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高级轿车，从淡玉市来省城。在津林酒店停留，三小时后去机场。一老一少，飞往冰城。落地没作停歇，被接机送往车站。
盛夏季节，较津林稍凉快。身体刚刚适应，登上北去的列车。目的地某林业局，二十多小时车程。
进入夜间行车，软卧厢都在睡觉。这老人没睡，打量邻铺少年。睡眠真好，心也真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能否走出大山？
老人五十多岁，身体非常健壮。不是一双鼠目，也算仪表堂堂。淡玉首富陆氏，新任管家陆一帆。
少年名叫陆湾，说来命也挺苦。还不太记事，父母就先后离世。是爷爷一手带大，刚大学毕业不久。上班没几天，安排身边做助理。出国谈生意，又发生了空难。就他一人生还！
爷爷陆一洲，号称淡玉首富。部队军官转业，最高职务是团长。回地方子承父业，打造陆氏集团。都说孙子克死他！
老头两个儿子，长子陆战最像他。也曾是军官，最高职务营长。妻子有事业，最初不愿从军。因此耽误生养，这一代陆湾最小。
次子陆航小一岁，也是在部队长大。差点成花花公子，那时候没少挨揍。后来遇见崔楠，慢慢才好起来。
没当兵结婚早，三个孩子挨肩。两个女儿大，都挺有出息。陆美陆娥，各管一个公司。儿子陆舰差点，也能算年轻有为。比陆湾大两岁！
陆湾出生在部队，不久父亲出事故。老爷子决定，转业回地方养。没两年旧病复发，医治无效去世。经历丧夫之痛，妈妈受些刺激。一年后遭遇车祸！
那时就有说法，陆湾命硬克人。长子嫡孙，老爷子亲自安排。小时跟着二婶，大一点自己调教。
聪明过目不忘，陆一洲非常宠爱。引陆美姐弟不满，陆航也颇有微词。只有崔楠理解，经常抚慰家人。自幼失去父母，你们跟他争什么？家有贤妻，男人不做横事。逐渐不计较！
发生空难，爷爷撒手人寰。陆湾出院后，自己住在老宅。身体行动不便。脑袋时灵时不灵。除了起来吃饭，其他时间都躺着。
饮食习惯改变，以前喜欢青菜。现在只吃肉，一顿一只肘子。红烧肉汤泡饭，他都不觉得腻。那几乎就是油！
父亲惨遭横祸，陆航悲痛欲绝。把不幸归咎侄子，恨得牙根都痒痒。命硬谁都克，就是家里的祸患！
陆一洲生前，就立有遗嘱。陆湾继承30%，剩下全给了陆航。
那还愤愤不平：“都是孙男嫡女，为啥只陆湾有？”
崔楠识大体：“大哥走得早，这样也算公平。”
“走的早？出力还少呢！”那时很不理智。
可能差没当兵，父亲对大哥好些。都卧床不起，还夸大智若愚。心里一度不平衡，想起来就叨咕。
富商之女梁晓婵，跟陆湾早有婚约。两人同班同学，梁氏依靠陆家。原定月底结婚，因此无限推迟。人家另有打算！
陆湾刚出院时，梁晓婵日夜守护。陆家三姐弟，轮流过来照应。因生活不能自理，后来陆舰住过来。这期间发生点事，都该改口叫嫂子。
陆一帆最初留下，是沾了姓名的光。善于察言观色，习惯见风使舵。现在陆家变天，陆航恨侄子不死。得想办法应对！
正这时换管家，把他提拔上来。坚信变法得当，还想再立新功。聚精会神找机会！
这是又有变化，梁晓婵怀孕了。梁启儒过来商量，陆舰又非她不娶。崔楠羞于见人，终日愁眉不展。应该利用这机会！
想法接近，引完话出主意：“时代变了，跟以前不一样。大少爷梁小姐，这情况非常正常。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只要二少爷，不纠缠不生事。没什么丢人的！”
