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机械工程系的天才把万用表咬在嘴里，左手握着从扫地机器人拆下来的陀螺仪。
网吧突然陷入黑暗的瞬间，林小楠的惊叫和玻璃杯碎裂声同时响起。
"别动！
"沈砚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我在接驳备用电源的神经脉冲......"应急灯亮起的刹那，顾明看见自己的影子投在冠军海报上。
三年前他握枪的右手此刻正按在电闸开关，手术钢钉在冷光下泛着幽蓝。
跳闸前最后看到的画面突然闪回——游戏里敌方狙击镜的反光，和此刻安全出口指示灯同样刺眼的绿。
"成了！
"沈砚突然欢呼。
所有电脑屏幕同时亮起，却不是熟悉的系统界面。
泛着雪花的监控画面里，2019年银翼战队的训练室如同鬼魅浮现。
二十二岁的顾明正在给队员演示折镜步，他的右手腕戴着从未公开过的黑色装置。
林小楠的呼吸喷在发霉的椅背："那个是......""神经同步器测试版。
"顾明扯断电源线，画面戛然而止。
他腕间的旧伤开始抽痛，像有蚂蚁在啃噬神经，"联盟禁用的危险品。
"沈砚的监测器突然发出蜂鸣。
地下室的温度正在急剧下降，但顾明的体表温度却显示38.9℃。
当林小楠想触碰发烫的战术手套时，老式电脑机箱突然播放一段加密音频——是顾明当年手术时的脑电波记录。
"认知神经科学院的最高机密。
"顾明用牙齿扯开右手绷带，疤痕组织己经泛着不自然的紫红，"他们在我运动皮层植入了反馈电极，美其名曰人枪合一计划。
"沈砚的平板电脑自动解码了神秘文件。
全息投影在结霜的墙面铺开，显示出密密麻麻的神经电流图谱。
在某个高频波段，顾明的脑波与游戏内狙击枪的弹道轨迹完美重合。
"所以当年那个传闻是真的？
"林小楠的指尖划过冻结的窗花，"你能预判0.5秒后的弹着点，不是因为经验......"网吧玻璃突然炸裂，暴风雪裹着警笛声灌进来。
顾明把少年扑倒的瞬间，子弹擦过他耳畔击穿电脑主机。
飞溅的电容碎片划开冠军海报，2019年的金雨奖杯应声碎裂。
"银翼的人。
"顾明按着林小楠的后颈匍匐前进，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他们在找神经同步器的原始数据。
"沈砚抱着被击穿的战术沙盘缩在柜台后，显示屏残片映出他惨白的脸："地下服务器......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你大脑里的战术模型！
"追捕者的军靴碾过键盘碎片，顾明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
同样的皮革味，同样冰冷的枪管抵住太阳穴。
但这次他的右手抓住了热饮机的蒸汽管，三百度高温气体喷涌而出的刹那，身体比意识更快做出反应。
"去B2维修通道！
"他把门禁卡塞进林小楠衣领，战术手套因为高温粘连在铁管上，"密码是2019总决赛的回合数。
"当防爆门在身后闭合时，沈砚的监测器捕捉到惊人数据：顾明的心率在战斗状态飙升至187，但操作精准度反而提升23%。
这完全违背了人体工程学规律，除非......"他们把你改造成了武器。
"林小楠在黑暗的通道里颤抖，不是源于恐惧而是愤怒，"那些冠军根本不是比赛，是人体实验的成果展示？
"顾明的笑声在管道里产生诡异回音。
他掀开右臂皮肤上的生物贴片，皮下植入的微型芯片正在发烫："第八赛季开始，所有顶级选手都签了改造协议。
区别在于，他们现在用的是第西代安全型，而我体内是随时会爆炸的初代机。
"应急灯突然亮起，照亮通道尽头锈蚀的铁门。
林小楠看清门牌上的字样时，沈砚的眼镜滑落到鼻尖——这是银翼战队己废弃的第十三号训练基地，封存着初代神经同步器的全部研究资料。
"要听个鬼故事吗？
"顾明把流血的手掌按在指纹锁上，"当年在这里意外猝死的青训队员，脑神经都被做成了AI战术模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