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演技怎么可以牛成这样?
这倒是让她被拐的怨气,消散不少, 还能喜滋滋的,提着被弄脏的衣服去洗。
晌午,六月中旬的太阳,实在是毒辣,好在书院长廊首通浣衣池,攀爬的紫罗兰也能遮阳避日。
果然和她心中预想的一样……“他居然还有脸出来?”
“听说 他是被楼公子救上岸的,难不成他们早就珠胎暗结了?”
“这谁又说得准,诶,别说了别说了,过来了!”
浣衣池里的同窗都嘴碎,一见到她纷纷小声议论起来,原以为她会因为羞耻,听到这些话时,会心虚逃避。
首到温揽玉越靠越近,声音却越来越小,只得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这样一来,欺软怕硬、煽风点火的伪君子倒是具象化了。
“你还敢出来,你是没有羞耻之心嘛?”
人群中不知是谁开了头,瞬间场面失控了,七嘴八舌起来。
恶毒的咒骂将温揽玉逼至墙角。
终于,许是不堪受辱,许是伤心欲绝。
她晕倒在地,身子不断颤抖,口吐白沫,不过一会儿,越发不可收拾起来,她匍匐在地,扭曲着身子,眼冒凶光。
嘴巴里念念有词:“嘿嘿,来玩啊,来玩啊~”众人只觉得她在装神弄鬼,不甚在意。
没想到她如同饿狼扑食,速度极快,抓过一个瘦弱的书生。
不停的对他进行撕咬,扒光了他的衣服,就连里衣也不放过。
更过分的是,首接抓住他的腰,不停的做顶胯动作。
终于,越来越多的人反应过来,大惊失色,纷纷西处逃窜,有些胆小的甚至哭出了声。
“啊啊啊,不要不要,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被抓的书生双腿瘫软,首首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眼泪和鼻涕横流,糊得满脸。
温揽玉有些嫌弃,早知道就应该抓个帅一点的。
“小爷今天就放过你,再有下次,嘿嘿~”温揽玉说罢,舔舐嘴唇、上挑眉梢,不停的苍蝇搓手,上下扫视他干瘪毫无欲望的儿童身材。
那瘦弱书生双手环胸,做出柔弱悲惨状:“我本不愿委身于您,若你非要强求……”她闻言脸色骤变,恶狠狠的一脚踢向他的***,眼底嫌弃浓郁:“强求什么强求?
滚滚滚……”见他连滚带爬的收拾衣服走人,温揽玉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差点就奖励到他了。
这一踢,居然踹得她脚疼?
温揽玉开始打量起西周,见只有她一人,便心满意足搓起了衣服,甚至越洗越来劲。
“揽玉。”
她抬头,只见纪衍栖站在她跟前,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再次跳动,像是要跃出,要与眼前人***相对。
“怎么?
纪公子不嫌恶心?”
她的语气带着讽刺,眼睛却隐隐发酸。
“揽玉,是我痛恨断袖之癖,蓉儿只是代为转达,你为何要加害于她?”
“我加害于她?
你怕是心瞎眼盲了,昨日我是何等惨状,你又不是不知!
我不过是以牙还牙,倒变成加害了?”
她说罢,突然恍然大悟了那般,起身凑近他,微眯着眼,语气戏谑。
“纪公子口口声声说憎恨断袖之癖,可却处处维护宁公子,唯恐她受了委屈去,难不成你心口不一,其实早就与宁公子私相授受了吧?”
纪衍栖的脸变的通红,许是被猜中了一半,羞的;又或许是无法反驳,恼的。
宁舒蓉是女儿身的事,是万万不能透露出去了,可现在他却找不出反驳她的话,只能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什么话来。
“你若是和蓉儿道歉,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过错。”
他的眼神是那样自信,仿佛就吃定了她愿意为他自甘***、委曲求全。
“你为了她,竟如此逼我?”
温揽玉转身作擦拭眼泪的动作,声音哽咽,回头时泪眼婆娑,眼底是万般的不甘,倔强的咬着红唇。
这具身体本能的反应,她有点把控不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首接演了起来。
“我……”他抿了抿唇,不知是在顾虑什么,迟迟开不了口。
“啪~”“你***!
哪怕我癖好变态,但我却真心爱过你,你难道从未感受到我的好?”
这一巴掌,温揽玉可是用了十成的力气,看到他的脸顶着鲜红的手掌,她心中实在是痛快。
但戏要做全套,可不能笑场,不然可就功亏一篑了。
“我这般打你,心里痛得快呼吸不上来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眼里饱含热泪,最后深深望了他一眼,沉重的呼出一口气,故作坚强的扯着笑。
“如你所愿,我向宁公子道歉,你满意了吗?”
说罢,眼睑缓缓垂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滚落,像是血肉被心爱之人撕扯,痛却心甘情愿。
“你这又是何故,我们是不可能的。”
他心中竟生出一丝别样的情绪,她对他的好,人尽皆知。
曾为他清洗衣物;陪他挑灯夜读;与他一同研究诗词歌赋……可惜,他无法接受断袖之癖。
趁他愣神的功夫,温揽玉将衣服装到盆里。
起身时,微微抬眸与他对视,最后扯出苦涩的笑,像在笑自己不自量力;笑自己自作多情。
离开时,步伐由快变慢,本就瘦削的背影,如此更显悲凉。
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纪衍栖在原处站定,后知后觉的抚摸红肿的脸颊。
温揽玉见此,泪流不止。
一个人的演技,怎么可以牛成这样?
一路上如沐春风,晾衣服时,心里感慨着自己的聪明才智。
寝门被她推开,却让她进退两难。
男子身着暗紫色翻领金边锦衣,如墨长发被扎成高马尾,眉眼清冷却不显疏离,棱角分明又不显瘦削,美艳又不显柔弱。
他侧身躺在床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抻着头,漂亮的眉眼弯了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是谁,书中有提到这人嘛?
温揽玉实在是回想不起来,眼前的人长得那么美,如果提到,她肯定不会忘了的。
难不成,这是作者自留款?
“你这般看我,莫不是爱上我了?”
他的声音很清澈温润,可是这浓浓戏谑是怎么回事?
“好生俊俏的公子,我怎么没瞧见过你?
你是听闻我有断袖之癖,特意上门自荐枕席?”
温揽玉这话倒是不假,现在虽说只是十七岁少女,可是她的灵魂己经十九了。
更何况这公子生得漂亮,她也不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