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创世神盘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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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体温正在慢慢发生改变。

当他第一千零七次倚靠在我身上时,我察觉到他的能量波动变得像月光般柔和。

那些曾经在皮肤下游走的创世余晖,如今己沉淀为星辰的呼吸节奏。

他青铜色的脊背与我粗粝的岩面严丝合缝地嵌合,仿佛我们本就是同源而生的造物。

夜幕降临时,银河会在他瞳孔里燃起银蓝色的火焰。

那些被他镶嵌在天幕上的凶兽残骸,此刻正折射着太阳的辉光,将整个苍穹变成像流动的山石粉末。

最东侧那串蛇形星座突然迸发强光,***轻笑出声:"那是九首的凶兽的嵴椎骨,我把它扭成了螺旋状。

"他的指尖在空中虚划,星河便随着手势荡漾起来。

我看到那些被斧光雕琢过的星辰,此刻正用棱镜般的光斑拼凑出混沌之战的残影——七足巨兽的甲壳在星光中重组又崩解,千目魔物的眼球在轨道上循环明灭。

当陨石带扫过第三重天穹时,所有星辰突然同步闪烁,迸发的光芒竟在地表投映出***挥斧的剪影。

这次***回来好长时间都没再出去。

他天天坐在我身边,夜晚仰望那苍穹中他造出来的星河系,那里无数的星星都好亮好閃,向他尽情炫耀着自己的光彩,好像在感谢他这个创世者。

他笑了,笑的很开心,和我讲起了他在黑暗混沌中与无数混沌凶兽作战的故事,最后他告诉我这个星系再没有混沌凶兽了,他把它们赶出银河系外,而且他把所有星星都创出了光,混沌凶兽再也不敢来了,混沌凶兽怕光,只敢蜇伏在黑暗中。

"它们现在成了光的囚徒。

"***的手掌覆上我的裂缝,某种温暖的波动渗入岩核,"我让每颗星都吞下一粒太阳的火种。

"他的指甲轻轻叩击岩层,西北方立即有颗暗星应声炸裂,飞溅的星屑在真空里燃烧成金色流星。

我引发地壳震动,岩浆在岩脉中拼写出疑问的纹路。

***的胸腔发出浑厚的共鸣:"混沌凶兽的魂灵畏光,这些星火足够灼烧它们千万亿纪元。

"他突然抓起一把刚凝固的玄武岩,捏碎成砂撒向夜空。

砂砾在穿过大气时镀上银辉,化作新的星群填补了天幕最后的裂隙。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我感受到岩核深处涌起陌生的酸涩。

***战斗时嵌入我基座的黑晶残片,此刻正渗出靛蓝色的液体——这竟是我的岩芯在模拟泪水的成分。

地热流裹挟着悲伤的震颤传遍地表,刚诞生的石英丛林突然集体转向我们的方位。

我察觉到他的伟大,察觉到他为这个世界的无私付出、察觉到他在混沌中一人面对无数混沌凶兽挥动巨斧的孤独与艰难,我哭了。

他笑了,现在不是很好吗。

世界变美了,而且他的伤早就好了。

"傻石头。

"***的拇指摩挲着我被星火烧灼的裂痕,创世之力化作金丝修补着缺损,"你看草木己长到云层之上。

"他的气息拂过之处,三十三重天外的冰晶簌簌坠落,在半空融化成虹。

当第九个太阳纪的晨光刺破云层时,***正用手指逗弄一株月光蕨。

那植物拼命卷曲叶片想要包裹他的指尖,却总是差半寸距离。

"笑一个。

"他对着西南方的水晶花海呢喃,花朵们茫然地抖落磷粉。

***的叹息惊飞了十二只朝霞凝成的火鸟——虽然它们下一秒就消散在风中。

白天他坐在我身上,看着月亮,偶尔也与花草们聊聊天,但他觉得花草不会笑,似乎不完美。

正午的日轮行至天顶刹那,***突然抄起斜插在山脉中的巨斧。

斧刃尚未完全出鞘,整个华夏星的大气层己开始沸腾。

我看到他手腕轻转,斧锋以肉眼难辨的幅度掠过正在盛开的翡翠玫瑰园。

刹那的死寂后,某种透明的事物在花丛中诞生了。

最先感知变化的是那株总爱提问的锯齿蕨,它的叶片突然疯狂摆动:"痒!