正为此事烦心，身边又没人说。他跟公公时间长，还是老宅新管家。
当时并没多想：“处这么多年，成了他嫂子。再说还有病，万一……”
听完眼珠一转，想到一个主意：“医生说在家养，说明需时间恢复。有一个地方，是养病好去处。”
崔楠眼前一亮：“你说哪里？”
“蓝莓基地！”
“那里太冷了，冬天常四十度。没养好再冻坏了！”
“夫人有所不知，那面屋里暖和。自己取暖，木头有的是。现在是盛夏，离冬天还几个月。二少爷不适应，再回来也不晚。能把大少爷，婚期错过去。”
崔楠的确心动，晚上跟丈夫商量。陆航去过那，讲解番特点。还真挺合适！
陆一帆因此，受到陆航表扬：“看着他就心烦，你也算为我分忧。”
结束时说句话，回来琢磨好几天：“山大林子密，人走丢都正常。据说每年都有！”
火车晚点了，到地方快半夜。业务部徐主任，早在火车站等着。安排到林业宾馆！
马上过禁采期，收购方早到位。采摘大军，浩浩荡荡。天南地北，哪的人都有。举家前来的不少，宾馆旅店都满了。林业局难得热闹！
这时期采蓝莓，一天能卖二百多。熟悉环境运气好，七八百都是常事。采山像有瘾一样！
天然野生山果，近年大众认可。蓝莓口感好，营养价值高。饮品罐头，同样受欢迎。来收购的公司多！
陆氏有饮品集团，派徐主任来采购。跟当地人熟，年年都是他负责。长相挺狠，带点匪气。据说太和善，干不好这工作。
别看离家驻外，这可是份美差。找人代收，回来分等级。动点脑子全有了！
陆家少爷和管家，去状元林场路过。总经理亲自来电，让他务必招待好。干好了多开补助！
准备一桌山珍，不乏保护动物。特意去县里，买的国酒和红酒。总管吃的愉快，小少爷不咋动筷。
以为不满意，端起酒提杯：“关总电话嘱咐，替他陪好两位。穷山沟条件差，特产外面也没有。一路辛苦，敬二位一杯！”
见陆湾不吱声，陆一帆只好说：“徐主任客气，这在淡玉吃不到。代我谢谢关经理！”
看了看又说：“少爷大病初愈，状态不是很好。对了，徐主任大号是？”
“叫我徐双印，可别再提主任。”
打量陆少爷，是有点呆傻。家里有钱有势，白瞎了大好年华！
“好名字！身佩双印，走仕途就好了！”不乏调侃的味道。
还有个作陪的，刚才是他开车。外号叫老狠，认为口气不对。
当时来一句：“当官有鸟用？我大哥也佩双印。在你公司是主任，是这一带扛把子！”
“胡说什么？是不是喝大了？我远在淡玉，一年在这几天？”
确实言过其实，遭训斥也不冤。认识所谓社会人，不是什么扛把子。因长相凶狠，陆一帆认为是。并一直记住！
离目的地，有三十多公里。八十年代初，有三人考上大学。颇立志的原名，被状元林场取代。现在已经撤了！
蓝莓不年年茂密，饮品公司用量大。供不应求，狼多肉少。借招商引资，承包大片山地。老林头带老伴，在此常年留守。
路边就是森林，郁郁葱葱无边际。与大山浑然一体，浩瀚如绿色海洋。曲径通幽，百鸟鸣唱。陆湾想下车看看！
被徐主任阻止：“这几年保护动物，野猪啥的都多了。前几天某林场，夜里被黑熊光顾。某人打牌回家，正好在门口遇见。没咋的也吓一跳！”
拐个弯继续说：“那玩意记仇，被伤过见人就咬。遇见不能跑，也跑不过它。跟狗差不多，越跑它越追。不跑可能没事，一跑兴许就完了。多问老林头，这方面他有经验！”
又跟陆一帆说：“老林头有三宝，谁动跟谁拼命。”
“他有啥宝贝？”
“枪和狗，还有他老婆……哈哈哈……”看他一眼也笑了。
林场在山坳里，出门就是大山。家属房二百多户，大部分都搬走了。只剩三十来家！
