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记忆中的上樊村?

>>> 戳我直接看全本<<<<
不知睡了多久,孙庆安迷迷糊糊地醒来了。

孙庆安活动活动筋骨了,伸个懒腰。

这一个晚上颠簸的火车加上背依靠坚硬的木箱,让他腰酸背痛。

砰得一声,货厢门被工作人员打开了。

一缕阳光伴随着新鲜空气扑面而来,孙庆安肆意地吸吮着这熟悉的感觉。

到了,到了。

“师傅,师傅。

是不是到离火镇了。”

孙庆安拿起包袱就要下车。

“没呢,没呢。

你这年轻人猴急啥呢。”

这个开门的工作人员是个中年妇女,“还有一半路程呢。”

“瞧呢,那头才到樟巯山。”

孙庆安顺着大妈手指的方向,眼睛望出了神。

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和二狗他们在樟巯山上,白天掏鸟窝,晚上睡山洞……“够了,够了。”

孙庆安小声嘀咕,便也学王世昌似的一下子翻过火车。

“你这娃娃,火车马上开了……”还不及工作人员说完,孙庆安的身影渐渐淡出。

躺在孙庆安旁边的大哥不由感慨到:“这个小王八羔子终于走了,奶奶的吵我一路了。

"当孙庆安踏上那条熟悉的小路,寻路找到那座石头。

三十岁河西,三十年河东。

三年前自己离开前,刻在村石头后面的两行字变得模糊了。

呵呵,归去是***丝,归来仍是***丝。

不,不,不。

孙庆安小心抽出裹着白布的“钱币”还有一块碎银,这些足够小爷我咸鱼翻身了。

看到这刻着“上樊村”的石碑,就知道离村头不远了。

孙庆安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心想映入眼帘的应该是那棵大槐树吧。

孙庆安回忆的大槐树有三人环抱,枝繁叶茂,现在正值西月份,想必应该开满了吧。

咦~孙庆安充满了疑惑,不对啊,怎么到现在还没闻到花香。

不好,有种不祥的预感。

孙庆安跑向村口,只见村口那棵大槐树己经枯死了。

只见那大槐树被天雷从中劈开的一条焦痕,特别引人注意。

当孙庆安久久站在大槐树恍然若失,一阵声音打断了他。

“啊,是小安子回来了啊。”

孙庆安寻声望去,是村长李爷爷。

还是那个慈眉善目的老爷子,就是脸上多了几分沧桑,手中更是多了一根拐杖。

“爷爷,我想死你了。”

孙庆安转身就要给李村长来个熊抱,却被其打住。

“小安子,三年前你1米7的个,那是爷爷还能和你折腾折腾。”

李村长抖了抖手中的拐杖,“我这老骨头是受不了你这1米8大个的折腾了。”

孙庆安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又问到:“爷,咱们村这大槐树怎么死了呢。”

“唉,都是劫难。”

李村长抬手示意庆安扶他回房子里,“大槐树是替咱们村子挡天劫呢。”

挡天劫?

孙庆安跟随李村长进屋前扫视了村子里,确实是三年前的那些熟悉的面孔,就是觉得冷清了不少。

“你走后,咱们村里就越发萧条。

水库的王哑巴突然在冬天淹死,后续就有人染上疫病。”

“这几年也是死了不少人,咱也不知道这病是从哪里传来的。

两年后,那一个雷雨夜,大槐树便被落雷劈死了。”

村长叹口气,继续说:“硬生生十几道落雷劈在槐树身上,那本是落到每家每户的,都被老槐树抗下了。”

孙庆安听着有些恍惚,为什么短短三年村子就发生如此变故。

“后来日子稍微平静了,但大家过得也不顺遂。

我这腿病也是突然得上的。”

孙庆安突然心里一惊,跑了出去。

“小安子,唉……”李村长看着孙庆安匆忙的身影,想叫喊却又无力。

孙庆安沿着西向的石子路跑向王婆婆家,虽然路上遇到了几个乡亲们,却不及打招呼。

那几个村民见到孙庆安,却是露出又开心却随即变得苦恼的脸来。

孙庆安来到婆婆家,迎面看到得不是王婆婆在小院里劳作,而是杂草丛生的篱笆墙。

推开小木屋,还是三年前的摆设。

堂屋,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西侧的两间小卧室,自己床头还放着小时候自己用柳木削的宝剑。

婆婆呢?

“庆安~”孙庆安愣神之际,仿佛听到毛蛋在叫喊他。

推门而出,迎面便看到毛蛋气喘吁吁得跑来。

“我一听村长爷爷说你回来,我刚犁完地,锄头还没放好就来找你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的。”

毛蛋喘着粗气。

孙庆安打量着毛蛋,倒是没怎么长高,就是皮肤黝黑了许多。

“王婆婆呢?

下地干活了吗,还有二狗咋样了?”

不知为何,毛蛋低下了头连喘气声都放缓了……“怎么不说话了,你咋了,虚了吗?”

孙庆安有些着急,按着毛蛋肩膀。

“前年,咱们村传染了疫病……很多人都染上了,王婆婆和二狗也得了。

后来…后来…”毛蛋的声音有些颤抖,孙庆安明显感觉毛蛋的整个身体也在抖动。

“后来咋了呢,后来是不是治好了。

你咋纳虚了,不仅喘还抖,真得……”孙庆安不停嘟囔着,似乎要掩盖什么事实。

但两行豆大的泪珠顺着庆安的脸颊,滴落在这片从小生活的土地上。

后山墓地这几年又多了不少新坟。

孙庆安跪在王婆婆的坟前,一言不发,脸上的泪痕也风干了。

庆安看着墓碑上的“王孙氏”,子孙这一栏空空如也。

便拿起石头也不顾忌讳,在空处用力地刻着———“不孝孙—孙庆安”。

“庆安…”毛蛋正想阻止庆安,欲言又止。

按传统,孙庆安和王婆婆没有血缘关系,是上不了碑的。

但庆安是婆婆从小带到大的,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就是太死板了。

孙庆安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便和毛蛋给婆婆填了填新土,才起身离去。

孙庆安平稳了心情,又哽咽道:“二狗的坟呢?

好说也比咱俩大一岁,按理得祭拜。”

“咦?

二狗还没嘎呢。

只是之后身子虚,昨日染风寒,今儿躺床上了。”

“艹!”

孙庆安是又悲又气,情绪都酝酿到这了都,“你要是说话讲不明白,就把你小子嘴缝上。”

“走,去看看二狗。”

“空手啊。”

“都是兄弟。”

等到孙庆安和毛蛋在二狗家蹭完饭后,天色己晚。

孙庆安又回到婆婆家,趁着余晖把院里的杂草整理了一遍,又将屋里的灰尘抖了抖,被子打了打。

孙庆安躺在熟悉的竹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一首到了夜深,才进入了那个盖瓦房,娶媳妇,还有婆婆的那个少年的美梦了吧。

一缕月光透过纸窗的破洞映照在少年的脸上,眼角还不时溢出的珠泪泛起了光点。

而在后山深处,诡谲似乎在重新涌起………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