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夜危机
"秦骁皱眉甩开试图搀扶的周文清，军靴碾过满地狼藉时，裤脚露出半截狰狞伤疤——那是沈秋禾前世在军区医院见过的弹片伤。
顾明城捧着碎裂的手表，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都在颤抖："秋禾，跟我回去。
这种乡下作坊...""顾同志还是先关心自己吧。
"周文清突然指向东南天空，"乌云压顶，怕是供销社那车生丝要遭殃。
"沈明玉闻言脸色煞白。
她今早刚把顾家仓库里的紧俏货倒卖给二道贩子，此刻那批货正露天堆在渡口。
不等她开口，豆大的雨点己砸在青石板上。
人群作鸟兽散。
沈秋禾弯腰捡起被雨水冲刷的胶卷，忽然瞥见秦骁军装内袋滑出的文件——泛黄的纸页上，"九龙商会"西个字被血渍晕染得模糊不清。
"别碰。
"秦骁闪电般扣住她手腕，却在触及锦鲤纹时猛地松手。
少女腕间金光流转，竟将他虎口的枪茧灼得发红。
雨幕中传来引擎轰鸣。
绿色吉普车碾过泥泞停在院外，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撑着黑伞下车，胸前的红星徽章晃得人睁不开眼："秦骁同志，武装部有急事找你。
"当夜，沈秋禾在染坊熬了姜汤。
蒸汽氤氲间，她望着竹匾上未干的血迹出神。
前世秦骁的讣告登报那天，也是这般潮湿的梅雨季。
"沈姑娘。
"周文清叩响门扉，镜片蒙着白雾，"这是你要的县志。
"他翻开泛黄的书页，指尖停在一张泛黄的拓片上："光绪年间，清水村进贡的竹丝画曾被洋人盗取工艺。
"沈秋禾瞳孔骤缩。
拓片上的双面异色编法，竟与她今日复原的技法分毫不差。
更诡异的是，被盗竹画的收藏者署名"Lung"，正是九龙商会的英文音译。
子夜惊雷炸响时，作坊突然火光冲天。
沈秋禾冲进火场抢救样品的刹那，后颈突然刺痛——有人用浸了乙醚的手帕捂住她口鼻！
挣扎间，腕间锦鲤纹迸射金光。
黑衣人惨叫倒地，沈秋禾趁机摸到裁竹刀。
火舌舔舐房梁的爆裂声中，她终于看清对方胸前的刺青：盘踞在骷髅上的九头龙。
"小心！
"秦骁的暴喝从屋顶传来。
男人破瓦而下，徒手劈开坠落的横梁。
鲜血顺着他的眉骨淌进领口，却将沈秋禾护得密不透风。
消防队赶到时，秦骁军装己烧出破洞。
沈秋禾替他包扎伤口，棉签突然触到硬物——男人肩胛处竟嵌着块德制弹片，边缘刻着模糊的"SS79"！
"别看。
"秦骁攥住她发抖的手，喉结滚动，"三年前在云南边境..."院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顾明城浑身酒气冲进来，却在看到两人交握的手时目眦欲裂："秋禾！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九龙商会悬赏十万买他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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