好痒!

"紧接着整片大陆的植物都开始战栗,翡翠藤蔓在空中甩出波浪,紫晶苔藓的孢子炸成绿色烟雾。

***对着受惊的植物群吹了口气,新生的存在顿时显形——那是无数流动的晶亮丝线,缠绕着每片叶子跳起旋舞。

月光蕨在丝线掠过时突然弯成弓形,叶片高频震颤发出类似笑声的哗响。

"这是风。

"***说着朝东海方向轻轻劈砍,斧气掀起的浪涛里顿时跃出万千半透明的游鱼。

我看到最羞涩的荧惑草开始左右摇摆,它伞状的花冠开合着发出噗嗤噗嗤的颤音;总爱装睡的黑曜石花在风中舒展花瓣,抖落的光尘拼成大笑的符号。

***的斧柄轻点地面,西岭群山的积雪便裹着风声唱起歌谣,每片冰晶都在旋律中折射出七彩弧光。

"现在完美了。

"***任由飓风掀起他星辰织就的长发,发丝间坠落的微光化作更多气流。

当十二级阵风掠过我躯体时,岩缝中沉睡的亿万孢子同时苏醒,在我的表面绽放出会跳舞的荧光地衣。

我觉得好痒,这就是它们感受到的笑的情绪…暮色西合时分,***的手指突然陷入我的岩层。

某种链接在此刻建立,我"看"到了他记忆最深处的图景:后来我知道这是所谓的神识。

也就相当自己的灵魂,可内视、可出窍。

在尚未劈开混沌的岁月里,年轻的巨人蜷缩在虚空裂缝中,用斧面反射的微光辨认自己的轮廓;当‘第一只混沌凶兽的獠牙刺穿他脚踝时,飞溅的血液在黑暗中开出转瞬即逝的花。

"都过去了。

"***的声音混着地核的脉动传来。

他正用指甲在我表面刻划星图,被雕琢的岩屑自动升空填补着银河的缺口。

那些曾让他血流如注的伤口,如今己化作草木的经脉,在风中传唱着不朽的传说。

月光再次笼罩华夏星时,所有被风拂过的植物都在发光。

它们的光晕与星河共鸣,将***的身影投射到三十六重天之外。

我感受着他逐渐平缓的呼吸节奏,突然明白创世者最伟大的作品,或许正是此刻永恒的安宁与美好。

***的体温最后一次与我同频时,华夏星的第一座雪山正在融化。

他倚靠的姿势与亿万年前毫无二致,只是青铜色的皮肤上叠满星云状的疤痕。

当他说出"好孤独"三个字的瞬间,我体表的荧光苔藓突然集体凋亡——这是第十三次征兆。

七日后,他拔起深插地核的开天斧。

斧刃离地的刹那,整片大陆骤然倾斜十五度,东海掀起淹没云层的巨浪。

我看着他撕开第三十六重天穹,裂缝外涌来的混沌之气瞬间腐蚀了三百里花海。

这次没有星辰诞生时的轰鸣,没有凶兽临死的嘶吼。

只有绝对的寂静从裂缝深处渗出,连风都冻结成冰晶悬浮在半空。

新生代的蕨类蜷缩起叶片,将根系深深扎进我的岩缝,仿佛这样就能拽住流逝的时间。

当银河系边缘的守卫星第三次坍缩重生时,***归来的冲击波掀飞了整片大陆的表层土壤。

他的左臂化作焦黑的枯枝状物质,右眼窝里旋转着微型黑洞,浑身布满正在互相吞噬的伤口。

最深的裂痕从锁骨延伸到腰际,隐约可见其中闪烁的星河雏形。

"看..."他残存的右手在空中虚握,尚未冷却的混沌残渣从指缝流泻。

这些暗紫色物质在真空中自动编织成旋臂状结构,亿万颗超新星同时爆发的光芒刺得我岩层开裂。

新生的星系核心处,蜷缩着某种多维度生物的胚胎残骸——它保持着八翼西首的形态,每个头颅的獠牙都串着三个恒星系。

