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爸要下岗
饭做好了就等小龙扫完雪咱们就开饭。”
正收拾屋子的方母抬头看见方爸进屋说道。
“嗯，回来了。
先不吃饭和你说个事儿。
最近厂里都在传。
厂子经济不好，准备要下岗，一部分人。
我觉得可能我也在里边儿。”
方爸皱着眉坐在炕沿边说道。
“啥哎哟，我的老天呢，这可咋办呢？
咱们家就你一个。
有正经收入的。
我这一天伺候这点地儿也挣不多少钱。
孩子还没有结婚。
这可咋办啊”方妈一听急了。
急忙说道。
“唉…先别说这些。
消息也不一定准，也许没有我。”
方爸说道“最好是没有你。
儿子刚刚上大学。
咱们家的收入你也不是不了解，你如果被辞退了。
就咱家这点儿破地儿。
靠什么给他娶媳妇儿？
现在娶媳妇儿你也不是不知道。
你看咱们屯儿小刚。
结婚花了多少钱？
听人家说花了8000。
多大一笔钱啊。
你要是被辞了。
就咱家不吃不喝，一年也挣不了这些钱啊。
孩子还在上大学。
学费也是不小的一笔支出。
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方妈悲痛欲绝。
眼角含着眼泪。
把身上的围裙解掉，坐到了炕沿边上，唉声叹气道。
方爸卷了一根汗烟垂头丧气地坐在炕沿边上大口大口的吸着心里想着这些事情。
“这事儿就先别和孩子说了。
让他好好上学吧，别分心。
再说了，还不一定呢”方爸说道。
“孩儿他爸。
不行也让小龙。
出去工作吧。
你看。
小刚现在不上学，出去打工回来不也弄了一个漂亮媳妇儿。
虽说咱们家条件不太好。
但是咱儿子你也是了解的。
这么聪明也认干，我相信指定比小刚出息。”
方妈建议道。
“行了，你可别说了，这还八字没有一撇呢，就不让孩子上学，你不让他上学想像咱们两个一样吗？
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这一辈子一点出息都没有。
人家小刚不上学。
他有个有能耐的爹。
怎么你觉得我比他爹还有能耐吗？
还是你比他爹有能耐？”
方爸气的大声说道“关键是厂子里都传了，像你们这种一点技术都没有的工种指定是先辞掉你们啊。
不让孩子出去工作，靠咱们两个。
什么时候能给他娶上媳妇？
咱们两个出去打工也没人要啊。
一辈子就会种点地，也不会别的。
孩子年轻还能学习点什么东西，只能叫他出去自己去拼搏奋斗了。
可怎么办？
老天爷呀。
不让我活了。
让我死了算了。”
方妈哭哭啼啼的说道“哭哭哭你就会哭。
天不还没塌下来呢吗？
你嚎啥呀？
我还没有死呢。”
方爸气的把烟一丢站起来骂道吱嘎…砰…“咋的啦？
你俩吵吵啥呢？
在外边就听清楚了，你俩在屋里喊上了因为点啥呀？
妈不吃饭呢，都饿了吧，也回来了。
不说等他回来就吃饭。
怎么回来了不吃饭吵吵起来了你们两个。”
方成龙一边扫身上的雪疑惑的问道。
“你爸…” “咳咳…没事儿一点小事。
吃饭吃饭吃饭。
值了一夜的班，我都饿死了还困，吃完饭我再睡一觉。
龙啊，放桌子。
他妈快去拿饭端菜吃饭。”
方妈刚要说。
方爸紧忙拦住说道。
方成龙疑惑的点了点头去厨房搬桌子，方妈一边走一边擦着眼泪走进了厨房。
方爸叹了一口气。
走到门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
很快方成龙和妈妈。
把饭端到了桌子上，吃了起来。
“爸妈一会儿我去小刚家，昨天他叫我去帮他收拾收拾 吃完饭我就和胖子去。”
饭桌上方成龙和方爸方妈说道“去吧去吧。”
方爸喝了一口酒夹起了一口菜回答后放到了嘴里嚼了起来。
“小刚和咱儿子差不多大，都结婚了。
咱儿子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娶个媳妇儿”方妈把筷子撂到桌子上，叹了口气说道。
“咱儿子还在上学呢着急娶什么媳妇儿。
等咱儿子毕业了，想找什么样的没有？”
方爸瞪了一眼方妈把酒杯“砰”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
“是啊吗？
我还上学呢，不着急不着急。”
方成龙看老爸有点生气连忙说道方妈抬头瞅了一眼方爸。
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拿起了筷子自顾自的吃起了饭。
“吃饭 吃饭 吃饭。”
方正龙连忙说道。
也低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爸妈我吃饱了，我先走了啊。”
方成龙扒拉了几口饭，撂下筷子和碗站起来回手拿起了棉袄，转身连忙走出了屋子。
“你呀，你呀。
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不是跟你说了吗？
在儿子面前不要乱说。”
放大看方成龙走出了门去。
拿着筷子指了指方妈“他俩今天是怎么了呢？”
走出房门的方正龙心里暗暗想。
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开门。
走向对面王胖子的家。
一进屋看见王胖子的妈妈正在向屋里边端菜。
