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面粉袋里的菊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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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额。

第一次写。

写的不好多多包涵,祝各位读者大大高抬贵手。

)1939年深冬,黄浦江上飘着油墨味的碎雪。

金多宝缩在虱子横行的破棉袄里,数着日本商船烟囱喷出的第七根黑烟柱时,后腰突然挨了记铁头皮靴——这比西马路妓院门口的野狗还准时。

"八嘎雅鹿!

支那猪又在偷懒!

"藤田三郎的北海道口音像生锈的锯条,腰间南部式手枪的烤蓝在晨雾中泛着腌菜缸的色泽。

这个日本监工总爱把"八嘎"说得像打喷嚏,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秋田犬。

"太君!

我在练习皇军规定的呼吸节奏!

"金多宝把鸭舌帽按成朵蔫巴的喇叭花,弯腰时脖颈被寒风割得生疼。

他故意把日语说得像宁波汤圆般黏糊,"ふね(船)"说成了"ふり(振り)",活像嘴里含着颗滚烫的鱼丸——这是虹口日料店当洗碗工时偷学的绝活。

面粉袋在肩头垒到第三层,突然有个鳄鱼皮公文包从缝隙滑落。

金多宝瞥见封蜡上的十六瓣菊花纹,瞳孔猛地缩成针尖——上个月在西马路澡堂,他给宪兵队中佐搓背时,那肥猪肚皮上就烙着同样纹样。

"多宝哥!

巡捕房的黄苟子往三号码头晃荡呢!

"黄包车夫小宁波扯着苏北腔嚎了一嗓子。

这愣头青总把"狗"字念成"苟",活像喉咙里卡着半只螃蟹壳。

公文包在面粉堆里烫手得紧。

金多宝刚掀开油纸,鱼腥味混着印刷油墨就糊了满脸。

泛黄的地图上,"呉淞口"三个日文活像三条扭曲的蚯蚓——去年在料理店学切刺身时,佐藤老板喝高了曾在账本上写过这词。

"金枪鱼寿司...三文鱼刺身..."他正用自创的海鲜记忆法破译文字,后颈突然贴上冰凉的金属管。

穿阴丹士林长衫的男人吐着烟圈,右手食指的刀伤还在渗血:"小赤佬,侬晓得这是军部弹药库分布图伐?

"老陆的上海话带着宁波腔,像掺了沙子的糯米糕。

金多宝注意到他长衫下摆沾着戏院胭脂粉,袖口却露出半截***徽章怀表链——那链子末端偏又坠着日本七宝烧的樱花坠子。

"先生侬认错人了,阿拉就是个扛大包的。

"金多宝把地图往裤裆里塞,突然摸到个硬物——公文包夹层里竟躺着把南部式袖珍手枪,枪柄上还刻着"武运长久",活像根长了眼睛的腌黄瓜。

老陆突然用烟枪挑起他下巴,京剧花脸似的油彩从衣领里透出来:"明朝辰光三点钟,大世界澡堂男宾部第三排储物柜。

"烟灰簌簌落在金多宝鼻尖,"记得带块力士香皂,要茉莉花味的。

"江面突然响起汽笛,两艘挂着膏药旗的炮艇破雾而来。

藤田的皮鞭在货堆间炸响,金多宝慌忙把公文包塞进面粉袋,却没注意封蜡在麻袋上印了朵菊花——这印子后来被特高课当成重要线索,足足追查了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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