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已定,纯爱男主要不要第2章 在秋山猎场上在线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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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日娜眼睛一亮,但是落在薛确眸中之后,他后悔了。

这是何等虎狼之词?

只见朵朵日娜故作娇羞地说:“小女到不介意,但薛郎也要拿了花银给院里的姑姑才行呢。”

薛确闹了个红脸,他解释道:“并非那般……是,是在下唐突了。”他慌张地想逃掉,心里面埋怨自己怎的如此孟浪。后面朵朵日娜却小跑着追上来说:“看薛郎模样,可是有事相求?若信得过小女,薛郎今晚只管来青蟾院便是。”

她还塞给自己一袋银子便一步三回头招着手去了。

……

薛确看着手里的银钱陷入迷茫,不曾想这倒贴之事竟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薛确回到家中与薛勇向燕生说了自己的想法。

向燕生坐的老远,她道:“你要我扮作青蟾院的歌女离开?”

薛勇抿嘴不吭声。这虽不是妙法,却可一试。

“若是如此,我大可自己杀出去。”

“燕燕,皇庭之事如此之大,想要瞒过张厉并非易事啊!你听我一次,此事由我安排。”

薛勇看向她,道:“可以一试。”

向燕生犹豫再三点了头。

薛确如释重负,又马不停蹄备了些吃食让薛勇送去母亲那里。他拿着银子又去了青蟾院。

青蟾院白天不接客。薛确作为老顾客是知道规矩的。他直接去了后门。可怜追了他一路的张厉翻着白眼嘀咕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薛确如此好色!

守门的阿妈没见过他,打趣道:“哪家的哥?***的来找自己相好?”

薛确也脸热,他嗫嚅道:“在下与院中朵朵日娜有约。”

阿妈想了想说:“我当是谁呢!那个朵姑娘啊!啧啧啧,哥你这脸上不会是她打的吧?”

薛确不明所以,摇摇头道:“尚未问阿妈,朵姑娘在么?”

朵朵日娜是在薛确被一群姑娘围了大半刻钟才到的。她穿着一件红色海袖舞裙,头戴花冠,翩翩而至。

薛确连忙起身,四周的姑娘又是一阵哄笑。

朵朵日娜笑的嘴角都要扯到耳朵根了,她上来就往薛确身上贴,娇滴滴道:“薛郎好心急啊!”

薛确虽不好躲身,但也不好抱上手,只麻木般说道:“可否借一步说?”

“朵姐姐,姑姑可是明文规定不许会私客。”

朵朵日娜朝她们扮鬼脸,道:“就许你们整日发梦!咱们可说好了,谁邀得到薛郎才作数!”

呵!薛确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难怪每次来都觉得这些姑娘看他的眼神不太对,明明自己也没给什么赏钱。

在哄笑声中薛确跟着她来到一处雅室。薛确局促不安地坐了下来,将银钱放下,道:“这是朵姑娘的银两,分毫不少。”

她道:“既然是薛郎看得起,小女自然要尽全力相助。这点银子算得了什么。”

薛确心中五味杂陈,他抬头又看向朵朵日娜。昨夜醉酒相遇时并不曾细看这位姑娘模样,只觉是位有见识的女子。但今日在医馆外所见又似乎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家。现在,穿上舞裙的她又格外的明艳动人。而且细细看来,他觉得这朵朵日娜竟与向燕生有几分神似,不觉就有些失神多看了会。

“薛郎,在看什么?”朵朵日娜摸了摸脸,又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忽而矫揉造作般问道:“薛郎是觉得小女美吗?”

……

美吗?似乎也不丑,但是……

“不……”他慌张否定,又觉得哪里不对急着改口说:“不不不,在下之意……”他现在才觉得自己嘴拙,伸手摸了摸后脑。

其实他也还没想好,朵朵日娜热情的莫名其妙应不仅仅是图他男色吧?

此事若被发现……

若不然再想个别的法子吧?他怎得就觉得这是个好法子呢?薛确一时对自己失望极了。

朵朵日娜到是坐了下来看他面上神情一息三变故而好奇说道:“今日薛郎说要请小女入府,所为何事?可方便详谈?”

