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妻闯婚,他护我入怀
她冲过来要抢小女孩,发梢扫过林浅的脸时,林浅闻到了熟悉的铃兰香水味——七年前陆承砚卧室里常年弥漫的味道。
“承砚,孩子乱说的……”唐薇的假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她、她是试管婴儿,用的是你的***——”“唐小姐当陆家人都是傻子?”
林浅突然开口,将手机里的产检报告投影到大屏幕,“AB型血的父亲和A型血的母亲,生不出O型血的孩子。”
她转向陆承砚,“陆先生要不要现在做个亲子鉴定?”
陆承砚猛地站起身。
小女孩被他攥得手腕发红,却还在天真地笑:“哥哥的手好烫呀。”
这个称呼像把刀捅进林浅心脏——七年前陆承砚过生日,她也曾这么喊他。
“带她去做DNA检测。”
陆承砚把女孩交给保镖,手指抚过林浅颤抖的肩膀,“至于你——”他看向唐薇,“伪造产检报告、冒充我妻子,唐氏准备好应诉了吗?”
唐薇尖叫着扑过来时,林浅被拽进带着雪松气息的怀抱。
陆承砚的西装外套擦过她的碎钻项链,那些年他总说“浅浅的眼泪比钻石珍贵”,此刻却任由她的眼泪浸湿衬衫第二颗纽扣。
“礼成。”
司仪的声音带着颤音,“请新郎新娘——”“等等。”
陆承砚突然松开她,从内袋掏出份文件,“即日起,唐薇女士与陆氏集团的所有合作终止。”
他当着全场宾客的面,将文件甩在唐薇脚边,“顺便告诉陆振国,我要的东西,今晚十二点前送到浅园。”
浅园是林浅在巴黎的工作室地址。
宾客席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林浅这才惊觉——陆承砚早就知道她会回国,早就知道她会收购陆氏旗下的珠宝公司。
原来这场婚姻,从始至终都是他设的局。
洞房设在陆家老宅顶楼。
林浅踩着血迹斑斑的地毯上楼时,管家低声解释:“这是先生特意让人从巴黎空运的,说是您当年最喜欢的……”“闭嘴。”
林浅按住突突首跳的太阳穴。
地毯边缘露出一角鸢尾花图案,正是她22岁时设计的初稿,当时陆承砚说“等我们结婚,就把它铺在婚房”。
卧室门推开的瞬间,铃兰花香扑面而来。
九十支白色铃兰插在水晶花瓶里,花瓣上还凝着水珠,和七年前她在医院醒来时看到的一模一样——车祸后她失去嗅觉,却独独记得这种让她过敏的花香。
“为什么选铃兰?”
林浅背对陆承砚解开婚纱拉链,镜子里映出他正在解袖扣的手,指节上的茧是常年画图磨出来的。
“你以前说像他。”
陆承砚忽然贴近她后颈,呼吸扫过碎钻项链,“像我们的孩子。”
婚纱应声落地。
林浅转身时,陆承砚的目光正落在她后腰的烫伤疤痕上,那是18岁那年他为救她留下的。
他忽然跪下来,滚烫的泪滴在疤痕上:“浅浅,疼吗?”
林浅抓起床上的婚前协议拍在他脸上。
协议第7条写着“乙方需每月与甲方同房三次”,而背面密密麻麻全是钢笔字,从“2018.3.15 她今天有没有吃饭”到“2025.3.19 终于等到她回国”**。
“陆先生真是好深情。”
她扯下项链砸向他,碎钻蹦落在协议第10条**“离婚后甲方需支付乙方陆氏10%股份”**上,“当年你把我拱手送给唐氏,现在又想用这些感动我?”
陆承砚突然掐住她腰抵在窗边。
三十层的落地窗外,黄浦江的游轮亮着“祝陆少新婚快乐”的灯牌,他的影子将她整个人笼罩:“你以为收购‘星芒’是巧合?”
他摸出张泛黄的报纸,头版标题是**“华裔设计师林浅涉嫌抄袭唐氏”**,日期是2018年8月5日——她离开巴黎的前一天。
“我让人撤了所有通稿。”
陆承砚的拇指擦过她眼下的泪痣,“可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床头柜的座机突然响起。
陆承砚接起电话的瞬间,林浅瞥见他后颈新纹的刺青——是她的名字,周围缠着荆棘和铃兰。
“东西送到了?”
陆承砚的声音陡然冷下来,“让老宅的监控全部联网,我要实时查看。”
他挂断电话,从保险柜里取出个带血的U盘,“现在,该让你看看七年前的真相了。”
监控画面亮起的刹那,林浅的指甲掐进掌心。
2018年3月10日凌晨,她的设计室闯进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扯下兜帽——是唐薇的哥哥唐奕。
他们抢走电脑时,陆承砚的声音从画外音传来:“敢动她的东西,我让唐氏明天就破产。”
画面突然剧烈晃动。
唐奕的匕首捅进陆承砚腹部,鲜血溅在林浅的设计图上,染红白底黑字的**“永恒星轨”手稿。
最后帧画面里,陆承砚躺在血泊中对镜头笑:“浅浅,别怕。”
林浅的眼泪砸在U盘中继器上。
陆承砚将她发抖的手按在自己腹部,那里有道十厘米长的疤痕,和视频里的伤口分毫不差:“那天我本该在伦敦签并购案,临时改了航班。”
他吻去她的眼泪,“你收到的退婚信,是我爸模仿我的笔迹写的。”
窗外惊雷炸响。
林浅突然咬住他嘴唇,铁锈味在舌尖蔓延,就像七年前车祸那天的味道。
陆承砚任由她咬破自己嘴唇,手指却温柔地梳理她的头发,就像当年在医院每天为她梳头那样。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她哭着捶打他胸膛。
陆承砚抓住她的手按在心脏位置:“因为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他打开抽屉,里面摆满了抗抑郁药和安眠药,“这七年,我是怎么靠着这些,才能活到你回来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