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三十岁时娶了卡梅洛特王国的公主,据说他们在一个舞会上相识。
后来,有了卡梅洛特王国的助力,多洛亚的铁蹄不仅征服了整个大陆,一跃成为最强盛的国家,也让公主失去了亲人,成为了一个疯子。
在我三岁那年,我的那位精神病母亲自己跌入花园中的池塘淹死了。
除了最最黑暗的过去的一小片温暖,在记忆的幽谷中,她什么也不存在了。
我己经从那片幽谷中落下,在芳香馥郁的花园中漫行,落日余晖灼烧着我,连带着夜晚出没的蠓虫,悬在种满鲜花的篱笆西周,或者有一个冒失弱小的人闯入,继被我踢下水陪葬的猫咪,我将有了新的罪名。
我母亲的姐姐西比尔嫁给了我的父亲,后来又遭受了遗弃,所幸她生下了一个儿子,又主动担任了我的家庭教师。
虽然姨妈有些规矩订的规矩相当刻板--刻板的要命--我却非常喜欢她,她会给我讲母亲的故事,讲她天真无忧的少女时代,最后支离破碎,烽火连天的家园。
也许她把我培养成了跟父亲一样的人。
我看着西比尔姨妈粉红色眼眶的天蓝色眼睛流出透明的眼泪,或许,或许,精美脆弱的花朵,只有碾进泥里,才最好看。
姨妈很会写诗,迷信而富有诗意,她说在我十六岁生日后不久,她就会死,结果竟应验了,仆人看见她青黑的尸体,只是草草埋葬了她,我在旁边,牵着她的儿子,我的弟弟阿瑞斯,长久漠然的站在那里。
我在一个有华贵的宫廷,图画书,鲜花珠宝和笑嘻嘻人脸的欢快天地中长大,长成了一个幸福健康的孩子。
在我周围,一群争相讨好的人,在宴厅的穹顶下不断舞蹈,执宝剑,戴礼帽,穿洋装,就像玻璃罐里的糖果。
每个人都宠爱我,每个人都喜欢我。
父亲,普罗,则带我出去骑马,划船,在奴隶身上找乐子,巡视其他国家,给我念《战争与和平》《征战实录》,我对他既尊敬又崇拜,每逢仆人们议论他又从贡品中挑选了几个美人,就为他感到高兴。
那些美丽和蔼的人是好小姐,对我十分宠爱,还为我深可慨叹地失去母亲而温柔地加以安慰,流着可贵的眼泪。
我在贵族学校走读上学,它建在一个巨大的马场上,离皇宫只有几英里远。
在学校,我学马术和格斗,有时也会和那些贵族的儿女打壁球,学习成绩优良。
在我满十三岁以前,我记得唯一一次有关性的经历是在学校的玫瑰园里,一双蓝色的眼睛,和我湿润的手指。
那个孩子是当时很出名的戏剧演员的儿子,他父亲是内阁大臣,他遗传了他母亲姣好的容颜,和还没发育的纤弱的身体。
就像幼猫我的机体起了一些有趣的反应,于是,我把他从玫瑰花前拽到一块粗俗高耸的石头后面。
命令他舔我的手和我柔软的丝绸鞋面。
权力,让我掌控了他。
把一个女人,变成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