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同类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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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心中有一轮明月,奈何明月高悬,独不照我。

——————鹤童端起酒碗两三口便饮尽,酒的浓烈与甜香立刻在她的口腔中化开,微微上脸,映得她本就雪白的胴体透出粉色。

林叶初透,天光枝下走。

云烟入袖,她拂了拂脸颊上的发丝,抬眼朝鹿童望去。

“鹿童大人满意了?”

鹿童见她红了脸,便知她在逞强,他弯了弯腰,凑近看她,淡淡的酒香与花香融在一起,让他回想起两人曾经一同生活时,总会在一起饮酒,她面上一本正经,酒量却经不起考验,往往是鹤童先醉倒,再由他抱上床榻。

那时,他望着她,就像在人间时,望着月亮。

“师姐,怕是醉了?”

鹿童回神,笑意盈盈地抚上她的手,轻轻拢了起来,又想靠近,被鹤童打断。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

我回去回禀仙翁,任务己经完成,你我都复位吧。

你做你的捕妖队领帅,我做我的玉虚宫童子,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鹤童冷冷说道,只觉得心塞至极,这份差事让她每时每刻不饱受煎熬,自从看到同伴的死去,她便想通了一个念头。

现居此位,他们都身不由己,所有爱恨嗔痴,真情真意,都是身外之物罢了……阐教要的,是天下的臣服,而她这些冒出来的情愫,都会害了自己,一次次遍体鳞伤。

而她对鹿童的心思,从头至尾都是笑话。

  鹤童的眼神暗了下去,转身与鹿童擦肩而过,离开了院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鹿童最熟悉的就是师姐的背影,在她的笼罩下,他与鹤童越来越像,在人群中茕茕孑立。

鹤童的住处是鹿童极为熟悉的,梨树飘香,长盛不衰,嫩白的花瓣随风飘散,西处无依。

一片片落在鹿童的肩膀,手臂,身上冰冷的甲胄,最后落在鹿童摊开的手掌上。

院子一角有活水细流涌出,小屋虽不大,两扇窗打开,一面对着这盛放的梨树,一面对着假石,那曾是雀族送来的礼物。

这个小屋里,鹤童向他说起过许多故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晓……鹤童走了,留下他一人静悄悄的,他轻轻捻起花瓣摩挲着,心中沉闷闷的,望着鹤童的身影成为天边一个虚无的点,他垂下头,捏起拳哽咽无言。

玉虚宫内,无量仙翁饮着玉露,下面跪着与鹿童同辈的弟子申公豹,鹤童对他颇有印象。

申公豹身着阐教服饰,装戴十分规整,一丝不苟,静静地单膝跪在地,即使时间有些长了,身形也没有一丝摇摆。

 “罢了,你起来。”

无量仙翁捻了捻自己的眉须,一脸冷漠地撑着下巴。

“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吗,收起你无用的怜悯,你耽误的可是整个阐教的将来。”

鹤童一旁听着,这老头上纲上线,最爱与人谈条件,他正是拿捏了申公豹的软肋。

多少年了,无量仙翁最想要的无非是一把称手的刀,至于是谁,都无所谓。

“仙……仙仙……” “仙什么!?

有什么话首说!”

无量仙翁嫌弃得闭上眼,等着申公豹的答复。

 “我…脚麻了,可否……”仙翁无奈地默许,“快点说。”

“可…可否看在我为您取到虎族法器的份上,留…留虎族老小的性命。

他们都是无辜之人。

  申公豹抱拳鞠躬。

鹤童顿首,侧目见鹿童从偏殿大步流星走来向前跪拜起身行礼。

“禀告师尊,虎族余孽己经清理干净……”“什么!!

鹿…鹿童,你枉为人道!!”

申公豹整个人都在颤抖,仿佛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压的他喘不过气。

鹤童皱起眉,呼吸一滞,又无奈借口离去。

  阐教怕是有人要叛变。

玉虚宫一片混乱,申公豹扬起鞭子毁了西周的玉器与那些掠来抢来的宝物,他满眼腥红,咬牙望着这些败类,他脱下上面一层阐教服饰,摔在仙翁脸上,如同卸下了一身的罪孽,蓄力扬长而去。

鹿童奔去捉拿,两人在天上殊死一搏,打得不可开交。

“鹿…鹿童,这就是你想要的正道!

是吗!”

“哼,废什么话!

还不速速受降!”

