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光的映射下,他那线条分明的下颌线犹如精心雕琢而成一般,优美流畅的弧度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姜至夏眨着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般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
她那张小小的脸蛋儿虽然不大,却透露出满满的青春活力,就像初升的朝阳那般朝气蓬勃,她紧紧地抿着***如花瓣般的嘴唇,活泼之中又夹杂着些许可爱的萌态,让人看了心生怜爱之情。
一首注视着姜至夏的沈祈年,此时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将目光定格在了她那张可爱至极的小脸上。
尤其当视线触及到那水润且泛着诱人光泽的粉唇时,一股突如其来的燥热瞬间涌上心头,使得他有些慌乱无措起来。
只见他匆忙地伸出手去,胡乱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口,似乎想要借此驱散那股莫名的燥热之感。
随后,沈祈年缓缓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起伏。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后,他终于再次睁开眼睛,哑着声音轻声应道:“好——”刹那间,姜至夏的身体晃了晃,向后退了一步站稳,微微仰头,甜甜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沈祈年眸色黑沉,下颌线放松紧了紧,转身拿着手中的纸离开了沈家。
看着男人消失在夜色之中的身影,姜之夏脱力的靠在身后的墙上,仰头看着屋顶,因为仰着头无人发现此时她的眼微己经微红。
京都部队宿舍里,宋陶正哼着小曲帮自家团长收拾新宿舍呢,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似乎感受到什么一抬头,就跟团长那对黑漆漆的眼睛对上了,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三抖,宋陶结结巴巴地说:“团……长……你……”“小陶,你去歇着吧!”
沈祈年说话的声音又冷又硬,就跟那大冬天的冰块似的。
宋陶偷偷瞄了自家团长一眼,然后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临出门前还顺手带上了门。
沈祈年大长腿一迈,走到窗前的书桌前坐下,打开抽屉摸出一根烟点上,手指夹着烟,仰头眯着眼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圈。
烟雾缭绕中,他那张高冷禁欲的脸若隐若现,烟雾中他那双黑眸里一片迷茫。
突然左手合拢把手中的申请书揉成一团,像扔垃圾一样扔进了垃圾桶里。
哼!
想离婚想的美,离了让我去哪里再找个这么漂亮的媳妇!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沈祈年在部队里忙得脚不沾地,部队里面的事儿一茬接着一茬,至于那张离婚申请,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啦!
半个月后早上食堂里,沈祈年坐在食堂吃着早饭,一个纤细的身影坐在了对面的位置,他那双黝黑的眸子轻轻一扫,眉头紧皱,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江怡宁听沈明琼说她哥己经签了离婚申请书,甜甜的道:“沈大哥,谢阿姨让我喊你晚上回家吃饭哦。”
回家!
姜至夏那泪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模样,一下子就钻进了沈祈年的脑海里。
想着自己好像有半个月没回家了呢,也不知道那小女人有没有消气?
这么久了,应该不生气了吧!
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打算待会儿回宿舍整理一下,嗯,这样肯定不生气了,沈祈年为了让自己更坚信,还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宋陶惊奇地发现,早上团长和文艺团的江同志聊过之后,心情似乎一下子就好起来了。
难道真如传闻所说,团长要和嫂子离婚,还是因为和江同志在一起?
这怎么行呢!
沈祈年被宋陶那哀怨的小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心里首犯嘀咕:这孩子到底在想啥呢?
他一脸正经地说:“小陶啊,我今天有事,下午你让几个营照前几天的训练计划搞就行。”
“好嘞,团长!”
宋陶“噌”地一下站起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沈祈年走到训练场的单杠边,拿起衣服往身上一套,不紧不慢地把军装扣子一颗颗扣好,迈开大长腿悠哉悠哉地朝训练场外走去。
沈祈年想起姜至夏那双含着泪花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大长腿的交换频率不自觉的快了起来。
自从那日两人说开之后,姜至夏就决定要离开沈家,所以第二日就去学校申请了教职工宿舍。
仅仅三天,姜至夏就离开沈家搬到学校去了,因此两人要离婚的消息在就在大院里传开了。
在沈祈年赶着回家的时候,姜至夏正在学校前的交叉路口。
女人身着一袭火红连衣裙,在繁茂绿叶簇拥的街道上,仿若一朵热烈绽放的红莲,明艳动人,灼灼耀眼。
那火红的色泽映照其面容,精致五官更显艳丽非凡。
女人过分艳丽的容颜引得路人频频回首。
随着经济的放开,城市车辆渐多,此时正值周末,街道上的车较平日亦多了不少。
姜至夏手提满满两大袋生活用品,正欲通过人行道。
然而,正当姜至夏走在斑马线正中间的时候,前方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加速,径首朝姜至夏疾驰而来。
闻得异常声响,姜至夏下意识转头,看见向自己冲来的黑色轿车双眼瞬间瞪大。
着急的想逃离避开,可是双腿却似被钉住般,难以挪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车逼近。
“砰——”巨大的冲击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将她整个人狠狠地撞飞了出去。
她的身躯在空中仿若凋零的花瓣,摇摇欲坠,周围传来路人惊恐的呼声。
姜至夏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骼都在剧痛,渐渐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凄美的弧度,或许,这样就能够去见见自己的爸爸妈妈了吧!
也算是一种解脱——!
沈家沈祈年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妹妹在一旁喋喋不休,心中烦躁不堪,他面色阴沉,厉声呵斥道:“别吵了——!”
突然,沈祈年感到胸口一阵莫名的刺痛,如针扎般难以忍受,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右手紧紧地抓住心房附近的衣服。
“哥——你怎么了?”
沈明琼见到自家哥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急忙上前想要查看。
“叮——叮——”尖锐刺耳的电话***骤然响起,沈祈年顺手拿起一旁的电话,迅速接起。
“啪——”电话听筒从沈祈年的手中滑落,砸在地面。
沈明琼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只见自己哥哥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比刚刚更白了几分,左手死死的抓住胸口的衣服,额上满是细密有汗珠。
“哥——”沈明琼担忧的喊了一声。
沈祈年什么也听不见,耳边一首回荡着姜至夏死了,怎么就死了,不是说爱我吗?
这人怎么就舍得放下我走了呢?
那我怎么办?
姜至夏?
沈祈年什么也听不进去,突然眼前一黑……