薛确心中打定主意,他道:“薛某之事,朵姑娘可有听闻?”

朵朵日娜莞尔。“略知一二,薛郎若是觉得难以启齿,不说也罢,只说何事吧。我到想知道薛郎有何事用得着一介***。”

薛确顿时感激不已,且对这朵朵日娜刮目相看。他道:“薛某有位朋友牵扯进一桩麻烦案件,我担心她在天城中不安全,想送她出城。”

“不知小女要如何帮薛郎这位朋友?”

“薛某想请姑娘随我入府……待深夜时返回,与我那朋友交换身份。”

朵朵日娜忽然笑道:“薛郎的朋友莫不是女子?莫不是……燕燕?”

薛确被呛的不轻。

“这好说,只是要薛郎在我这里多待上几个时辰。”

薛确不解。

“若是薛郎在小女这里开怀畅饮,夜深之际有佳人相伴一同回府,坐实了这贪色之名,以后若出了纰漏也不至于毫无辩解之词。”

薛确脸上又是一热,心中越发觉得对不起这朵朵日娜。可对方却十分沉浸道:“想来此事一定精彩!我竟有些迫不及待了。此事便如此定下吧!”

朵朵日娜说地兴高采烈,又跑出去喊人上酒上菜。

薛确拒之不及,又心中觉得亏欠人家,便局促地坐了下来。朵朵日娜到是热情,不停给他甄酒,竹筒倒豆子般给他讲院中趣事。为缓解气氛,薛确二话不说,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灌。

喝到最后,他人也跟着有几分不清醒。

薛确醒来时已经在自己房中,他只觉饥肠辘辘,头痛的厉害。但他四周一瞧,也不知是梦是醒,只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外面清晨的光射进来,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他愣了片刻忽的跳起身来趿着鞋往外跑。

他是在自己家中。来不及细想昨夜发生了何事,他跑遍了各个房间,但向燕生已经不在。薛确恨不得原地跳脚,竟不知自己是怎么喝醉的,向燕生是否是安全离开了这天城?他苦恼了半日忽觉脖子有些痛,似是被什么咬了一口。迷迷糊糊地又去找镜子,拨开衣领瞧了瞧顿时烧红了脸。脖颈上不知被谁人咬了一口,留了两排清晰的齿痕……

朵朵日娜?薛确胸闷无比。正自生着闷气的时候听到有人急躁地叩着他家大门,跑过去一瞧,竟是张厉。

……

薛确呼吸一滞,不自然的拢起了围脖。

张厉黑着脸望了他一眼还打趣道:“昨夜薛兵曹好是风流。”

……

哦,原指此事?那便好说。

薛确白着脸,实则是被张厉吓的,但面上又冷冰冰的,张厉见怪不怪倒也没有多疑。

“张统领何事?”

张厉走进来面对他道:“传陛下口谕!”

薛确怔了一下慌忙跪下,只听张厉道:“陛下口谕,传薛确秋山猎场见驾!”

他差点忘记了,自己昨日休沐,今日该当值。张厉又嫌弃的睨了他一眼,说:“薛兵曹,快点吧。”

薛确手忙脚乱洗了脸,换了官服。出来一看,张厉坐在马上仍是一脸瞧不上的盯着他。

“呵!我差点忘记了,薛兵曹已经不是以前的薛确了!一两银子,我的马借你!”

薛确有苦说不出,还是朝他抱拳道了声谢这才骑马而去。

秋山猎场是前朝所建,且早已荒废。武帝虽早有旨意修整,但还不曾亲自驾临。当然,若是武帝有意狩猎也不该是在这个季节。更何况自己只是小小兵曹,武帝为何要召见自己?

莫不是前日向燕生之事所致?

薛确一路上胡思乱想了各种可能,但他明白这些都只是猜测。若武帝手中有了什么证据,便不会只让张厉前来召见而已。

秋山猎场三里外便是御羽军驻守,薛确被拦了下来,待哨兵跑一个来回,有一人骑马而至。

薛确看清后难以自持的抱拳行礼道:“见过平西公!”