场部院子大，有十几间房子。四周松翠成排，还有凉亭长廊。正中一个大花坛，种植着当地花卉。从设计能看出，以前不种这类花。
鼎盛时的辉煌，由此可见一斑。时过境迁，沦为散人聚集地。
林场撤离后，基地租下场部。算招商引资，上级没明确反对。替林业局看房，集团不交租金。各取所需！
老林头是护林员，没在家去巡山了。三样宝贝带走俩，只见到他老婆。咋看不像国产的！
肖月茹长得年轻，貌似不到四十。名字很普通，长得与众不同。凸形身材，小麦色皮肤。丰满大气，身高近一米八。黄头发自带波浪，蓝眼睛妩媚勾人。满满的异域风情！
不是原配，相差二十一岁。在一起二十年，嫁他时才二十五。林卫国身体好，毕竟六十六了。爱护小娇妻，也是人之常情！
徐双印贱兮兮：“嫂子，老林头没准备饭？”
她挺泼辣：“叫谁嫂子呢？林卫国比你爸大！不叫大娘，也得叫婶子。”
撇下嘴回怼：“要不，管你叫妈得了？”
“用不着，养不出这样儿子。”可见关系相当差。
转过头一笑：“这是陆少爷吧？你一定是陆管家！”
徐双印还在说：“敢当我妈，现在就饿了。”
肖月茹怒斥道：“饿还想吃奶咋的？”
“对呀，我就是这意思！”一脸贱笑。
陆一帆心想，昨天以为是官迷。见女人啥都忘了！
不知老林头意思，还是被调戏撒气。只泡一壶茶，说几句就送客。非常不合情理，陆一帆都尴尬。
徐双印上车还说：“应该吃完再走，这娘们做饭好吃。”管家瞪他一眼。
陆一帆到这，肯定不好使。没拿他当回事，管家也是奴才。丈夫林卫国，是陆一洲战友。鞍前马后多年，关系绝非一般！
见他们走了，回头莞尔一笑。问下身体状况，唠几句家常嗑。接着问津林市，近年各方面变化。刚才吓到陆湾，说几句不再吱声。她还自说自话！
可以看得出，非常渴望回去。一线城市的繁华，与此有天壤之别。人的沟通表达，都存在巨大差异。
陆湾突然说：“我饿了！”
听完不好意思：“看我光顾说话，早给你准备好了。”
端出电火锅，拿来洗好的蔬菜。粉丝、蘸料、一盘羊肉、一小盆肉丸子，稍后再擀点面条。在她看来够吃了！
丸子味道很鲜，爱吃可是量太少。一盘肉太少，塞牙缝都不够。蔬菜一口没动，就把筷子放下了。吃的太快，没来的及擀面。
想去厨房被叫住，看看盘子说：“我饿！”，
端来羊肉，又是狼吞虎咽。连续好几盘，估计有五六斤。帅气高冷，吝啬言辞。吃肉很豪爽，颇似绿林好汉。
“你不喝酒吗？”
语速很慢，像是在确定：“酒？拿来点！”
“现在还喝……”
看吃肉有意思，所以随口一问。没想到真要，不是吃完了吗？
“不是现在，问我干嘛？”看了看她。
哎呀——这暴脾气！年纪小太无礼，真把自己当主子？给你喝，喝死你！
拿来纯粮食酒，地方酒厂酿的。一次买一百斤，都在那屋放着。太重拿着费劲，要不就拎来了。五斤桶小半下，特意拿来大碗。你不装好汉吗？
倒上舔一下，味道太熟悉。这确实叫酒，仰脖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上，还如法炮制。二斤左右，两碗还不满。反应过来喝完了！
面无表情的说：“我困了，想睡觉。”这么喝不醉才怪！
早准备好房间，跟过去想问缺啥。无视她的存在，转眼就一丝不挂。爬床上倒头就睡！
肖月茹回过神，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回房间，锁完门靠墙上。脸通红，心脏砰砰狂跳。
那时没多想，现在反应过来。吃肉喝酒，表情说话。行动僵硬缓慢，体征不可想象。他是人吗？高空掉落没摔死，不会是……。
林场现在闲人多，茶余饭后聚一起。盛产这类故事！