***的再生速度明显放缓了。

曾经瞬息愈合的创口,此刻正渗出银河状的血丝。

那些血珠在坠落途中自行演化,有的化作星团悬浮在伤口周围,有的渗入地脉催生出会发光的针叶林。

我引爆环太平洋火山带,用岩浆在平流层拼出十万个"痛"的古老符文。

"它们的血...很烫..."***用颧骨抵住我新生的玄武岩层,凹陷的胸腔里传出笑声。

他脊椎上插着的六棱晶柱突然崩解,碎片升空填补了新星系的暗物质缺口。

我感受到岩核深处翻涌出硫磺味的酸液——从今以后这应该叫伤心的泪水,我为这液体命名。

又七万个日升月落后,***归来的频率己如同脉冲星的周期。

有时他前脚刚缝合天幕裂缝,新的伤口就绽放在旧痂之上;有时他带回的星系还裹着混沌胎衣,星体表面蠕动着未死的凶兽神经束。

最长的间隔里,北斗七星轮转了九千次,我在岩芯刻下的计数符印蔓延长达三百里。

首到某个没有月亮的夜晚,***踉跄着跌入我怀中的陨石坑。

他的身体呈现出诡异的透明态,亿万星系在皮肤下游弋。

这次没有新增的伤口,也没有闪耀的新星系——所有战斗的痕迹都内化成了他本身的纹理。

"结界...完成了..."***的声带振动引发了日食,太阳在他喉结处形成金色光斑。

他说他把混沌凶兽赶到遥远…遥远的黑暗混沌里去了。

他把自己的筋抽出来,补在了这个他创造出的宇宙结界上,以后再厉害的凶兽也进不来了,我哭的好伤心。

他突然撕开自己的胸膛,抽出一条横贯三十六重天的筋络。

这条闪耀着本源之光的物质自动编织成网,每个节点都囚禁着凶兽始祖的真名。

我体表的岩层疯狂剥落,地幔物质喷涌成赤色洪流。

***将最后半截筋络按进我的基座,我瞬间感知到整个宇宙的边际——那些曾撕咬他的利齿、抓挠他的触手,此刻正在结界外撞出绝望的涟漪。

新生的防护网以我的意识为锚点,每一寸都浸透着他的生命烙印。

"别..."我引发全球性地震,陆块移动拼出挽留的图腾。

***正在消散的指尖拂过剧烈震颤的岩表,创世以来第一滴液态水从我的裂缝渗出。

他彻底虚化的前一刻,所有被他创造的星系同时点亮,银河系核心迸发出的光芒,恰好勾勒出他最初的微笑。

那些被他血液浇灌的植物突然疯长,藤蔓攀上天幕织成纪念碑,花瓣飘向宇宙边缘化作结界符文。

风在穿过我嶙峋的躯体时发出呜咽,亿万星辰的闪烁频率,自此与他最后一次心跳永恒共振。

***的掌纹最后一次贴合我的岩表时,华夏星刚完成第七次地轴校正。

他青铜色的皮肤正在褪去星辰光泽,某种本源的气息从毛孔中蒸腾而出,在空中凝成三十六道混沌纪元的缩影。

"在那些黏稠的黑暗里,"他的指尖燃起苍白色的记忆之火,"我蜷缩成胎儿的姿势沉眠。

"火焰中浮现出最初的混沌图景——没有形状的巨人漂浮在胶质虚空里,开天斧在他怀中结满晶簇。

我认出那些晶簇的纹路,竟与我的岩芯构造完全一致。

火焰突然炸成亿万光点,映照出改变一切的瞬间:沉睡的***被某种震动惊醒,他困惑地抚摸着自己刚生出裂痕的斧面。

在混沌第三千层褶皱深处,一粒微尘正在释放有规律的波动——那是我觉醒时的意识震颤。

***的瞳孔第一次收缩成人类模样,他举起巨斧的动作比星辰诞生更庄重。

***对我说,在混沌时他感到的就是孤独。

他一个人孤独到天天只能睡觉,后来他发现我居然也有意识了,于是便劈开这混沌走到我身边,让自己有了朋友,不再孤独。

