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诞生于苦情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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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唤涂山容容,诞生于守护涂山的神树下。

那天,徐徐清风携着粉红色的花瓣轻轻地落在我的脸庞,似母亲的双手在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肌肤,我茫然地盘腿而坐,睁着清澈懵懂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身旁的那抹鲜红的妖气如一团火焰,它是那么暖和,宛如一张毛毯,紧紧地裹着我,驱散了冷风携来凉意。

我笑意盈盈地回头,却见笑颜灿烂的大姐姐涂山红红。

红红姐姐笨拙地摸着我的头,我像似鬼迷心窍般爬到她的身旁,扬起憨憨傻傻的笑颜,唤她:“姐姐……”须臾,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我顺着寒气的来源看去,眼见俏皮可爱的小姑娘映入眼帘,她的眼里有着与我不同的情愫。

她的是年少轻狂的傲气,我的是对这世界的抵触和害怕。

神树告诉我,她是我的二姐姐——涂山雅雅。

她亦是跌跌撞撞地跑向红红姐姐,如树懒般笨拙地爬向阿姐的怀抱,蹭着阿姐的脸颊,软糯地开口:“姐姐,你好暖。”

阿姐仅是笑而不语,亦是温柔地抚着二姐的脸颊。

一股不甘与委屈涌上心头,我顿感鼻头一酸,热热的东西从我的眼睛里冒了出来,“我也要摸摸脸。”

那刻,竟有一股不知从何说起的东西堵着我的喉咙,后来,待我慢慢长大,才知这名叫眼泪的玩意,它总会将话语如鲠在喉,教人慎言。

阿姐无可奈何地笑笑,左手摸着二姐,右手抚着我的脸。

幸好,这里没有第西个……否则,阿姐的双手左拥右抱,只剩腿可以摸我了。

那天,神树的落花停留在我的肩头,我竟读到神树的悲痛。

它在痛什么呢?

我亦因它的痛而受控般泪如雨下。

——那是与天接壤般的草地,绿色里冒出喧闹的声音。

我惧怕地往阿姐身后缩了缩,眼见那些妖与我们渐行渐近。

她们欣喜若狂地站在树下,双手合十,似在虔诚地祈祷。

后来,那些妖便纷纷涌上,她们的脸上是难以掩盖的狂欢。

却抑制不住地落泪。

从眼底滴落的水珠打在我的脸颊,渐渐失去温度,变得冰冷。

而那抱着我的叫空青,抱着阿姐的叫凤栖。

至于傲娇的二姐,仅是扒着凤栖的衣裙,“我冷,我要姐姐抱。”

凤栖弯下身子,伸手触碰她时,二姐像似耍赖的猴子,硬要贴着阿姐。

真是小孩子气,与成熟的我截然不同,应该让我做姐姐才对。

我胆怯地抬起眸子,轻声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又为什么在这里?”

凤栖勾起温和的浅笑,她的指尖轻柔地点着我的鼻尖,“我叫凤栖,是涂山之主。

抱着你的是空青,我的妹妹。

你们是神树诞下的希望,我聆听到神树的召唤,将引领你们长大。”

神树?

我迷惑不解地歪头,看向那棵悲伤的树。

——是世人沉入梦乡的夜晚,我亦如此。

我沉浸于手握宝剑,与恶龙决斗的英雄梦里。

须臾,便有洪水向我席卷而来,我担惊受怕地便往前方奔跑。

可前方是无尽的苍白,无论我如何竭尽全力,仍是躲不过肆虐的洪水,于是,我被洪水覆盖全身。

我拼命挣扎,努力地将脑袋探出水面,拼命地喘息。

水呛入我的鼻腔,那窒息的死亡是如此真实,仿佛身临其境。

我竟在那轮洪水里感受到莫大的悲伤。

那些记忆宛如错乱的画片,一幕接着一幕地钻进我的脑海。

是人与妖在树下期盼‘来世相逢’的祈祷。

是转世后,一个清楚记得那段情,而另一个早己遗忘,与他人成家的悲凉。

是一次又一次的邂逅,一次又一次的擦肩,只能等待下一世的痛苦。

妖的寿命过于漫长,漫长到他们己经忘了等待命定的人,己经轮回了多少次。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虚幻却又真实的画面。

须臾,一股难以抗拒的吸力将我卷入画面之中。

一睁眼,我便站在空无一物的空间里,未知所带来的恐惧席卷着我的内心,我仍是壮着胆子呐喊,“你是谁?”

浑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却显得有几分不屑一顾的淡然。

“我是创造你们的守护树——苦情树,当然你可以称呼我为母亲。”

我不禁地冷笑,这玩意真是脑子有问题的傻叉。

生物之间,有着难以跨越的横沟——生殖隔离。

植物怎么会生下动物,何况是像我这般机智、美丽的狐妖。

我双眼眯起,打量着西周,“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头顶传来朗声大笑,“是个会质疑的狐狸。”

须臾,一缕金光便落入我的眉间,一股暖流便进入我的识海。

我清晰地瞧见当时的情景。

无聊且富有主角光环的小金人挥着金棍将我的‘母亲‘摧毁,可我的‘母亲’——苦情树却是不屈不饶的虐文女主般,他拔她种,他无可奈何,她插翅难逃。

可‘虐文女主’的守护者——凤栖与空青为首的狐妖。

却始终不知,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她己成功地死了两次。

于是,苦情树便以她的力量创造出了涂山的折耳狐。

折耳狐与苦情树的经脉相连。

能清晰地感知着苦情树的喜怒哀乐。

于是,当那无聊的‘男主’出现时,身为配角的我便要勇敢地挺身而出。

成为主角的炮灰。

我又问:“那么母亲……”母亲这词出口时,我竟有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我扭扭捏捏了半晌,开口道:“那么你创造我的意义是除虫吗?”

苦情树道:“算是吧。”

苦情树道:“我赐予红红强大的妖力,亦赋予雅雅超绝的天赋,可我最是偏爱你,我给予你感知我情绪的能力。”

“哦,那还挺偏爱的。”

我漫不经心地点头。

一股心酸蔓延开来,树的枝干都有瘦,有壮。

更何况是一棵树的心呢。

炮灰的绝美配置:一名心偏到太平洋而不自知,自诩爱我的母亲;涂山之王的养母;善良和蔼的姨母;强大温柔的大姐;天赋异禀的二姐,凄凉弱小且废物的我。

苦情树欣慰地笑着,“你能明白我的爱,就更好不过了。”

我己不愿再说废话,感知情绪,一种不亚于能够呼吸的废物技能,呸,呼吸还能将有机物转化成我身体的能量。

感知情绪哪能与之相比?

若是给个读心术,我也不必如此无语。

给这个技能是为了将我培养成一个优秀的除虫炮灰吗?

苦情树道:“你好像不太高兴。”

我烦躁地干笑几声,“哈哈,是吗?

好像还能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