盛夏季节，较津林稍凉快。身体刚刚适应，登上北去的列车。目的地某林业局，二十多小时车程。
进入夜间行车，软卧厢都在睡觉。这老人没睡，打量邻铺少年。睡眠真好，心也真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能否走出大山？
老人五十多岁，身体非常健壮。不是一双鼠目，也算仪表堂堂。淡玉首富陆氏，新任管家陆一帆。
少年名叫陆湾，说来命也挺苦。还不太记事，父母就先后离世。是爷爷一手带大，刚大学毕业不久。上班没几天，安排身边做助理。出国谈生意，又发生了空难。就他一人生还！
爷爷陆一洲，号称淡玉首富。部队军官转业，最高职务是团长。回地方子承父业，打造陆氏集团。都说孙子克死他！
老头两个儿子，长子陆战最像他。也曾是军官，最高职务营长。妻子有事业，最初不愿从军。因此耽误生养，这一代陆湾最小。
次子陆航小一岁，也是在部队长大。差点成花花公子，那时候没少挨揍。后来遇见崔楠，慢慢才好起来。
没当兵结婚早，三个孩子挨肩。两个女儿大，都挺有出息。陆美陆娥，各管一个公司。儿子陆舰差点，也能算年轻有为。比陆湾大两岁！
陆湾出生在部队，不久父亲出事故。老爷子决定，转业回地方养。没两年旧病复发，医治无效去世。经历丧夫之痛，妈妈受些刺激。一年后遭遇车祸！
那时就有说法，陆湾命硬克人。长子嫡孙，老爷子亲自安排。小时跟着二婶，大一点自己调教。
聪明过目不忘，陆一洲非常宠爱。引陆美姐弟不满，陆航也颇有微词。只有崔楠理解，经常抚慰家人。自幼失去父母，你们跟他争什么？家有贤妻，男人不做横事。逐渐不计较！
发生空难，爷爷撒手人寰。陆湾出院后，自己住在老宅。身体行动不便。脑袋时灵时不灵。除了起来吃饭，其他时间都躺着。
饮食习惯改变，以前喜欢青菜。现在只吃肉，一顿一只肘子。红烧肉汤泡饭，他都不觉得腻。那几乎就是油！
父亲惨遭横祸，陆航悲痛欲绝。把不幸归咎侄子，恨得牙根都痒痒。命硬谁都克，就是家里的祸患！
陆一洲生前，就立有遗嘱。陆湾继承30%，剩下全给了陆航。
那还愤愤不平：“都是孙男嫡女，为啥只陆湾有？”
崔楠识大体：“大哥走得早，这样也算公平。”
“走的早？出力还少呢！”那时很不理智。
可能差没当兵，父亲对大哥好些。都卧床不起，还夸大智若愚。心里一度不平衡，想起来就叨咕。
富商之女梁晓婵，跟陆湾早有婚约。两人同班同学，梁氏依靠陆家。原定月底结婚，因此无限推迟。人家另有打算！
陆湾刚出院时，梁晓婵日夜守护。陆家三姐弟，轮流过来照应。因生活不能自理，后来陆舰住过来。这期间发生点事，都该改口叫嫂子。
陆一帆最初留下，是沾了姓名的光。善于察言观色，习惯见风使舵。现在陆家变天，陆航恨侄子不死。得想办法应对！
正这时换管家，把他提拔上来。坚信变法得当，还想再立新功。聚精会神找机会！
这是又有变化，梁晓婵怀孕了。梁启儒过来商量，陆舰又非她不娶。崔楠羞于见人，终日愁眉不展。应该利用这机会！
想法接近，引完话出主意：“时代变了，跟以前不一样。大少爷梁小姐，这情况非常正常。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只要二少爷，不纠缠不生事。没什么丢人的！”
正为此事烦心，身边又没人说。他跟公公时间长，还是老宅新管家。
当时并没多想：“处这么多年，成了他嫂子。再说还有病，万一……”
听完眼珠一转，想到一个主意：“医生说在家养，说明需时间恢复。有一个地方，是养病好去处。”
