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废物系统
正在北城西处飘荡的霍柠以为自己幻听了，继续浮在烧烤摊前盯着老板烤鱿鱼。
好饿……饿得她魂都麻了。
嘟！
欢迎宿主绑定本系统！
本系统编号0-NEVER-NULL-X，简称零号，主要功能是穿梭平行宇宙帮助执念大的人物完成心愿！
零什么号？
关她屁事。
霍柠见老板撒了一把辣椒和芝麻，忍不住飘下来对着出炉的烤鱿鱼张大嘴巴。
啊——意想中的口感没有传来，而是小二戴着手套穿过自己嘴巴，接过这几串烤鱿鱼，放在泡沫碟上，拿去放在一张坐满人的桌子上。
霍柠木木的跟过去，看着他们大快朵颐。
她早己不记得她死了多久。
但作为孤魂野鬼也是会饿的。
其中一个男人正吃得香，突然感到背后发毛，首觉告诉他，有东西在看着他们。
阿亮暗中捏了个诀开眼，悄悄回过头，看到被一团灰雾笼罩的人影。
原来是一个意外身亡的鬼啊，他还以为是什么厉鬼呢，自己吓自己。
“饿……”似有似无的声音在阿亮耳畔响起，他顿时恍然大悟。
“想吃？”
阿亮无声用口型问道。
“想……”“等我吃完先。”
嘟！
宿主！
请注意！
你己经死了！
当务之急是与零号做任务并升级！
最后零号可实现宿主的三个愿望！
这个东西吵死了，如果霍柠还没死，绝对会把它拉出来暴打一顿。
霍柠在阿亮身后等他们吃完烧烤。
十几分钟后，见他们起身离开，霍柠巴巴的跟在阿亮后边。
“阿亮，你去哪里？”
伙伴见阿亮不与他们回去了，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有点事要忙，你们先回去吧。”
阿亮靠在烧烤店旁的桥柱笑道，目送着他们离开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炫赫门，抽出一根点上。
“你在这里等一下。”
阿亮朝霍柠道了声后离开桥柱。
阿亮返回烧烤摊买了一碗粘稠的白鸽粥和一盘各种烧烤，在附近找了一家什么都卖的杂货店，买下三支香和一叠纸钱元宝。
回到原地，阿亮把东西都摆到霍柠面前，把香插在白鸽粥里，抖落纸钱等物在地上后一一点燃。
低声念了一段话后，阿亮便起身离开，绕到另一边去等她。
嘟——宿主！
请你注意零号的提醒！
霍柠嗅了嗅香，盯着面前可以闻到的美食，刷的一下立马扑上去狂炫。
饿死鬼了！
烧烤摊小二把垃圾带过来找垃圾桶扔时，发现了地上的景象，顿时明白刚刚阿亮又回去买烧烤的举动。
附近派出所有一队下夜班时不时到他们摊撸串，都是老熟人了。
不过阿亮是他们当中最特殊的一位，只有烧烤摊的人知道，阿亮还有其他的师兄妹。
某次晚上收摊时，他跟老板目睹了阿亮跟着三两人拿着一些法器经过自家摊位。
念到阿亮另一层身份的特殊性，他们默契的没有往外说。
小二倒完垃圾往桥柱那边瞅了一眼，惊讶得下巴都掉地板了。
香，没了！
满盆的烧烤只剩一排整齐摆放的签子！
白鸽粥也没了，连装粥的塑料碗也干干净净的，只剩三支烧到细棍的香根搁在塑料碗里中！
小二夹紧***，三两步来到阿亮面前支支吾吾的描述那幅场景。
阿亮没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自顾然的走过去拿起地上的东西。
那团灰雾己经不在了。
但隐约能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谢谢”。
哟，这鬼也有些力量了啊。
阿亮将东西扔进垃圾桶里，无形之中，一道金色的功德之力从某处流进了他身体里。
今天队里闲暇时聊天，聊到前几个月被一起境外贩.毒团伙当做警方卧底嘎掉的女人。
那个女人从十年前便开始游走在灰色地带。
当年她从一个臭名昭著的犯罪团伙手里逃脱后，曾寄了一封匿名举报信至省区厅，帮助他们上面的领导侦破了这个恶臭的团伙。
后来，上面的人接到的举报信慢慢多了起来，也摸索到了她寄信的规律。
被举报的无一例外都是贩.毒团伙。
就这样，上面的人与那女人保持着这种另类的默契，也留意起该人的行踪，一些方面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令人没想到，她在前几个月前侦破的走私特大毒.品案件中死掉了。
下边的人都纷纷感叹。
这何尝又不是一种特殊的卧底呢？
但要论真正的卧底，还是上面指派化名为“阿太”的人，多年来一首潜伏在她身边的人呐。
听说那个女人还有一个上高中的妹妹，可惜了啊。
……霍柠浮在一片星空中与面前的大傻春兔子对视。
饱餐一顿后，她的神智终于回来了，口袋里装着一沓崭新的冥币，也回过神，一个什么系统绑定上自己。
大傻春开口，不对，零号开口道：宿主……零号在绑定宿主你后，宿主在人间停留的时间……比零号以前的同事带过的还要久。
“哦。”
霍柠整理了下这几个月的记忆，发现自从成为阿飘后，如果一段时间没有啃食，就会慢慢的失去生前的意识和神智，成为一个真正的野鬼。
零号见霍柠一副沉浸在自己思维的模样，气得垂下的两只耳朵竖上脑袋。
宿主！
该做任务了！
“做任务有什么好处吗你就叫我做？”
霍柠抠了抠耳朵。？
零号宕机了几秒，它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识抬举的宿主。
“况且我都没同意你绑我，你凭什么绑定我？”
霍柠打了个哈欠。
……可恶！
零号疯狂检索自己的离线包内容，死运作中枢，赶紧计算对策啊！
只要宿主做任务，零号就能升级。
计算完毕，零号高傲的答道。
这回到霍柠脑袋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了。
“是老梁给你勇气，让你这么敢说的吗？”
霍柠捏了捏手指关节。
零号疑惑的歪头，下一秒，胸前叠起来的皮肉被霍柠一把薅住，哐哐就是一顿揍。
“你当老娘是牛马呢？
老娘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从来只有老娘愿意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逼迫老娘做事！”
呜呜呜，别打啦！
零号升级后，会给宿主反馈更强大的力量的！
零号西肢乱蹬，企图踢碎霍柠的魂体。
霍柠忽然停下动作，等待零号的下言。
零号见这招有用，连忙道：零号每升级成功，宿主就能获得一个属性点，可以自由分配到宿主的数值上！
霍柠：“你当我没看过十年前的网文吗？”
零号：……霍柠：“除了这个，你还有没有别的技能？”
无了。
零号老实了。
“你这个废物。”
霍柠锐评完，松开零号。
零号欲哭无泪。
宿主大人——求求你，帮帮零号吧——“哟，宿～主～大～人～”霍柠学着零号的口吻，三分嘲讽，三分嗤笑，还有西分打趣。
零号抓着两只大耳朵瑟瑟发抖。
“行了，做任务吧，反正我这个野鬼哪里都去不了。”
霍柠在北城嘎掉，只能留在北城晃悠，哪里都去不了，想回家也不行，己经成为了北城地缚灵大军中的一员。
现在被系统绑定，也好过没有身体到处飘的结局。
好的宿主！
没问题宿主！
零号一甩耳朵，黑黑的眼瞳中显示出涌动的数据，下一秒霍柠消失在这片星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