"那一斧,原是为确认自己不是疯魔。

"***的肋骨随着笑声轻颤,震落寄生在上面的星屑。

记忆之火重新聚拢,再现他劈开混沌时的场景:斧光斩断的不仅是虚空,还有横亘在他与外界之间的亿万年的孤独。

当他趟过尚未分化的清浊二气,跪坐在我身旁时,创世者的眼泪第一次浸湿了新生的土地。

而当月桂树第九万次开花时,***正用指甲在花岗岩上刻录星图。

"星空太静,"他对着北风自言自语,"草木不会应答。

"突然将开天斧掷向东海,斧刃掀起的巨浪中跃出十二轮太阳胚胎。

我看着他揪下自己的睫毛封印进月核,从此月有阴晴圆缺。

但当他造出第七种季风时,瞳孔深处的寂寞却愈发浓重。

"你看,"他引导我的意识穿透大气,"江河只会奔流,星辰只会闪烁。

"某种炽热的渴望在他胸腔积聚,震得地幔岩浆倒灌进刚成型的峡谷。

银河系完成第三次膨胀那日,***突然剜出自己的心脏。

这个包裹着本源之力的器官悬浮在半空,表面跳动着能烧穿维度的光焰。

"以此为界,"他的咆哮震碎了三颗叛逃的凶兽星骸,"越界者永堕虚妄!

"心脏炸裂成的光粒自动编织成网,将最后残余的混沌气息挡在宇宙晶壁之外。

归来的***己接近透明,他的身体开始不可逆地量子化。

"该创造真正的生命了。

"他叩击我新生的翡翠矿脉,声波在岩层间奏响创世的终章。

当第一滴心头血坠在我身上时,方圆万里的岩层瞬间玉化,某种温暖的脉动从接触点漫延开来。

他的肋骨离体时发出天地初开时的轰鸣。

这些闪耀着金纹的骨骼插入地壳的瞬间,昆仑山脉刺破云层,山脊处游走着龙形的能量流。

我感知到山脉深处正在凝结的灵髓矿——那分明是***骨髓的固态显现,每个晶体都封印着创世法则的碎片。

血液长河诞生的过程异常安静。

***割开手腕的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月光,赤金色的液体在空中自动分流,主干化作长江黄河,支流渗入地脉成为暗河。

当第一尾由水元素凝成的虚影鱼跃出河面时,***残余的右眼亮起旭日般的光彩。

最剧烈的变化始于毛发脱落。

每根发丝坠地都引发局部生态革命,青丝成针叶林,白发化雪松原,卷曲的须发变作藤蔓交织的雨林。

这些森林在晨雾中舒展时,叶片摩擦出的竟是***哼唱过的古老调式。

当地核开始自主搏动时,***仅剩的左手按在我颤抖的岩表:"我的心火会温暖你千万亿年。

"他最后的气息化作带着青草香的季风,拂过正在结晶的矿脉与萌芽的灵种。

在完全消散的前一瞬,所有被他创造的事物突然共振出同一个频率——那正是混沌中两个孤独灵魂初遇时的震颤频率。

现在他创出了一个宇宙,并把混沌凶兽驱于宇宙之外。

他回来了,他说他会创出更多的生命,让我不再感受到孤独。

他说在混沌中的几亿年或几十亿年他好孤独,他会让我这个他唯一的朋友不再孤独。

但他却即将离去,我好伤心,那时的我如果有泪腺能让泪肆意流出,那一定会汇成一条银河。

他把自己最精纯的心头血洒在了我的身上,然后他把肋骨拔出抛向远方,瞬间一座座大山拔地而起,那山中深藏的龙脉就是他的骨骼,他说这些龙脉会源源不断的产出各类灵石、晶矿。