崔楠眼前一亮：“你说哪里？”
“蓝莓基地！”
“那里太冷了，冬天常四十度。没养好再冻坏了！”
“夫人有所不知，那面屋里暖和。自己取暖，木头有的是。现在是盛夏，离冬天还几个月。二少爷不适应，再回来也不晚。能把大少爷，婚期错过去。”
崔楠的确心动，晚上跟丈夫商量。陆航去过那，讲解番特点。还真挺合适！
陆一帆因此，受到陆航表扬：“看着他就心烦，你也算为我分忧。”
结束时说句话，回来琢磨好几天：“山大林子密，人走丢都正常。据说每年都有！”
火车晚点了，到地方快半夜。业务部徐主任，早在火车站等着。安排到林业宾馆！
马上过禁采期，收购方早到位。采摘大军，浩浩荡荡。天南地北，哪的人都有。举家前来的不少，宾馆旅店都满了。林业局难得热闹！
这时期采蓝莓，一天能卖二百多。熟悉环境运气好，七八百都是常事。采山像有瘾一样！
天然野生山果，近年大众认可。蓝莓口感好，营养价值高。饮品罐头，同样受欢迎。来收购的公司多！
陆氏有饮品集团，派徐主任来采购。跟当地人熟，年年都是他负责。长相挺狠，带点匪气。据说太和善，干不好这工作。
别看离家驻外，这可是份美差。找人代收，回来分等级。动点脑子全有了！
陆家少爷和管家，去状元林场路过。总经理亲自来电，让他务必招待好。干好了多开补助！
准备一桌山珍，不乏保护动物。特意去县里，买的国酒和红酒。总管吃的愉快，小少爷不咋动筷。
以为不满意，端起酒提杯：“关总电话嘱咐，替他陪好两位。穷山沟条件差，特产外面也没有。一路辛苦，敬二位一杯！”
见陆湾不吱声，陆一帆只好说：“徐主任客气，这在淡玉吃不到。代我谢谢关经理！”
看了看又说：“少爷大病初愈，状态不是很好。对了，徐主任大号是？”
“叫我徐双印，可别再提主任。”
打量陆少爷，是有点呆傻。家里有钱有势，白瞎了大好年华！
“好名字！身佩双印，走仕途就好了！”不乏调侃的味道。
还有个作陪的，刚才是他开车。外号叫老狠，认为口气不对。
当时来一句：“当官有鸟用？我大哥也佩双印。在你公司是主任，是这一带扛把子！”
“胡说什么？是不是喝大了？我远在淡玉，一年在这几天？”
确实言过其实，遭训斥也不冤。认识所谓社会人，不是什么扛把子。因长相凶狠，陆一帆认为是。并一直记住！
离目的地，有三十多公里。八十年代初，有三人考上大学。颇立志的原名，被状元林场取代。现在已经撤了！
蓝莓不年年茂密，饮品公司用量大。供不应求，狼多肉少。借招商引资，承包大片山地。老林头带老伴，在此常年留守。
路边就是森林，郁郁葱葱无边际。与大山浑然一体，浩瀚如绿色海洋。曲径通幽，百鸟鸣唱。陆湾想下车看看！
被徐主任阻止：“这几年保护动物，野猪啥的都多了。前几天某林场，夜里被黑熊光顾。某人打牌回家，正好在门口遇见。没咋的也吓一跳！”
拐个弯继续说：“那玩意记仇，被伤过见人就咬。遇见不能跑，也跑不过它。跟狗差不多，越跑它越追。不跑可能没事，一跑兴许就完了。多问老林头，这方面他有经验！”
又跟陆一帆说：“老林头有三宝，谁动跟谁拼命。”
“他有啥宝贝？”
“枪和狗，还有他老婆……哈哈哈……”看他一眼也笑了。
林场在山坳里，出门就是大山。家属房二百多户，大部分都搬走了。只剩三十来家！
场部院子大，有十几间房子。四周松翠成排，还有凉亭长廊。正中一个大花坛，种植着当地花卉。从设计能看出，以前不种这类花。
鼎盛时的辉煌，由此可见一斑。时过境迁，沦为散人聚集地。
林场撤离后，基地租下场部。算招商引资，上级没明确反对。替林业局看房，集团不交租金。各取所需！
