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算错了第3章 荒谬至极在线免费阅读

天道算错了 引春来 2025-03-14 16:5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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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大婚就大婚,应怜春当晚就通知了全毒谷的人。大家从一开始小小的惊讶到后来唯一的感觉就是:不愧是你啊应师妹徒弟。

师父方云清还特别确定:到底是嫁出去还是娶回来,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就乐呵呵地去布置了娶新娘的事宜。毒谷那么点人,娶点回来太好了,发扬状大我毒谷。

巴不得她多娶几个。

大师越尘言随礼了三百银两,二师兄季修明送了一套茶具,三师光秦禛送了东海明珠两颗。

他还揶揄的问:“是等了五年的那个吧?”得到了她的一个无话可说的眼神。

她回绝了大家要去看“新娘子”的请求。让他们往“大”了去办,就又回了屋子,段长青缩在床边,可能被痛晕了。

好可怜,应怜春沐浴后换了身鹅黄色单薄的中衣,自顾自的上了床,翻身背对着他,直到盖上被子许久才想起来一件事。

她慢吞吞挪到床边,用手指去戳段长青的脸。挺…软的。

段长青被强制唤醒,睁开眼时对上她的脸,一时呼吸微窒,半响没动。他额头磕在床畔红了一块,偏偏自己还不知道。有点幼稚的好笑。

“怎么”,他发现自己声音干涩,满腔怒气都消散了,此刻只剩下深深的无奈。

“去息烛”。应怜春使唤他。

怒火好像又“噌”地点燃了,他呆了片刻,才发现应怜春是在说真话,把他从睡梦中叫醒,结果只是为了去息烛。

应怜春看着他,向前一点靠得越发的近,冷艳的脸上露出了一点苦恼。

“去息烛。”好麻烦啊,还要人哄。

段长青:“不…唔!”反抗是没有用的,反抗就得被她亲。

他一天内被同一个人强吻了三次,放在整个天衡山都是一桩爆炸的消息,不用说他随着众师兄掌门学的都是苦修,平日里更是不近女色到了极点。哪怕是同大理寺下山办案除妖,也绝不会遇见这种事。

偏偏他的功力还没有恢复,段长青如今只能如同凡人,任由她这段……这般轻薄于自己。

他发狠的用袖子去擦净自己的唇畔,满脸的通红,骂人也如此的正经:“不知羞耻。”

应怜春趴在床边,柔软的发丝垂下来扫到他的手背,像刚刚那个含着桃子味清香的吻。

灯火朦胧而昏黄,打在她身上无端生出几抹温柔,没那么冷淡歪头看向他时多了女儿家的好奇。

怎么都生不起气来。段长青的气一下子消了。

见了她就像看见春天枝头上第一朵迎春花。

“去息烛。”应怜春有些困倦地说:“我真的要睡了。”

段长青这次沉默地站起来,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放缓了脚步,他拍手息了烛火的同时,听见身后的那妖女又说:“桌上有你的衣服。”

一片星光暗淡,月色透不进毒谷。这里常年浓雾笼罩着,从窗外透出的一点光大概是夜明珠。

他按着记忆摸索着桌子,勉强能看清一点事物,到底是换上了,没再穿那身残破不堪的衣袍。

“对了…”应怜春道:”你可以去洗洗,太脏了。在半里外有处小溪,记得回来,不然死了我也不会救你。”

虽然奇怪她的态度为什么转变这么快,段长青还是道了句谢。转身时腰被她抛出的东西砸到了,低头一看,是勉强能照一点路的夜明珠。

他捧起珠子,一路沉默。

幸而如今不大冷,但以他的身躯肯定撑不住。他洗好身子,倒正如她所言,没有在路上多耽搁。

推开门闻到一股安神香,混着一点不明显的花香,应怜春睡着了吧,也没有让他滚出去。

段长青掩上门,就地盘腿坐下。

真气依旧堵塞着,他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应怜春蹬着被子起来,侧头看见段长青缩在床边,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打坐。

正要下床,门外响起几道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秦禛直接推开门,回头努嘴:“快给她打扮打扮,别丢了我们毒谷的脸!”“哎师妹,你新娘子呢?拉出来让我们看看。”

她刚起床脾气还不错,闻言摊手道:“你们随意。”

