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抽我400cc血？傅少红着眼跪求我喝鸡汤
他抹掉嘴角的血渍，抓起注射器就往静脉扎，针尖却在发抖的手里划出道血痕。
“医学院高材生连静脉都找不准？”
傅闻璟倚着黑曜石墙面，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苏明海的心电图现在像跳楼大甩卖。”
少年猛地咬住下唇，针头斜***小臂青筋。
殷红血珠顺着透明软管涌进血袋时，傅闻璟突然用鳄鱼皮鞋尖挑起他下巴：“抽血要松止血带，老师没教？”
“总比某些人靠吸血续命强。”
苏漾扯开止血带，血袋瞬间鼓胀起来。
冷汗顺着脖颈滑进锁骨，他盯着对方虎口处盘踞的蛇形刺青，“傅先生喝血前要冰镇还是加柠檬？”
傅闻璟突然俯身撑住浴缸边缘，雪松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他两指捏住少年后颈，拇指摩挲着那块淡粉胎记：“这么伶牙俐齿，不如待会多抽100cc？”
“***......”苏漾刚要挣扎，突然被拽着衣领提起。
傅闻璟的犬齿擦过他耳垂，酒红睡袍领口下的针孔疤痕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知道为什么选你？”
男人指尖划过他腰侧，“上周你在巷子里给猫包扎的样子，像极了炸毛的流浪猫。”
温热呼吸喷在颈间，“现在倒像只淋湿的奶猫。”
苏漾抄起血袋就往对方脸上砸：“去***奶猫！”
傅闻璟偏头躲过，血袋在墙面炸成凄艳的花。
他忽然低笑出声，扯开衬衫露出苍白胸膛，六个针孔在锁骨下排成诡异的六芒星：“继续，你砸一袋我就抽两袋。”
少年抄起手术剪的手突然顿住。
监控画面里，养母正跪在地上擦洗馄饨店的血渍，追债人的皮鞋就踩在她颤抖的指节上。
“这就对了。”
傅闻璟用鞋尖碾着他撑地的手，“乖孩子才有糖......”话没说完就被手机***打断。
苏漾趁机扑向置物架上的玻璃碎片，却在摸到锋利边缘时听见养母的啜泣从扬声器传来。
傅闻璟晃了晃手机，画面里三把砍刀正架在女人脖颈。
“我抽！”
少年抓起新的血袋，针头狠狠扎进血管，“你满意了？”
暗红血液汩汩流动时，傅闻璟突然掐住他手腕：“抽血要交替按压采血点，你这手法......”他冰凉的手指覆上苏漾手背，“是在报复我？”
“别碰我！”
苏漾猛地甩手，血袋挂钩叮当落地。
眩晕感突然袭来，他踉跄着撞上冷硬的瓷砖，后腰胎记在镜中泛起病态的红。
傅闻璟皱眉看着瘫坐在地的少年。
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沾着血渍，明明指尖都在发抖还要强装凶狠，湿漉漉的眼睛让他想起暴雨夜捡到的那只三花猫。
“江临。”
他忽然朝门外喊，“把医药箱拿来。”
西装笔挺的秘书推门而入，金丝眼镜后闪过诧异。
自家老板居然会关心猎物？
他瞥见少年腰间的青紫，默默掏出手机：“需要叫陈医生来吗？”
“抽400cc。”
傅闻璟扯过浴巾扔在苏漾头上，“顺便把这小野猫的爪子修修。”
苏漾刚要反驳，眼前突然天旋地转。
他本能地抓住最近的支撑物，等回过神才发现揪住了傅闻璟的睡袍腰带。
真丝面料滑落瞬间，六个针孔疤痕在冷白皮肤上触目惊心。
“看够了？”
傅闻璟捏住他下巴，“不如你亲自来数......”“傅总，红糖糍粑要凉了。”
江临适时打断，指挥家庭医生架起苏漾，“陈医生有十年采血经验。”
消毒棉球按在肘窝时，苏漾突然蜷缩成团。
记忆如潮水涌来——六岁那年高烧到40度，养母抱着他跑了三条街找诊所。
暴雨把女人洗得发白的碎花裙淋得透湿，却把他护在怀里滴水不沾。
“轻点。”
傅闻璟突然出声，“没看见他在抖？”
众人都愣住了。
江临推了推眼镜，自家老板上次关心人还是八年前喂流浪狗被咬的时候。
他赶紧使眼色让陈医生换儿童针头。
当红枣鸡汤的香气飘来时，苏漾正盯着茶几上的化验单发呆。
RH阴性血的标识刺得他眼眶发酸，忽然被塞进怀里的青瓷碗烫得一颤。
“喝。”
傅闻璟把鸡汤推到他面前，“抽了血还逞能。”
苏漾舀起一勺鸡汤，枸杞在金黄汤面上浮沉。
养母总在冬至给他熬这个，说能补身子。
他忽然呛住，眼泪大颗大颗砸进碗里。
“哭什么？”
傅闻璟烦躁地扯开领带，“菜不合胃口就让厨子重做。”
“你懂个屁！”
苏漾把碗摔得粉碎，“这味道......这味道和我妈......”江临看着满地狼藉倒吸冷气，却见自家老板抬手制止保镖。
傅闻璟盯着蹲在地上捡碎片的少年，被划破的指尖让他想起第一次遇见这人的场景——暴雨中的少年把最后半根火腿肠分给流浪猫，自己饿着肚子翻垃圾桶。
“江临，去买全城所有红枣鸡汤。”
傅闻璟突然起身，“买到他认不出原来的味道为止。”
“你有病啊！”
苏漾红着眼眶吼，“有钱了不起？”
“对，就是了不起。”
傅闻璟掏出黑卡拍在桌上，“至少能买你九十天不哭。”
少年突然抓起卡往窗外扔，被江临一个飞扑接住。
秘书趴在地上苦笑：“小祖宗，这卡能买下三条小吃街......”“我要我妈！”
苏漾揪住傅闻璟的衬衫嘶吼，“你现在就放她走！”
挣扎间纽扣崩落，露出傅闻璟心口处陈年刀疤。
男人突然钳住他手腕按在墙上：“再闹一次，我就让你看着苏明海拔氧气管。”
“那你拔啊！”
苏漾狠狠咬上他虎口，“那种***早该......”血腥味在口腔蔓延的瞬间，他听见傅闻璟低笑：“终于有点野猫的样子了。”
深夜，傅闻璟站在监控屏前看着蜷缩在客房床上的少年。
江临悄声汇报：“苏明海的氧气费刚续上，夫人那边安排了保镖......”“去查十九年前的市立孤儿院。”
傅闻璟指尖抚过锁骨下的针孔，“特别是腰侧有花瓣胎记的弃婴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