老林头是护林员，没在家去巡山了。三样宝贝带走俩，只见到他老婆。咋看不像国产的！
肖月茹长得年轻，貌似不到四十。名字很普通，长得与众不同。凸形身材，小麦色皮肤。丰满大气，身高近一米八。黄头发自带波浪，蓝眼睛妩媚勾人。满满的异域风情！
不是原配，相差二十一岁。在一起二十年，嫁他时才二十五。林卫国身体好，毕竟六十六了。爱护小娇妻，也是人之常情！
徐双印贱兮兮：“嫂子，老林头没准备饭？”
她挺泼辣：“叫谁嫂子呢？林卫国比你爸大！不叫大娘，也得叫婶子。”
撇下嘴回怼：“要不，管你叫妈得了？”
“用不着，养不出这样儿子。”可见关系相当差。
转过头一笑：“这是陆少爷吧？你一定是陆管家！”
徐双印还在说：“敢当我妈，现在就饿了。”
肖月茹怒斥道：“饿还想吃奶咋的？”
“对呀，我就是这意思！”一脸贱笑。
陆一帆心想，昨天以为是官迷。见女人啥都忘了！
不知老林头意思，还是被调戏撒气。只泡一壶茶，说几句就送客。非常不合情理，陆一帆都尴尬。
徐双印上车还说：“应该吃完再走，这娘们做饭好吃。”管家瞪他一眼。
陆一帆到这，肯定不好使。没拿他当回事，管家也是奴才。丈夫林卫国，是陆一洲战友。鞍前马后多年，关系绝非一般！
见他们走了，回头莞尔一笑。问下身体状况，唠几句家常嗑。接着问津林市，近年各方面变化。刚才吓到陆湾，说几句不再吱声。她还自说自话！
可以看得出，非常渴望回去。一线城市的繁华，与此有天壤之别。人的沟通表达，都存在巨大差异。
陆湾突然说：“我饿了！”
听完不好意思：“看我光顾说话，早给你准备好了。”
端出电火锅，拿来洗好的蔬菜。粉丝、蘸料、一盘羊肉、一小盆肉丸子，稍后再擀点面条。在她看来够吃了！
丸子味道很鲜，爱吃可是量太少。一盘肉太少，塞牙缝都不够。蔬菜一口没动，就把筷子放下了。吃的太快，没来的及擀面。
想去厨房被叫住，看看盘子说：“我饿！”，
端来羊肉，又是狼吞虎咽。连续好几盘，估计有五六斤。帅气高冷，吝啬言辞。吃肉很豪爽，颇似绿林好汉。
“你不喝酒吗？”
语速很慢，像是在确定：“酒？拿来点！”
“现在还喝……”
看吃肉有意思，所以随口一问。没想到真要，不是吃完了吗？
“不是现在，问我干嘛？”看了看她。
哎呀——这暴脾气！年纪小太无礼，真把自己当主子？给你喝，喝死你！
拿来纯粮食酒，地方酒厂酿的。一次买一百斤，都在那屋放着。太重拿着费劲，要不就拎来了。五斤桶小半下，特意拿来大碗。你不装好汉吗？
倒上舔一下，味道太熟悉。这确实叫酒，仰脖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上，还如法炮制。二斤左右，两碗还不满。反应过来喝完了！
面无表情的说：“我困了，想睡觉。”这么喝不醉才怪！
早准备好房间，跟过去想问缺啥。无视她的存在，转眼就一丝不挂。爬床上倒头就睡！
肖月茹回过神，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回房间，锁完门靠墙上。脸通红，心脏砰砰狂跳。
那时没多想，现在反应过来。吃肉喝酒，表情说话。行动僵硬缓慢，体征不可想象。他是人吗？高空掉落没摔死，不会是……。
林场现在闲人多，茶余饭后聚一起。盛产这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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