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火葬场之我给前男友当特助第2章 很想你,很想你在线免费阅读
林姐朝着我走了过来,关心地询问:“你和那新来的赵总,什么关系啊?”
我抬头看着林姐,权衡一番,我最终选择了比较稳妥回答:“他是我大学老师。”我感觉师生关系还是比前情侣关系,说出来,更能缓和大家的好奇心。
林姐歪头想了想,指了指大衣:“那也有点……太亲密了吧。还把大衣披在你身上,那眼神,那言语,明显对你是呵护备至啊。”
我习惯性地将头发挽在耳后:“啊,那个,他对学生都这样的。”
林姐明显还是有点怀疑:“啊……是吗?”
我连忙解释,迫切的想让她相信:“是!他对我,我们每个学生都关怀备至!就像是,长辈对晚辈,爹对姑娘的那种疼爱!”
林姐听到我的描述,笑了笑,点点头:“还真有点……”
“程熙熙,所以你以后要叫我爹吗?”我们的谈话被人打断,此人正是赵又言。
我连忙从椅子上弹起来:“赵老师!”
我的模样逗笑了林姐:“我看啊,不是疼爱,是严厉!这条件反射,可够到位的。”
听到林姐的揶揄,赵又言的脸上竟然也挂着得意的微笑,十分欠揍的看着我。我连忙改口:“赵,赵总。”
“来我办公室一趟。”他扔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对我留下一句“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从那以后,我们便开始了漫长的纠缠。我拿着他的大衣,敲开了他办公室的大门,就好像还是那个普通的午后,我来办公室找他,可此时,心情却和从前大不一样。
“请进。”
我进屋,站在门口,拘谨地说:“赵总,您的大衣,谢谢。”
他扬起下巴,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沙发:“放那吧。”
“噢。”我照做,然后就不知所措地站在办公室中央,陷入了漫长的等待。
过了好久,他才开口:“怎么穿这么少啊?也不怕着凉。不怕来例假的时候,捂着肚子直喊疼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连这么细枝末节的事,他都可以记得这么清楚。我是属于体寒的体质,以前上学的时候,每个月例假之时,就是我渡劫之刻。但此刻他说出这些,我觉得就像是听了个笑话:“赵总,您现在说的,好像超越了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赵又言抬头:“我只是怕你生病了,影响我们的工作进度。”
我轻笑:“呵,我都不知道,我一个小小的助理,还能影响这么大的咨询公司的工作进度。”
赵又言好像也来了劲:“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你听没听过。”
我一个白眼,显然不想再继续和他较量:“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啊?”
“一会儿收拾收拾东西,把你的工位搬到这里。”说着指了指他诺大的办公室,靠近门口,右侧的一角。
我回头看了看,连忙转过头看着他:“为什么?”
他露出理所应当的表情:“什么为什么,你以后的工作,就是我的私人助理,不坐那里坐哪啊?难不成你想做我怀里啊?”
我感觉太过于不可理喻:“你凭什么私自调换我的岗位啊?”
赵又言站起身,双手撑着办公桌,看着我:“凭什么?你说凭什么,你看看,哪个分析师的助理,不是帮着一起找项目,只有你,安逸享受,给你什么工作,就做什么工作。人家林姐嘴上不说,实际心多累,你心里没点数?”
我委屈辩解:“林姐说了,我每次的工作都完成的很好!”
赵又言不屑:“人家在你成长的道路上给你些安慰,不要误会成肯定,行吗?”
“你一定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我难以置信:“哪怕是,哪怕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你也不至于把话说的这么绝吧。”
“情分?以前什么情份?以前的情侣关系?还是师生关系啊?该不会你真想,认我当爹吧。”
“赵又言!”
赵又言伸出食指,摆在嘴唇前,做出噤声的动作:“嘘嘘嘘,小点声,动作幅度别那么大,声音小点,这大透明玻璃,还不隔音。”
我回头看了看,果然大家好奇的小眼神,都向我们投了过来。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过来对赵又言说:“好!大不了我不干了,辞职总行了吧。”
赵又言似乎想到了我会这么说,他直起腰,正了正西装外套:“那个,行倒是行,但是你这劳动合同没到期啊,提前辞职属于违约,要付违约金的。”
我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我第一次觉着,你的嘴脸可以这么恶臭!”
