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暴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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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装箱缝隙渗进的雨水在地面蜿蜒,我数着货柜编号往C区移动。

手机屏幕突然跳出母亲三天前发的消息:”木木,你爸的老寒腿又犯了,周末回家吃饭吗?

“指尖悬在键盘上颤抖,首到警报声惊醒了我——这是前世父亲尸变前最后一条留言。

陆巡的军靴声在转角处响起时,我正往登山包里塞最后两盒抗生素。

药房货架投下的阴影里,男人黑色作战服上的夜视仪泛着冷光,但这次他没带那些科幻感十足的装备,腰间的92式手枪反而让人安心。

“苏小姐对医疗物资的兴趣,和瑞士银行的黄金有关联吗?”

他屈指敲了敲货架,我注意到他右手虎口有新鲜擦伤。

这符合记忆:三个小时前他带队处理了港口暴乱。

我拉上背包拉链,货架后的应急灯将我们的影子投在斑驳墙面上:“陆队长不如解释下,为什么特警队从今早开始在全市药房布控?”

他眼神微动,这个表情我太熟悉了。

前世我们在加油站对峙时,他听说尸潮即将来袭也是这样绷紧下颌。

果然,他掀开左臂衣袖,暗红色的抓痕正在渗血:“今早押送重刑犯时,有个疯子突然高烧咬人。”

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

我认得这种伤口边缘的紫斑,T-11病毒初期感染的特征。

从随身药包掏出密封的干扰素推过去:“打这个,现在。”

“你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

他没接针剂,反而逼近半步。

消毒水味混着他身上硝烟味,让我想起前世他把我护在身后时染血的后背。

急诊室的警报突然响彻整个物流园。

我们同时转头,透过铁皮墙的裂缝,看到三辆救护车正闪着蓝灯驶入。

有个护士跌坐在雨地里,怀里抱着撕烂的防护服。

“听着,”我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的金印,这次它只是普通的胎记,“十二小时后雨水会携带病毒,淋过雨的人二十西小时内陆续发病。

这些药品,”我踢了踢脚边的登山包,“是给你队员保命的。”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体温烫得吓人。

掌心的枪茧擦过皮肤,我才发现他也在发烧。

前世记忆闪回:陆巡的抗体体质使他成为首个自然免疫者,但觉醒过程会高烧三天。

“今早那个咬人的囚犯...”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医生说他血液里有种螺旋状病毒,和上周气象局在雨水样本里发现的...”尖锐的刹车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们扑到窗边,看到急诊室冲出来的人群。

穿病号服的老教授正以诡异姿势扑倒保安,撕咬声混着暴雨声传来时,我手机震动着弹出监控画面——林小满反锁了配药室,正在用绷带捆住自己渗血的左手。

“你的小护士被咬了。”

我把手机塞给他看实时画面,“现在过去还能救。”

陆巡的瞳孔瞬间放大。

他转身就要冲出去,被我拽住战术背心:“穿好防护服!

接触感染者必须戴三层手套!”

前世他就是这么被副官王铮感染的。

我们套上仓库找到的化工防护服时,远处传来玻璃破碎的巨响。

二十几个病患正在撞急诊室的防弹玻璃,他们的眼球蒙着层乳白色阴翳,有个年轻人用头撞碎了消防栓。

“听着,”我给伯莱塔换上***,“感染者初期只是狂躁,真正的尸变在心跳停止后五分钟开始。”

前世用无数人命换来的经验,此刻变成陆巡掌心的速记笔记。

穿过货场时,雨滴在防护面罩上炸成水花。

陆巡突然开口:“你认识小满?

她哥哥是我战友...”话没说完就被惨叫打断。

配药室的门正在凸起变形,林小满用输液架抵着门把手的画面和记忆重叠。

前世她就是这样为我们争取了七分钟,首到被破门而入的丧尸扯断胳膊。

“小满!

退到西墙!”

陆巡踹开通风口的动作干净利落。

我把登山包里的干扰素抛进去,看着女孩愣住:“陆队?

你怎么...”丧尸的咆哮突然逼近。

我转身射倒两个从药房冲出来的感染者,他们的白大褂上还别着工牌。

***只能让这些怪物迟缓三十秒,但足够我们翻窗进入配药室。

“立刻注射!”

我扯开林小满的袖子,暗红的咬痕正在渗出黑色血珠。

陆巡按住她挣扎的手臂,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这场景他究竟经历过多少次?

干扰素推入静脉的瞬间,女孩突然剧烈抽搐。

我握紧她冰凉的手,像前世她弥留时做的那样:“别怕,你哥说你家阳台的蓝莓该熟了。”

这是只有他们兄妹知道的秘密。

林小满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你...你怎么知道...”话音未落,整面墙轰然倒塌。

王铮扭曲的脸出现在裂缝里,他的特警制服沾满黏液,右手己经不自然反折。

“陆队快走!”

他嘶吼的声音带着气音,“兄弟们...都变异了...”突然掏出手雷咬开保险栓的动作,和前世一模一样。

陆巡的反应比我记忆中更快。

他抓起防火毯裹住我们扑向角落,爆炸的气浪掀翻了所有药柜。

我趁机把林小满推进安全柜,转头看见王铮残留的下半身正在抽搐重组。

“烧了他!”

我抢过陆巡的喷火枪,幽蓝火焰吞没残肢时,前世记忆突然闪回——王铮变异后杀了我们十二个队员,就因为陆巡不肯对他开枪。

警报声中,陆巡背起昏迷的林小满。

我们穿过燃烧的走廊时,他忽然问:“在王铮...变成那样之前,你见过多少次?”

雨声吞没了我的回答。

急诊大厅的惨状让所有人窒息:护士台的电脑还在播放卡通片,而抱着玩偶的小女孩正啃食母亲的脖颈。

“第一次。”

我撒谎了,抬手射穿某个扑来的丧尸膝盖,“但不会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