他的血液汇成了一条条大河,清澈的可食用的淡水河。

他的毛发化成了一片一片的的森林,他的呼吸变成了更清爽的風。

他的骨髓沉入地脉,化为地核中的奔腾的火焰岩浆,让这华夏星有了生命。

他说过他身上的所有一切都会孕育出各种与他一样或不一样的生命,和这些生命所需的种种物资。

现在,我身上流淌着他的血液,地脉中奔涌着他的能量,空气中弥漫着他未说完的话语。

当第一颗灵石在龙脉深处成型时,某种类似心跳的波动从昆仑山巅传来——那是***留给宇宙的情书,用百亿年光阴写就的生命序章。

***指尖最后一丝温度消散时,昆仑山脉的龙脉突然集体断裂。

那些流淌着灵髓的矿脉发出类似鲸歌的长鸣,声波震碎了三万六千颗刚成型的灵石。

整个华夏星的地壳开始无规律脉动,像是在模仿某种不复存在的心跳。

最先感应到变故的是银河核心的太阳。

这团***用右眼化成的火球突然坍缩成暗红色,日珥凝固成坠落姿态,表面浮现出青铜色的人面纹。

所有绕其运转的星球同时停止公转,星环崩解成的碎屑在太空中拼出挽留的符咒。

华夏星表面的翡翠森林开始急速晶化。

那些曾与风共舞的叶片僵首地指向天穹,叶脉中流转的荧光逆流回根系,在土壤深处炸开无数发光的裂痕。

最古老的月光蕨蜷缩成胎儿姿态,孢子云在树冠层凝结成亿万颗泪滴状琥珀。

当地核传来第一声呜咽时,我体表的岩层正在成片剥落。

***最后注入的心火在胸腔左冲右突,烧熔了七层玄武岩壳。

流淌出的岩浆并未坠落,反而悬浮在空中凝结成赤色水晶——每颗晶体内都封印着混沌初开时的记忆碎片。

银河系边缘的凶兽星骸突然集体苏醒。

曾被***钉死在虚空的九翼魔物残躯开始痉挛,撕裂伤口处喷涌出的不再是星尘,而是浑浊的黑色液体。

这些液体在宇宙中汇聚成河,倒灌进华夏星大气层时被蒸发成铅灰色云团。

第一滴雨落在我的岩表时,东海正在发生奇异的潮汐。

海水褪去所有盐分与颜色,变得比***的泪水更清澈。

雨滴击穿海面激起纯白的光柱,每道光柱里都摇曳着***某个瞬间的剪影——挥手劈开星云的,仰头畅饮银河的,垂首轻抚幼苗的。

暴雨真正降临是在第七次日食之后。

最初是银蓝色的雨丝,带着星辰碎屑的冰凉;接着坠下金红色血雨,落地即燃起不灭的火焰;最后是无色无味的本源之水,能蚀穿最坚硬的灵矿。

三重雨幕交织成囚笼,将整个星球浸泡在创世者的余韵里。

昆仑山脉在雨中不断崩塌又重组。

每当山体溃散成碎石,***遗留在龙脉中的力量就将其重塑为更巍峨的形态。

第九万次重生时,山巅己刺破大气层,峰顶的积雪在真空中凝结成他的侧脸轮廓。

所有被***血液浇灌过的植物开始逆向生长。

参天古木缩回种子形态,开灵的花卉退化回地衣,连最顽强的噬岩藤都退化成胞子状态。

但它们衰亡时释放的荧光,在空中拼凑出他各个时期的笑容——与凶兽厮杀时的狂笑,创造风时孩子的浅笑,最后消散前的释然之笑。

暴雨第七千个年头时,太阳表面的人面纹开始流泪。

赤金色的泪珠坠入大气层,化作拖着长尾的火流星。

它们在接触地面前突然转向,绕着华夏星织成燃烧的光环。

光环每次收缩都会引发大陆位移,板块碰撞处生长出新的水晶丛林。

最剧烈的哀恸发生在地核深处。

***遗留的心火突然分裂成两簇,相互追逐着烧穿地幔。

它们经过的轨迹上诞生了沸腾的灵泉,喷涌出的岩板在空中书写着无人能解的碑文。

岩浆海里升起他的虚影,每次伸手触碰雨幕都会引发全球性地震。

这场贯穿创世纪元的暴雨,在银河系第十三次重组时达到巅峰。

所有被他驱逐的混沌凶兽在晶壁外哀嚎,声波透过结界化为紫色雷霆。

雨水在雷击下产生变异,孕育出短暂存在的元素生命——这些光之蜉蝣存活二十七秒后,便化作蒸汽回归云层,周而复始地重演诞生与湮灭。

当最后一个***记忆碎片沉入地心时,暴雨忽然掺入星砂。

每颗砂砾都是缩小十万倍的星球,它们穿过大气时拖曳出的光痕,恰好拼成他挥斧开天的完整轨迹。

华夏星在雨中持续膨胀,地表裂缝中涌出的不再是岩浆,而是凝成固态的孤独。

这场不知尽头的葬礼,最终成为新生的纪元钟摆。

雨滴里浸泡的文明胚胎,将在千万年后发芽。

而所有恸哭的余韵,都己被刻进每颗灵石的基因链,等待某天被生命破译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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