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棉被窃案:用蚂蚁揭穿恶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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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歌背着竹篓推开柴扉,正撞见清云被按在磨盘上。

刘氏枯树皮似的手揪着孩子耳朵,另一只手挥舞着破了个大洞的棉被,唾沫星子喷得老远:"小畜生敢偷老娘的棉被!

信不信我把你姐卖窑子去!

""阿姐!

"清云哭喊着挣扎,露出青紫交加的后颈,"我没偷!

是奶奶自己扯破的!

""还敢犟嘴!

"刘氏抄起捣衣杵就往孩子腿上抽,"跟你那赔钱货姐姐一个德行!

""砰!

"竹篓重重砸在石臼上。

林清歌劈手夺过凶器,朽木茬子在她掌心划出血痕:"奶奶要教训人,不妨先说说您袖口的蜜渍从何而来?

"刘氏下意识捂住袖口,那里沾着团褐黄污渍。

围观村民中响起窃窃私语——谁不知道姐弟几人穷得连糖罐都当了,哪来的蜂蜜?

“谁说不是呢,这几个娃也真是可怜喔,爹娘不在了这奶奶叔婶还……”"关你们屁事!

"刘氏三角眼一吊,扯着嗓子喊,"里正大人来得正好!

这俩崽子偷了我新弹的棉被,还整了个大洞!

"里正捏着烟杆拨开棉被破洞,眯眼细看:"这豁口倒像是耗子啃的。

""就是他们养的耗子!

"刘氏蹦起来指着缩在草垛里的清雅,"昨儿个我还瞧见这病秧子往屋里揣馒头渣!

"林清歌突然轻笑出声。

她拎起棉被对着日头,指腹抹过破洞边缘:"耗子牙印该是细密齿痕,这分明是剪子豁口。

"指尖一挑,抽出半截生锈的剪刀尖,"诸位看看,我家穷得叮当响可没有剪刀!

"人群嗡地炸开。

王二嫂挤上前惊呼:"这不是刘婶子纳鞋底的剪子嘛!

上回借去使唤还划破我袄子!

"刘氏脸色铁青,抬脚就要踹翻磨盘。

林清歌却快她一步掀开棉被,数十只工蚁正排着队从破洞钻出,顺着蜜渍往西厢房爬。

"奇了。

"她故作惊讶,"蚂蚁怎的专往奶奶屋里去?

莫不是..."话音未落,人己跟着蚁群冲进西厢。

"天杀的!

你敢进去!

"刘氏尖叫着扑过去,却被门槛绊了个趔趄。

众人只见林清歌掀开炕头草席,露出个豁口陶罐——蜜糖裹着的铜钱正正摆在中央,蚁群围着糖浆打转。

"这不是我娘的嫁妆罐吗!

"林清歌抱起罐子转向里正,"一年前奶奶说罐子摔碎了,原来碎在您炕头上?

"刘氏嗷地一嗓子扑上来抢罐子,林清歌顺势松手。

陶罐摔得粉碎,二十三个铜钱滚落满地,最上面那枚还沾着昨日的黍米渣——正是清云饿极了偷抓的。

"这米..."里正捻起米粒眯眼细看,"咋跟祠堂丢的贡米一个成色。

""放屁!

"刘氏浑身发抖,"分明是这贱种偷的来诬陷我...""奶奶慎言。

"林清歌突然扯开她袖袋,黍米扑簌簌落了一地,"要栽赃也得把袖里藏的都抖干净。

"里正烟杆磕在青石板上,祠堂天井里这会儿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清云膝盖上的淤青在日头下泛着紫。

"取《林氏族谱》来。

"里正话音未落,林清歌己捧着泛黄册子跪在案前。

她指尖点在"丙戌年腊月"那行:"家父当年聘礼中,确有双喜陶罐一对。

"刘氏梗着脖子冷笑:"破罐子也值得……""劳烦王叔取醋。

"林清歌突然打断,将陶罐残片浸入瓦盆。

酸雾腾起间,内壁渐渐显出深褐色"夏宛晴"三字正是她母亲名字,也是醋液与陶土中铁质发生反应的结果。

人群哗然。

铁匠大步上前,蒲扇似的手掌捏着豁口剪刀:"昨日刘婶子找我淬火,刀刃上还沾着蜜蜡呢!

"说着将剪刀按进炭盆,焦糊味里浮起丝丝甜香——正是蜜蜡遇热挥发的特征。

面对铁证刘氏额角沁出汗珠,抬脚就要踹翻炭盆。

林清歌却早绕到她身后,两指捏着根银簪往她袖袋一挑,黍米哗啦啦洒了满地。

"里正请看。

"她捻起两粒米浸入清水,"祠堂贡米用木臼轻舂,胚芽完整如初。

而这些……"水面上浮起碎屑,"分明是石臼狠砸的痕迹。

"刘氏突然拍腿哭嚎:"夭寿啊!

贱丫头栽赃……""啪!

"一本蓝皮册子砸在供桌上,扬起经年的灰尘。

里正翻开《沧州军户律》,烟杆点在"盗换烈属遗物"那栏:"这陶罐既属军眷***,按律当杖二十。

"刘氏顿时哑了火。

林清歌趁机扶起清云:"孙女只求弟弟妹妹今夜有口热粥喝。

"她故意露出弟弟破洞的裤腿,膝盖上新伤叠着旧疤。

族老们交换眼色,最年长的三叔公拐杖顿地:"赔三斗粟米!

""慢着。

"林清歌突然朝西厢房一指,"奶奶若肯给半袋糙米,孙女便不提抚恤银……""给!

"刘氏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三角眼淬毒似的瞪着清歌。

当糙米终于装进口袋时,清雅突然举起块陶片:"奶奶昨晚说米缸有虫,要把米喂猪呢!

"林清歌抚过陶片缺口,正是今晨在猪槽找到的。

她掏出个油纸包抖开,十几条米虫正在贡米里蠕动:"诸位评评,谁家新米招虫这般快?

"刘氏彻底瘫坐在地。

里正烟杆一挥:"再加五升陈米!

"转身时却朝林清歌微微颔首——他何尝不知所谓"米虫",不过是她晨起在野地捉的蝼蛄。

暮色染红祠堂飞檐时,林清歌背着米袋走出院门。

清雅忽然扯她衣角:"阿姐,蚂蚁……"墙根下,工蚁正排成长队往西厢去。

她蹲身轻笑:"奶奶偷藏的蜜饯,怕是保不住了。

" 夜风送来刘氏撕心裂肺的尖叫时,姐弟三人正围着陶瓮煮粥。

米香混着柴烟袅袅升起,映得墙上影子格外高大。

夕阳正照在清云肿胀的膝盖上。

他抽着鼻子问:"阿姐怎知奶奶藏了钱?

""蚂蚁最爱甜食。

"她抹去弟弟脸上的泪痕,"那晚我瞧见奶奶偷祠堂供蜜,今早特意在棉被破洞抹了糖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