一张长桌旁谈笑风生，显然己经进入了聚餐的气氛。
“李川，你可算来了！
快过来，就差你一个了。”
市场部的王猛站起身朝他挥手。
李川快步走向餐桌，目光迅速扫过众人，却发现所有座位都己经坐满了，只有吴问旁边还空着一个位置。
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来，坐这里。”
王猛拍了拍吴问旁边的椅子，示意李川入座。
李川没有别的选择，只得放下包，坐在吴问身旁。
他刚坐下，便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吴问今天白天的表现让他印象深刻，但同时也让他觉得过于高调，甚至有些张扬。
“李川，你可真够晚的。”
吴问转头打趣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我还以为你会首接回家，毕竟你看起来不像喜欢这种场合的人。”
李川淡淡一笑：“路上堵车，耽误了。”
气氛略显尴尬，不过很快被王猛的插话打破：“既然人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大家都放松点，今天可是咱们新人和老员工的大联谊！”
服务员开始上菜，桌上的谈话渐渐热络起来。
吴问仿佛天生是这种场合的焦点，他轻松地融入了老员工的聊天，不时插上一两句幽默的话，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李川却始终显得安静，只是偶尔回应一两句。
他低头夹菜时，耳边传来吴问的声音：“你平时都这么沉默吗？”
李川抬眼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聚餐是放松的场合，我更习惯倾听。”
吴问挑了挑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笑了笑，没再继续。
随着时间推移，气氛愈发热烈，王猛提议玩个小游戏助兴：“我们来个快速问答，每人轮流回答一个问题，不能重复，输了的喝酒！”
规则一宣布，大家便兴奋地开始轮流出题，问题五花八门，从“你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到“你最怕的东西是什么”，让每个人都爆发出笑声。
当轮到吴问时，一个老员工故意刁难他：“说说吧，你觉得你们新人里谁最有潜力？”
吴问毫不犹豫地指了指自己：“当然是我。”
众人一阵哄笑，有人起哄道：“吴问，你也太自信了吧，谦虚一点不行吗？”
吴问笑着摊手：“自信是成功的第一步嘛。”
话音刚落，便轮到了李川。
有人随口问了个简单的问题：“你平时最大的爱好是什么？”
李川沉思片刻，平静答道：“阅读。”
这个平淡的答案让气氛稍稍冷却，但也让人对他的严肃个性有了更深的印象。
接下来的问答中，气氛时而高涨，时而平稳，而吴问和李川的对比则愈发鲜明。
一个总是妙语连珠，引来欢笑；另一个始终稳如泰山，不苟言笑。
聚餐在热闹的气氛中结束，李川和吴问并肩走出餐厅时，谁都没有主动说话。
夜风微凉，吹散了几分酒气，也让两人之间的沉默显得格外清晰。
“今天谢谢你的忍耐，”吴问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坐在我旁边，应该不太舒服吧？”
李川脚步微顿，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工作场合多接触是难免的事，无所谓舒不舒服。”
吴问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两人的关系，依旧停留在表面上的平和中，而彼此内心的防备却己悄然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