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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庐内,烛火摇曳。

姜南星掀开男子染血的衣料,指尖微顿——结痂的伤疤下叠着新伤,胸腹间那道刀痕几乎剖开肋骨,边缘泛着诡异的靛青色。

“二师姐,他身上好多伤啊!”

小师妹阿沅踮脚往榻上张望,“咦?

他的血管....他是中毒了么?”

姜南星没有回答,她看着紧紧闭眼、陷入昏迷的男子,用指腹压住男子跳动的脉门,顿时,她眉头紧锁,道:“鸩羽封喉,牵机入髓,还有……”她忽然收声。

最后那道毒她辨认不出,那毒猛烈刁钻,此刻正在吞噬另两种剧毒,倒像是在护住心脉一般。

“中了这么多毒!”

阿沅惊呼,“下手之人可真狠呀,他可太惨了!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这是怎么挺过来的呀?

他....还能活么?”

“阿沅,他来路不明,又身中奇毒,怕不是简单的寻常之人。

你应该问,他为何会结下如此深仇?

又是与谁所结下的?”

姜南星认真的看着阿沅说,“有时,善意未必总有好报。

阿沅,不能太轻易相信他人。

救下他,我们己经有些冒险了,等他一醒,便让他离开!”

这时,男子身体突然抖动了一下,脸上浮现痛苦之色。

姜南星见状,迅速扯开他胸前的衣服,只见胸口处紫黑的血管在皮下游走,十分地刺目。

“去取冰片。”

姜南星吩咐阿沅,拿起银针在烛火上掠过。

男子颈侧浮现着蛛网状青纹,她认得出,那是内力反噬的痕迹。

天光破晓时,姜南星终于缝合最后一道伤口。

晨雾漫进来,为男子苍白的轮廓镀上柔光。

她注意到他左手虎口有层薄茧,那是常年握剑的痕迹。

可惜,如今这人,经脉却像被烈火灼烧过般残破,今后,怕是很难再拿剑了。

第十日了。

“师姐!”

阿沅捧着药盅撞开竹帘,腰间铜铃惊起檐下栖鸟。

“千日草都快煎出朱砂色了,他怎么还没醒呢!”

姜南星沉默着,看向床上仍在昏迷的人,此人体内的牵机毒与她体内的同出一辙,她也无药可解;而鸩羽之毒,她尚有把握清除,但还差几味药材,目前只能压制住;剩下的那蛊毒,可谓诡谲异常,她实在是束手无策。

这三种毒并存,相生相克,叫人轻易不能死去,下手之人可真够丧尽天良!

他身上的酷刑加重了他的身体的痛苦,酷刑加剧毒,伤口在折磨中溃烂 ,让人痛不欲生。

“他死不了”,姜南星淡淡地回应的一声。

阿沅兀的凑近姜南星,突然压低声音:"师姐,昨夜西谷的避毒铃响了三声,你说这是有人意图闯谷呢,还是误入迷阵,莫非是找他的......他到底是怎么掉入谷中的?

"姜南星沉思,“师妹,谷中迷阵轻易不可破,寻常人来了就是送死。

昨夜避毒铃响,或许是野兽误触。

至于他……”,姜南星接过药盅,语气冷淡:“等他醒了,自会知晓。”

她用银勺舀起一勺药汁,轻轻抵在男子的唇边,缓缓倾倒。

男子忽然在昏迷中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为什么……”他嘶哑的低语散在晨风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

姜南星一怔,轻叹:“十日了,有仇也得醒来了才能报。”

男子没答,眼睛仍是闭着,眉头紧锁,依然还在昏迷中。

姜南星走出药庐,雨丝打在脸上,冰凉刺骨。

她抬头望向远处的山谷,心中隐隐不安。

这男子,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