“新娘!!!”众人齐刷刷地喊,对能降服这大魔头的人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

有什么好看的,她指指门边:“那儿”

众人动作一致地扭头,安静了大半天,才终于又讨论起来:“哎哟,哎哟不得了。”“怎么说呢,啧啧,怎么说。”“这他吗是你从外头抢来的吧?他真想当你新娘子?”“真俊的小伙子啊。”

“吵死了。”应怜春声音不大,但大家很快安静下来,有些年纪小的还被骂住了。

秦禛惯会拍马屁要花枪,讨好地凑上去:“那咱先布置布置?给你换一套衣服行吗”她勾勾手指,秦镇上前被轻轻打了一巴掌头顶。

“我要衣服。”应怜春看上去没什么表情,但这才是最难以捉摸的。

可怜他当牛做马,比不上一件衣服重要,秦禛只能含着泪水装作很开心很坚强的样子说:“好嘞!”

换上衣服的时间,他们也布置好了婚房,雁门峡这地方要什么什么没有,充其量也就是蒙上了一层红布,还给各种东西顶上贴了双喜。

丑极无比。

应怜春心想:这么简陋的婚礼,下一次还是别来了。

[宿主,您真的要跟他结亲吗?]

“你想的话我也能让你和他结。”她无奈地说:“如果没有任何任务进度或异常情况的话,就可以不用播报了。”

[好……好的QWQ]

应怜春今天格外地忙,不仅要避免掌门的连续追问:要称呼新娘为什么,要怎么对待他,是不是该送礼啊等诸多事项,还要在躲避的过程中防止被喜布给缠绕住。

她身上这件婚服贵到离谱,用金丝浸成红色,一点点地缝制,请了一百多名绣娘去绣凤凰的样式,从帝王那儿抢过来的。

漂亮也还行,但就是贵。

她脚不沾地地躲到了二十里之外。

另一边毫不知情的段长青悠然转醒,他昨夜疏导了大半宿真气,却依旧冲不出某种阻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

他撑地而起,并没有看见应怜春的身影。手指下意识摸上了怀中的令牌——还在。

此刻屋内光线正好,段长青低头时才发现自己竟穿了一身喜袍,若全是红色还好解释,可这袖口、领口绣上了龙凤,且这样式像是结亲时用的。

什么时候换的

他猛地想起昨天,应怜春说要娶他,晚上还让他去更衣,原来是这个用意。

这么多年,未曾有人这么对过他,大多数修士含蓄而内敛,说的无非是想成为道友请求赐教此类的话,师父给的教导也仅是发乎情止乎礼。

在情一方面他甚少有过多关注,可也知道,不会有人如应怜春一般,强迫着自己做这种事情。

段长青指尖用力,捏着袖口的手泛白,恨不得撕下它才好,但最终又放弃了。他敢反抗的话,那个人不知道又要怎么发病。

窗外远远的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很快又停下,似乎有人走近了窗台,说话的语气全是喜悦:“今天大喜呢,我们又能多吃几顿饭了。哎,也不知道这新娘子是哪儿的人长得好不好看。”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另外一个劝着他。

“不敢,待会儿被小师妹知道,我们就要遭殃了。”

两个人大概都忌惮着应怜春,说话声也越来越小。一个成熟稳重一个吊儿郎当。

段长青听见“新娘子”这个词时皱了皱眉,他走至窗前“唰”地一声开了窗。

越尘言和季修明同时转过头去,两脸愕然,对上一张惊艳到堪称极致的脸。

只是脸的主人表情明显地冷淡,低低垂下眸问:“阁下很闲?”

“不不不啊”季修明咽了咽口水,他长得幼稚,盯着人一个劲的猛看,显得有点呆。

越尘言忙挡住他的视线,抱歉地说:“无意冒犯,请这位小友多包涵。”

段长青撩起薄薄的眼皮,浅灰色眸子里情绪不明,他清冷的长相和声音很符合,像是本该就生在这山野之间:“你们小师妹是…”“你相公啊,应怜春。”

“天啊,难不成小师妹真是将你……”

看来整个毒谷的人都不正常,居然没人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当娘子有什么不对劲,段长青忍了又忍才说:“她确实是强迫于我。”

本以为他们会帮忙,谁知两人相互望了一眼,转而眉开眼笑起来:“师妹真是好样的。”

果然是歪门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