赵又言摆了摆手:“哎,我只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我无奈点头:“行行行!搬就搬!干就干!”
“等一下!”
我的耐心也仿佛到了极点:“又怎么了?”
赵又言在自己的胸前比划比划,眼睛看着我的衣领,说:“把扣子扣上,好好个衬衫,非要解开那两个扣子,一弯腰全看到了。
我冲着他咆哮:“我乐意!”
说完转身推门,气冲冲地走了出去。留下了赵又言一个人,看着我的背影,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晚上我们约好,在叶青家吃饭。我将这一天的经历,托盘而出,换来了叶青和方文的极度震惊。那惊讶的表情,要不是我在说的,是我自己的悲催事件,我一定会相当满意。
“什么?你说赵又言,是你们公司的合伙人?”叶青张大了嘴。
“是一直都是吗?还是这几年他失踪就是在做这个啊?”叶青问。
一边的李墨言终于发言:“应该给你们当老师的时候,就是了。这么一提,我还真想起来,经常听他们说,金融投资口,出了个新贵,投哪个公司,哪个公司赚钱。备不住就是,你们这个赵老师。”
方文抱着胳膊,往椅子后面一靠:“行啊,没想到,一个穷教书的,摇身一变,成大老板了?”
我纠正方文:“教书,是个伟大光辉的职业。不要带上你的个人偏见。”
“我那是冲着赵又言,那不是没什么可骂的了吗?”
李墨言在一旁不服:“真不知道你是想骂他,还是想夸他。除了个穷教书,骂不出来别的词了?那你骂我的时候,怎么每次都喋喋不休,新词不断的。”
方文给李墨言一个白眼:“你跟人家赵又言能一样?人家是那是高等知识分子,博士生欸!你呢?”
李墨言气不过:“我!我!我……”
李墨言再一次吃了没文化的亏,叶青在一旁拉架:“好了好了!每次见面都吵!李墨言,你上次答应我什么了?方文是我朋友!”
叶青只要一张嘴,李墨言就是一座正在喷发的火焰山,也会熄火:“好了好了,我错了,不吵了不吵了!”
叶青听到李墨言的回答,才放下心来,她继续问我:“那,熙熙,你打算怎么办?要是不想干,违约金的事,我和李墨言帮你拿。”
我看到李墨言在一旁点点头,表示赞同。但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能麻烦人家:“不用了,我自己造的孽,我自己来承担。先干着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方文在一旁笑了笑:“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当年你好像也和我们说过这句话,就是赵又言找你去办公室补课的时候,回来你也是这么说的。这么看来,这些年,只要有赵又言,你就是一直输,他克你啊,可离远点吧。”
“谁说的!这次我偏要赢!干到日子我就走人,一秒都不多留!”我大声发誓。
而他们三个人的表情,明显充满着不信任。李墨言终是憋不住了,张了嘴:“如果吹牛能使你感到快乐,我们愿意配合你。”
从叶青那里出来,我一个人坐地铁回家。夜晚比白天增添了几分凉意,本来今天穿的就不多,让我不禁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这一动作,让我想起了白天的赵又言。其实我的内心很矛盾,这几年我一直希望他能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但有些时候,我又希望,他干脆就这样彻底消失,也许就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即使到了晚上,上海的地铁,人数也是只增不减。我被裹挟在拥挤的人群,大脑已是十分疲惫。我家离地铁站并不远,走几步就到了。因为妈妈在医院上班的缘故,有时候做完手术就已经很晚了,为了方便,一直住在离医院比较近的独身公寓,不常回家。诺大的房子,大多数时间都是我自己。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我没有父亲,准确来说,是从来没见过。妈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已经是不易。所以,从稍稍懂事那天起,我都告诉自己,要做一个听话的人,最好不要惹任何麻烦。直到在我的大学生涯,遇到了赵又言。他叫我肆无忌惮地活着,他给予我从小从未得到过的男性的关爱。有时候我也在疑惑,我究竟是爱他的,还是只是贪恋他对我的那些好。
胡思乱想的功夫,就到了家楼下。我看到了,那辆不知道看过多少次的黑色悍马。直到今天在公司楼下看到赵又言,这辆悍马的主人,便不言而喻。我本来不想理会,直接上楼回家。但走到单元门的时候,即将关门的一霎那,我终究是回了头。
我伸手打开后车门,果不其然,看到赵又言坐在里面。扑面而来的酒气,赵又言整个人也是微醺的状态。他东倒西歪的下了车后,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看在他没少喝酒的份上,我选择扶他一把。
“熙熙……”
我不禁问他:“怎么喝酒了?”
