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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4月7日,红旗公社的积雪还没化透。

苏晚晴蜷在牛车草垛里,棉袄结满冰碴。

赶车的老汉甩着鞭子指向远处灰蒙蒙的山影:"那就是老君岭,去年冻死过七个采药的。

"牛车突然剧烈颠簸,林晓梅的尖叫声从后面传来。

她坐的胶轮车陷进冰窟窿,网兜里的人参在泥浆里浮沉。

苏晚晴数着心跳——五秒后,陈建军果然跳进冰水。

"建军哥小心!

"林晓梅的羊绒围巾飘到苏晚晴脚边,带着卫生所消毒水的气味。

前世她就是在这样的味道里,喝下那碗导致流产的"安胎药"。

牛车驶过知青点土墙时,苏晚晴的胎记突然发烫。

茅草棚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像是要把肺叶都咳出来。

"是出血热。

"她跳下车时差点崴了脚,"王会计,医疗队有金银花吗?

"穿蓝布褂的会计从账本里抬头:"城里来的就是金贵,喝点雪水..."话音未落,草帘被掀开。

炕上蜷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嘴角挂着血沫,身下麦秸染得暗红。

苏晚晴瞳孔骤缩——这症状分明是鼠疫!

---**黑河县防疫站1972年4月9日急电:****红旗公社发现疑似腺鼠疫病例,立即封锁。

**---"都别动!

"苏晚晴扯下围巾蒙住口鼻,"把硫磺粉撒在门口,烧艾草的人退到上风口!

"混乱中有人撞翻药箱,林晓梅趁机高喊:"她是资本家小姐,要害我们!

"人群顿时骚动,陈建军湿漉漉的手抓住苏晚晴腕子:"别闹了,跟我回城..."清脆的耳光声震落檐上冰凌。

"看看你右手腋窝!

"苏晚晴扯开他的棉衣,暗紫色肿块赫然在目。

陈建军瘫坐在地,林晓梅尖叫着往后躲,辫子缠住门框上的铁钉。

苏晚晴摸向颈间胎记,意识沉入空间。

三天前种下的金银花己开败,但角落里那株不起眼的灰蒿正散发异香——这是后世用来提炼青蒿素的黄花蒿!

"去采松针和苍术,要十年以上老松。

"她扯下林晓梅的围巾裹住患者,"再找二十个腌菜坛子,快!

"暮色降临时,医疗队院里支起十口大锅。

苏晚晴将黄花蒿与松针按7:3比例投入沸水,蒸汽裹着奇异药香漫过雪原。

林晓梅缩在墙角咬指甲,忽然冲向公社办公室。

---**红旗公社大事记:****1972年4月11日,首例自制青蒿素成功遏制鼠疫扩散,药渣制成驱虫香囊沿用至今。

**---第七锅药汤熬成时,苏晚晴眼前发黑。

她摸出偷藏的玉米饼咬了一口,胃里突然翻江倒海——过度使用空间让消化系统开始排斥普通食物。

"苏姐姐..."轻微拉扯让她惊醒。

白天救下的姑娘捧着陶罐,里面是黏稠的松树蜜:"老猎人说,吃这个长力气。

"琥珀色的蜜糖入喉,灼烧感奇迹般消退。

苏晚晴突然想起空间泥土的银光,和松树根系的菌丝网如此相似。

夜半查房时,她在陈建军病床前停住脚步。

男人手臂布满瘀斑,呼吸间带着血腥味。

林晓梅的列宁装盖在他身上,口袋里露出半张诊断书——"精细胞活性异常"。

苏晚晴轻笑出声。

前世求而不得的离婚协议,如今以最残酷的方式兑现。

她将黄花蒿汁滴进男人口中,剂量精确到致死临界。

---**1998年陈建军访谈录:****"那年大病后失去生育能力,现在想来是老天惩罚。

"**---鸡鸣三遍时,公社书记撞开医疗队木门。

林晓梅跟在后头,鼻尖冻得通红:"书记,她私藏《赤脚医生手册》修订版!

"泛黄的书页被抖开,苏晚晴在"出血热"章节的批注触目惊心。

那是她前世笔迹,写着1994年才公开的病理机制。

"这是反动学术权威..."书记的呵斥被惨白晨光割裂。

苏晚晴平静地翻开扉页,夹层里飘出盖着钢印的奖状——1965年全国赤脚医生标兵。

人群突然寂静。

六十岁的老会计扑通跪下:"苏大夫,是您当年救了我娘的产褥热!

"林晓梅的检举信在炉膛里化为灰烬时,苏晚晴正带着采药队进山。

背篓里装满松塔,陨石空间里那株灰蒿己经结籽。

山风送来狼嚎,她握紧柴刀在树干刻下十字标记。

二十三年后,中科院将在这些古松根部发现超级抗疟菌株。

而此刻的苏晚晴只是紧了紧绑腿,把最后一块松树蜜塞给瑟瑟发抖的知青。

"跟紧我的脚印。

"她劈开挡路的荆棘,"看见三趾鸟绕飞的地方喊停。

"朝阳刺破云层,老君岭的残雪泛起金红色。

没人注意到林晓梅悄悄离队,她怀里露出半截鼠尸尾巴,口袋里日本产的打火机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