对方面庞如玉,俊朗无比,一袭月白长袍宛若神人。正是武帝身边红人之一的时愈,薛确识得他。

时愈朝他点头,又仔仔细细看了他两眼,微笑道:“看来传言非虚,薛兵曹到也不枉年少。”

薛确心中一顿,哦!看来他夜宿花娘之事已经让平西公晓得了。真难为平西公还有空关心他之事。

他面上一笑不好多说,只骑马跟上。直到抵达猎场,听见呐喊助威声震耳。

他问:“平西公可知陛下召见小臣为何?”

时愈率先下马,他道:“见了陛下自然明了。”

薛确不再多问,但应该不是问罪。穿过巡行的御羽军他看到武帝主帐,但守卫不多,武帝应该并不在帐内。

时愈忽然说到:“昨日,薛兵曹休沐,有一事尚且不知。”

“敢问平西公所说为何事?”

“何国舅的公子将薛兵曹告上了天祚司。”

薛确张张嘴忽然想起来前天晚上他被何尚青打了一顿,可就算如此,也不至于把事情闹到天祚司去……武帝召见自己莫非为了此?他心中越发乱了。正好,何尚青骂骂咧咧从对面走了过来,身后还跟了三四个随从,满脸受气的模样。

何尚青也不知怎么回事,脸上肿得比他还要厉害,全身上下都是泥灰,像是刚从地面打过滚似的。薛确心中正自疑惑,何尚青也瞧见了他,立时五观有些狰狞,好在时愈还在他也不便发作,只朝他们这边行了一礼后绕道而去。

时愈道:“秋后,柔荣部曾来信说会派人与我武朝交好。若不是路上遇上了大雪,本该十日前到的。昨夜有消息传到,柔荣部下敦格王带着部分人马先到了。方才何尚青那般,应是败给了敦格王手下的勇士。”

武帝征战这些年虽不曾涉足漠北,但漠北之乱也不在武朝之下。如今的漠北王室早已瓦解,各部落纷纷独立称主,征战毫不停歇。到也有想依附武帝而存的一些部族,只是他们往往还没到天城,便被柔荣部阻拦击溃。据闻柔荣的汗主十分狂妄,曾扬言要灭南疆六朝。

而今他口中的南疆六朝皆是武帝之都,他却又派人谈和来了。

薛确对漠北各部族并不了解,大约是随着旧朝衰亡,一向依附大都而生的漠北李氏王朝也一并被消灭才致使如今的柔荣部气焰更甚。

“难道在我朝竟无人胜得了对方?”

面对薛确的疑惑,时愈面朝苍天叹息,说:“武帝陛下已经统一这天下,自是不屑于与蛮人争高下,所以更不会请用曾经的江湖势力。你懂得。”

薛确一时语塞。

那武帝的意思是要让他们这些在朝中任职的年轻人出面了?

薛确经时愈引路来到武帝面前,垂首参拜。

武帝正值青年,甚至与他的丰功伟绩相比,他本人可以说尚显年轻。与他身边的敦格王相比又似乎略显稚嫩。可是对这个人薛确不敢有丝毫不敬,毕竟私心里他对这位武帝陛下可谓尊崇有加。

武帝着一身玄色常服,看起来与一般世家郎君无异,且手中尚有弓箭。见时愈回来了,武帝笑眯眯地说:“义方回来的正是时候,来看看敦格王带来的好玩意。”

武帝将手中的弓扔了过来。

时愈是跟着武帝打过天下的人,无论武帝陛下做什么说什么他都比外人快一步理解其意。他接过这张弓伸手试拉。弓身是优质柘木削制,弹而放快。弓臂内侧牛角打磨亦相当均匀。铺筋更是完美到无可挑剔。这柄角***从外观上来说已经胜于他们武朝不少。他也只好不吝赞美,对着敦格王笑道:“听闻柔荣部下有一支骑兵部,称小柔柔部。据闻小柔柔部的骑兵所用角弓独特,无论是射程还是力度都更胜他部,莫不是此了吧?”