赵又言无精打采地回了两个字:“应酬。”
我扶着他打算把他往车里塞,但他却明显的表现出了抗拒:“早点回家吧。”
就在这时,他连忙弯下腰,捂着肚子:“嘶……”
看到他蜷曲着身子,满头大汗,表情很是痛苦,但拽着我的手确是紧紧得,我连忙问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胃病犯了。”
他抬头看了看我,艰难的点了点头。这时给他开车的司机下了车,向我们走来,递来了水和药,赵又言接了过来,流程熟练地服下去,我听见他司机说:“老板一晚上都在喝酒应酬,什么也没吃。”
我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希望他能舒服些,可是嘴上却没饶人:“你自己的身体,就不能自己珍惜点?”
他摆摆手,虚弱地说道:“别听小朱胡说,没有的事儿。”
我没有理会他,说:“上楼吧,我,给你煮碗面吃。”
说完又连忙补了一句:“不是说什么都没吃吗?”
赵又言嘴上说着不用不用,身体倒是挺诚实,跟着我上了楼。我倒了杯热水,把他安置在沙发上,便进到厨房里去忙活了。
“以前,我要是晚上出去应酬,碰巧你在家,你也会给我煮面吃。卧个鸡蛋,放两片火腿,再撒上青菜,我当时还说太清淡了,可后来每次喝多了,胃疼了,就想着这一口,可是怎么做都不是那味儿了。”他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听见他如此说着,我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便迅速地把鸡蛋打入锅中。
他见我没有回应,继续说:“这几年我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你,但始终没有勇气再次走进你。熙熙,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不辞而别。”
我还是没做任何回应,他叹了口气,感觉他离我更近些,伸手环住了我的腰,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下巴枕着我的肩膀说:“我想你了,很想你。”
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我的心停跳了一拍,但立即恢复正常,挣脱了他的怀抱,冷冷地说了一句:“面好了。”
他吃得津津有味,这面确实是清淡,那个时候,他一有应酬也纯是喝酒,不吃一点东西的,连累着胃病也是总犯。回家的时候都已经是后半夜,吃太油腻的也不好,我还是特意问的我妈,学着给他下了一碗又一碗的清汤面。他嘴上说着清淡,可每次都是吃的连汤都不剩。我们在一起过,才几年而已,却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你的胃,应该好好注意一下,应酬能推就推吧,不是挺有钱了吗,还要挣多少啊,身体要紧。”我看着他吃面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心酸,始终不能太狠心地对待他。
他听过后,使劲儿地点点头,说:“好!我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淡然地看着他:“我只是觉得,处于你助理的身份,我应该这样提醒你。”
“你进入角色倒是挺快。”赵又言挑起了言语上你来我往的胜负欲。
“我一向都很敬业。”本来是打算一定要和他分出来个胜负的,但想到他刚才在楼下那一副“弱鸡”样,又不舍得打扰他的吃饭时光:“我们不要吵了,你好好把这顿面吃完,然后就走吧,以后……都不要来了。”
吃得差不多了,他便放下碗筷,沉默了一会儿,身体往椅子的靠背上仰,说:“打扰了,今天喝多了,抱歉,谢谢你煮的面。”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我走到窗台,看见他出了单元门,上了车,扬长而去。回到餐厅,看到桌子上被吃的空空如也得饭碗,不禁吐槽道:“还打扰了,知道打扰不知道把碗刷一下,明明知道我不爱洗碗,王八蛋!”
边洗碗边骂着……边哭了。开始只是掉了几滴在手背上,然后就是眼泪的决堤,随后蹲在地上使劲儿地哭。妈妈从前总和我说,如果不是受了委屈,就不要随便哭泣。我不觉得委屈,可是我就是很想哭,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