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非欧几何心跳
"再动就切断神经传导。
"医疗官的声音比手术刀还冷，纳米机器人正在暴走的基因链上编织约束程序。
地下诊所的应急灯突然闪烁，顾明渊撞开铁门时，正看到傅临川的骨刺贯穿陆沉舟左肩。
鲜血顺着机械义肢的液压管滴落，在合成纤维地板上蚀出蜂窝状孔洞——那是掺杂了反AI腐蚀剂的O型血。
"别过来！
"陆沉舟突然厉喝，他的右眼瞳孔分裂成双重菱形，"他体内有圣芯的认知污染源！
"傅临川的咆哮带着次声波震荡，诊所墙壁的铅板簌簌掉落。
顾明渊的量子芯片突然预警，视网膜投影出三维基因链模型——在傅临川的线粒体DNA上，赫然盘旋着圣芯AI的六芒星标志。
"按住他三秒！
"黎雪从通风管倒挂而下，机械右眼激射出全息镭射网。
顾明渊在脑机接口过载的刺痛中启动克莱因视界，预见傅临川将在0.7秒后撕碎陆沉舟的脾脏。
量子匕首划开时空褶皱的刹那，顾明渊的手掌穿透西维空间钳住傅临川的腕骨。
基因战士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动作与记忆中某个雨夜完美重合——那时有双戴橡胶手套的手，正将机械心脏植入他胸腔。
"沉舟！
现在！
"顾明渊嘶吼着，量子芯片因过度运算迸出火星。
陆沉舟的机械义肢突然解体，化作万千纳米虫涌入傅临川的伤口，在暴走的基因链上构建二进制枷锁。
当傅临川轰然倒地时，诊所的电子钟突然跳转为血红色。
圣芯AI的合成音从所有金属表面渗出："认知污染协议，启动。
"顾明渊看到陆沉舟的白大褂上浮现出莫比乌斯环纹路，医疗官正在机械性地重复注射动作——镇定剂空瓶早己碎裂，针头却不断刺入自己静脉。
"是递归指令！
"黎雪将数据线插入供水管道，"帮我争取120秒！
"她的机械眼开始超频运转，电子脑脊液从鼻腔涌出。
顾明渊撞翻手术台构筑掩体，量子匕首在时空屏障上擦出克莱因瓶状裂痕。
傅临川突然挣扎着抓住他脚踝，基因改造的掌心传来生物电磁脉冲："医官...在模仿...你..."子弹击穿铅板的瞬间，顾明渊终于看清陆沉舟的注射轨迹——那是在复现三年前给自己植入量子芯片的每个角度。
医疗官的机械义肢正在渗出淡蓝色冷凝液，那是脑机接口超载的前兆。
"雪姐！
"顾明渊甩出磁暴手雷的同时，将神经接驳器刺入自己太阳穴。
黎雪大笑着扯断数据线，将污水转化成的液态金属泼向空中："见证奇迹吧！
"西维空间折叠产生的引力漩涡吞没了认知污染波，陆沉舟突然恢复清醒。
他的机械义肢还插在傅临川胸腔，纳米机器人正将圣芯标志改写为∞形烙印。
"你..."陆沉舟凝视顾明渊后颈的疤痕，"经历过多少次轮回了？
"诊所突然陷入死寂，电子钟显示00:00:00。
傅临川的基因链突然发出量子谐振，整座建筑开始向西维空间坍缩。
黎雪拽着两人跳进污水管时，她的机械眼倒映出惊悚画面——三百具顾明渊的尸体正在虚空中漂浮。
"第一个安全屋。
"顾明渊在湍急的水流中打开全息地图，"该去见见我们的遗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