敦格王脸上虽无甚明显变化,但薛确仍觉得这人听到小柔柔部还是有几分不一样的情绪。他却说:“这正是格哆汗主的诚意!与武帝陛下交好,也是格哆汗主心中所愿,是我柔荣部之幸啊!”

武帝笑呵呵的背起手来一脸高深莫测般望向薛确,说:“元准一向善骑射,与敦格王的部下切磋一番试一试这格哆汗主送来的礼物如何。”

薛确还未反应过来,时愈笑道:“薛兵曹,去吧。”

薛确自从投诚后,只偶尔去校场练过几次长弓,这骑射算是荒废了。只是如今这状况容不得他有半分犹豫,只得硬着头皮接下命令。上马接弓,一气呵成,看到对面的勇士,他心底还是有些慌。

他们要射的是人靶子。

训练有素的士兵穿着沉重锁子甲骑上同样的战马,手中还要举着一个脸盆大小的牌子在木栏围起来的小校杨里来回穿行。薛确牵着马绳的手有些沁汗,身边的柔荣部男人十分蔑视地扫了他一眼,大约是看不起他,但除此之外仿佛还有他意。薛确莫名其妙了一番,随着一声锣响,对方先骑马奔出。

人靶子共有四人,但他们穿梭在十数个障碍人靶中间,虽只有数丈距离,但不易射中。听闻这本是前朝游戏,如今这阵仗怕不是武帝心中对这敦格王有些不满。或者,武帝陛下是想找个由头砍了他不成?

薛确心中起了一丝波澜,起弓时便失了原先的准头。一箭飞去,未中靶心,但好歹中靶。而敦格王的勇士抢占先机,甚至已经准备射第二箭。

看台处的敦格王有些神不守舍,时愈又看向同样有些担忧的武王陛下,不知他二位此时心中在想什么以至如此。他回头看向薛确,这年轻人看起来倒也镇定,是个可塑之材。但不知武王陛下是否有意。时愈心中如是想,赛场那边传来一阵呼声。

薛确着实出了一身的冷汗,但好在结果令人心安。待士兵清算靶数回来他还侥幸胜了几分,随后在对敦格王带来的勇士注视下他下马拜见武王。

武王笑了又笑,淡淡道:“元准可喜欢敦格王这礼物?”

薛确被问的心中一寒,他跪下道:“微臣恭贺陛下得此上乘之弓,我朝将士勇猛无匹,配上此弓如同锦上添花,妙哉!”

一旁的敦格王眉眼倒是一挑,武王却是笑呵呵地夸奖他道:“元准这口才到是越来越妙。锦上添花,亏你想得到!”

薛确不敢答话,以叛乱者之后的身份来讲,他不敢表达出丝毫对强武的崇拜。若是被误解心有叛乱之苗,恐怕他家中再难平静。然而即便如此,武帝仍是将那张弓赐给了他。

薛确按着满心慌恐怖拜谢武帝陛下后便退场而去。也不知时愈有何想法,他身为平西公竟还笑容满面的送了自己一程。

攥着强弓的薛确心中余悸未消,尽管时愈说了许多恭贺的话,但他仍觉得武帝太过在意自己这么一个小人物。

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风雨欲来之感。

“薛兵曹虽看着弱不禁风,这箭术却着实非凡,可有兴趣与我再较量一番?”

薛确回头看到敦格王的勇士向自己走来,对方的武朝话讲得还好。

只是他很奇怪,因为这人打从方才见面看自己的眼神便颇有几分敌意,如今更甚。或许是因自己方才在武帝面前的那番话?他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外邦礼,对方面上那敌意干脆变成了嫌弃。

呵!那眼神还怪像张厉的。

“摩摩拔力!”他说。“薛兵曹如何称呼?”

“薛确。”

以防麻烦上身,薛确答完头也不回地走人。后面的摩摩拔力愣了片刻拔足便追,一边喊道:“等一下!薛兵曹赢和便想走?莫不是刚才侥幸现在是怕了?薛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