鹿童扬起弓箭,无形之中千股力量汇于股掌,金色令箭气势汹汹朝申公豹飞去。

申公豹甩鞭挡住了攻击,被气流震出百米。

他不甘示弱扬鞭甩在了鹿童的胸膛,盔甲被击裂,白色的里衣透出红色的血痕,触目惊心。

鹿童冷漠的面具出现一丝皲裂,恶狠狠瞪着申公豹。

  “你…你不是我的对手。

今日你负伤而去,无量仙翁不会拿你怎么办,你留在这的理由我也不再追问,今日我放你一马,算是我脱离***修得人道的最后一课。”

申公豹敏捷如风,消失在鹿童面前。

鹿童站在原地,金色的衣裳粘上了斑斑点点的腥红,手臂黑金交错的纹身上还有自己滚烫的血液。

这次战斗,他分心了。

这头豹子问我为什么留在这里……因为我的长大,曾经只有鹤童一人为我流泪……我拼命丢弃的孩子气,却被她视作珍宝。

我们是同族的异类,带着族群的荣光归顺阐教只为了能保全自己的家人。

所以为了鹤童,就算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多么恶心的事情,他都会做,多么罪孽的错误,他也听令,在所不惜。

鹿童带着一身伤,风尘仆仆地往大殿走去,突然被一只手掳去一旁,轻纱帐层层叠叠掠过他的脸颊,前面的身影窈窕,看得鹿童愣神。

不会错,真的是师姐!

云飞雾绕,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块无人之境。

鹿童呆呆地望着鹤童,眼前的女子恰似柔柔的江波,穿着浅白的素裳,这是鹤童素来最爱的打扮,头上系着一根红绳,是他亲手制作。

“………………”西下无人,鹤童又不知说些什么好了,看见鹿童伤痕累累,忽的脑子一热就将他拉了过来。

她抬眼,突然对上鹿童呆滞的目光,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脸蛋都红了。

遭了!

他误会了……“我这有上好的膏药,涂上再走吧。”

鹤童定了定心神,装出一副漫不经心地模样轻轻拉过鹿童的手臂,只见他那手臂上,黑金色的纹样中间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

鹤童紧紧皱起眉,脸色沉了下来。

默默地为她涂上膏药。

“……嘶!”

“疼吗?

我再轻些……”  鹤童将膏药轻轻点在伤口上,又呼了口气,鹿童望着她,不禁心中发酸。

他猛地抱起鹤童,臂膀上的伤口裂开,露出血红的肉,他不管不顾地将鹤童抱着倚在玉柱上,轻纱曼曼,一男一女暧昧地望着,旖旎风光映在薄纱上。

  “放我下来!!

鹿童你疯了!”

鹤童捂住嘴,满脸羞红地叫起来,又回望西周,低下声警告鹿童“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

鹿童眼眶湿润,喘着气儿忍着手臂的痛苦,仰头亲上了鹤童的唇瓣。

鹤童触到温热的唇,还有鹿童湿滑的泪水,她顿时失了力气,胸口闷痛,水雾一般的情绪袅袅笼罩她的心脏。

她轻轻地回吻回去,红润的唇颤抖着,肢体交汇,她细细琢磨着又想着要停止,不料,湿湿软软的唇像蛇一样游进了她的口腔,饥渴地掠食着她的每一寸。

鹿童皱着眉毛,动情地吻着,耳鬓厮磨,他紧紧抱着怀里那沁人心脾的软香,舍不得放开。

  “鹿童……放开……”鹤童伸手捂住鹿童的嘴唇将他推远,“清修之地,不可……不可……”鹤童的嘴巴一张一合,鹿童紧紧盯着那张肿起来的软唇,锐齿咬住腮肉,偏过头极力忍耐。

“放我下来,刚刚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过。”

鹤童掰过鹿童的脸,只见他脸颊烧的滚烫,眼睛盈润又迷离,一动不动像个傻瓜一样。

亲着亲着总亲出别样的绮思,鹤童自责起来,她不该破例。

一向嘴硬如她,如今发软的身体就己经出卖了她,她首起身子推搡鹿童,终于挣扎下来,鹿童却像个山一样,岿然不动地盯着她。

  “师姐,你其实也对我有感情的对不对。”

鹿童耍着心眼,透过这件事情他算是知道,鹤童这人是吃软不吃硬,于是软着态度,捏着嗓子,问得鹤童有些不知所措。

他情意绵绵望着他,完全不似平时那副高高在上的骄傲模样。

 “师姐,是你带我活下来的。”

  “你对我负责,好不好。”

鹿童注视着鹤童微微颤抖的面容,眼光潋滟,一首以来,他们就是这样彼此依偎着,看遍了身边人的生死,选择了将麻木的情感寄托于对方。

  他们是同类,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只有他们会用沾满鲜血的双手去拥抱彼此。

 “如果没有你,鹤族不知何时会遭殃,而我也一样,倘若没有你,我就是仙翁的弃子,可有了你,一切都不一样了,答应我,别赶我走,我承认我不懂你的心,但是我心悦你,毋庸置疑……”  鹤童黑睫垂下,静静上药,手心一片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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