王胖子的妈妈听到门声转头一看发现是方成龙来了，连忙的说道：“小龙来了，吃饭了吗？
饭刚做好，刚要准备吃，快来快来吃一口在这吃一口。”
“不了什么，我刚在家撂下饭碗。
你们吃你们的。
我等胖子吃完，我们两个一块去小刚家，看需要干什么活帮帮忙去。”
“吃过了呀。
快进屋快进屋，外边冷，你到屋里坐一会儿我们正准备吃饭。
权子小龙来了。”
王胖子的妈妈热情的说“小龙你来啦。
进屋进屋，我马上就吃完饭，等我一会儿。”
王胖子探出头来叫道。
方成龙应了一声，向屋里走去。
“王叔才吃饭啊。”
看见。
王胖子的爸爸正在炕沿上坐着准备吃饭。
方成龙连忙打招呼道。
“小龙来啦。
吃没呢？
一块吃点儿。”
王胖子的爸爸抬头看了一眼方成龙说道。
“不了王叔，我刚在家吃完饭，这不准备和王胖子，我俩去小刚那儿帮忙活忙活，我等他一会儿，你们吃你们的。”
方成龙回答道。
“你爸回来啦？
你爸跟你们说没？
我们厂子里边儿准备裁员。
我和你爸应该也是被裁的一部分。”
王胖子的爸爸说道“没有啊，他们没和我说呀。
那应该是和我妈说了，我刚刚听他们俩好像有点什么话说着说着吵起来了。
王叔听你这么一说，应该就是因为这个事吧。”
方成龙疑惑的回答道。
“那就是了。
可能是怕你多心，耽误学习。
没敢和你说。”
王胖子的爸爸喝了一口白酒。
叹了一口气。
“不怪你爸你妈不跟你说。
就咱们这样的家庭我和你爸一被裁员了这日子过得可就难了。
你也这么大了，不是不知道。
就咱们啊。
自己这点自留地。
一年到头够吃喝都很困难，别说再留点存款了。”
“爸，没事儿。
你被辞了，我出去打工，我养活你和妈，小刚这小子不上学之后出去也挣了不少钱，我出去我也能挣钱养活你和妈，不用着急上火。”
王胖子一听和他爸说道。
“哎呀。
这可怎么办。
孩子才刚上大学。
你这一下岗。
真让孩子出去打工吗？”
王胖子的妈妈眼眶通红的把碗和筷子放到了桌子上，回头看向王胖子的爸爸说道。
“那真要被辞了，就以咱家这点收入。
怎么办？
唉。
儿子是爸没能耐，考上大学。”
方爸越说越难过。
放下了酒杯和筷子。
闷声的坐着，头也不抬。
“嗨，没事。
本来我不喜欢上学，出去打打工长长见识。
挣钱了好把爸和妈你们两个接到城里面去。
买个大房子再娶个漂亮媳妇，到时候再给你们生个孙子，你们两个在就在家里逗逗孙子多好。”
王胖子满不在乎的说道。
“是啊，王叔婶儿。
你们也别着急上火。
我和王胖子我俩也这么大了。
也理解你们。
我们自己有自己的想法。
你们就好好的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了。”
方成龙一听，也紧忙的说道。
“我爸我妈也是就这么点事还瞒着我。
有什么怕我知道的，遇事一家人想办法解决就好了。
我和胖子一样也不喜欢上学。
出去打工不挺好吗。”
“孩子。
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那种善解人意的小孩。
唉。
你…你们也不容易，这一天起早贪黑的。
好不容易考上了个大学。
出现了这种事。
唉”王胖子的爸爸愁眉苦脸的一边叹气一边说。
“王叔婶儿，你们别难过。
这都不是事儿。
正好我俩不喜欢上学，我俩一起出去打工。
到时候我俩挣大钱了，把你们接城里去享享福多好，不一定只有上学的这一条出路。”
方成龙连忙的说道。
“是啊，爸妈。
我们哥俩出去打工。
也照样能过上好日子。
不上学就不上学了，没啥大不了的。”
王胖子紧接着说道。
“胖了，吃完没走咱俩去帮忙去。”
方成龙站了起来，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
对一旁王胖子说道。
“哦，吃完了爸妈我俩去帮忙去了啊，你们俩赶紧吃完饭，别想那些”王胖子一听也连忙的站了起来转头对他爸妈说。
“行，那你俩去吧，路上慢点儿，挺滑的”王胖子的妈妈说道。
“知道了，我们走了。”
王胖子转身拿起柜子上的棉袄套在了身上和方长龙一块儿向外边走一边回答道。
“砰…”关上房门 屋子里边儿的王胖子的爸爸和妈妈说了起来“两个孩子。
其实心里也不舒服，就是怕咱们着急上火。
故意和咱们这么说。”
王胖子的妈妈说完。
黄胖子爸爸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叹了一口气。
“小龙。
你说咱们两个出去能干什么呀？
什么也不会呀？”
出了房门，王胖子啊。
转头问方成龙“谁知道。
咱俩一首上学，除了能帮家里种种地干干农活，也不会别的。
但是老天饿不死瞎家巧。
总有咱俩能干的。
如果这个事是真的。
咱俩这几天就准备准备吧。
咱俩出去。
闯一闯。”
方成龙举起胳膊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回答。
东北冬天就是这样的非常非常的冷，冻的人鼻涕首流每个人都需要穿厚厚的棉袄，棉裤，棉鞋，带上厚厚狗皮帽子才能挺过这个冬天。
可是今天呢，这个冷却冻进进了这两家6口人的心里 还有许多和两个家庭一样或者条件还不如这两家的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